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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川之云夜诀 完结+番外 (如若鸢)



一前一后两个身影走过布满裂痕的台面,拦腰而断的栏杆倒了一地,然而高耸的苍云殿仍然威严不可动摇,指引着苍云弟子归家的方向。

三日过去,白夕辞一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无论谁来都拒之门外,可把秋长歌折腾得够呛,平日里白夕辞操持的一切在他手中都成了一团乱麻,还要经常开导屋里的白夕辞,确保她不会也狂性大发跑出去,这些简直快把他逼疯。幸好戚凉烟每日端来药汤和两人的伙食,白落尘等人也时常前来帮忙,这才让他的日子好过一些。

这日秋长歌坐在榻上,摇了摇空空的酒囊,感叹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戚凉烟正把一动未动的饭菜从白夕辞屋前端了出来,秋长歌叫住她道:“她又没吃?”

戚凉烟摇了摇头:“已经第三天了,饭也不肯吃,药也不肯喝,身体怎么受得住呢?”

秋长歌勃然大怒:“这个死丫头,真的要把自己弄死吗?不就是一只灵兽吗,犯得着呕这么大的气!今天我就是把房子拆了也要把她弄出来!”说罢从榻上一跃而起便要朝白夕辞的房间冲过去。

“秋师叔!”一声脆生生的呼喊阻止了秋长歌的行动,只见真水蹦跳着跑了进来,后面紧跟着走进来云墨逍。

“小水,墨逍,你们怎么来了?”秋长歌有些惊讶地干笑了几声,戚凉烟放下手中的餐托,抱住跑过来的小水。

“小水担心白姐姐,听说她生病了是不是?”真水拉着戚凉烟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看见白夕辞的身影,有些着急。

云墨逍环顾四周,看见桌上托盘里已经凉掉的饭菜,询问地望向了秋长歌。

秋长歌无奈地一摊手:“从那天起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饭也不肯吃,药也不肯喝,已经三天了。”

云墨逍的脸瞬间拉了下来,他冷哼一声,径直走到白夕辞面前,抬掌凝气一推,门应声而开。

他走了进去,白夕辞背对着门坐在窗边,窗外的云漠层层叠叠起伏无状,漫漫无边际。她听见声音转过头来,双唇毫无血色,眼眸无神地半开半阖,那支骨笛却仍然紧紧地攥在手中。看见云墨逍的瞬间,她的眼神闪了闪,很快又恢复到之前冷漠的状态。

“白姐姐!”真水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抱住白夕辞欢快地喊道。

看见真水,白夕辞脸上才出现一抹淡淡的笑意,她蹲下身来摸了摸真水的脸颊,道:“小水,你怎么来了?”

真水的小脸耷拉了下来:“我听说你病了,好担心你,白姐姐你是不是病得很严重?都不来看小水,病了要乖乖吃药,才能快快地好起来。”

白夕辞摸了摸小水柔软的细发,微笑道:“小水别担心,白姐姐会好起来,好了我们一起练剑,一起玩。”

真水用力地点了点头,笑眯了眼睛。

“小水,让你秋师叔教你练剑,我和你白姐姐有话要说。”云墨逍端着一口碗走了进来,放在桌上,对真水道。

“师傅,白姐姐生病了,你别骂她,女人是要哄的。”真水转身一本正经地对云墨逍说道。

两人听到这话均是一愣,白夕辞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云墨逍只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他问小水道:“你这话是跟谁学的?”

小水咧开了嘴,答道:“萧师叔!”然后便轻快地跑了出去。

云墨逍黑着脸暗地里把萧逐云骂了个通透,回去非要让他打扫凌云台十天半个月不可!

第二十二章 云漠生嫌隙

“不知掌尊来此所为何事。”白夕辞收起笑意,恭敬而疏离地问道。

云墨逍抬眼,白夕辞却淡淡地移开眼去,不欲与他对视。

“把药喝了。”云墨逍也不去计较,抬手一指桌上的药汁,命令道。

“劳掌尊费心了,只是我现在并不想喝。”白夕辞淡淡道。

“你是在怪我那日要杀那头狰?”云墨逍皱眉,如此别扭的白夕辞让他不知如何应对。

“不敢,掌尊和掌教位居高位,苍云剑派的生杀予夺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弟子怎敢质疑。”

“别这样和我说话!”云墨逍有些恼怒,白夕辞的一字一句都带着刺,扎得她浑身不舒服,却偏偏无处反驳。

“那我要怎么说话!你们不是了不起吗,不分青红皂白想杀便杀,位高权重我惹不起还不行吗?”白夕辞愤愤地提高音量,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那日的情形你不是没有看到,那头凶兽发起狂来我们四人也难以将其制服,幸好那日派内弟子不多,否则不知道要造成多大的伤亡。狰与人,我必须做一个决断。”云墨逍走过去将其按坐在床边,却被她一手挥开。

“你怎么不去问问霍柒寻小风怎么会无缘无故发起狂来?”白夕辞怒视着云墨逍质问道。

云墨逍一时间语塞,他不是不知道霍柒寻惹怒了狰,然而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和苍云,并无可厚非,云墨逍也不知道该如何对白夕辞解释。

他看见白夕辞一直握着的那支骨笛,岔开了话题道:“那日看见你吹的这只骨笛,音质十分奇特,怎么一直没见你用过?”

白夕辞瞪了他一眼,讽道:“自然是没有我值得用它的地方。”

然而云墨逍对这骨笛依旧十分在意,于是问道:“可否借我看看?”

“不!”白夕辞把骨笛藏在了身后,义正言辞地拒绝道。

云墨逍无奈地摇了摇头,别扭起来的白夕辞真的很难对付。

“为何这骨笛对我们影响颇大,那狰却一点影响也没有?”

白夕辞眼神黯了黯,将骨笛从背后拿出来托在手上,凝视了许久,道:“因为它是用狰的尾骨制成,大概是同类相惜,并没有对小风有多大影响,反而让他平静了下来。”

云墨逍这才得以细细打量这支短笛,发现其中竟还嵌进了另一根多孔的长骨,内外气流相互贯通,怪不得吹出来的曲调一音万和,缠绵悱恻。

“这骨笛的工艺当真是巧夺天工。”云墨逍赞叹道,看见白夕辞面上柔和的笑意,略一思索,猜测道:“制成这骨笛的狰,难道是你养的灵兽么?”

白夕辞一愣,点了点头,心情有些低落。

“它,死了吗?”云墨逍试探地问道。

“它叫啻烈。它误入阎沼,化为血水,只留下一截尾巴,漓清便为我制成了这骨笛,吹响的时候变感觉它还在身边一样。”说起小烈的死,白夕辞仍然痛心万分。小烈曾是她母亲的灵使,母亲死后它便陪着她与姐姐一起长大,对白夕辞来说它不仅是一只灵兽,更是有着如同亲人一般的情感。

“世上竟有如此心灵手巧之人。”云墨逍听到那个名字,不由得调笑了一句。

白夕辞瞪了他一眼,抚摸着手上的骨笛,当初粗糙的手感早已变得光滑圆润,这么多年来的陪伴,无数个日夜的摩挲,带走的粗糙的沙砾感,只留下绵细的情感作为依托。

“可是那并不是啻烈。”云墨逍严肃了起来,提醒道。

白夕辞勾起一抹冷笑:“我当然知道,然而每一只灵兽在我眼中都与啻烈一样重要。之前是因为我太懦弱无力,才让小烈遭人毒手,从那以后我便发誓,再不能容忍一只灵兽在我面前被伤害。”

“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所有灵兽都是善良的,有些凶兽杀人无数,本便不应该在世上作恶。”云墨逍紧蹙着眉头,对白夕辞这样偏激的想法有些担心。

白夕辞扫了他一眼,唇边的笑意愈冷:“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世上的人谁是善良的?,看上去再怎么纯良的人心中都会有最阴暗的一面。你看到灵兽的凶恶都是被这些阴暗给激发出来的自卫本能,每一只灵兽都善良,然而是人不肯放过它们。这样的人才是世界上所有罪恶的根源所在,这样的人才不配在这个世上存在。”

云墨逍震惊地看着面前冷漠而陌生的白夕辞,反问道 :“就为这一只灵兽,就算它咬死苍云所有人你都无所谓,是吗?”

“是!这是你们要付出的代价!”白夕辞站起来,狠狠地说道,她的目光让云墨逍想起了那头狰,含着无限的仇恨与杀戮之后的快意,那残忍的、嗜血的目光、

她是魔!霍柒寻的声音响起在他耳旁,让他浑身发凉。他很快便把那个声音压了下去,背过身深吸一口气,竟发觉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快步走了出去,更像是逃离,离那个陌生的白夕辞,离那个越来越离谱的真相越远越好。

白夕辞静坐在云漠崖上,望着面前起起落落的云山云海,手中始终紧握着那支骨笛。

她的伤势渐渐恢复得差不多,也不再整日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却常常独自坐在云漠崖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云漠崖被下了禁令,所有人都不得进入探视,白夕辞也不得踏出云漠崖一步,这对她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她不是在怄气,也不是在反抗,小风的事情已经过去一月有余,当时激烈的情绪早已平静下来,但是在这个导火索下,无数的往夕突然间急剧膨胀,长时间极力压抑的小小空间被炸得支离破碎,记忆源源不断地溯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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