不过外婆说的这个楚家,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外婆要防着的就是楚珂一家?但是楚珂的老祖宗说外婆是他是的故人,还让楚珂救我。而且当年是脑血栓死亡的,不想我爸我妈这样的意外身亡,看起来不像是跟人有过节的样子。
过了一小会儿,楚珂就回来了,脸色淡淡的也看不出来到底干什么去了。我想起刚刚的事儿,就主动过去问他,“你老祖宗多大年纪了?”
他坐在炕上拍了拍旁边,示意我坐下,然后摸了摸下巴玩味的笑了笑说,“别问了,怕吓到你。”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吓死我,难不成活了几百岁不成,抠门!见他不想说我也没有勉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问,“我能见见他吗?”
他既然算到我有危险,是不是我爸妈的事儿都知道?而且这趟回来,我发现外婆身上有好多我不知道的秘密,或许能从他嘴里听到点讯息。
楚珂听了我的脸脸色有点发沉,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探究的看了我一眼,却并不回答我的话,我被他看得有点心虚,躲开目光刚要说话,就听他沉声说了一句,“睡觉吧。”然后也没理我,转过身子一个人去睡了。
今天我把隔壁的屋子收拾出来了,也没再跟他抢床,瞪了他的后背一眼,抱着被子就出了屋子,就这么过了好几天,又去了几趟河边,楚珂确定那东西已经不在这儿了,我知道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了,跟爸妈和外婆扫了墓,就准备回北京了。
临走前跟王奶奶说了一声,她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的嘱咐我常回来,我笑着应了,就跟楚珂一起坐飞机回了北京。
下了飞机,楚珂带我去地下停车场开车,我才知道原来他的车还在这儿停着,开车去市里的路上,他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别墅。
我一听别墅就想起来我差点没命那件事,冲他冷笑一声说,“别得寸进尺。”虽然知道他当时有苦衷,误会解开了,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个疙瘩,并不想还跟他在一起,就像赵雅芝说的,我们之间差距太大,不合适。
他冷着脸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过河拆桥。”
我偏过脑袋瞅瞅窗外,没搭理他,我过河拆桥怎么了?他不也什么都没查出来,又没指望上他,难道还想让我以身相许不成?做梦!而且我跟他早就两清了,以后还是别再有牵扯的好。
他这次倒是没再勉强我,直接就送我回了赵雅芝住的地方,也不知道他是抽的哪门子的风,特别绅士的从外面把车门给我给我打开了,冲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赶紧出来。
我纳闷的看了他一眼,一出车门就看到赵雅芝正在单元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呢!知道赵雅芝不赞同我跟他在一块儿,心里就有点发虚,扭过脑袋瞪了他一眼,正好瞅见他隐约带着笑意的眸子。
我说怎么没事献起殷勤来了,原来这丫的是故意的!我顿时气的想抽他一巴掌,他知道我不想赵雅芝看到我跟他在一块,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提起这个他就阴着一张脸,对我们这种见不得光又偷鸡摸狗的相处方式非常不悦。
他脸上带着笑,走到我身边揉了揉我的脑袋,轻声说,“回去吧。”
我粗鲁的把他的手扯下来,怒道,“一边儿去!”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赵雅芝走过去,说起来赵雅芝一直都是为了我好,要是知道我因为这事儿瞒着她,估计心里会不舒服。
走过去看着她有点难看的脸色,我连忙解释,“我跟他没什么。”
她看了看后面正冲我招手的楚珂,噗嗤一乐挽住我的胳膊,拧着我的腰说,“行啊你冉茴,到底是怎么把楚总这朵高岭之花给拿下的,还骗我回东北老家,原来是跟楚总逍遥去了。”
我顿时哭笑不得,摊了摊手说,“我真是回的东北,机票还在呢。”
她促狭的看了我一眼,还真的开始翻我的包,结果看到里面我跟楚珂的机票以后,就别有深意的“哦?”了一声,我脸上顿时烧了起来,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都怨楚珂,登机牌自己不拿着,塞我包里干什么!
赵雅芝白了我一眼说,“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当时觉得你俩不可能才这么说的,既然你现在把楚总拿下了,可得好好看着,公司那群小姑娘可都虎视眈眈呢。”
我有点无语的跟她说我跟楚珂真的什么都没有,她明显就不相信,末了还问我回不回楚氏上班,我赶紧摇了摇脑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我怂也好,没出息也罢,反正我现在就只想弄清楚我外婆的事儿,不想跟他再有牵扯了。吃过晚饭,我就早早的进了屋子,怕赵雅芝会进来,还落了锁。回来之前,我把那两本书、画还有外婆的镯子都塞进了行李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东北,还是随身装着的好,什么时候拿出来研究也方便。
那张画我卷紧了,总觉得看到那女人的脸我心里就很难受,后来也没再打开过。
有点弄不清白外婆那本书那皱皱巴巴的一页,索性窝在床上再次打量起来,外婆说的这个楚家,到底是不是楚珂的老祖宗呢?如果不是又是谁呢?我们整个村子里都找不出来一个姓楚的。
谁知道看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背后好像有人在盯着我看,顿时就浑身发麻,赶紧扭过脑袋去看。
第二卷:初显倪端 第七十章 老不死的怪物
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拍了拍胸口,还是觉得压抑的难受。摸了摸额头的汗,抓紧了郑恒给的符牌,心想最近真是太疑神疑鬼了。
攥着符牌我也安心了些,又看了看那页写的东西,是一些以人体饲养血蛊的知识,看起来倒是挺新奇,这种血蛊是极为厉害的一种蛊虫,是人体血生而成的,没成型之前都养在心脏旁,一旦成熟才会钻出人体,与主人同生共死。
看完以后才意犹未尽的把书放回去,攥着符牌钻进被窝,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的,睡的正香呢,电话就响了。我不耐烦的睁开眼,拿过床头的,发现是楚珂打来的,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挂断以后继续睡。
结果刚挂断,他就又打来了,见我还是不接,就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再不出来,我就闯了。
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套上衣服出了门,现在才七点多,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出了门就看着他站在车前,黑着一张俊脸抽烟,而且看起来比我还火大的样子,我一靠近他正好也看到了我,掐灭了烟,斜着脸瞥向我,目光有点发沉。
我停住脚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有点诧异,用眼神示意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自然也看出来了我的戒备,冷笑一声看着我,然后使劲攥住我的手腕,紧抿着唇看着我不吭声。我被他攥的有点疼,皱着眉瞪了他一眼,不悦道,“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神经!”
楚珂一听我这话脸更沉了,咬牙切齿的瞪了我一眼。我脖颈一凉,下意识的缩了缩,总觉得他像是恨不得咬我的脖子一样。
正纳闷呢,就见他塞我手里一个东西,然后薄唇一掀,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拿着。”
我那道眼前一瞅,发现楚珂给我的居然是我气愤之下给了郑恒的玉匕首,顿时有点心虚了,听巩辰和唐笑宇提起过,这东西应该对他很重要。他既然大早上的就找来了,肯定就是知道了,也难怪会这么生气了。
我脸色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没吭声,这本来是他的东西,我转手送给了郑恒,确实有点不太好。
“收好了,要是再给别人,我饶不了你。”像是不解气,他使劲掐了一把我的脸,警告道。
我疼的倒抽一口凉气,也来气了,他跟我什么关系?凭什么管我!把玉匕首塞回他手里,我偏过脑袋不瞅他,“别给我了,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要不起。”
楚珂顿时脸色铁青,又把玉匕首塞回我的手里,咬着牙低吼,“让你拿就拿着。”说完也不顾我的反应,扭头就上了车,门被他摔的响亮,一踩油门就走了。
我连个说话的功夫都没有,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把车开走,然后怔怔的把玉匕首塞进兜里,满怀心思的上了楼。
等进屋以后,我就给郑恒打了电话,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恒诉苦说,唐笑宇那个大嘴巴,把楚珂玉匕首在他这儿的事儿到处说,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楚珂的耳朵里面,刚刚他就黑着脸闯进了咖啡馆,目光跟要杀人似的门口的迎宾姑娘也没敢拦着,进了屋子就跟郑恒大打一架,最后还把玉匕首给抢了回去。
听着郑恒的话,我就一直憋着笑,心里莫名其妙的就舒坦了。把玉匕首攥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忍不住捂嘴笑了笑,然后上床抱着被子睡了个回笼觉。
一觉就睡到了下午,我接到了巩辰的电话,问我请了两个月的假,到底什么时候回去上班,财务有两个人辞职,快揭不开锅了。还说我们两个人可是过命的交情,不能扔下他不管。
巩辰这个公司不是很大,财务加上我一共就十来个人,月初月底的时候大多都是很忙的。
我身子骨现在也利索了,想了想就点头应了,告诉他明天会回去上班,让他放心吧。其实巩辰这人虽然花心爱玩了点,但是人还不错,上次也多亏了他,不然可真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