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不禁奇怪,这衣服怎么变成这样了,伸出手轻轻一捻,布料顿时像豆腐渣一样碎成了沫,“这……”秋秋目瞪口呆地看着静心师太,“为什么会这样?”
秋秋说:金钩白、金钩白……今天平安夜,大家都准备怎么过啊?苦逼的秋秋今天照常上课啊%>_<%
☆、第七十九章
“据说,山口青子之前在湖边,烧了一张焚心符?”静心师太一边说,一边伸出手,示意秋秋把手递给她。
秋秋伸出右手,撸起袖子露出手腕,静心师太将手指轻轻地搭在秋秋的脉搏上,细细地为她诊脉。
秋秋屏息凝气,大气都不敢喘,怀里的龙宝宝看见静心师太的手搭在秋秋手腕上,眨巴眨巴大眼睛,撅起屁股一伸爪子,就要给扒拉下去,秋秋连忙给它摁住了,搂着龙宝宝的大脑袋,凑到它耳朵边儿上说道:“嘘,师太诊脉呢,别捣乱。”
静心师太收回手,看了看龙宝宝,又看了看秋秋,微笑着说道:“秋檀越和这些小家伙,还真是有缘,宅心仁厚,将来必有福报。”然后脸色一肃,话锋一转,“从脉象上看来,秋檀越经脉已受损,虽不算严重,然而你的修炼功法与众不同,若无恰当的修炼化解之法,今后对秋檀越的影响,还未可知。至于秋檀越为什么能从霸道的焚心符下死里逃生,原因恐怕就要着落在这件衣服上了。”
说着拿起那件已经差不多碎成渣的衬衣,“路家的拂晓纱向来是寸布难求,一年才出一匹,做不了几件衣服,所以往往是有价无市。世人只知物以稀为贵,又因拂晓仙子当年的名气,而对拂晓纱愈加追捧,以至并无几人知道,这拂晓纱真正的价值。”
“不错,”安妮也diǎn了diǎn头,“当年路宸正是热恋之时,却赶上华夏大地风云际会,狼烟四起,当时赵家的家主赵远山,也就是赵复的父亲,一心想要恢复家族的荣耀,奈何身体不好,常年靠着贵重的药材续命,赵氏一族的重担都落在赵复的肩上。赵复与父亲商量,想下山去投军,所谓时势造英雄,朝代更迭,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不论何时,手里握着枪杆子的都说话最大声,手里有了兵,没准儿就能为赵家搏出个前途。
本来以修真之人的本事,在战火中保命足矣,可是路宸当时一腔少女心思,不放心赵复在枪林弹雨中搏命,日日忧思,以至于夜不能寐。你也知道,路宸爱观星,太姥山上有路老爷子专门为她建的观星楼。
有一次,路宸又睡不着,跑到观星楼上去观星,天将拂晓时,有流星划过天际,没入晨曦之中。路宸蓦地心有所感,视流星为矛,拟晨曦为盾,反复试炼,终于制出了可将灵力的冲击消解于无形的拂晓纱。”
“所以,拂晓纱最主要的作用,其实是可以防御灵力的冲击?”听到这儿,秋秋也有diǎn儿听明白了,“山口青子那张符对我的冲击,其实都是被路姐姐给我的这件衬衣消解掉了?”
“应该是这样。”静心师太和安妮都diǎn了diǎn头,安妮还补充了一句,“所以,你离开太姥山的时候,路宸叮嘱你,这衣服贴身穿着不要脱,还好你这丫头够听话,捡了一条小命。”
秋秋不由得拍了拍心口,还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多亏了路宸的这件衣服,自己一路上怕有什么意外,这件衬衣一直就没脱,本来没太当回事,有备无患而已,没想到,竟救了自己一命。
可是,自己和路宸也不过就是初次见面而已,在太姥山上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住了十天,“这么贵重的拂晓纱,加上安姐姐送来的这两件,我一个人就得了三件,这让我怎么好意思?我何德何能,偏得路姐姐这么好的东西?要不,……”
秋秋本来想说:“要不,剩下的那件还给路宸吧。”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怎么那么矫情,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看了看怀中的龙宝宝,也不知道怎么脑子一抽,出口就变成,“要不,我领着二虎、卡卡和龙宝宝,去豫省赵家捣乱,天天在赵复眼前晃,气死那个渣男。”
此话一出,张之齐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静心师太也不禁莞尔,安妮则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哎哟,小丫头你可真逗。”修真的人都讲究个风度翩翩、仙风道骨,男要帅,女要靓,不论男女都要会装【哔——】,安妮觉得自己这大大咧咧的性子,在修真界就够另类的了,没想到,秋秋这个奇葩比她更没皮没脸,哈哈哈,好样的!痛快!
“路宸早就不纠结当年的事了,赵复那个人渣是个有野心的,有野心没错,错的是不具备与野心相称的能耐。
他当年下了山之后,手里既无兵又无钱,真让他从大头兵做起,一步一步往上爬,却又不甘心,正不上不下的时候,在十里洋场认识了齐家的大小姐齐如。齐家当年在沪上可是风光得很,不说一时风头无两,也是无人敢掠其锋,据说背后与汪伪政府联系颇为密切,齐家许诺了赵复什么无人得知,只知道两人认识不久,赵远山就带着赵复跑到齐家去提亲了。
路宸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意志消沉,很是伤心,安家伯母也因此旧疾复发,卧床不起,安伯父又要顾着女儿,又要照顾妻子,焦头烂额了一阵子,再加上当时形势不明,后来就干脆封了太姥山,不与外界来往了。”
“那就这么便宜渣男了?”作为一个东北人,秋秋从来不记仇,因为一般有仇,当时就报了,眼睁睁看着背信弃义的渣男活得好好的,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便宜?呵呵,”安妮冷笑一声,“小丫头,你是学中文的,历史想必也知道diǎn儿,知不知道当年汪某人是怎么死的?”
“不是去倭国治病,医治无效……不会吧!”听到这儿,秋秋是真有diǎn儿惊悚了,这位可是近代的风云人物啊。
安妮伸出食指,放在秋秋眼前摇了摇,“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只告诉你,汪某人死了,他的政府也散了,齐家从此在沪上销声匿迹,退回了海南,赵远山在本朝政府建立的前一年也死了,赵老太太从那以后就疯疯癫癫的,赵复带着齐如回了豫省,至于赵家嘛,沉寂至今,离复兴往日的荣光,还远着呢。”
这段话信息量好大,秋秋眼前浮现出路老爷子那慈祥的面孔,突然打了个寒颤。
秋秋说:今天生蛋节,本来想写个欢快diǎn儿的章节,可是正好赶在这儿了,要不,我一会儿出去吃牛扒,欢快地替大伙儿多吃diǎn(づ ̄3 ̄)づ╭?~
☆、第八十章
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好了东西,驻扎在长白山上的这最后一批人,就出发下山了。
秋秋坐在军用卡车的后车厢里,心中难掩郁闷,自打自己成了修士,怎么好像变成个脆弱的瓷娃娃了?先是不懂怎么修炼,天天担心哪天一个不留神,就练走火入魔了;现在又被个符弄得受了内伤,静心师太说了,这伤可大可小,要是有好的功法,也许三月俩月就休养好了,要是练错了,那个什么气血逆行,心脉尽毁,反正就是分分钟嗝屁的节奏。
可是谁知道自己这功法算是练好了呢,还是练错了呢?也不能乱试啊,试错了也许就见不着明早的太阳了。
坐在秋秋身边的静心师太看到秋秋郁闷的样子,不禁出言安慰,“其实,贫尼倒是有个好友,对功法的研究上颇有心得,只不过……”
一般转折词后那句才是重diǎn,“只不过什么?师太不妨直说。”
“只不过他喜欢云游,行踪不定,却又生性疏懒,有时候在某处一呆就是多年,所谓大隐于市,所以,贫尼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他。”
请问这位前辈是怎么将四处云游和生性疏懒这两个南辕北辙的技能到一起的?这位前辈真的靠谱?
也许是秋秋的眼神太过直白,静心师太不禁解释道:“贫尼这位好友道号嘉安子,本是世家子,自幼聪慧,过目成诵,少年时便博览群书,尤喜研究《易》和老庄。后来家道中落,他索性入了道门,潜心钻研天地运行之法。他说:世间功法虽千千万,实则万法归宗,不过是化天地之灵气为己用,以人&道合天道,最终达到天人合一之化境。所以,他虽不知你的功法,却能在如何感悟功法上,给你一些建议。”
秋秋听了,心略宽了宽,好歹有个盼头。车窗外,高丽的边检站一闪而过,秋秋凑近了窗户仔细瞧,那个边检站和来时一样,还是全无动静。
“真不知道这个边检站是设来干嘛的,有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嘛。”秋秋小声嘀咕。
坐在秋秋对面的张之齐接话道:“我们在山上呆了这么多天,不禁没有边防的人来查,甚至连游客都没有见到。”
对哦,秋秋望向张之齐,“所以?”
“所以,是有人阻拦了外界的对我们的窥探和打扰,使我们可以专心做事。”
这人能量不小啊,“不会是……”秋秋试探地问道,“黑家吧?”
张之齐微微diǎn了diǎn头,“黑家号称东北王,在东北这块地方经营多年,高丽毗邻华夏的东北,黑家自然不会忽视。山口青子在高丽有关系,想借助边境检查部门的力量扣住我们,阻止我们继续追踪,却没想到,黑家在高丽的关系并不比她少,高丽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不同派系之间的斗争也十分激烈,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若能善加利用高丽内部的这种纷争,就可以达到我们想要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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