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自花瓣飞离地方向御剑而来一个青色身影,那人长得俊美,气宇轩昂,直直站立在漂浮地大剑上,远远朝苏挽尘一拜,“师尊,你找我。”
苏挽尘点头,“南天,是时候下山一趟了。皇陵可能要出事。”
御南天沉默,面色严谨有些复杂,桃夭看到,他的手掌紧握成拳,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苏挽尘显然也看到了他的小动作,叹息一声,开口道,“你上山十年,对这凡间之事,也应勘破许多。”
“弟子愚钝,枉费师父十几年教诲。”御南天单膝跪在大剑上,“可杀父之仇不敢忘,每每闭上眼,弟子都会看到母后倒在血泊中的模样,她的双目不曾合上,一直圆瞪,告诫弟子不忘那狗皇帝灭我一家之恨,是他同根相残在先,夺我江山在后,弟子此生,是定要报仇雪恨的。”
“罢了。”苏挽尘摆手,“你的事,自己做主便好,但要记住一件事,这天下皆在你怀中,万万不要血流成河。”
“弟子,谨记师尊教诲。”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阅读哦~~~~~
明天应该还会更
☆、攻入皇陵
苏挽尘和御南天的效率出奇地快,待她反应过来,已经来到了京城城郊的密林里。
桃夭一手拎着广玉子,一手抱着玥狐九旁若无人的打着哈欠。她脸上黑眼圈巨大,走路摇摇摆摆,一副随时都能睡过去的模样,这就是连续熬夜两天的下场,神啊,她可不可以补个觉?
从万象山下来,御南天御剑,苏挽尘驾云,桃夭就一直窝在云脚酣睡。谁知半道上便被叫醒,说到了皇城外,行事要低调。桃夭不情不愿地下来,一抹唇角,极大地怀疑是苏挽尘是因为嫌弃她的口水弄脏了他的云,才毫不犹豫的将她一脚踹下来。
她不是故意流口水,实在是她困到了连站着都能睡着的地步,而那云又太软,挂着甜甜的香气,她一个不小心,就将它当成了棉花糖啃了。
她眯着眼看前面闲庭若步的苏挽尘,不公平啊不公平,都一样熬了两天,她困得爬都爬不起来,苏挽尘精神如常,连一个疲惫地小眼神儿都没有。
桃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都是她自作自受,非要跟着苏挽尘下山,要不然无极殿内,她还不是愿睡多久就睡多久?
“桃夭,别睡了。”广玉子鄙视地看着她,相当脆地咬掉一大块胡萝卜。
“嗯……嗯……”桃夭无意识地点头,眼皮又连在了一起。
广玉子无语,举着药锤想敲过去,前方苏挽尘却止住了步子。
“师尊,果然,都十年过去了,他还是没忘了抓我。”御南天盯着城门冷笑。
城墙上面的皇榜破败,上面俊挺地玉冠公子,即使年幼稚嫩,却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出来,不正是御南天。
“哎,御南天,你的脸在上面哎!原来你这么有名!”桃夭晕晕乎乎搞不清状况,指着那画笑出声。
“笨桃子!!”广玉子在桃夭头上敲上一记,“敢快醒醒吧,那是通缉用的好不好!!”
“啊?通缉?”
感到御南天额角抽搐地脸,桃夭才彻底清醒,心下尴尬,乖乖站在一旁闭了嘴。
“好了。”苏挽尘淡淡开口,“南天,你施法进去,咱们在皇陵会和。”
“是,师尊。”御南天躬身,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低声施咒,便凭空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走吧。”苏挽尘径直向前走去,桃夭愣了一愣,也抬脚追了上去。
皇城就是皇城,单是城门守卫便有十几人之多,一个个武装严密,长剑在侧。
桃夭没胆子的瑟缩一下,紧紧跟在苏挽尘身后。
“桃夭,桃夭!”广玉子小声叫她。
“嗯?怎么了?”
“快看快看!”
“什么?不就是御南天吗?”桃夭疑惑。
“你看上面写的什么?”
桃夭眯着眼看去,突然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天呢!她果然是太迟钝,原来无极殿拼命三郎一样的御南天,居然是堂堂皇亲贵胄。只可惜是个谋反了的,不然仰仗他的关系,要帮她找个人,还不是小小意思。
“神仙,御……御南天他……”
“他是前朝太子,将来会成为皇帝。”
桃夭僵住,彻底凌乱了……
御南天在皇宫正门落下,沉闷黑色的宫殿,好像没有人气一样,充满了压抑地气息。
皇宫上空是一片暗云,似乎藏着闷雷一般的低声翻滚,缓缓形成一方巨大骷髅的模样,骷髅的口大张,宛若狰狞地巨兽。
妖魔的气息,这皇宫里……充满了妖魔地气息。
皇叔,你便是这样对待从我父皇手中夺下的天下吗?
突如其来的,空中的骷髅狰狞而笑,与此同时,一个妖冶的身子正一样笑着,跨过层层楼台阶梯,走向高耸的黑暗宫殿。
“大王。”女子的声音空灵柔美。
“织娘,你来了。”黑暗宫殿中的男人缓缓睁开眼,声音苍老宛若老人,那是御南天的叔父御显。
“是,大王。”
“我要你,为我织一个梦。”
女子不动声色地笑,眼角的暗纹愈发明显,“大王,第一次,是十五年前,你让织娘为你织尽天下富贵,那晚你梦到藏娇金屋,黄金万两,一夜之间,你变成了天下首富;第二次,是十年前,你让织娘为你一支雄兵,那晚你梦到皇城被破,兄弟被屠,也是一夜之间,你就成了无上君王。财富你有了,权利你有了,美人你也有了。那么大王,十年之后你再次招织娘前来,想要织娘为你织你一个什么样的梦呢?”
男人在黑暗中露出脸,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虽然正当壮年,却是一副行将朽木的样子,好像就是靠最后一口气强撑着,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他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死死盯着织娘的美艳的脸,“十五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不会变。”
“是啊,是……你是妖魔啊!哈哈哈哈!!”男人放肆笑着,咳出一大口鲜血。
“大王,你的身体,很快也要属于妖魔了。”
男人忽然收住笑,大口喘了几声跌回地上。
“给你,都给你!织完说好的这最后一个梦,这身子爱要便给你。”
织娘一笑,屈膝坐在榻上,将男人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膝头。
“说吧,大王想梦到什么?”
“御南天,还有皇兄和皇嫂活着的日子。”
“好。”
织娘温柔捋着男子的头发,无数白光从她的指尖流过,一点点渗进男子的脑海,像是触角一样轻柔摆动,慢慢伸长扩张,在男子身体周围缠绕,最终将他包裹成一个厚厚的茧。
“好好睡一觉吧,这一辈子,你永远都会活在这个梦里了。”织娘在那男人额心的位置印上一吻,倾心一笑。
刹那间,天地昏暗,狂风骤起,皆被笼罩进一片昏黄中。
皇陵深处,除魔剑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不安地躁动。
剑声长鸣,没过多久,竟是整个皇陵都开始颤动。
在一片颤抖中,黑的骇人的黑雾自皇陵底部开始升起,一层层蔓延着,不断环绕上升,最终将整个皇陵都吞噬进黑暗中。有一片黑雾逐渐凝固在一切,渐渐显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身后巨大的黑色翅膀直上云霄,被黑气包裹,显得诡异莫测。那张脸俊美却张扬不羁,任谁看了都没有办法简单忘记,正是魔界的新魔君——百手殷枯。
几乎是同时,织娘也凭空而现,虔诚地匍匐在他的脚下。“魔君。”
男人面向皇陵,深黑的眼眸发着红光,唇角扬起一抹轻佻地笑。“准备好了?”
“是,魔君。”织娘低着头,从口出吐出一个莹白色的茧,她一挥手,那茧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从中间开始层层裂开,像是蛇蜕皮一样,一块一块剥落在地上,最终露出中间瘦如枯槁的人来。
那人手脚发黑,枯瘦的不成人形,皮肤像是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鳞片,泛着滑湿油腻地光。
“这就是你花了十五年的功夫才得到的人?”百手殷枯瞥了男人一眼。
“魔君,他虽懦弱,但毕竟是皇族,依靠我的力量又勉勉强强做了十年的皇帝,纵然天命非天子,但毕竟在皇位上呆了那么几年,身上还是沾染了些龙气,要保留他这点儿龙气,便只能要他自愿的将灵魂给我,有了他,入这皇陵,怕是没有问题了。”
“倘若不是皇陵被龙光照耀,我族人不能入内,也不用白白花上这十五年的时间。”
“魔君放心!这男人已是我囊中傀儡,除魔剑的封印咱们一定可以破,届时,净魂出世,我族攻入天界的大业指日可待!”
百手殷枯点头,眼前闪过那场毁天灭地的大战,突然感到身体深处的血液在不断躁动。
织娘身边的男人行尸走肉一样站起身来,僵硬地抬起自己的头,他脸上原本是眼睛的地方此刻是两个黑洞,俨然是一个没有意识的真正人偶。
他僵硬地抬起一直一只手附在皇陵上,每动一下,都能听到骨头咔蹦的运动声,就像是一个木头制作的机关人,只按照织娘的意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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