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难过地看着云遥,歉疚地说:“都是我不好!都怪我不够强大!”她紧紧地握了握云遥的手,仿佛在下定决心再也不怯战一般。
停止了战斗后的大家都围了过来。大家都很担心云遥的状况。
赶到前线忙着处理受伤妖族成员的鹊妖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红衣仙人,但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靠近。救死扶伤是医生的本分!那里围了那么多人,定是有伤得不轻的伤员。他用这个理由使自己走了过去。
他走近发现仙符正在源源不断地把红衣仙人的精气传给云遥之后,他用手里的银针把仙符守护者扎晕了。从来都在救人的他这次却出手伤人了!
这让红衣仙人很恼火!她生气地看向打晕她仙符守护者的来人,发现是鹊妖后却莫名地低下了头。
鹊妖生气地骂道:“这样做治标不治本,而且对你自己一点也没好处!难道你不知道吗?”红衣仙人在他心里从来都是理智而博学广思的,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选择这样的笨办法!
红衣仙人弱弱地争辩说:“我只是想他的精气能快些补充回来呀!”她不想看到云儿这么虚弱的样子!他是她的儿子呀!她终于确定了,却没办法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告诉他!
雁寒见红衣仙人和鹊妖争执不下,提议道:“要不这样,我先带他回魔界吧!也许他只是太累了。他现在是魔王,也许回魔界能让他早些恢复!”他想让云遥明白自己的责任,尽快从这样的状态中走出来。
红衣仙人思索了半晌,点头应允道:“也只有这样了!先回魔界吧!”她是觉得云遥这个样子一定有原因,所以她想从魔界找到些蛛丝马迹。
鹊妖刚见到红衣仙人,却似乎马上又要分开了。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妖界刚经历过大战,需要他照顾伤员,所以他必然不可能擅自离开。
依依似乎看出了鹊妖的不舍,拍拍鹊妖的肩膀说:“鹊妖伯伯放心吧!我跟着他们一起去魔界。只是……”她的眼睛看向了爹爹和娘亲。她们刚重聚,又要分开了……
妖皇知道女儿是舍不得他们,微笑着安慰道:“我们没事!你去吧!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他向来都是希望女儿幸福的!所以,女儿追逐幸福的脚步他也不会阻拦。尽管他并不确定那是不是女儿的幸福,但如果阻止她,她一定不幸福!
鹊妖也诺诺地保证道:“公主放心!大王和王后有我照顾!”
依依忽然间笑了,凑到鹊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鹊妖的脸忽然间就微微红了。他看了一眼红衣仙人,对依依说道:“你们保重!”
雁寒背起了云遥,一行人往魔界飞去。妖皇、素素鬼,以及鹊妖都在目送着他们。红衣仙人直到飞出很远,都没有说出那句一直想对鹊妖说的话:“我记得你!”
该团聚总有团聚的时候,不能团聚也就只能说缘分还没到吧……
到了魔界,安顿好云遥以及跟来的杉杉、红衣仙人和依依,雁寒朝母亲的住所赶去。他这几天真的学到了很多!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母亲他成长了!
他现在,心里只有母亲,至于那段似有若无的感情,他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没有魔王的魔界,只能靠凌公主稍微撑着。虽然很辛苦,可她毫无怨言。哥哥的遗体藏进了地宫之中,魔界也没什么大的动乱,一切看起来都进展得还算顺利。
雁寒走进来的时候她刚打发了一群来报信的小怪。还算她没白疼这个儿子,一回来就到这里来看她!
她笑着招呼雁寒道:“寒儿回来啦?快坐!”她的笑容很是疲惫。除了魔界事务的繁杂,雁寒不在她身边,她总是担心的!
雁寒笑着坐到母亲身边问道:“母亲可发现我有什么变化?”他知道母亲很累,所以他想要她开心。
凌公主宠爱地笑着说:“有什么变化?莫非不是我的寒儿了?”
雁寒不依不饶地说:“有没有发现我成熟了?法力精进了?”他说着,站起来比划了几下,碧绿的玉牌从身上掉了出来。
凌公主慌忙接住说道:“就凭你这不稳不重的样子,一点也没变!”她说着,看向手里的玉牌。
突然,她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她紧张地抓过雁寒的手问道:“这玉牌怎么回事?这不是你之前的玉牌!”
第一六八章 为师亦父竟露痕
雁寒的玉牌是雁寒父亲走的时候留给他们母子的。在凌公主看来,这就像相认的信物一般。
雁寒也慌了,像是自己真的做了错事。他语无伦次地说:“怎,怎么会这样?”他看着这玉牌跟之前没什么分别呀!无论是质地还是图案。
凌公主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好试探着问雁寒道:“你最近是不是丢过玉牌?是不是见过什么人?”
雁寒其实不用想也知道问题出在那个教他功法的老道身上。他本来还想跟母亲说一说那个和蔼可亲的老道长呢!如今却是吓得不敢说了。
他嗫嚅着说:“没有啊!我最近一直把玉牌带在身上,也没见过什么人。”
他打算自己去向那个老道长讨个公道!一定是他偷偷把他的玉牌换了,然后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才教他那么多功法的!没想到自己竟错信了坏人!
凌公主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这玉牌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你再仔细想想!”
她的手摩挲着玉牌上雕刻的龙尾……这玉牌的质地跟之前可以说没什么区别。可原来的玉牌龙尾是合起来的,而这块玉牌的龙尾却是展开的。对于握着之前的玉牌看了千遍万遍的她,这细节一点也瞒不过她。
这龙是阳刻,所以很难让人去相信这是后来添上去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玉牌被人调换了。这块玉牌看起来也不像是新刻的,倒像是也被人仿佛摩挲了很多年似的。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
莫非……凌公主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人影,却在刹那间被自己抹去了。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一个消失得无声无息那么久的人不可能再回来的!
雁寒疑惑地看着母亲,拿过玉牌说道:“我再仔细想想,也许会有什么线索。”他实在是不想母亲再为这事烦心了!
凌公主失落地保持着握玉牌的姿势,愣了几秒才叮嘱雁寒道:“寒儿,就算这已经不是以前的玉牌了你也一定要保管好!切不可再遗失了!”
她甚至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玉牌本身雕刻的龙尾就是展开的?而她一直以来都看错了?
雁寒被母亲的话语弄糊涂了。既然已经不是之前的玉牌了,为什么还要小心保管?老道士真的是在玉牌上做手脚的人吗?不管怎样,他都得去找那刚拜的师父求证!
“母亲没什么事的话孩儿先告退了!”雁寒迫不及待地向母亲辞行。
凌公主当然没有理由不允许。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和想做的事。她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雁寒一路向东赶去,因为师父……暂且叫他师父吧!师父说过,只要有事就去魔界东边的树林等他。是等,而不是找……师父说那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样奇怪的老头是真的为他好还是别有所图?雁寒越来越想不明白了。当他来到约定的地点,老道士刚好在那里闭目打坐。
雁寒刚靠近,老道士眼睛都没睁开便问道:“有问题要问?”这架势,竟像是知道雁寒会来,甚至要问什么问题都已成竹在胸。
雁寒开门见山地问道:“师父为何换走我的玉牌?”
老道士依旧闭着眼睛说:“你现在的玉牌不是挺好的吗?”
“真的是你换走的?”雁寒不可置信地加大了声音,加快了语速。
老道士终于睁开了眼睛,还是不紧不慢地说:“一块玉牌而已……”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叹息,只是雁寒并没有听出来。
“而已?”雁寒更加生气了。他大声反驳道:“你知不知道!对你来说玉牌都是一样的,但对于我母亲,原来的玉牌她却视若生命一样珍爱!”
老道士也随着雁寒的激动显得略微有些激动。他喘息了一下才说道:“你一直都没发现玉牌不一样,今天为何突然问起这事?”他在明知故问……他只是想确认……
“把我原来的玉牌还给我!”雁寒并不回答,只是强硬地想要要回原来的玉牌。
老道士却又恢复了平静,淡淡地反问道:“难道我这些天对你的帮助与教导还不及一块玉牌?”
沉思片刻之后,老道士仿佛突然醒悟一般说道:“是不及!不及啊!”他的心里,塞满了懊悔,却又透着无可奈何的悲哀。
雁寒被师父的情绪变化感染了。他转而说道:“我很感谢师父这些日子的教导!我一直把师父的好铭记在心里!甚至,我在师父的身上似乎感受到了来自父亲的关爱……”
“你说什么?”老道士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雁寒也发现自己说着说着竟提及了自己从来都闭口不提的“父亲”。他立即改口道:“没什么!总之,你把原来的玉牌还给我。”
老道士的眼睛里微微闪着泪光,在夕阳的映照下仿佛被夺去了一直以来的潇洒自如,倒像是披上了一层沧桑。他问雁寒道:“你是不是恨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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