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猛的抽痛起来!以为是自己记错了,猛地扯下她的另一侧衣袖,两侧臂膀雪白如玉,没有一点瑕疵。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熄灭了他周身的焰火,他茫然的停下了动作。那美人儿不明所以,不知羞涩的半裸着身躯,轻吟着贴上来索取他的吻。床榻之上热情投入又不扭捏做作的女人,他向来是喜欢的,何况那人是她呢!他真想与她一场寻欢,把她揉碎进自己的骨头里,可是在看到她洁白无瑕的手臂时,他的心里升腾起从没有过的失落,顿时失了所有的兴致。
青楼妓馆他也不是没逛过,他何曾忌讳过什么?但她们都不是她!
难道他对她动了心却不自知?
洛世奇心烦意乱,低伏在她上方却不动作,榻上那美人儿衣衫褪尽,勾着他的脖颈,凑过来亲吻他那饱满的红唇,他别过脸去不理她,她却不依不挠,从他的侧脸到下颚,到脖颈,一路亲啄过来,最后吻上他的喉结……
昏暗的烛光,将他们的身影投映在帐幔的帷幄上,帐内不时传出女子嘤嘤如泣的喘息声,都言春宵一刻值千金,少年男女,纵情声色,原也在情理之中,然而美人虽在怀,俊朗不凡的少年公子却无心□□,神游在外。
洛世奇不懂自己如何这般在意她的清白?她既不爱你,也不愿嫁予你,纵有绿帽又不是你戴,如此良宵,如此佳人,如何还要辜负呢?
虽这么开解,但他却再无心情!猛地推开了她,独自走到桌边提起酒坛猛灌起来。
那床榻上的美人寻着他的身影,娇喘低泣的吟道:“师父,师父别走……”
洛世奇更是莫名的愤怒,高傲的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手握成拳头,猛地击碎了桌上摆着的伏羲琴。
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躯!是不是上次自己出的那个馊主意,她与秦子净做出了那事?所以秦子净才离她而去?
想到这里他很是气恼,那秦子净既然已经占了她的清白,如何又不要她!她既已失贞,谁还会娶她!?气恼之余心里更是气苦!早知她是如此一个妙人儿,去年便占了她的身子,何有被别人捷足先登之说?
就在他千头万绪之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桌上那枚传音螺,它的外形跟普通的海螺无异,但他知道这传音螺是用来传递话语信息的。现在仙门传递消息都是用鉴水镜,几乎无人再用传音螺,因为传音螺的法术和鉴水镜相似,鉴水镜是用来传递画面和声音的,更为直观。
如何落花却有这枚传音螺?还把它贴在心口,颇是宝贝的藏着,莫不是与秦子净有关?
洛世奇轻拿起传音螺贴近耳朵,本来还担心是不是设了咒密,出乎意料一个清淡疏离的男声响起:
“花儿,我曾说过不管你是人是魔还是仙,你都是我的徒儿,现在却要背弃前言。是我的错,我不能再做你的师父。
你不必再来寻我,我也不再见你,阑珊谷,我也不再回去。
你自幼在谷里长大,心性单纯,如今你有魔力却非魔神,若被外界知晓,定然惹祸上身,你要小心。为师……我……我不想你死,你去找墨玉,他定能妥善安置你。听我的话,放下执念,重新生活。”
听完这番话,洛世奇更是笃定,夺床上那美人儿清白的便是她那欺世盗名的师父秦子净!夺了她的清白却又不要她,明知道她身有魔力很是危险,却还是弃她而去!
洛世奇心里莫名的恨恨,只怪技不如人,不然他定要杀了他!
☆、魔王劫人为哪般?
洛世奇渡到床边的时候,落花已经睡着了,脸颊嫣红,呼吸沉稳,密长的眼睫上沾着细细的泪珠。被褥凌乱自不用说,她整个人更是狼狈不堪,一侧衣袖已经褪尽,另一侧也已经褪到肘部,露出半个新雪似的白嫩的身子,里面的亵衣也被撩在肩侧,雪肤花颜,旖旎万千,一片春光尽收眼底!
洛世奇屏住呼吸,一时间千头万绪。
片刻,他俯身替她整理衣裳——拉上衣襟,扣上衣扣,系好腰带,还将她缭乱的长发抚到耳后,待得一切整理妥当,看不出任何异样,他才坐回桌旁,茫然无绪的自斟自饮起来。
眼见着这酒都喝光了,他却依然没有醉意,也没有睡意,心里反而越发苦涩,外面天已发亮,他正待开门喊小二送酒,两道人影闪了进来,正是魔王覆疏和他的手下倾城。
却说那日倾城回去后,立马通报魔王说知晓了魔神之力的下落,魔王大喜,亲自来寻。倾城也只知她叫落花,现在跟仙门的弟子在一起,其中有个别人唤他少主的,自然就是武陵仙山的少主。于是他们先去了武陵,打探到那少主人是来了袭月送请帖,这才又寻来袭月。
魔王覆疏与洛世奇是相识的,二人私下往来甚密——洛世奇探听仙界的消息给覆疏,覆疏应允助他当上凡间的皇帝。本来自梵天寂灭后,魔界的实力就大不如前,仙界几次想将魔界一举歼灭,都不能成,便是因为魔王在仙界安插了眼线的缘故。
只是今日这覆疏怎会寻到这里?他们有约在先,为免节外生枝,二人不在仙门附近见面,并且说好是魔王亲自来与他互通消息,今日怎么还带了个女的来?看她衣着暴露,玉体横陈,媚态横生,猜到便是那倾城,想不到他们来的这么快!而且居然是到了这里,洛世奇下意识的扫了那床上的人儿一眼。
倾城却已经先瞧见了榻上昏睡的落花,开口道:“魔王,正是她!”
那着一身玄色衣袍,金发蓝眸,身材高大的男子走到床边,赞叹道:“不错,甚像!不曾想还是如此标致的一个美人儿,如此便也不亏了!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怎么来了这儿?我们不是说好有事在别处会合,不在这仙门脚下吗?”洛世奇恼他坏了规矩。
“事出有因,这才急忙寻来。”
“你如何知晓我在此处?”
“我早就在你身上下了追踪盅,平日不甚着急,便也用不着这法术,今日之事,着急的很,便来此处寻你了,谁知……哈哈哈!如此算你功劳一件,你的皇位我定会帮你!”
“她便是魔神?你要怎么对付她?”
“怎么,你心疼她?她说是秦子净的徒弟,你如何识得她?你二人是什么关系?又怎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魔王睥睨了洛世奇一眼,又扫了一眼床榻,虽然满屋酒气,但那榻上人儿衣衫完整睡得极熟,那洛世奇也是正装端坐在桌边,这才安下心来。
“她今日跟随武陵的少主临渊来到袭月,师父让我安排她的住处,她心情烦闷,求我带她下山喝酒,她喝多了,我便扶她在床上休息!她便是魔神转世?莫不是弄错了,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儿,法术高强,也是因为秦子净的缘故……”
“错不错都要带回去试一试!那秦子净五百年前已经是无人能敌,若真是他的徒弟,也是烦恼。”覆疏轻拂袖摆,倾城很有眼力见识的上前抱起床上的落花。
洛世奇一个闪身拦在床前。
魔王面露不悦。
洛世奇的私心自然是不想让他把人带走,落花若成魔神,岂不是更大的靠山?只怪他法术不如人,硬拼也是打不过,枉自牺牲可不是他的性格,能屈能伸方是上策。
他退到一边,由着倾城抱起了落花。
床上的人儿醉的厉害,周遭的变故丝毫没有察觉。
魔王对洛世奇的表现甚是满意,称赞道:“甚好!如此美人你心动也是寻常,然而男儿成大事者,何舍不得区区美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果然是聪明人!我们的约定我会记得!待得你通过仙门的试炼,你随时回宫,随时都可做那凡间的皇帝!”
见洛世奇沉默不语,覆疏又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她性命,得了我想要的东西,自然会放她离开!不过她若无处可去,我们魔宫也会给她留一席栖身之地!”
他忽而又对倾城说:“你不是向来喜好仙门的红颜美少年吗?怎地这么一个贵公子你倒给忽视了?”
因着魔王在,那倾城不敢轻佻,现在看魔王如此说便也含羞带怯,装模作样的娇语道:“公子,奴家日后再来寻你!”
魔王哈哈大笑,顷刻间,两团人影就消失殆尽。
洛世奇跌坐在床榻上,那棉布下还有她的体温,心里更是焦虑不安又愤愤不平。他知道魔王掳走落花明里说是拥她为魔神,实则是想霸占她的魔力,魔王覆疏他是了解的,说话应可信,当不会伤她性命,只是却不知他如何来夺她的魔力?
落花醒的时候头痛欲裂,她记起昨夜跟洛世奇喝酒,现在在哪里?客栈?
努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上方的青罗帐和看不到房梁也看不到尽头的屋顶。这是哪里?她下意识先摸了把自己的衣服,都还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探坐起身,这才看到床边还坐着一个人。
一个男声颇是惊喜和关切的询问她:“终于醒了!是先沐浴还是……”
“你是谁?这是哪里?”
床边的那人,他像是刚沐浴完的样子,穿的一身白色中衣,那满头垂泄下来的柔顺长发却不是黑色,而是淡淡的金色,还没有干透的样子,他偏头,爱怜而细致的擦拭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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