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年见她如此表情,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大了,可是下一刻,话锋一转,低声开口:“今夜我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尤九疑惑抬眸看着他,并未开口,示意他接着说。
“刚刚我感觉到一股阴邪之气直逼皇宫。”巫年仰面看着月亮,“许是因为你而来,所以……”说到这,再次侧目看向那尤九,认真嘱咐:“你要格外小心,若是有何事便让他们来找我。”
尤九神情未变,依旧是一副淡然的神情,许久,才轻声道一句,“好。”
四目相对,巫年幽深的眸子中隐隐带着一丝担忧和宠溺,就因为一丝的宠溺,直将尤九看的慌了神,对视的眼眸随即错开,错开的瞬间,便听见耳畔响起一阵细细碎碎压抑的笑声,紧接着头上一沉,巫年的大掌已落到了她的头上重重的揉了几下。
尤九不满,抬手将他的手打落,嘟嘴道:“讨厌……”
..
☆、65大长公主
巫年的手被她打落后,没有再次放上去,却是伸手将尤九从椅子上拉起,下一刻便快速揽上尤九的腰身,将尤九带到自己的身侧,和他并肩坐着。只是不一样的是,巫年面向窗外,而尤九却是面向屋内。
尤九微楞,只感觉肩膀一沉,巫年已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他好像极其喜欢这个姿势,每次都会如此。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巫年轻声询问,声音带着一丝飘渺,仿佛被风吹散了般。尤九原本微楞的神情早已恢复如初,听着巫年的问话,手指下意识的攥住了衣袖,“快了。”
巫年轻呵一声,含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忍下手了。”
这句话落到尤九的耳中,尤九的身子骤的一僵,那日即将到手时的心软和不忍还是让她耿耿于怀。攥着衣袖的手越发紧了,紧到那只手都在轻微的颤抖。沉寂片刻,尤九哑声开口:“没有心,又何来的不忍?”
的确,她是千年傀儡,无心无爱,又怎会又不忍一说?
可是,直到现在尤九依旧想不通,上次为何会那般,怎会那般……
“……那就好。”巫年凉凉开口,背对着尤九的面容上却早已带着一丝复杂的神情,眉头亦微微蹙起。
不知道坐了多久,尤九方才感觉到肩膀一轻,巫年已抬起了头,尤九下意识的扭头看他,只见他却是眉眼低垂,仿若是感觉到她的目光,眼眸微抬,直直的看着她许久,“这几日我有要事要回一趟边疆,你在这里要多加小心,那股阴邪之气我觉得很不正常,若有什么事一定要让他们前来告诉我,明白吗?”
尤九显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却还是勾唇开口:“嗯,我知道。”
“若那人真的是来找你的,你就先行写信通知我。”
“好。”
“若是打不过的话就跑,知道吗?”
“……”
“我会尽快回来的。”
“好。”
尤九无奈了,他以为她是小孩子吗?
直到尤九说她困了,要就寝了,巫年这才放下那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语,起身离去。
看着巫年离去的背影,尤九嘴角轻扬,却是合上窗子,转身朝那床榻走去。
——
翌日一早,尤九便被玉妍从床上唤醒,说是大长公主回来了,要前去参见。
一脸困倦的起身,让玉妍伺候着换上宫装,又洗漱一番,这才从那困倦中走出。只是这么一番折腾下来连用膳的时间也没有了,匆忙便坐上骄撵去了详齐宫。
还未踏入那详齐宫,尤九便感觉到一股极其浓重的阴冷气息,脚步一顿,脑海中也响起昨夜巫年给她说的那股阴邪之气。
莫非……就是那位大长公主?
她不想进去,可是如今却不容许她转身离开,脚步再次抬起,只是相较于刚刚已略显沉重,眉宇间亦添上一丝阴郁。
详齐宫宫门缓缓开启,尤九轻捻衣裙踏入,眸子却是不着痕迹的看向那坐在太后身侧的一个全身黑衣的女子。
..
☆、66不虚此行
全身都被黑衣覆盖,就连那执杯的双手也带着一层由黑色轻纱所包裹,面容更是被那大大的帽檐盖住,就连露出的下巴都被帽檐落下的阴影所覆盖,看不真切。可是那涂抹着艳丽的红唇却在尤九出现时微微勾起。
尤九眸子骤凛,浑身都紧绷起来,带上一丝警惕,却是缓步走上前去,站在下首,请安,“臣妾给太后请安,给大长公主请安。”
太后自是不明白尤九的心思,她本就不喜尤九,此时见她前来表情也没有波澜,只是凉凉开口:“嗯,入座吧。”
尤九这才缓缓起身,走到一旁坐下。
坐下的瞬间,耳边骤然出现一个声音,语气微挑,“真没想到,有生以来竟可以看见千年傀儡,也是不虚此行了。”
尤九的眉头骤的一蹙,警惕的看向四周,却见其余妃嫔和太后并未有异常反应,这才转眸看向那大长公主苏衍。
后者却是微微仰首,露出的一双眸子赫然正细细的打量着她,眼中皆是玩味和惊喜,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你是谁!”尤九厉声开口,眸子亦带着一丝狠戾。
“我?我自然是这南晟的大长公主,皇上的姑姑了。”苏衍傲娇,看着她的眸子已缓缓收回,再次喝着自己手中的茶水,更是和太后攀谈起来。
“这二十年来,你受了不少苦吧,若是先皇知道,自是要心疼坏了。”太后看着如今的苏衍,不禁响起当年太上皇还在世时,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孩,而先皇更是对他这个妹妹宠爱有加,如今苏衍变成这副模样,不得不说,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若是先皇在,自是要心疼死了。
“皇嫂不必如此说,这是衍儿自己选择的路,自是不苦。”苏衍柔声开口,只是语气里却有一丝压抑到没有的沉重。
太后点头笑了,“这次回来,是否是不走了?”
“可能会多待一段时间吧。”苏衍如是说。
尤九看着那一副姑嫂融洽的模样却是说不出来的讽刺。薄唇紧抿,再次问着那苏衍,“你回宫到底有何目的!?”
苏衍却是依旧和太后攀谈,时不时的喝上一口茶水,而却用内力再次开口:“听闻,‘石棺之女,守得,即主天下’,我也是江湖人士,自是要回来看看。”
尤九咬牙,眼眸低垂,在发丝的隐藏下却是面容阴霾,放在衣袖下的手已狠狠攥着,仿若要将手心的皮肉的刺破了。
石棺之女……又是石棺之女!
到底是何人传的谣言!
尤九恼怒间,那苏衍却是不着痕迹的瞟了尤九一眼,紧接着便问着那太后:“皇嫂,听脂灵说,曲昭仪薨了?”
太后一听,原本含笑的面容顿时一冷,怒气看了那尤九一眼,“可不是,谁让皇上竟招了一个煞星回来,还千方百计的宠着,哀家可是说也说不得的。”
苏衍隐藏在帽檐下的眉毛骤的一挑,“是吗?不知皇嫂说的是何人?”
..
☆、67皇上真坏
太后眼眸一瞥,薄唇开启,“轻挽贵妃,还不上来给大长公主说道说道?”
尤九本就在想气愤中,竟没有听见太后唤她,身子猛然被玉妍一推,这才发现周围的人竟全部都看着她,这才敛起脸上的情绪,缓步走上前去,“太后。”身子微福,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
太后自是看见她的晃神,眸中越发不满,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位……就是轻挽贵妃?”苏衍好奇的声音响起,尤九的身子猛然一抬,直直的看向那苏衍。只是,在太后那凌厉眼神的注视下,终究还是深吸一口气,扯起一抹笑容,轻声回答:“回大长公主,正是。”
“本公主听闻,一向不贪爱美色的酌夏都被轻挽贵妃迷得神魂颠倒、宠爱异常,想着便是一个可心的美人儿,如此一看,果真如此了。”苏衍平淡开口,说出的话却着实将尤九夸奖了一番。
尤九心下却暗暗思索她的用意,面上却添加一丝娇羞,柔声道:“大长公主太过夸奖臣妾了。”
“贵妃不必谦虚,贵妃的倾城之貌,我们自是有目共睹的。”
“多谢大长公主夸奖,听闻大长公主有沉鱼落雁之美,臣妾在大长公主面前也要自惭形秽的。”
众人只听她们两人将对方夸奖一番,只是空气中却隐约弥漫这一丝寒气,让人不敢多言。
屋内一时无言,她们两人亦没有开口,只是那四目相对的眸子里却仿若有火光闪现。
“皇上驾到!”门外通报童子高声呼喊,屋内众人随即起身,紧接着便见详齐宫紧闭的门再次开启,一身朝服的苏酌夏大步走来,显然是刚刚下朝便赶了过来。
“母后。”苏酌夏朝太后微微请安,这才看着周围请安的众人道:“都平身吧。”
只是却抬手将站在殿中央的尤九扶起,更是顺势拉了尤九的小手一下。
“姑姑听闻皇上极其宠爱轻挽贵妃,如今一看,果不其然。”苏衍带笑的声音响起,苏酌夏脸上的笑意更甚,“姑姑莫要打趣朕了。”说罢,伸手拉着尤九做到那首位上的软椅上。软椅极大,即便坐上他们两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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