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菜鸟选择世界第一高峰玩命总得有个说得通的理由。她这个为爱疯狂的理由勉强说得过去!
“你这算高调中隐藏着低调吗?”
“我又没说谎,只是把蜜月提前了而已。”
为她的理直气壮无奈,避开闲话不谈,我提起正事:
“你的线路图可别出错。咱就指望它了。”
依像赶蚊子似的朝我挥挥手,意思是叫我甭担心,图准错不了。
海拔五千米的营地,视野开阔、景色壮丽,可那是在冒险者眼中。
我只觉得搜索范围太大。临时改变线路怎么可能会对寻找战琴没有影响!
以前瞧着特靠谱的人如今变化过大,还能继续信任她的能力吗?
“你就算不放心我,也该知道我不会拿增增的命冒险。”
“好好好,信你一回。”
我们俩聊天的时候,三九已经煮好食物,华增的症状吃过药缓解了一些,依喂他吃了点流食。
时值珠峰冬季旅游旺季,到处都能看到登山者和游客,帐篷宾馆外停满了大小车辆。
依用很短的时间就打听出有几队人和我们的路线一致,要在半路上甩掉他们是件麻烦事。
攀登珠峰共有十六条线路。我们选的是1986年由加拿大人开创的西肩部转峡谷路线。
她实现了单人登顶,而我们的目标并非登顶,所以难度会比她小一些。
新线路对一般登山者来说难度较大,选择的可能性小,我们需要的就是摆脱众多游客,寻找依说的秘道。
从地图上看,这条线路距离尼泊尔境内的珠峰非常近,但究竟怎么走,就得靠依的‘独门秘图’了。
我们选了一个好天气开始登山,华增的高反症状基本已经克服。他的适应能力超出我想象的强。
隔壁的五人登山队和我们选的路线不同,临别时他们显得十分遗憾。
互道平安后,我们四个踏上征程,山地的风力强劲。海拔越高越严重。
脚下的线路算是比较平缓的一条,跋涉了近四个小时,依终于拿出她的‘线路图’和实地进行比对。
当然,这是我的描述,实际上她拿出的是一块玉佩,走一段路。就把它举到半空,任它吊在绳子上被风吹得猛晃。
背着沉重的登山包在极度缺氧的情况下爬山,每一个呼吸都是痛,若不是我们体质特殊,在没有经过锻炼和热身的状况下跑到这里绝对是自寻死路!
“你悠着点,别让风把它吹跑了。”停下休息时,我对仍在摆弄玉佩的依提醒道。
“哪能啊,这可是咱的路标,万万不能丢。”依把玉佩收好,接过华增递给她的水喝了口。
“它晃的这么厉害,能找到路吗?”华增因为高原反映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过话,现在也不由得怀疑地问。
“晃怕什么呀,它又不是指南针,主要是听声音的强弱。”依解释道。
“风声都盖过咱们说话的声音了,你确定能听到它发声?”我大声说道。
“能,放心!”依比了个OK的手势保证道。
别的登山者是一鼓作气奔上峰顶,我们在线路中游越走越偏。
几个小时过去了,我们早已偏离既定路线,走上一片未经开辟的荒山野路。
依举着她的玉佩,神情专注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光秃的山脊被雪壳覆盖,接下来的路愈加难走了。
四周只剩巍峨的雪山和湛蓝的天空,脚下是白茫茫一片,永远止境的风吹得人寸步难行。
玉佩在呼呼的强风中终于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这下我们都听清楚了。
依兴奋地站在一块山岩底下,叫嚷道:“就在这里!”
此时我们距离峰顶还很遥远,依所站的山体被厚雪掩住,她用登山镐敲掉雪壳,但显然光凭她一个人的力量不够。
我们三个立刻走上去帮忙,玉佩清脆的响声始终保持着,直到一块规则的圆型岩石露出来,它的声音变得更加响亮。(未完待续。)
☆、第229章 心乱
这样的石头混在喜马拉雅山脉中犹如沧海一粟,平凡到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即使有依的玉佩相助,把它从雪层中清理出来也已是日落时分。
周围群山陷入夜的幽暗,唯独峰顶的余辉金光照耀,将整座珠峰的顶端镀成金色。
由远处望去,仿佛是坐落在群峦间的一座金山,我站在山肩位置抬目仰视,也难免心中感叹其壮观雄伟。
依将玉佩塞进石头表面的一个凹槽,两者形状完全吻合,玉佩发出的声音变像银行取款机输入密码时的提示音。
声音停止,石头震了下,接着向内部缩进两米收入地底,一个黢黑的洞口出现在四人眼前。
三九用手电照向洞内,洞呈直筒状,就是身材最娇小的依也得低着头才能进去。
“跟我来。”依率先钻进洞里,叫我们跟上她。
四人鱼贯进入洞穴,弯腰缓行了约二十分钟,前方的空间逐渐开阔。
我直起身扭扭发酸的脖子,刚刚那二十分钟的路程是人为开凿的,现在位于四人脚下的,才是天然形成的洞穴。
珠峰一带的洞穴曾有高僧在其中修行,不知道这条山洞有没有被人光顾过。
“你们说的那个…禁什么队的,阴招多不多?”走了一段距离后,华增突然问依。
“这你得问她。”依将问题引向我。
“智商欠费,放心吧。”我道。
“真的?”华增不太确定地问。
“真!她们向来自视甚高,肯定以为没人能找到这儿,不会另设机关。”我道。
“听口气,你和她们很熟?”华增说话的时候有点喘,说一句要停顿半天。
“禁卫队是她的旧部。”依嘴快地抢着答道。
这下不仅华增,连三九都略带惊讶地望向我,我朝依翻个白眼,这家伙尽揭我的老底。
“关系远着呢。”我立即澄清道。
“那倒是,堂堂七区司令兼区域最高治安官。怎么会把小小的禁卫队放在眼里。”依幼稚地回赠一记白眼给我,好像准备吵架的小学生!
“不就一票之差落选了嘛,你至于耿耿于怀到今天?在三区做监察总督多好,人人上赶着巴结你。”
“呸。才不好,整天坐在办公室里板着冷脸,天长日久的我面部神经都瘫痪了!”
“谁不让你笑了?是你自己非要做高岭一花的。”
“我敢笑吗?让人以为我好说话,想行贿的人围上来,能把我家门口的草坪踩秃!”
“打住。咱谁也别再翻沉年旧账,过去的事不许再提。”
华增听得起劲,见我们停住话头,忙道:“别呀,继续聊,哎呀,以前没看出来,二位还是高官!”
莲母星的事依也没瞒他,他也确实值得依的信任,并未把我们当成异形看待。相处言谈间还和从前一样自然。
依对他含蓄一笑,小声道:“什么高官哪,就是…人民公仆。”
我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岔了气,换来依的怒视,但我丝毫不惧,笑道:
“人民公仆,快帮我们看看还能多远能到。”
依没好气地说:“不知道,玉佩只能帮我们找到入口。”
夜间的雪山温度极低,即便是白天都可能因低温丧命。晚上就更不用说了。
停下休息的时候,华增问依:“你知道珠穆朗玛是什么意思吗?”
依刚想回答,却听洞的深处传来一阵阵琴声,我和她脸色都是一变。
这时也顾不上休息了。她首先跳起来跑向琴声传来的方向。
华增的高原反映才适合了不久,奔跑无异于要他的命,我让三九留下跟他一起,我去追跑出老远的依。
琴声无疑是战琴发出的,有人赶在我们前面弹响了它!
“该死,是九莲战歌!”依气急败坏地低喊。
“小心。”我在后面边追边提醒她。
战歌。顾名思义,是鼓舞士兵战斗意志的乐曲,由母舰级别的战琴奏响,会令战士们产生汹汹战意!
这种时候奏响它,是召唤族人跟谁战斗?
洞穴尽头是山腹内的空洞,依靠洞壁一侧,有数不清的管状岩石按长短顺序排列贴在墙面上。
管状岩石下面是四层阶梯式琴键,琴键前坐着一个人,她背对我们,十指飞快地敲击在不同音域的琴键上。
“林敏?!”我失声叫道。
激昂雄壮的战歌如同壮丽的史诗乐章回荡在圆型空洞内,特别是战琴的声音沉重浑厚,奏出的曲子庄严肃穆,每根竖管排列顺序都是有讲究的,从医学角度讲,它除了能演奏出动人心弦的音乐,还能对人进行轻度催眠。
当然,它采用的技术比我所能描述的更为复杂,战琴克服了声音传播的限制,它的震动与每一个流火人的魂魄相联,即使远隔千山万水,只要它奏响,流火人都能听到。
“停下!你疯了?”依快步上前要阻止林敏继续弹奏下去。
“走开!”林敏头也不回,低低吼道。
依伸出的手未能触到专注于弹奏战琴的林敏,她被一种强劲的力量弹开,好在她身手敏捷,连续两个空翻落地,没有受伤。
三九和华增赶过来,依立刻叫他们站在洞口处别再向前。
我看了三九一眼,朝他点头示意,他拉着华增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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