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伤就好。”他一脸宠溺的笑。
“对不起,师父。我又胡言乱语了。”
十七珺有些慌乱,那句罔顾伦常他没办法装作没听见。可是他又急切的希望杏子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她印在自己侧脸的一吻,他到现在感觉还清晰犹在。
他打断她的话,“先把头发梳好,洗漱一下用早膳吧。”
阮杏颜为了守住单纯的师父也真是豁出去了,心不在焉的用了宫里的早餐。
夜寒辰派人来,邀他们一起去天虚观拜祭。
阮杏颜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她也想去天虚观看看,那日天色暗,她什么都没有看清。
十七珺一向以她的意见为主,她想去,自然会跟着。
天虚观数百米长阶直上,如登天宫。
爬楼梯是个极费体力的活,才走了一半,阮杏颜就气喘吁吁,半点形象也无,拉着十七珺,躬着身,脚酸的打颤,还得抬着脚步,往上爬着。
“师父,我不行了。”阮杏颜坐在台阶上,捂着肚子,一副再也不想爬的趋势,“我们不去了吧。”
他们原本跟着夜寒辰身后不远处,现在已经落下很远的距离了。
看着夜寒辰出个门,身后还跟着一长串的官员宫侍和护卫,阮杏颜不得不惊叹一国之主的架势果然气派,可是这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无,她现在只想席地而卧,养养她的一双小细腿。
“不如为师背着你。”
阮杏颜连连点头,“好啊。”
十七珺站在台阶下,阮杏颜笑着跳到他的背上,一边还说着,“师父,你要站好了。”
十七珺背着她,走的并不刚才慢,也没有疲惫的感觉。
“师父,你累不累?”她环着他的脖子,伏在他肩上。
十七珺摇头,“不累。”
阮杏颜又问,“师父,你是不是能千斤顶啊?”
“不用术法是不行的。”
阮杏颜暗喜,自己有个神仙师父,果然是最幸福的事情。但她看到了什么?
“师父,你的耳朵红了。”
十七珺侧颜微红,连带耳根都是红的,红的粉透。
“杏子,你不要在我耳边吹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阮杏颜伏在他肩上笑了。
这样一对仙姿玉色的师徒,师父背着徒弟,他们低声说笑。这样的画面落在别人眼里,自然成就了别人的口舌。
“不堪入目。”
一个官员路过他们,凌厉的语气对他们指指点点。
此时已经快到了,阮杏颜让十七珺把她放下来,还有几步路自己走。
阮杏颜拉着十七珺,自己走在前面,追上那个绿袍银带的官员身边。
“大人你好啊!”阮杏颜笑盈盈的打招呼。
那个官员蓄着短须,看着刚正挺直,他轻蔑的“哼”了一声,连个目光都没给。
“大人贵姓?”阮杏颜依旧笑意不减。
“本官乃太子少师。”那官员趾高气扬的开口,想他可是当今陛下还是太子时的少师!
“哦!”阮杏颜哦了几个弯儿,竖着大拇指,“少师大人好本事!”她转而笑着又问,“少师大人今年贵庚?家里可有子女?”
“本官四十有五,有六个儿子,三个女儿。”那官员一脸得意。
“这么多呢!”阮杏颜一脸不可思议,随即换上一脸惋惜的表情,“少师大人这么正气的大官,居然被带了那么多绿帽子,真是可惜啊!”
那官员脚下一滑,扑倒在台阶上,指着她,手指发颤,“你,你,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啊!我说错了吗?生孩子要做的事,毕竟像大人这样刚正不阿的官员会觉得更加不堪入目,我以为刚正的少师大人从没睡过女人,毕竟……”她咳了两声,顿了一下,“正气的人从不会随意指骂别人。”
那官员抖着嘴角的胡子,双脸都涨红了,“本官,本官可没有在外面,伤风败俗。”
“伤风败俗?”阮杏颜皱着秀气的眉,“至少我不会人前背后变成两个人。看来大人深谙其道,小女子真学不来这种。”
☆、第四十章 被困
阮杏颜嘲讽了两句,说那官员人前背后,两面三刀。
那官员可从没被人这样气过,不经怒骂起来,“你这个淫娃荡妇!”
“少师大人轻言,本姑娘清清白白的姑娘,被你这样编排以后还怎么嫁人!”阮杏颜神色淡然,看不出是否真的生气。
那官员更是从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姑娘,他转而指着十七珺,“枉你被人称为医仙,却不知廉耻和你徒儿苟合,简直枉为医仙公子之名。”
阮杏颜这次真的生气了,不等十七珺开口,冷声道,“大人,我敬你年长,叫你一声大人。我师父救人无数,待人谦和,受人敬重,得此医仙称号。大人却恣意污蔑造谣,不免有失,身分。我师父未娶,我未嫁,就算我们谈恋爱,碍着你们了吗?知道什么叫谈恋爱吗?就是成年男女正常的荷尔蒙反应。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我们谈我们的情,大人一不是我父母,二不是我亲友,有什么资格议论我们。”
阮杏颜又加了一句,“老顽固,看你眼袋松弛,气色灰暗,我还没说你肾虚阳毁呢!”
她说完拉着十七珺就往天虚观大门而去,留下那气结的太子少师。
“对了,本姑娘虽然生气大人随口乱喷。但还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告诉你一个方子,韭菜效果不错,一天三顿,七七四十九天,一定能重振雄风,祝你成功!”阮杏颜说完,这才真的留下那气的半昏的太子少师。
阮杏颜从初中起就没少听过难听的话,她自认不是个软柿子,任人谩骂,早已练就了坚韧的心墙,不轻易被别人的言语击倒。
十七珺听了刚才的那些言语,心情复杂的握紧她的手,她手心的冷汗和她冷肃的表情,都表达着她此刻的愤怒心情。
他也瞬间明白,自己对杏子的感情早已不是师徒之情。男欢女爱,是修仙大忌。而他的心却早已沉沦,仙术得不到精进,只因无法全心继续修炼仙术。
他目光投向她,神情温柔。他已经放不下她,即使他有堕仙为人的可能,他也不会放下。
阮杏颜不会生气别人说她,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在这些封建思想的社会是得不到认同的。可是阮杏颜没办法原谅别人说她师父,因为她懂十七珺,一个真正温善如玉的公子不该受到别人的指责。
皇帝率群臣拜祭,阮杏颜和十七珺完全是来看热闹的。
天虚观进了大门,就能看到一个很大的阴阳八卦阵盘。黑白两种极色差,显得格外显眼。
十七珺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碍于很多人在此,只等有机会再来看。
“国师大人,不知这阴阳八卦阵是何人所排?”十七珺寻到机会先问居善,“坤为地,震为雷,离为火,兑为沼泽,乾为天,巽为风,坎为水,艮为山。此序为顺,可这个阵盘却是地和天相换,坤为天,乾为地,此法有悖常论,不知是何原因需要这样排阵?”
那居善道长和颜悦色,回答,“想不到医仙公子也精通此阴阳之术!此法乃二十年前一位高寿老人所授,那高人说,我金盛国就在今年会有翻天覆地之劫。他在寿期将至之前,传授一身之才,让我能寻到福地,摆出此阵,镇守疆域,安一国之邦,安百姓之福。”
居善以探讨之由,留下了十七珺小住。
十七珺也答应了,当日未离开,和阮杏颜住在天虚观。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一个陷阱等着他们进入。
夜里,十七珺休息之前,想到阮杏颜住在山间,晚上会不会更冷,便想去看她。他隐身施术离开,却发现一直被困守在这间房内。
他在房间左右走了几步,掐指一算,惊道,“困仙阵!”
因为白天的事,阮杏颜不免会自省。她见不得别的女人勾引自己的师父,不喜欢别的女人亲近他,所以她说和自己的师父是恋人,绝了那些女人的心思。她不怕别人骂她,因为不在意。可是她做不到别人说自己的师父,他一直护她,她也早就决定护着他。
十七珺对阮杏颜太好,好到让她不心动都难。但她不知道师父对她的情意是否是舐犊之情。
她不懂爱情,也不相信这世上除了亲情,还有别的真情。她曾被从小一直长大的好友林小莲暗箭伤害,直到后来揭开那层薄弱的友情,她和她人前背后都在相互演戏,就看谁演的更像。
可是她现在遇上了单纯温善的师父,和纯真活泼的瑶姬,十七珺的善,瑶姬的无瑕,都是她想保护的。
阮杏颜觉得自己失眠了,想起身去找师父,想了想又回去倒在了床上,被子蒙着头,翻了两个身,继续睡了。
天虚观的单独禅房内,居善又放出了魔尊。
“魔尊,阵法已启动,医仙被困住。静等魔尊指示。”
“本尊如今只剩灵魂,没有形神,术法不及从前,这样的困仙阵怕是困不住他一天。所以要尽快把夜寒星引来,让他走到外面的八卦阵之中。等本尊进入他的肉身,控制他的意识,本尊就能一统人魔两界。哈哈哈哈……”那样沙哑阴寒的声音让他更显可怖。
居善只能看到一层张牙舞爪的黑雾,他压抑着自己害怕的心里,低着脑袋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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