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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圣女必须死 完结+番外 (兮树)


  “检察长大人……”来报信的骑士话还没说完,卢克里修斯就面无表情地看过来,淡声道:
  “是锡安来的信使?”
  那骑士在长官的注视觉得如芒刺在背,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是有一个女人找您,她说她叫玛丽,是……圣女大人的……”
  卢克里修斯干脆地说道:“让她过来。”
  那骑士不由微微一愣。整个卡莱都知道圣城检察长带着圣女连夜从希隆逃回。但那之后圣女始终待在房中,检察长本人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而服侍圣女的仆妇和医官口风又离奇地紧。
  距离开战已有七日,卡莱中人竟然不知圣女究竟是什么状况。
  甚至有人笃信圣女早已死去,检察长只是碍于局势秘而不发。
  “有什么问题吗?”才上任便遭遇大变,圣城检察长的镇定程度远远超出了他年龄。被卢克里修斯这样客气却冷淡地反问,送信的骑士连忙微微欠身,安静地退了出去。
  等门被小心掩上,卢克里修斯的脸上才现出了一分焦躁。
  他踱到门边侧耳倾听,房中仍然什么动静都没有:西莉亚一直昏睡到现在,时间之久已然超出了此前昏迷的任何一次。
  芝诺身死,西莉亚失去了神殿最坚定的盟友,其余长老自然会虎视眈眈等着反扑;圣殿山还没有明确表态会继续支持西莉亚,卢克不敢贸然带着这样的圣女重回圣城。
  “卢克爵士!”门被人撞开,一个全身都乱糟糟的女人冲进来,在撞上卢克前止住脚步。她焦急地看向紧闭的卧室门,却隐忍地没在人前发问。
  金发绿眸的圣殿骑士无言地与玛丽对视一眼,等带人来的骑士再次退下后,卢克才轻声开口,语气中有货真价实的惊讶:“您不仅安然无恙,还找到了这里。”
  玛丽抬手用袖子擦了被冻得发红的脸颊:“先不说这个,圣女大人怎么样?”
  卢克沉默了片刻,哑声道:“她没有受伤,却始终没有醒,医官也不明白。”
  “这……”玛丽一跺脚,说着便要去推门,“我亲眼看了再说!”
  卢克一个箭步跟上去抓住了女仆的肩膀,可玛丽已经将门打开。两人齐齐看见了房中的状况,不由都停住了动作。
  穿着单薄睡袍的银发女子赤足立在窗边,闻声回过头,平静地与来人对上眼神。
  卢克愕然地瞪大眼,眉眼间难掩狂喜之色,下意识便要上前。
  玛丽却下意识后退,直接撞上了卢克都浑然不觉。她扯住了圣殿骑士,嘶声道:“您看,这不对劲……”
  卢克立即从情绪中走出来,只要一眼,他便明白过来。
  分明是熟悉的五官、别无二致的身姿,但房中人有一双奇异的紫色眼睛。这眸中波光荡漾,妖艳的紫像是要从虹膜中滴出来,有一股不可思议的震慑力,却陌生到令人胆寒。
  “啊,吾认识尔等,汝是玛丽,而汝是卢克里修斯。”银发女子突然打破了寂静,以一种非常古怪的柔和腔调开口;她看着玛丽和卢克的神情微微笑了一下,纡尊降贵地收了收下巴,了然问道:“尔等想问吾为何人?”
  不等两人回答,她便自顾自给出了答案:
  “吾即西莉亚,亦是尔等口中的上主。”
作者有话要说: 
【旧浪微博迦南版】
超级玛丽V:概括本章巨大的信息量如下①@晋江兮树 下厨房了②我特么到哪里去了难道死啦吗③@安定型圣女 被 盗号了
  刚刚 来自 吓得坐到了地上客户端
[评论]芝诺芝诺芝:便当很好吃[微笑]@卢克里修斯 服输吗?
[评论]卢克里修斯V:回复@芝诺芝诺芝:……
[评论]锡安国王V:呃……失物招领,我的头掉了[汗]

  ☆、神明投影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死了。
  头很疼,她下意识伸手想去摸,却发觉自己没有身体,遑论手或是脑袋。都丧失了躯体,那么她就该是个死人了。
  怎么死的她一时想不起来,但她居然很平静,并隐约知晓自己这般镇定挺不正常。
  虽然只剩下了灵体,她的感官仍然敏锐。周遭是一片雾气般有实感的黑暗,她努力将想象出的四肢朝某个方位挪动,居然轻而易举地钻出了烟雾屏障,猝不及防地扎进了眼花缭乱的光景中。
  充盈到要爆炸的信息在瞬息间涌入脑海,她又觉得那个不存在的头在疼了。
  然后她终于想起了自己是谁,并发觉自己正飘在自小成长的大都会上空。虽然和记忆中有所偏差,并且整座城看上去扁扁的颇为滑稽,但这正是她的家乡。
  毫无重量地从高空俯瞰超大型城市是个奇妙到极点的体验。
  环境专家们每年都在抱怨雾霾严重,可眼前的天幕却如水晶般明澈。而最神奇的是,她只要看向哪里,偌大城市的某个角落便会变得清晰到异常。就好像……就好像她正在俯视某幅画,里面的每个细节都洞若观火。
  不仅如此,这幅画还是流动的。就在她赞叹的光景,不知多少昼夜快速又缓慢地流逝,只要她稍稍集中注意力,时间似乎就慢了下来。
  于是她就这么在高处旁观了自己的一生。
  父亲是畅销书作者,母亲是跨国集团人力资源中层管理,她自小家境虽非大富大贵,却也不差。父亲常常出差演讲、采风,母亲则在年节忙得不见踪影,她其实是被奶奶带大的。老人是市社科院退休干部,独居、有洁癖,性格平和到淡漠,从不拘束着孙女,她的性格便被一阳台的花草和杂书养得随意洒脱。
  从小学到高中,她都会交到很多朋友,但毕业各奔东西之后基本就再无联系。她也不在乎,和新的朋友们要玩继续玩、要学继续学。在那时候她学会了骑马。她虽然不是绝顶聪明,但考运却不错,顺顺利利一路考进市重点高中。
  和这所以外语见长的高中的大多数学生一样,她选择就读国外大学。申请到的大学虽非首选的女神校,却也差强人意。她很早就决定读统计,因为据说这个专业就业前景良好,而她是个懒得纠结梦想与现实孰轻孰重的人。
  说到底,她似乎也并没什么梦想。
  她以为这样给自己、给父母省心的日子会永远持续下去。
  直到高中毕业后的暑假,奶奶出了车祸。
  如玻璃般平滑的生活表面随之第一次露出了裂痕。
  车祸并不算太严重,老人只需要在骨折的腿部动个手术。手术和医生保证得一样成功,之后伴随的感染和并发症却将病人和家属拖得一样心生疲倦。不断重复的感染、病危、缓和,她在假期回国时,每周都会到病房里枯坐一会儿。她罕见地感觉拘束而尴尬,面对仍然安静的奶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当然是担忧难过的,但最初的震惊在绵长的两年中被磨得褪色,渐渐只剩下麻木。
  更不要说随着长者的病情起伏,此前表面和睦的家庭也现出了裂痕。父亲还有个哥哥,两家人关系一向不错,即便分隔两地兄弟还常常电话联络。但金钱真是最神奇的东西,轻而易举地便将和气的面纱撕得粉碎。
  人还没死,老人名下的房产和价值不低的藏书便已然成了争抢的目标。
  父亲口中瞧不起叔父迫不及待的样子,谈起老房子里的那几套线装书却不免长吁短叹。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在看一场闹哄哄的戏。而她明明应该在台上,却更像是个观众。
  她便会自嘲地想,她怎么能那么事不关己?她到底怎么就被养成了这么淡漠又刻薄的模样,真是不讨人喜欢。
  又有一天,她站在奶奶的病房一角,看着护工像呵斥孩子一般训斥曾经文雅淡薄的高级知识分子不要抓输液管,而后者则真的耍赖似地皱起眉来,蛮横地拒绝如护工要求那样保持不动,仪态全无。
  作为小辈,她难堪得忍不住别开脸去。
  生命原来这样沉。为了活下去,尊严是要分期付出的代价。但即便如此,奶奶还是这样努力地想要活下去。
  世界渐渐变得狭小黑暗,家里的灯火便显得愈发亮。墙面因建筑沉降开裂的油漆纹路渐渐多了,有些事她也渐渐不能继续视而不见。父亲有个同样身在文坛的红颜知己,这件事她初中时就知道了--她有发现他人秘密和心思的天赋。她怀疑母亲对此也心知肚明。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何自己和母亲、乃至父亲都会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一路生活下去。
  母亲从不埋怨也许另有隐情。在她还小时,母亲偶尔会带她去办公的场所值班。那时她清楚记得,母亲接有些电话时的嗓音特别柔和。那时她只觉得奇怪,懂事后一想就明白了其中原委,同时又刻薄地想:与对电话那头的神秘人温温婉婉的语调相比,和父亲对话时,母亲简直就像是在和同事寒暄。
  不止一次她差点在父母摔门吵架时大笑出声:“为什么你们还要凑活着过下去?为了我?真的敬谢不敏。”
  这话她到底没能说出口。但她觉得自己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和室友那样,执着地相信成家是一件美妙幸福的事。她并非不相信爱情,她确知父母相爱过,不然性格、追求这样不同的人为何会走到一起?可人生于感情而言太漫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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