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第一次叫他旭言哥哥耶…
好温馨,好幸福,好感动…啊呜……
前几天,才刚刚叫他旭言,今晚就升级为旭言哥哥了,再过几天,就该叫他…旭…然后……老公??
风旭言无法停止自已yy着的思想,唯一的感觉就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接下来的几天,万年冰山风旭言同学都一门心思地沉侵在巨大的幸福中,以至于风尘仆仆的程远航同学从外地回来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他…他没听错吧?冰山居然主动说话了,虽然只是一个‘早’字,仍然让程同学感到热泪盈眶啊,话说,风少爷你终于准备向人这种生物发展了吗?
正当风旭言回江湖为程远航接风的时候,正在吃早餐的云朵终于接到了郑玉月的电话。
她只说了八个字。
“我出家了。谢谢。再见。”
对云朵来说,这个消息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瞬间把她打懵了。
再打过去,电话已经关机了。
“怎么了?”见云朵脸色不对,韩倩关心道。
木然地把刚才的电话内容复述了一遍,云朵还没回过神来。
郑玉月小姐,你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别急,这样吧,你先问问她的亲属?“韩倩提醒了云朵,她连忙给朱钧打了过去。
“她告诉你了?“电话里的朱钧像是一个晚期病人一般,虚弱中透着绝望。
“她在哪?“云朵心头那个恨啊。
“容城北的锦县平月庵。“朱钧说了一个地名,云朵飞快地挂了电话,向韩倩做了一个白白的手势,三步作一步地冲了出去。
阿福直接把云朵放在了山腰小路旁的丛林中。云朵用手刀一阵噼里啪啦地乱砍,把横在她前面的,上面的,左边的,右边的小树杈,珠丝,全部清空,从杂乱的丛林中钻了出去,上抬眼,便看见一身素衣的郑玉月,正站在一坐小小的庵堂门前,十分惊讶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会来,只是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快。”诧异如昙花一现,很快,郑玉月的脸色就恢复了平静。
“施主要进来坐坐么?”
施主?云朵的嘴角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两人相距一条乡间小路,两两对望。
“为什么?”
“为什么啊?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还记得你第一次到拘留所来探望我吗?你笑得真美,云朵,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突然看见了‘真实’,也许你无法理解我的感受,但在那一刻,我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其实当时,我也想笑的,想像你一样大笑,只是当时我还做不到,你知道,我一向比较内敛。“怎么,你现在就能做到了?“云朵冷冷地问道。
“不,现在我也做不到,因为我愧对你,这也是我今天站在这里等你的原因,我知道,我必须给你一个交待。“郑玉月并没有把云朵的冷凝放在心上。
“交待?你能给我什么交待?这就是你给我的交待吗?“云朵怒不可赦地指着她身上的灰色麻衣,愤怒,生气,痛惜,悲哀,一起涌上心头。
“云朵,我只是彻底‘放下’了,在见过了你之后,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其实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对儿时的遭遇耿耿于怀,郑成带给我的伤口,从未愈合,它掩埋在我的内心深处,无法面对,云朵,对不起,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聪明,郑成死了以后,我一度了无生趣,觉得生不如死,是你给我带来了希望,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你的笑声让我知道,不管是背叛,还是杀戮,都只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事情而已,人生有四苦,生,老,病,死,只有跳出这万丈红尘,明心见性,方能得到大自在,云朵,我不恨了,因为他也是历经人生的苦难,浑浑噩噩的众生之一,如此而已。“你不恨了,那爱呢?“云朵觉得自已快要窒息了。
“我已经和朱钧说清楚了,我很感激他为我做的一切,只是人各有志,我真的没有……”
“简单的说,你不爱他了,好,那你妈妈呢?”云朵听见自已的声音在咆哮。
郑玉月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变得无比坚定。
“诸法因缘生,法亦因缘灭。我会在佛前日日诵经祈祷,祝福她老人家平安康健。“可她要的不是你的祝福,她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儿,郑玉月,你太过份了。她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我不管你到底怎么想,怎么做,至少你应该明白,不管你想做什么,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是一个人不是畜生,你得有做人的底线,你有没有想过你么做,你妈妈会有多么伤心难过?连几百年前的古人都知道父母在不远游,你以为你抛家弃母,就是大智慧大自在了吗?“云朵听见自已的嗓音尖利得刺耳,感觉到郑玉月的决心,云朵只觉得气血翻腾,几近晕倒。
真是太过份了!
复活一世,云朵最能体会到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她珍惜生命的每一天,爱护所有爱她的人,对于郑玉月这样的行径,云朵愤恨之极。
“……云朵,对不起,我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了。”郑玉月的眼神透过云朵,看向遥不可及的远方,“…如果你真的无法理解,或者,你就当作我是在赎罪吧,为我的父亲赎罪!“郑玉月!!”
“贫尼法号慧觉。”
两人再次沉默着,双双对视。
良久,良久…
云朵悲哀地闭上眼,她知道,她阻止不了她。
“那么,再见。”云朵用尽全身的力气吐出四个字,缓缓转身。
郑玉月,慧觉也慢慢地转身,平静安然的脸上,消然落下一滴小小的水珠。
两人在暖暖的晨光的照耀下,各自相背,渐行渐远……
云朵的第一个朋友,事业伙伴,就这样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正文、第一百一十章
人生是一段旅程,我们不断地前行,看过不同的风景,遇到不同的人,有的人,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彼此插肩,不复相见,但也有的人,会陪你走过一段或长或短的路途,然后在各自的命运线中渐行渐远,只是,不管是哪一种人,都披着一层名叫‘缘’的外衣,或深,或浅,最终化为旅程中的一道永恒的画面,永远被定格在某一点上,或铭记于心,或烟消云散。
云朵对韩倩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正值夕阳暂别,彩云重归的时候,躺在学院最高处的云龙阁的楼顶,抬头看着湛蓝浩瀚的天空,心里说不出是悲是怨。
韩倩小心翼翼地抬了抬腿,以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躺下来,学云朵的样子双手抱头,看着天空中的浮云。
“人生聚散长如此,相见且欢娱。”
不错,人间既然有离别苦,能够在一起的时候,便应该开开心心,对于自已无力更改的事情,只能放下,这个道理,云朵不是不明白,只是能不能做到,却不一定了。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云朵突然有一种大哭一场的冲动。
压下心中的苦涩和怅然,云朵转过头去,主动岔开了话题,“对了,学校要新建一个内院,你知道吗?”
虽然是云朵的好朋友,但韩倩的生活无疑要单纯得多,云朵刻意保护着这个命运多舛的姑娘,小心地不让她卷入任何事件之中,因此除了知道云朵家里很有钱,韩倩对这个改变了自已一生的恩人和朋友知道得不比外人多多少。此时听见云朵说起内院,韩倩多多少少有些吃惊,“你已经知道了?”
这下轮到云朵惊讶了,“怎么,你也知道?”
“嗯,虽然一般的同学都还不清楚。但是学生会的中高层差不多都知道了,你忘了,我是初中部的副部长,学生会的秘书长。”
中高层都传遍了吗?云朵对于学院的动态真不怎么关注。如今听见韩倩这么一说,心中倒有了几分猜测,如果预料得不差的话,最多两天,正式的通知就会下发到全校了,“那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参加?”云朵问。
韩倩遗憾地摇了摇头,“目前没有,听说要进入内院,都必须是真正的天才人物,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论学习,我不输给任何人,那是因为勤能补拙,目前学校的培养学生的方向,是社会型人才。更加看重学生的适应力,创造力,社交能力,以及眼光和高度等等,但内院不一样,那里培养的是专业型人才,是需要天份的。“韩倩说得不错。内院目前仅有的科目,数学,物理,生物,化学。一共四门,每一门培养的。都是专业型人才,往简单了说,那就是未来的科学家似的人物,而现今的社会浮华和虚荣,真正有心做学问的。真是太少了,而有天份的,就更少了,何况这个学院大多数都是各种二代,三代,想要从这些人里面挑出合格的内院学生,无异于鸡蛋里面挑骨头,一个字,难!
忽然意识到这个方向性的问题,云朵一咕噜爬起来,懊恼地拍了拍自已的额头,如果真像她想的那样,那她这些年可就算白忙活一场了。
伴随着云朵坐起身来的动作,阁楼的飞檐上的琉璃瓦发生咯吱咯吱的碰撞声,吓得韩倩本能地抓住手下的二片瓦,惊声呼叫:“云朵,小心啊。”
呈45度斜角的屋顶,在韩倩看来,和悬崖没什么两样,连她自已都不明白,她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了,陪着云朵爬到这么高的地方来看风景,一想到呆会还要下去,韩倩就连心都开始抽抽了,话说她到底是怎么上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