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金大猛,你到底有没有一刻把我当成你的相公,在你需要的任何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是我,而不是别人?
你真以为自己如你名字一般,无坚不摧吗?
那么他不介意摧毁下试试!
三更刚过,金大猛便被一声异常凄惨的尖叫声吓醒了。
连外衣都没有来得及披,她就直接冲进金财运的房内。
只见,金财运直挺挺的躺在炕头,双眸圆瞪,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房梁悬挂的铁壶,当金大猛走近时,吓得倒退两步,金大猛眼瞳里根本没有眼球......全是白仁......
而且不仅如此,全身涨满了尸斑,连带着指甲里也是乌黑一片,而且奇怪的是,原本紧紧握在金财运右手掌心里的乾坤珠不翼而飞。
“爷爷......爷爷!”
金大猛崩溃了,唯一的一根玄断了,她再也压制不住,她嚎啕大哭起来。
泪水覆盖住她苍白的脸,渗透了她的衣襟,她浑然不顾,只有抱着膝盖,埋头痛苦,声音里夹杂着太多的悲痛与害怕。
黑暗中,看着蜷缩在一旁的纤瘦身影,夜呤萧微微蹙起了俊美,努力了很久,压抑住眼底的涌动。
眼眸微眯,他自己的女人,他自己来爱,不需要任何人插手,居然是个纯阳命的......
一想到这里,夜呤萧就有些咬牙切齿!
不过,那又如何,他夜呤萧还未怕过谁,生前不曾怕过死后更加不用说。
纯阳命吗?想到这里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
整不死,整的半死应该可以吧,夜呤萧目光变得深邃,带着危险的气息。
最后再看了一眼缩在墙角哭泣的女子,夜呤萧隐忍着要过去的冲动,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他一定要让她知道,无视他的后果有多严重,第一次长了记性,下一次便不会再犯了......
————
乌镇,云来云去客栈。
沐云书安排冷衡订了两间上好的厢房,还找来了一个机灵的丫鬟,安排何润珠住进去,让丫鬟贴身伺候。
何润珠本以为要舟车劳累一番,不曾想这沐公子如此贴心,竟然还帮她安排了丫鬟。
她一个乡野村姑,哪里受过这等待遇,开始有些不习惯,很别扭,后来那丫鬟香梨机灵乖巧,很会察言观色,倒是把何润珠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沐云书点头,交代几句,也不容何润珠挽留,就转身进自己的厢房去了。
窗台上摇曳的孤灯明明灭灭,一个修长的身影被拉的很长。
上等的厢房里迎窗站着一名男子,一袭月白长衫,袖口用细密的金丝镶边,绣出一朵朵云腾雾里的祥云,俊美的脸上一片愁云惨淡。
剑眉微蹙,拳头也不知不觉越捏越紧,凤眸中的悲痛难以复加。
沐云书,你妄自为人,即便是现在德高权重,封侯拜相又有何用?
当初想要守护的,想要珍惜的,想要让她过上好日子的奶奶,居然惨死在悬崖,他真该死!
如此不孝,即便是死一千次万次也不足为惜!
如果,当初他不上京赶考,不把年迈的奶奶托付给他的叔伯,不去救那个人冲出重围,不主动试药......他是不是就不会失去他的奶奶?
可是,天底下那又那么多如果?哪里有后悔药?
温润如玉的脸,此刻却是被悲痛笼罩,整个人显得异常孤寂落寞。
“公子,夜深了,早些歇息吧”一直守在一旁的冷衡不忍心,出口提醒道。
他守在公子身边很久了,从未看过他如此自责的模样。
“事情办妥了吗?”沐云书并未抬头,双眸依旧死死盯着那盏在风中摇曳不定的油灯。
“公子要请的那名风水师已经派人去亲自请了,大概三天后到达乌镇,另外,那家人的行踪已经有了眉目”冷衡赶紧恭敬道。
“他们......在哪儿!”
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夹杂着滔天的愤怒,燃烧在他疏离般的眸子中。
“听探子报,是在去往凉城的途中”
“好,很好,跟着他们,暂且不要轻举妄动,待本侯亲自收拾!”
沐云书抬起头来,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凤眸里一闪而过的戾气。
————
金大猛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睡着的,只觉得浑身僵硬的疼痛。
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她慢慢的站起身,一阵眩晕感冲刺着整个脑袋,让她眼前的景象涔涔重叠。
双手在支撑着整个脑袋,胀痛感那么强烈,金大猛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脚步阑珊,跑到炕上去看金财运的情况。
入眼的是金财运乌黑色的脸,全身冰冷,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金大猛铁定会崩溃。
怎么办,乾坤珠不见了,她爷爷永远也不会醒来,她不能再承受一次,眼睁睁看着爷爷离开她的场面,已经够了,爹娘的惨死,是她这么多年一直逃脱不了的噩梦,若是让她再目睹一次......
金大猛无助的摇头,泪水再次滑落。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放弃,胡乱的摸了一把眼泪,金大猛给金财运掖了掖被角,摇晃着身体,出了屋子。
远远的看了冷锅冷灶的厨房,金大猛叹了口气,她没有一丝力气再做饭了,若是爷爷就这么去了,她想,她也没什么留恋了呢。
苦涩的笑着,金大猛往自己的闺房而去,想着躺一会儿,她实在是没什么力气。
突然,一张白色的宣纸犹如雪花一般,飘飘扬扬的落在金大猛的面前。
刚劲有力的几个大字,让金大猛眼中爆发出滔天怒气。
为夫说过,总有你低声下气求我的一天!
夜呤萧!果然是你!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要如此做?
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什么夜家的少夫人,什么夜呤萧的妻子,什么是他唯一的女人?
这一切,他都不曾在意,又有谁在意?
金大猛清楚地知道,如果她在意了,她就是傻子,她就会彻底地再输一次。
输的体无完肤,不再有一丝尊严。
如果她爷爷就此去了,她也就了无牵挂了,死了,便自由了,她也不用拿什么冥婚来捆住她。
进了闺房,入眼的是一个,俊美如斯的男子迎窗而立,眸光淡漠,面无表情。
金大猛楞了一下,随后抬起脸,倔强的看着他,祈求的话在嘴边翻动了一遍,却不知如何开口。
是不是她开口祈求,他就一定会救爷爷?
爷爷的病,一定是他搞的鬼,现在又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他要的只是想让她卑微的祈求,他要的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一瞬间,心底升起的厌恶感,让金大猛莫名的,不想见到他,更不想和他说话。
哪怕看一眼,或者说一个字,她都会觉得是多余,甚至厌恶。
可是,她不能走,她的爷爷还等着她,她必须想办法,让他帮忙。
“你来了”
正当金大猛无比纠结,准备开口的时候,一道低沉而淡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了起来。“是我来了”
既然已经认命,其他的都已无所谓,她不过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金大猛如此淡漠而不屑的态度,一瞬间便成功地惹怒了夜呤萧。
“我饿了,去给我准备吃的。”
金大猛讶异的抬头,一闪而过的疑惑,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问出为什么一个鬼还要吃东西,垂眸,淡淡的回了一声:“好。”
......
他自然知道自己要说的话,避而不谈,又是想要折磨她的把戏吗?
罢了,只要能救爷爷,不就是做饭吗?
她做便是!
来到厨房,看了看食材,没有新鲜的青菜,也没有肉食,只有一些熬荤油留下的油梭子,金大猛把放有油梭子的碗端过来,然后在铁盆里盛了两碗小麦粉,合着水,准备擀面条。
夜呤萧站在门口,像个监工一样,饶有兴致地靠在厨房门口盯着金大猛的一举一动,他突然想看看,这个为相公做饭的女人是什么模样的。
看着金大猛熟练轻快的模样,夜呤萧的思绪突然就飘飞到很久很久以前。
他以天才风水师的身份,一次偶然,他误入这个与世隔绝的村落。
村民们穷困潦倒,一个个面黄肌瘦,疾病缠身。
那时的她,总喜欢穿一件白净的素衣,如墨的黑发松垮的用一根简易的银簪挽起,干净白希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因为纤瘦,她整张脸显得更加小巧,那双黑眸看上去更加大且明亮。
她总是跟着她爹的身后忙前忙后,照顾得了痢疾的村民,那个时候,他就在想,是什么让一个柔弱的女子勇敢面对痢疾缠身的病患?
因为好奇,他有意无意的观察她,她很爱笑,看见谁都是眉眼弯弯的,他从那双清澈的黑眸中,看到了生的希望。
那时的他,虽知道这村因为阴气深重,难逃此劫,他也不想违背天理循环,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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