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个闭门羹的我很是颓靡,悻悻的从几案上下来,气愤的咬了一口桃子出气。
我不甘心的抬头看了少年一眼,少年依旧在作画,就当我是空气,我朝他撇了撇嘴,随即跑开了。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温润如玉的声音:“你爹是谁?”
我以为那个少年良心发现了,一定是他后悔不该拒绝这么可爱的我,于是我立即停下惊喜的回过头,这才发现说话的是另一位丰神俊朗的男子,这位男子与刚才那位少年有几分相似,但给我的感觉却比那少年温润和气多了。
我怯怯的的打量这位男子,奇怪我刚才怎么没看见他,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位男子眉目含笑向我走来,走到我身边时俯下身再次耐心的问了一句:“你爹是谁?我带你去找他。”
我连忙点头,立即说道:“我爹叫兮齐。”
男子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而后将我抱了起来,大步的朝竹林外走去。
我回头看看竹林中的白衣少年,少年依旧在专心致志的作画,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那是你儿子么?”我望着白衣少年的方向问道,“他没你好。”
男子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那是我弟弟。”
我甚是窘迫……为了挽回面子,我立即补充道:“你比他大好多,而且性格也很不一样,一个热一个冷。”
“我比他大六千岁。”男子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了,眼神中翻滚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随后男子不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可能是我无意间戳穿了他大龄的事实,搞得他有些不开心,为了弥补过错,我当即岔开了话题:“我叫兮照,你叫什么名字?”
“亓朗。”
我立即拍手夸赞:“好名字!我喜欢!”
亓朗终于又露出了笑颜,刮了刮我的鼻子:“你这个小家伙倒是嘴甜。”
我再接再厉,继续拍马屁:“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等我找到我爹了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好!”
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我爹见了亓朗之后第一件事一定会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握着亓朗的手,感激他把宝贝闺女送回来了,熟知我爹竟一反常态的将救命人恩晾在了一旁,首先把我给数落了一顿,似乎句句都在强调:“这六界中不怀好意的人太多了,人心叵测防不胜防。”
身在一旁的亓朗甚是尴尬,似乎他就是那个不怀好意的人。
当我爹终于数落完我了,才施施然的对亓朗行了个礼:“小女顽皮,叨扰亓朗殿下了。”
亓朗浅笑回礼:“战神不必如此,这都是晚辈应该做的。”
说罢亓朗便转身走了,我看看我那无动于衷的爹,内心十分愧疚,于是我立即拔腿跑过去追亓朗。
我一把扯着亓朗的衣角,慌忙的解释道:“我爹他比较古怪。”
亓朗对我的行为有些意外,眼神闪过了惊异,惊异过后,他对我勾唇一笑,淡淡的说道:“无妨。”
我这才松了口气,当我回到我爹身边的时候,我发现我爹依旧在盯着亓朗离去的背影看,眼神中充满了警戒。
我埋怨我爹:“爹,你刚才也太无礼了吧!”
我爹低下头白了我一眼:“臭丫头,你懂什么?”
“好歹也是人家把我送回来的啊!”
我爹对于我这个言论嗤之以鼻,而后摇头叹道:“狰,永远是狰,养不热,永远成不了仙,天帝当年不听劝,迟早落得一场空。”
“什么意思?”我问。
我爹摇摇头:“没什么意思。”
我不满意的撇撇嘴,这老头儿也真是,话说一半不说完,我不再理会我爹,准备跑到月池去找我娘,半途我瞥见了刚才在紫竹林作画的那位白衣少年,他就站在我爹身后不远处。
我停了下来,正在思索要不要去打个招呼,熟知那位少年便迎了过来,表情十分冷漠,搞得我还有些心虚,好像我犯了什么错一样。
白衣少年僵着脸走到了我身边,当时他比我高出不少,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鄙夷的说道:“原来你们这群毕方鸟就是这样答谢恩人的?”
我十分不解的看着他,隐隐有些生气,我们毕方鸟怎么了?你凭什么瞧不起毕方鸟?
白衣少年轻鄙一笑,继续说道:“我大哥好心送你回来,你爹却对他冷嘲热讽,看来战神的胸襟也不过如此。”
他鄙视了我老爹!忍无可忍!我的怒火当即就爆发了,手心瞬间燃起了一把毕方火,朝着白衣少年便打了过去。
白衣少年不屑地一勾唇,轻松的一个转身便躲过了我的袭击,顺便还反手给了我一掌,最后还不忘嘲笑一番:“修为这么低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说罢白衣少年便转身走了,嘴角依旧挂着一抹嘲笑。
混蛋!我气极,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吃了一半的大桃子砸了出去,准头挺高,正中少年后脑勺,少年一个趔趄便扑在了地上,摔了个大大的狗吃.屎。
事后我粗略估计了一下那半个桃子砸在他脑袋上的力度,应该不轻,看来我是被他激发出了潜力,他没被我砸傻倒是可惜了。
不过若是我当时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应该就不会有往后的悲惨岁月了,年少轻狂误事啊。
☆、被摔断了三根肋骨
白衣少年就是亓毓,我感觉他从小就坏到了骨子里,好的不学,打击报复倒是得心应手,尤其是公报私仇,而且他还极度爱记仇,一记就是四千五百年。
那是我第一次参加每五百年一次的小仙比试,比赛的奖品是一坛梅子酒,从有小仙比试开始,奖品就从未变过。
不过我相中的不是那坛酒,而是那酒坛子,浑体圆润,散发盈盈绿光,像个小萝卜精一样,甚是讨人喜欢。
我在台下直勾勾的望着那个酒坛子出神,其实我也没指望我这半吊子水平能把这酒坛子赢走,只不过是想多看两眼,我甚至就没想上台比试,直接弃权就好了,熟知骤然被人的点了名字,回神看去,少年亓毓此刻正一脸杀气的伫立在擂台上,原本胜雪的白衣前襟上此刻粘上了一层黄土,看上有那么些许的狼狈。
当时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见身旁的一众小仙全部齐刷刷的望着我看,顿时搞得我甚是惶恐不安。
我隐隐有不祥的预感,于是就当做什么都没听见,故意迟迟不动身,亓毓浑身杀气腾升,铁青着脸喝道:“那只毕方鸟还不上台!”
我如遭雷击,背后冷汗直冒,看那架势,他是要把我打死。
我硬着头皮依旧不动身,在心里安慰自己:在场的毕方鸟多了,说不定不是我。
亓毓死死地盯着我,那双眼里似乎能冒出火,我别过脸去就装作没看到。
全场噤若寒蝉,亓毓估计快气炸了,脸色铁青,而我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全部竖了起来,千钧一发之际,亓朗出现了,为我解了围。
亓朗走上擂台的时候,台下众仙开始窃窃私语,我听到身旁的几个小仙娥围在一起议论纷纷:“这男子是谁?你们知道么?看起来姿色倒是不输亓毓殿下!”
亓朗丝毫不理会这些议论,面色温和的走到亓毓面前,拍拍亓毓的肩膀,劝道:“她现今才五百岁,你比她大了一千多岁,何必为难她,若是以大欺小,让外人听了岂不笑话?”
我感激涕零的看向亓朗,果然是恩人啊!
亓毓不甘心的瞪了我一眼,而后愤然的拂袖下了台,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那年觞饮会结束后我还瞒着我老爹特意去了一趟九重天,我先去寻了成双,拜托她帮我找到亓朗,为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成双听后却很诧异,惊讶道:“真是出了邪了,你竟然认识大殿下?”
“大殿下?”后来我才得知,亓朗和亓毓都是天帝的儿子,亓毓阴险狡诈爱记仇,亓朗却风度翩翩温润如玉,俗话说一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对了!
后来我听成双说,亓朗殿下的性格甚是孤僻,很少与仙界众仙来往,深居简出,一直居住在九重天最偏僻静谧的一座宫宇。
“天帝偏心?”我有些为亓朗不平,脑中顿时浮现出亓毓那种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表情。
“天帝对大殿下很好。”成双摇摇头,“这都是大殿下自己的意思。”
“亓朗殿下看起来很好相处,不像你说的那样孤僻啊?”我疑惑不解,亓朗愿意为我两次出手相助,笑起来令人如沐春风,真不像是孤僻的人。
成双摇摇头,感叹道:“你能相信么?我在这九重天活了八百一十年,昨日在觞饮会上是第一次见到大殿下。”
我震惊了。
大殿下居住在云映殿,名字起得合情合景,殿外浮云连绵,云层间光影盈动,一座琼楼玉宇静静的伫立在这无垠祥云之间,看起来甚是安逸,我想大殿下不是孤僻,只不过是单纯的喜爱静谧,想要远离喧嚣而已。
亓朗当时正在空旷的院落中煮茶,看到我后有些许的诧异,慌乱间还撞翻了手旁的一盏紫砂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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