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殊 (鸡丁爱马甲)
- 类型:玄幻仙侠
- 作者:鸡丁爱马甲
- 入库:04.09
福左!
但是福左早就反出风灵州了,后来元神想借曼殊复活,反被曼殊吸收同化。算算时间,这操作者见到福左,正是在福左反叛之后。福左反叛逃亡之后,操作者就没见到疄品郡王与那凶矛贩卖者接触了。
曼殊遍体生寒,看晨風脸色也不好。晨風告诉曼殊:福左妖化叛逃,风州灵府反应很奇特,隐瞒这个消息,只在暗中追逃。晨風对这点早就有点奇怪,如今想想,难道福左妖化,是人为的?这人为的机械,难道跟风府有关?
曼殊想得更远:难怪很多郡王称霸一方,都不能进州府呢!说是他们根基尚浅,没资格进权力中心。其实是权力中心的秘密过多,不想随便招揽外人进来分润?
阿颜道:“你们脸色都不好,想的是什么?”
曼殊勉强笑道:“我们想得太多太乱,一不小心就想到歪里去,其实没什么要紧。”
“正是。空穴来风,捕风捉影。”晨風道,“我们随便想想,没根没据,不要紧的。”
这里定了残局。疄品郡力量经此一役,已经七七八八。疄品郡王龟缩一隅,想叫苏家保他。苏家倒是投奔碎琴山寨去了。
碎琴山寨是苏柯的娘家。苏家正是要用这个关系,去山寨里避难。他们会不会不好意思?嗯!他们也会!他们婉言劝告黎浅是不是离开。
黎浅曾作千郡王妃,后来立不住脚,随苏柯而去。苏柯经历了姜璇这段情事后,尘埃落定,成家立业。黎浅还在苏家住着,是有些尴尬了。再要去碎琴山寨,那是姜璇的娘家,自然不合适。苏家人就劝黎浅离开。
黎浅很有骨气,说走就走。苏家人松了口气。哪里知道,苏柯很讲义气,说黎浅自己要出去游山玩水、成就一番事业呢,他本是无所谓的。但在这种危难时候迫人家姑娘走,他就不能坐视了。奇是奇在姜璇竟然也支持他。于是这小两口跟谁都没知会,竟然追随黎浅的脚踪而去。
苏家人再到碎琴山寨,就很尴尬了:不但那碍事的小三不在,连姑爷和姑娘统共不在。这算什么?他们只好打算,先编个话儿瞒过姜良。反正出于姻亲的面子,先赖着住阵子。
姜良皮笑肉不笑,问他们:姑爷呢?
他们就开始编瞎话……
姜良暴喝一声:你们纵容小三,逼走了我家姑娘,还敢混赖!
他们额角冒汗:被发现真相了……呃,咦!这并不全是真的!他们没有纵容小三,他们只是……
越解释越解不清,姜良把他们都赶走了。
可怜一个好好的望族,越过越惨,竟至于流浪江湖。曼殊想笑。苏姜当年在家中受的气,总算略报了一些了。
她问姜良:“现在如何打算?”
“挺好的。”姜良数说,“让阿柯跟阿璇在外头玩玩……”
咦,他不担心女儿女婿?
原来这小两口出走,根本是跟他通了气的。碎琴山寨目前不方便接待整个苏家。苏柯如果在了,碍于情面,抹不开,所以不如躲开。让苏家人吃吃苦、尝尝教训,也好。
现在碎琴山寨可是热闹了!姜良踌躇满志:“这凤翔郡固然狼子野心,利用一下也是好的。”
第二十八章
咦,怎么又出来一个凤翔郡?
原来它是疄品的邻郡,也想来分一杯羹。直接插足,有所不便。他们想借着碎琴山寨的地利,同气连枝,携手火中取栗。他们找个什么理由跟碎琴山寨套交情呢?他们说当初反叛了苏穋的米虎,原是凤翔人。苏穋要追杀米虎时,他们不但没有庇护米虎,反而帮理不帮亲,协助苏穋杀了米虎。以此,他们跟苏家有了交情。苏家跟碎琴山寨有了姻亲,他们不是跟碎琴山寨有了交情?
姜良不想跟凤翔郡牵扯得太深,只想利用凤翔郡。苏家如果在,情况就更复杂。从这点说,也是先把苏家赶走的好。
姜良只想利用苏家,曼殊想提醒姜良,小心别玩火伤身。想想,算了。人家作寨主到现在,这点金玉良言,还不用别人奉告。如果真的昏了头呢,也不是奉告一句就完事的。她只把七娘子等人留下来帮他算数。还有小蛟,如果伤全养好了,也不妨回来……
想到诸妖魔们,就又想到那凶矛,还有风府的秘密,不知要从何下手打探。
晨風有主意:若说风府可能跟此事有关联的,莫过于太傅郑德夫。
曼殊对郑德夫略有耳闻,似乎是治理了风州的一条凶河,就像疄品郡的母亲河似的。疄品母亲河是终于决堤了,造成大灾,间接帮助了曼殊摧毁疄品郡。而风州的那条河叫黄河,比疄品母亲河还要严重。竟然被整治服帖,全是郑德夫的功劳。郑德夫由此升了州府太傅。
可是有谣言说,郑德夫治河。是有妖魔相助的。
这是有个现成的评书的!
评书的头一回,叫“早春早路成人好事问谜解谜狐狸报恩”。故事如此开始:二月的春天,山野里青翠的小草刚钻出头,两匹骡子驮着沉重的书担呼哧呼哧走来,一个白面书生揪着个墩实的年青人不放:“喂,德夫,上京赶考还早呢。你为什么非得现在就出门,为什么?”
郑德夫叹口气:“真受不了你。说就说吧,子宜贤弟。我是为了黄河。”何子宜吃一惊:“黄河?”郑德夫点头:“不错。”他拿手向西南边一指,又划回来画出一个大圈,“我担心,会出现非常大的灾难。让这一片地方都变得洪水滔天。”
何子宜茫然的看看左边、看看右边。想像不出这些山啊坎啊怎么会被洪水卷到下面,猛然间,一道白影“嗖”的窜了过来!
像闪电一样,还没等人眨一下眼睛,这东西就已经一头钻进了书担里。大黑骡吓得半死,扬蹄嘶叫,把草叶和泥土都踢碎了扬到空中,眼看书担摇晃着要滑下来。何子宜飞身扑上去惨叫:“我里面有汉朝的珍本——”“汪汪汪”一阵犬吠。就见六七只大狗,一只比一只大、一只比一只凶。狂吠着扑上来。何子宜声都没出,身子就吓软到了地上。郑德夫快步赶上,一手从书担中抽出齐眉棍,一脚将最前面的大狗踢了个翻滚,棍从左至右抡出个水平扇面,将众狗扫退,那只头狗还要乘虚扑上,郑德夫旋身在棍影底下飞出一腿,将它当胸踹在地上。这狗呜咽了片刻,慢慢退回去,众狗也不敢上前了,就在郑德夫身前一字排开蹲着,目露凶光,鼻腔里发出沉闷的吠声。
这时候,狗后面的人也赶上来了,是几个猎户,气汹汹道:“为什么打我们的狗?”何子宜护着书担边努力的向后退,边质问:“为什么破坏我的书?”猎户中为首的一个精壮小伙大声道:“谁理你几本破书!我们追白狐狸来的,快把它交出来!”
白狐狸?郑德夫愣了愣,看看何子宜。何子宜愣了愣,看看书箱里面,果然雪白的一团,是只狐狸,黑精豆子似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两转,爪子抱在一起向何子宜作个揖。
猎户还在哇啦哇啦大叫,郑德夫问:“贤弟,里面是狐狸吗?”何子宜恼火的回答:“他们害得我手臂的皮都擦破了,先道歉再说!”精壮小伙把手一挥:“你不讲理,我们就放狗。上啊!”
那些狗又狂吠着扑上来。何子宜吓得尖叫一声。郑德夫喝道:“谁敢伤人!”抡棍在前面拦着。何子宜肚皮都要气炸,看后面是一道山坎,心一横,就把书箱盖一开,白狐狸乘势像团云朵一样闪了下去,三蹿两蹿,不见了。
这山坎陡得根本不能行人,猎户们再要追狐狸,得另外寻路下去,那时候能找着一根狐狸毛才怪呢!何子宜哈哈大笑,拍手道:“叫你们耍横!”一边回头,顿时呆住了。
只见那群猎户形成一个包围圈,围住了他们,每人手里一把大弓,都上了利箭,拉成满弦,只要精壮小伙一声令下,他们两人都要被扎成刺猬!
郑德夫小心翼翼把齐眉棍放下,咳了两声:“壮士,都是误会!其实我们是两个上京赶考的举子,这位是我的好友何相公,文举;在下姓郑,武举。我们急着赶路,没想到会冲撞各位。不知这狐狸是怎么回事?在下奉上银两赔偿成不成?”
精壮小伙脸色阴沉,大喝一声道:“不成!我捉这只狐狸要向草场那边的鸾姑娘提亲的,被你们搅黄了,怎么赔?!”何子宜从郑德夫背后奇怪的探出个头:“提亲,为什么要用狐狸呢?”
“不是狐狸,是它的皮!”精壮小伙大声道,“鸾姑娘向我要一件东西才肯嫁给我,说是‘像天上的风一样捉摸不定,又比最清澈的水都洁净;数九寒天有了它也温暖如春;它的美丽举世无双,天下女孩子谁都想要,可是付出千金也买不到。’——除了珍贵的白狐皮,还有什么?我撵了几座山才撵到的,非扒了那只死狐狸的皮不可。你们说,怎么赔!!”
郑德夫皱眉看看何子宜,何子宜皱眉挠挠头:“不对吧?白狐皮贵虽然贵一点,怎么会‘付出千金也买不到’?再说,它被你几条狗就追得这么惨,又怎么能说是‘像风一样’?”精壮小伙眼睛一瞪:“那你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