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努力练功,提高自己的修为和能力,只要他还在这个人间,总有天她会找到他的。就算他不帮助她,她也不会有一点怨言。
朱雀见她眉间愁容一片,这两天她面色似乎一直不太好,脸色消瘦发白,脸上也没有一点修饰,心中有一种他不明白的情绪暗自渗出,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凤听雪的身份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要是一个普通人的话他是不可能算不出他的方位,如今他却是怎么也看不破他的命相。
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她难受的捂住胸口,突然胃里一阵抽搐和刺痛,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然后使劲蹂躏一般,然后是内脏一阵阵火烧一般的感觉。
“唔~嗯——”真的很疼,她忍不住呻吟。
“你怎么了?”
朱雀见她异样,立刻过来扶住她,先给她把脉,顿时面色大变,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白净无暇的瓷瓶,从中倒出一颗通体润白的药丸给她服下,然后快速的点在她身上几处重要的穴位上。
她只觉得很疼,让她忍不住想弓起身用力的按住五脏六腑,一股腥甜从喉中传进嘴里。感觉到被谁抱住,然后又是一股清凉的东西滑进她的胃里,顿时感觉不那么疼了,后来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时间仿佛就此停止,周围极静,只剩下呼吸声。
她感觉自己一直置身于一个大火炉中被深深的炙烤着,火苗在体内四处乱窜,让她十分难受,但丹田处一直有一个东西不停的转动着,一丝丝的渗出沁凉舒适的气流,保护着她丹田四周,不被火热侵蚀,这种感觉十分怪异,胸口燥热,小腹处温凉,有一种让人抓狂的**。逐渐的身上不太烧了,又如浸泡在温水中一样舒服,但小腹中还是凉凉的感觉。
月黑风高,杀人夜。
“大姐,弟弟我终于给你报仇了!”
此时,一间十分普通的民房内,一个中年妇女面色蜡黄苍白的躺在床上,屋里散发着浓郁的药味,那女人本来有些虚弱的黯淡的眼睛听见他的话骤然明亮了许多,夹杂着惊讶、愤恨和阴毒。
“大弟你说的是真的?”昨日深夜大弟回来说女皇暗自微服到了平阳城,说要为自己报仇,她心中还不相信。大弟怎么能认出女皇,就算是女皇他又怎么会有机会接近她呢,又怎么能报得了仇?
马玉芳是前乡崇县县令,因为赈灾贪墨一事被莫景漓查办,不光家产全部充公,她被打了四十大板,落下了残疾和一身病痛,她一家子夫侍都带着孩子离她而去,所以她恨莫景漓,也恨下旨派出巡查钦差的女皇。她的大弟在镇子上当了个小小的班
个小小的班头,没想到上天给她们了这个报仇的机会,让他能够有接近女皇的机会。
马班头本来不知道和韩无言一起的就是当朝女皇陛下,他只认识那日韩无言手中的令牌,是一品御史大夫青木令,但前天深夜有个人找到他,告诉他和韩无言一起的女子便是女皇,如今住在城主府里面。
他们马家本来过得十分滋润,就是这个女皇一登基就搞出这么多事情,如今落到这个下场,都是女皇的错。刚好城主府里面有一个下人是他以前受过他们马家帮助的,于是他便悄无声息的买通了那人给曦清饭食里面下毒。
马班头兴奋桀桀的笑了起来,“嘿嘿嘿,弟弟怎么会骗大姐呢,那人害得我们马家家破人亡,也只有报仇这件事才能让我这么高兴啊。”
“你快快说来到底是怎么报仇的?”马玉芳虽然为人贪婪但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对方是女皇,怎么能够这么容易就被他害了去,这其中到处都透着古怪!
当马班头给她一五一十的说了事情以后,马玉芳惊的大声说道:“快收拾东西!你快走吧!”
她心中悔恨,自己大弟这是被人当了刀使了,有人想借他们的手杀了女皇啊。他们虽然想报仇,虽然心中恨女皇和莫景漓,但那些都是高高在上的人,她只是想出一出怨气,要真的杀女皇她还是不敢的。如今听大弟说的头头是道,她觉得事情严重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大弟再出什么事情了,她的亲人都离开了她,如今就这么一个亲人了,要是再出什么事情,她死了不会明目啊。
“大姐,你说的什么话!我往哪去啊?”马班头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这马班头心思单纯愚钝,容易被挑拨离间,到现在还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马家发生变故,马玉芳正日在家里咒莫景漓,对女皇逐渐也心生怨恨,故而马班头就也跟着愤恨着女皇,昨日被人一经挑拨,便有对女皇下毒的事。
“嘭——!”木门被什么东西大力撞开,两个黑衣人举着剑走了进来。
睁开了眼,头顶是水红色八宝流苏帐,屋子里是淡淡的药味,耳边是极轻的呼吸声。
“醒了?感觉怎么样?”是朱雀的声音,暗沉温柔,很少见的语调。
“我这是怎么了?”一出声吓了她一跳,声音沙哑难听。
房门口站的阿奴立刻倒水过来给她,“主子您喝水。”
“别起来,躺着说。”她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一醒来就内急,可怎么好意思跟他说。
“我要如厕,快让开。”特别是喝了一杯水后,她真的憋不住了。
感觉身子一轻,他竟然掀开被子就这样抱她起来了,而且还往如厕的隔间走去,她顿时如造雷击,这是什么情况!她除了感觉身上还有些酸痛乏力,也没有那么弱以至于让他抱着她,主要是,主要是他对自己的态度!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长这么大第一次这样被人公主抱,场合不对,气氛也不对,对象更不对,她憋得老脸通红。
“主子,你千万别乱动啊,小心肚子啊。”阿奴跟在后面着急的说道。
“快放下来,我自己能走。”这妖孽如此变态的行为,今天是搞什么鬼,跟她肚子有什么关系,虽然他顶着月无殇的面貌,长得妖孽一样美,但她时刻都谨记他是朱雀的事实,一点也不想跟他又什么亲近举动。
“别乱动,小心孩子。”他轻柔的说道。
曦清真的不动了,孩子?什么孩子?她怀孕了?!
她彻底石化了,木然的任他摆布,脑子中第一反应是凤听雪,然后她认命的告诉自己,别自欺欺人了,她登基才二十来天,来这个世界后就根本没来过大姨妈,这个孩子八成是中毒那次——,不不不,这也不一定,孩子是听雪的!
她该怎么办,她对不起听雪,这个孩子为什么不是听雪的?或许有可能是听雪的吧?
“不是要如厕吗?”温热的气流在耳边传递。
她感觉自己丢死人了,竟然让这个妖孽抱着如此羞人的姿势,简直,反正是没脸见人了,而且他接过阿奴递过来的绢帕还十分仔细认真的给她擦了擦那里!
“那日是我的疏忽才让你中毒,毒虽然去除了,但还需要好好休养,你这两天身体比较虚弱,又是怀孕初期,千万不能乱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面人去做。”朱雀温柔的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说了这一通。
“是啊主子,大夫说你怀孕才一个半月,现在身体十分虚弱,不宜走动啊。”
她钻进被子里侧身翻到里面,不再说话。
如今这种情形,她真的不能心平气和的再面对他。孩子是月无殇的,他现在里面住的是朱雀的元神,她该怎么面对他?只有那一次,为什么就这样怀孕了?月无殇此刻在的话她也不会那么的尴尬反感,她对他总有种莫名的感情在里面,但此刻是朱雀,朱雀啊,几万年的神兽,他刚才对自己所做的那些,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他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成是他的了?她头好晕。
“你出去吧,我想好好静静。”
听雪你在哪里,我真的好想你。要是有你在身边,一定会告诉我该怎么做,一定不会让我此刻如此的尴尬和纠结。
她一点都没有想过会怀孕,在前世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更别说来到这里
说来到这里时间这么短,一点准备也没有。此刻她不得不考虑孩子的打算和未来,这是月无殇的孩子,虽然他们是名誉上的夫妻,但自从有了听雪以后她就不打算再跟他有什么瓜葛了,但如今有了孩子,她不得不从新审视考虑一下两人未来的关系。听雪会介意这个孩子吗?会不会因为这个孩子不再理她了,知道他的存在的话不再出现了?
“主子,主子您救救司音吧,他快要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阿奴的声音。
“怎么了?快进来说。”其实她感觉自己好多了,没有想的那么弱。她体内有金莲和灵珠,刚才运行几周天后全身恢复了一大半。
“司音被国师大人打断了全身经脉,还被喂了毒药,已经快不行了啊。看在他伺候了您一场的份上,主子你就救救他吧。”阿奴就要哭出来了。
“怎么回事?我中毒跟司音有关?”她不相信这个结果。
“不是的,你中毒是有人收买了城主府的厨子,跟司音没关系,是国师大人说司音端来的饭菜,跟他脱不了干系,才如此惩罚他的,可是这惩罚也太狠了,主子您一定要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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