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坐吧。”白一表面不急不慢的招呼。
当秦炎跟着白一出来时,那两位都是一惊,没想到这丫头还能有这福气,遇上一个长得如此俊俏的男朋友,再看看他们住的这家豪华酒店,可见对方是何等的多金。
“有事吗?”待他们坐下,白一才问道。
母亲似是难以启齿便只好用手肘撞撞一边的白昼。
白一的父亲略微有些尴尬的搓搓大腿:“一~一~,你好些了吗?”
看来他还记得,她也是刚做完手术。
白一摆摆手:“不是也出来见你们了。”
父母都是一阵尴尬,他们也自知不该在此刻前来打扰,但~白昼叹了口气:“一一,小羽想见见你这个姐姐。”
白一微微蹙眉:“他刚做完手术应该好好休息,没事见我做什么?”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有个姐姐,这事儿都是我们做父母的错,一一~你就别~”
“我没放在心上,就算他与我没有血缘关系,如果可以,我也会去救。”
“这孩子心眼实在,非得知道是谁救了他,当他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时,他就吵着要见见你~”一直不开口的母亲一脸哀求的看着白一。
第三十五章
白一最终还是答应了去见自己那位从未蒙面的弟弟一面。
纵使父母不公,可他终归是无辜的,就算他不是自己的弟弟,是其他陌生的人,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的。
刚送走父母,外面又响起敲门声。
当路茱进屋瞧见站在白一身边的秦炎时,他明显有些发愣。
这人与季寒太像,可他与生俱来的气息竟是季寒也模仿不来的。
“他~”本来第一想法就是要问问白一的情况,哪知见到他也忘了自己来此的真正目的,从他身上,他感到了强大的威胁,他不确定那人是不是季寒,但他可以肯定,刚才还是季寒让人送他来此处,因而季寒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可话到嘴边还是故意喊了声:“季先生?”
“他不是季寒,这是~”白一正犹豫着该如何介绍他们之间的关系。
秦炎却突然将她搂住抢先道:“我是她男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白一的脸瞬间就红了。
白一居然没有反对,路茱知道这是真的了,他略微愣神,恍惚间只觉脑袋铛铛作响。
“他是秦炎,是季先生的哥哥。”白一补充道而后又笑着让路茱坐下。
路茱已经忘了自己是如何从酒店出来的,只感到,就算外面暖光直射也无法照亮此刻他心中被黑暗遮住的寒意。
一辆红色跑车突然停在他面前,差diǎn把他撞上。
“路先生~”一金发红唇女子从车内探出脑袋面带意味深长的笑意。
路茱不认识这女人。也自觉从未见过她。
他还未开口质问什么。
对方朝他勾勾手指又继续道:“路先生不用紧张,你在国外摄影展上的出色作品我可是每场都看,一直辗转总算找到你了,我想请你替我拍一套写真集,如何?”
路茱依旧怀疑,虽然他在国外摄影界颇有名气,但~也不至于让别人从国外一直追着他回到国内吧。
“难道路先生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女子略带激将的问道。
路茱心中虽有疑虑却还是上了她的车:“小姐如何称呼。”
“叫我月小姐吧,我们先去前面的咖啡厅坐坐?还~是~直接去我家?”
“咖啡厅!”
路茱走后,白一对方才秦炎极具防御与占有的行为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他是我孤儿院的朋友。”
“我知道。”秦炎毫不在意的吃着她为她煮的面条。
“你不会以为我刚才是在表现自己吧?”秦炎忽的主动问道。
白一耸肩不置可否。
“他还不至于!”秦炎不屑道。
“我只是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那又怎么?”白一不解。
这丫头,对这种事总是会后知后觉。既然她不知道。他也懒得跟她说明,反正经过今天的这出,那男人应该也会知难而退。
见秦炎一脸幸灾乐祸,白一也懒得再问。
“灵叔与小兔子呢?”
秦炎摆摆手:“我让他们去查一件事去了。”
“额~”
“难道我在你身边还不够?”
秦炎近来总是喜欢说些让人暖到心窝子里去的话。好在对白一还算受用。可再过一些。她定会浑身鸡皮疙瘩直冒的。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扑鼻而来,白宸羽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上尽是满足与安详。
母亲靠过去坐到床边。伸手抚摸他消瘦的手臂,轻声唤道:“小~羽~”。
白宸羽缓缓睁开眼睛,虽然不是开刀动骨,可要把他的骨肉剔除再服凌草任由其重长新生还是让他九死一生。
白一在秦炎的陪同下,远远的站着。
这便是与她有血亲关系的亲弟弟,还以为在这世上她再无其他亲人,可见着他,她还是心起波澜。对他,没了那种怨意,所以才会更倾注情绪。
白宸羽的目光缓缓扭转,瞧见白一时略微有些发怔。就算她不开口,他竟也能第一时间知道,她就是救他的亲姐姐。
见他硬撑着要从床上坐起,白一急忙上前制止:“你快躺下。”
“姐~”嘶哑的声音无力的从喉咙里发出。
白一坐在他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就好。”
白宸羽在白一的说话声中渐渐睡去,他死死的抓住白一的手深怕他一睁眼,她就消失不见了。
白一缓缓的抽出自己的手,不知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他,原是弟弟更比父母来的血浓于水。
几日后,她再次复工,秦炎则称自己突然有其他事要忙便没陪她回去。似是灵叔与白兔带回来什么了不得的消息需要他亲自去处理。
白兔依旧留下来跟着她。
只这几日在剧组也不见季寒的人影,倒是季寒的经纪人待她倒比以往客气许多。
自那日见过秦炎后,路茱对白一反而比以前疏远,那是一种客客气气的尊重。白一虽然不解却也无心去处理这些有的没的,于是两人就这么淡淡的每日连话也不多说两句。
这日,季寒突然要找她单独见见面,自那日医院别后,他便如人间蒸发般不见踪影,白一本就有许多问题要问他,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因着秦炎的吩咐,白兔与自己形影不离,为了摆脱她,白一还真下了一番功夫。
约的地diǎn居然不是在剧组,而是随处可见的酒吧。
白天的酒吧人迹罕至,因而他们便有足够的空间可以好好聊聊。
一见面,季寒便将一杯鲜红的液体推到她面前。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还以为你不来了。”又看看她身后:“那只兔子没跟你来?”
“她来了,你还会在这里?”白一冷笑。
白一猜季寒应该是在一直躲着秦炎,不然~也不会要求她不带任何人前来了。
“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季寒问道。
“要杀我,你早该杀我,何必等到秦炎回来。”白一盯着眼前的红色液体,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里面装着什么,不言而喻。
“呵呵,你真的聪明的让人害怕!”季寒指着眼前的液体示意是给她的:“我随不会杀你,不过~要你命的可不止我一人。”
“我知道。”白一早就知道。爱上秦炎。注定是一条不归路。上次的紫幽她已经见识,血族的规矩,她不可能猜不到,不然满世界该到处都是吸血鬼了。
“那喝吧。”
白一浅笑摇头:“我知道。他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不然~不会让我这么柔弱。只让我靠凌草支撑。”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又何必缠着他?他不可能将你变成同类,因~为~没有方法。凡人都以为只要我们咬了你们就可以变得永生不死。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咬了他们,他们是会永生不死但也会永远陷入疯狂,这便是代价。”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不肯咬我的原因~”白一就知道,他是不可能放弃她的,一次次的猜想,一次次的怀疑,最终还是让给自己的心又一次溶解在他的体贴中。
“既然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跟着他?要知道,几十年后,你老了,他却依旧风华正茂,甚至你死了,他还活着。你想想痛苦的会是谁?加之,你又有多大的把握,他会一直爱你?他根本不可能与你白头到老。”
“你是想说服我离开他?”
季寒diǎn头:“他的身份不允许娶你,而你~根本没办法陪他直至永远。何况你连这杯子里的人血都不敢喝。”
季寒的话如针刺心,白一竟无言以对。
她的爱太廉价,还以为脱离世俗不为繁华就可单纯相爱,但他注定与众不同,她便注定要背负更多。
白一盯着眼前透红发黑的杯子,她是区区凡人,她怎能嗜杀同类?
“纵使我不能陪他到死,我也不会放手!”白一说着举杯一饮而尽,为他!嗜血又如何,除非他先放弃,她绝不会比他先放手,要知道,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注定要拖累他,那她能做的便是让自己变得越发强大,拖累的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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