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沐阳见他不回答,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你不回答也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随便啊。”哈,真是随便啊,都说女人的年龄才是秘密,男人也有吗?
又不是三四十岁,没有这个必要吧。
“跟我来。”一贯没有起伏的语气,就和他的眼神一样,没有变化,好像不是在看一个人。
见他转身走向楼梯,黎沐阳也跟上,只不过她再没有骨气挺起后背直起腰杆子,而是耷拉着脑袋,垂着头看着前面的脚步,走起路来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难怪刚才都没有听到声音就看到他的人出现了。
如果不是看到他每一步都落下去,她会以为他在飘。
是她想多了吧,是心理作用吧。
跟着他进了房间,到了房间之后,她现眼前变亮了,光亮的感觉一下子驱散了她的慌乱。
...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四)
黎沐阳抬头就现自己站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房间的两面都是窗,其中一面窗上没有任何的东西,有着苏雅的窗帘,而另一扇窗户上却是被藤蔓纠缠着,长着绿色的植物,为这个房间增添了色彩。
这样的房间和那一身黑的家伙一点都不符合,这不会是他借来的房间吧。
等一下,让她进来干什么?洞房吗?
他们确实是领过结婚证了,但是两本结婚证都在他手里,黎沐阳什么都没有,所以不知道他叫什么,几岁,是不是有史以来最杯具的一个新娘?
一点新娘的感觉都没有。
她的视线再次落在男人的身上,当触到男人的眼神时,她惊住了,此时的他有着一股情绪,但这股情绪来得很奇怪,透着渴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而且顺着他的视线望向自己,黎沐阳现他正盯着自己的脖子看。
这是什么意思?要在她的脖子上种草莓吗?种就种吧,可是这眼神未免显得太过赤/裸啊,收敛一点,悠着一点吧,咱慢慢来,先培养感情行不行?
“夜炎,一百二十五岁。”夜炎开口,声音一如之前。
黎沐阳过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夜炎?他的名字吗?哪个夜哪个炎?叶子的叶还是夜色的夜?而炎又是哪一个?当黎沐阳在纠结名字的时候,猛然想起刚才夜炎说的后面半句话,一百二十五岁?一百二十五岁?
她惊恐地看着他,尼玛,这人有一百二十五岁了?开什么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啊!只觉得好吓人啊。
你说你四十五岁,我还可以接受一下,最多觉得生了一张娃娃脸嘛,不老就不老了,可是尼玛是一百二十五岁啊,这哪里像是一百二十五岁了,保养得再好也不行吧。
“夜炎是吧,我也不知道你是哪两个字,那啥。”黎沐阳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我不禁吓,咱别开玩笑了行不?一百二十五岁,很扯啊。”
除非他是妖精,除非他之前的一百年都是冰冻的。
如果是真的,那她能不能给“世界大现”节目打电话,让他们来研究研究这个不太正常的男人。
“午夜的夜,炎热的炎。”夜炎解释。
而黎沐阳在听到这个解释之后彻底凌乱了,午夜炎热?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啊,午夜想要炎热,那不就是那个吗?这是暗示吗?可是能不能解释一下为毛是一百二十五岁?
真心不想和一百二十五的男人结婚滚床单啊。
“你说你一百二十五岁是真的?”她觉得自己的喉咙紧,十分不舒服,双腿已经微微打颤,想要转个弯逃跑。
“真的。”
黎沐阳第一次希望一个人不要这么的直白,直白的让人吃不消。
夜炎动了起来,一步步走向黎沐阳,黎沐阳只觉得无比的惊悚,很想后退,可是该死的双腿却移动不了,这是要过来吃了她还是要过来将她扑倒?如果可以,她选择后者。
...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六)
黎沐阳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乏力,四肢软趴趴的泛着酸,想动,却动不了,显得异常虚弱,这让她想起了以前生病的时候,也是这般的虚弱,她是病了吗?
只是病了?没有死?
这个认知令她的双眼顿时充满了光彩,她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躺在床/上,一张很大的床,而她的身上盖着一床紫得黑的被子,她不是被吸血鬼给吸血了吗?
怎么能在吸血之后还活着?难道她的血这么有饱腹感?只吸了一点就够了?
那是不是可以走了?她不想再被吸第二次了,那种感觉太无力了,而且她要是再被吸一次,肯定会被吸死,得想办法逃出去,只有逃出去了才能脱离魔掌!
她挣扎着起来,可是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只能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拼命告诉自己,只有起来才有希望,否则就只能成为夜炎的血奴了。
但是她才艰难地坐起来,低沉却不轻声的声音直入她的耳朵。
“起来吃东西。”
夜炎坐在床边,依旧是一身黑衣,不过手中却是拿着白瓷碗和勺子,但是当黎沐阳看到碗里面是黑乎乎的一团东西时直接别过头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不吃,饿死算了,反正都是要死的,至少饿死比较正常。
“吃了它,补血。”夜炎的语气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好像就算让他说上一千遍,他也不会烦。
补血?那更加不能吃了,吃了之后又被他吸,这不是恶性循环吗?不吃,坚决不吃。
“你放了我!”她看着他,四目相对,他的眼睛依旧黑亮,只是还是和昨天一样,没有情绪。
“你是我的妻/子。”
夜炎搅动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在等黎沐阳吃。
“放屁!哪个人会吸自己妻子的血!你快放了我,你这是谋杀!谋杀!”黎沐阳怒了,真的怒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这种事情都被她经历了,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彻底地圆满了。
“你没死。”
没死就算不上谋杀。
“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就算不是谋杀,你这也是囚禁!不要以为打着结婚的名义就不算囚禁了!你束缚了我的人生自/由!”黎沐阳说了一大通之后气都喘不过来了,她本来就虚弱,还动了气,没晕过去已经不错了。
黎沐阳的身体底子好,所以就算失了一部分的血,也只是睡了一个晚上就醒过来了,而且还能骂人,虽然中气不足,但也算不错了。
“吃了它,你就可以走。”夜炎用勺子舀起趁着黎沐阳目瞪口呆的时候送入她的口中。
真的可以走?没有骗人?
为什么她总是跟不上他的逻辑思维?
原本以为是很难吃的东西,但是现还不赖,可以说是很好吃,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成分?卖相实在是太不好了。
夜炎见她咽下了第一口,便送上第二口。
捏勺,转腕,抬臂,每一下的动作都是优雅精致,无可挑剔,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七)
黎沐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是有一点轻微的疼痛,会不会到时候她的脖子上全是小黑点?她扭头想要看自己的脖子,可是怎么扭都扭不过去,差点脖子还抽筋。
夜炎看着她的动作,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面小镜子递给她。
“你可真善解人意!”黎沐阳咬牙切齿地说,她拿着镜子看自己的脖子,却是没有现什么伤口,好得这么快吗?
他继续给黎沐阳喂,直到碗中见底,黎沐阳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有些力气了,这个药真的这么神奇吗?快补血?比输血还牛逼。
“你真的让我走?不会反悔?”黎沐阳不确定地求证,会不会只是哄着她吃下这碗长得像芝麻糊却不是芝麻糊的东西?
“不反悔。”夜炎没有因为黎沐阳的怀疑而动气。
听到他的话,黎沐阳整个人都窜起来了,这句话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好,可以走了,可以脱离虎口了,她这满腔的热血算是保住了吧,快闪快闪,说不定一会又反悔了。
不是说她的血好吗?那为什么又让她走了呢?不管不管,能走就好!
然而,就在要下楼的时候,夜炎的声音响起,“等我有需要的时候,我会让人去接你。”黎沐阳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她的手用力地抓着扶梯,僵硬地回过头去瞪夜炎,“你个小人!你个变态!”
说完之后,她以最快的度冲下楼梯,冲出这座黑压压的城堡,跑在木底铁索桥上的时候,她感觉整个人都晃得厉害,但是这并没有阻止她停下脚步。
她跑出来老远后才敢回头去看那座威严而冰冷的城堡。
该躲到哪里去呢?躲到哪里才不会被抓到呢?难不成夜炎真的那么神通广大可以找到她?她才不信,她一定会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不会被夜炎找到。
想到一个吸血鬼趴在自己的脖子上吸血,她就双腿打颤,太可怕了!
黎沐阳想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可是她才靠近自己的家门,就看到好多人围在她家的门口,这是怎么回事?那夜炎这么快就反悔了?要来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