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直到月末,坚持住才出现,她还鬼鬼祟祟地问我感觉怎么样。哎,只有那一晚,我多希望再碰到一次朝夕花。
那一次以后,小家伙就一直躲着我,虽然我每次都有正当理由去找他。我一直都在没有人的地方问他,我什么时候能娶他,小家伙的脸色就会变得很奇怪。
我至今都记得小家伙说,“缘生,放弃吧,我们是不可能的。”
道芜师傅果然在掌门位置上待不了几年。我继承无忧寺住持之位的时候,小家伙也成为了小矛山的掌门。
那一年,我28岁,小家伙33岁。
坚持住还调笑说,“你们两个就像是隔着地方拜堂一样。”我很开心。当然更开心的是白衫那个家伙从妖界给我捎了一箱子草莓味棒棒糖,真是够朋友。
两年后,我30岁,小家户35岁。他带着我又去了一趟天光秘境。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画面,他送了我一场糖纸雨。
那种糖纸亮晶晶的,是塑料的,在阳光底下闪烁着彩虹的光芒,好看极了。
小家伙儿说,“缘生,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单独相处了。你是佛家住持,我是道家掌门,那一晚,谢谢你,忘记吧。”
我不懂,却还是兴奋地点头。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有无奈、遗憾和绝对的伤感。
直到我也到了师傅那个年纪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我们不能在一起,从性别上,从道德上,从地位上,从人言可畏上,甚至从我们自己的心上。
我从年少时存下的糖纸上看到了那糖纸上的字,我感觉七老八十的我哭得那么惨,至于为什么哭得那么惨,我也不知道。
我只记得,我也走了的那天,我看到了漫天的佛光,我的师傅来接我了。
还有小家伙的那一句,“我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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