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应太大,大到众人的目光皆是转到她的身上。
女子颔首站立,眉头微微蹙起,贝齿亦是轻咬下唇。
“哟~艺栀妹妹这是怎么了?”一位妃嫔如是开口,语气却是带着丝丝不善,就连那看着那被唤作艺栀的女子眸都带着不悦和不屑。
苏艺栀许是这才发现自己的动作太过激烈,听见那妃嫔的询问,垂在两侧的手随即不安的拽了拽罗裙,眸子亦是不安的眨了眨。仿佛是下意识的般,眸子不安的看向那淳于景,可是,落在淳于景身上的目光亦不过瞬间,便将那目光转而落到了尤九的身上。
薄唇微微勾起,继而缓缓开口:“王后娘娘,天气太过炎热,臣妾身子有些不适,可否先行回宫休息?”声音较弱,虽说她长的只是清秀,可是身子却异常纤瘦,带着一股病态之美,仿若那西施般的气质。
尤九一听,自是不会拒绝,看着那苏艺栀一副柔弱的模样,随即道:“那妹妹便回去歇息吧,若是身子不适便唤了太医前去瞧瞧。”
苏艺栀眸子低垂,微微福身,柔声道:“是,臣妾多谢王后娘娘关怀。那臣妾便不打扰王和众位姐姐的雅兴,先行告退了。”
“嗯。”尤九淡淡应了一声。
直到那粉色身影即将走出视线,众人这才又开始说起话来,只是这次的话题却是围绕着那苏艺栀。
“娘娘莫要在意,那苏美人身子一向娇弱,太阳稍稍晒一下便受不住了。”其中一位妃嫔轻声开口,虽说是在为苏艺栀解释,可是却是在说她矫情罢了。
“是啊,她一向都是那副样子,王后可莫要被她扰了心情。”
尤九落在苏艺栀的目光缓缓收回,听着那众位妃嫔的话,问道:“这苏美人是何人?”
那紫色宫装的妃嫔闻言,嘴角骤的发出一声嗤笑,眸子弯弯,对着尤九道:“王后有所不知,那苏美人是苏丞相之女,不过,如今那苏丞相早已因为密谋篡位而被王打入了大牢。”
原来,那女子不过是罪臣之女……
“哦?”尤九挑眉,“罪臣之女?怎可入宫为妃?”
“那苏美人进宫已久,丞相还未入
tang狱时便将她送入了宫中。如今王也只是可怜她将她留在宫中罢了。”
“原来如此……”
而话音刚刚落下,尤九只听见坐在身侧的淳于景,骤的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尤九侧目看去,淳于景那一直带着笑意的脸上如今却是没有丝毫表情,眸子清冷,薄唇轻启:“如今天气炎热,你们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语气没有起伏,虽说是对着那众位妃嫔说的,可是眸子却紧紧的盯着那紫色宫装的妃嫔。
众人面面相觑,不解她们的王为何突然如此,可是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站起身子,微微福身,柔声道:“臣妾告退。”
直到那些妃嫔一一退下,尤九还是觉得整个周身都围绕着那众位妃嫔身上的脂粉味道,味道浓郁的厉害,让人不喜。刚刚她们来时尤九便闻见了,可是她却不好表现出来,此刻她们走了,尤九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可是此刻,尤九的重点却并非在这个上面,而是眸子微微侧目,看向那依旧面无表情的淳于景,问道:“莫非……王是生气了?”
淳于景这才嘴角轻轻扬起,眸子懒懒的落到尤九身上,“王后为何如此问?”
“王身上的怒气太盛,臣妾着实是无法感觉不到。”尤九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语气格外温和。
淳于景却是低声笑了两声,片刻,才缓缓开口:“孤竟不知王后这般关心孤。”说罢,却是再次将那刚刚重重放到桌上的杯子拿起,将杯子里的茶水饮尽,“不过,孤只是不喜欢她们在后宫七嘴八舌的,着实是太过聒噪。天气本就燥热,如此更是烦闷了。”
闻言,尤九却是眼眸微眯,嘴角缓缓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是吗?臣妾还以为……”
“以为什么?”
“臣妾还以为,王是因为那妃嫔说了那苏美人坏话,王才会如此生气。”言毕,尤九却是掩嘴轻笑几下,继而道:“不过既然王如此说了,那便是臣妾猜错了。”
淳于景嘴角的笑意骤的一顿,就连那将杯子放到桌上的动作都有一瞬间的停顿。
“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女,孤为何要为了她生气?”淳于景将那杯子放到桌上,眸子幽幽抬起,更是伸手将尤九鬓间的发丝挑起,嘴角的笑意亦带着一丝邪气,“不过……若是她们说了王后的坏话,那孤自是要生气的。”
尤九嘴角的笑意缓缓敛起,眸子快速看了一眼那站的稍远的宫婢,这才抬手将自己的发丝从她的手中抽出,抬手理到耳后。“如今这亭子内只有我们两人,王不必如此。”
淳于景身子缓缓靠近,上半身仿若要贴上了尤九的身子,面容更是靠的极近,就连呼吸都仿若缠绕在了一起,不过,尤九的呼吸却是和她的体温一样,冰凉的厉害。
四目相对,淳于景的眸子缓缓在尤九的面容上移动。“即便无人又如何?孤说的自是实话。”气息全部喷洒到尤九的脸上,尤九这次却是不躲不闪,“实话?”尤九反问,“莫非……王是爱上臣妾了?”
淳于景抬手抚上尤九的下巴,粗粝的手指在尤九的薄唇上摩擦,嘴角的邪气更甚,“难道王后不爱孤?”
尤九眸子清浅,说出的话亦是凉薄,“王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她无心,自是不会爱上任何人。
“是吗?”淳于景反问,而下一刻,尤九便感觉自己的薄唇上骤的印上一个软物,瞳孔重重一缩,震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淳于景。淳于景的眸亦是睁着,看见尤九那震惊的神情,眼眸却是缓缓弯起,带着笑意。
不等尤九反应过来将他推开,淳于景的唇已经离开,距离却是仍旧没有拉开,“那孤便等着,王后可莫要让孤失望。”
说罢,极其靠近的身子这才缓缓离开,看着尤九咬牙忍耐的模样,嘴角的笑容显而易见。
尤九抬手狠狠擦上薄唇,怒极反笑,“臣妾自是不会让王失望。”
☆、97是输是赢
夏季的夜晚比起白天添了一丝凉爽,偶尔掠过一阵微风,便觉得极其舒适。
而此刻,北国皇宫,宁馨居
宁馨居处于皇宫东边,许是因为位置偏僻故而异常安静。此刻,宫婢早已休息,唯有守夜的宫婢坐在门前,除此之外,只有一些虫子的叫声。
殿内,烛火早已熄灭,月光从窗口透进,显得整个屋子皆是昏暗,而屋内的摆设亦看不清晰。
殿内寝宫,烛火依旧明亮,此刻已燃去了大半,烛火也不如开始时那般明亮。屋内摆设简单,只有一个棕色的梳妆台,一张桌椅,一个软榻,还有一个立在床榻之前的屏风绂。
除此之外,便是一些字画卷轴,摆放在角落处,可是上面却是一尘不染,足以看出殿内之人对这些字画的珍爱。
而此刻,那屏风之后,一个人影赫然站立在那床榻之前逼。
一身玄色衣衫在这本就有些昏暗的殿内显得有些阴暗,而这人亦是背对着那光亮,看起来越发的阴沉起来。而他的眼前,那不过一身里衣的苏艺栀赫然坐在那里,眸子不悦的看着站在榻前的人影。
屋内久久无人开口说话,许久,苏艺栀这才冷声一笑,眸中满是不屑,“不知王这深更半夜的前来臣妾这‘宁馨居’,有何贵干?”
那站在榻前的男子,赫然就是淳于景。
闻言,淳于景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居高临下的睨着那苏艺栀,语气凉薄,“你是孤的嫔妃,莫非,孤想来还要你的批准?”
苏艺栀嘴角的笑意随之敛去,咬唇,眉头亦轻轻蹙起,“王在这宫中去哪,自是无需臣妾批准。只是,夜已深了,臣妾已要休息了,王还是明日再来吧。”
毫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淳于景的脸色亦是越发暗沉,看着苏艺栀的眸子亦是不悦眯起,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浅笑。“苏艺栀,莫非是今日孤对你太好了,你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苏艺栀骤的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在安静的夜晚格外的大,感觉整个‘宁馨居’都充斥着她的笑声。苏艺栀搭在腿上的手缓缓抬起,纤细的手指在眼角轻轻一抹,仿佛是因为太可笑而笑哭了般。许久,苏艺栀的笑声才缓缓止住,眸子微抬,看着那淳于景,“臣妾怎会不记得臣妾的身份?臣妾自是记得,臣妾时时刻刻都记得……”
“记得就好!”淳于景冷声开口,眸子依旧直直的看着她。
屋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许久,只听屋内骤的响起一声叹息,正是出自那苏艺栀的口中。“淳于哥哥……”苏艺栀软了声音,看着淳于景的眸子亦温和了许多,只是语气中丝毫没有温柔,有的只是无尽的无奈。
昏暗之中,淳于景的身子猛的一震,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起来,背脊亦挺得笔直,就连那掩在衣袖下的手都猛然攥起。
淳于哥哥……
他有多久没有听过她这般叫他了?
一年?还是两年?
许久,淳于景才张开略微僵硬的嘴唇,轻声道:“嗯?”只是,若是细听,便可以听见他那一声询问声中细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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