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跪倒在地上的齐音轻声喊道,脸上依旧晕染着淡淡的粉红,脸上却是坚定的神色:“你放心,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的!你只是被那个贱人迷惑了!现在那个贱人死了没了,你就会好了,你……”
齐音兴奋的说着,似乎想到了自己披上嫁衣嫁进司府大门的场景,他的身旁终究只能站着她一人而已,慕容蓁不能,黎阳公主自是不能!谁都不成!
“呵呵呵……”坐在床上的千艳轻轻的笑了出来,“迷惑?”
“国师你……”齐音迷惑了,不知道国师现在的反应是什么意思?按照夫人所说,除去慕容蓁,国师会伤心一会儿,只是过些时日便会放弃那人,然后……然后就会看到她的好,夫人也会……
“落月,她那四名暗卫现在何处?”千艳不理会她的叫喊,更不会猜测她的心思。
“被囚在隔壁的院落!”落月连忙回到。
“喂了媚情带到院子里!”千艳淡淡的说道。
听到媚情,落月诧异的抬头,随即应了一声快步的走了出去。
“将这个女人也扔出去!”千艳淡淡的开口,随即起身,轻咳了两声。
“国师,你怎么一样了?”被两名男子架住的齐音看着脸色惨白还不住咳嗽的千艳连忙关心的询问,倒是忘了自己的处境,“你……你快躺下休息!”
“呵!”千艳轻哼一声,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举步踏了出去。而那两人也不客气的拧起齐音拽了出去。
屋外,那四名男子已经被落月领了过来,一个个灰白着脸色,心想自己终是死路一条了。好在,护主而死,没有遗憾。
“国师!”被人家无礼的拧着,齐音委屈的开口叫唤。“你看他们,竟然如此待我,你快……”
千艳只站在门口,高瘦的身子挺拔如松,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度。抬手,轻轻一挥,“扔过去!”
“是!”那两人应了一声,随即用力把手中的齐音扔到那四人的中间。
那四人心中不明,随即想到之前那个青衫男子塞在他们嘴里的药丸,心中突突的跳,抬头看向自己的主人,心中不阵阵的不安。
“主子!”有人伸手要扶齐音起来,只是,刚伸出手触到那女子的手腕,便再也不想松手,心中躁动难安,一方面想要不顾一切舒缓自己的欲望,一方面却在告诫自己,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他们发誓一生效忠的主人。他们不能动!即便是身死,也不能罔顾自己的誓言。
“放肆!”齐音却大叫,看着那些人竟然胆敢抓住自己的手不放,大力的一甩,肿胖的大脸尽是愤怒:“你们这些低贱的奴才,我也是你们可以随意触碰的?”
显然,心中知道眼前这人是谁,知道自己不该碰,然而,理智终究无法战胜药性,媚情已经发作,四个人的眼神无一不变的迷离猩红。
“主子,属下该死!”为首的那名暗卫,突然跪倒,却在拔剑自刎的前一刻被千艳的一句话而僵硬了动作。
“你可以死!也可以带着你的兄弟死!那么,我会把你的主人扔在军营,你尽可死看看!”斜倚在属下端来的矮榻之上,千艳漫不经心的说。
“哐啷!”一声是宝剑落地的声音,这一刻,死的念头再不复之前那般决绝,而另一种情绪瞬间掌控了他们的理智,而意志较弱的那人早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想望,抬手直接伸向身旁唯一的女人。这时,他们哪里会在乎这人是不是他们的主子,是不是他们誓死效忠的人,他们只知道自己是一个男人,一个想要恣意发泄需要的男人。
“你你……你们干什么?”齐音大怒,伸手用力的捂住自己被撕破的衣服,抬头请求的看向一旁的国师,“国……”只是刚开口,便被那方的景象看呆了眼,忘记了自己的求救。
那方,尽职的属下正在把一个巨大的梅兰竹菊锦绣屏风放在矮榻之前,恰恰挡住那人的视线。
“国师,你……”齐音愣愣的开口,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像似了悟一般却又一时不明白。在她还在愣神的时候,她身旁的四人早就控制不住自己向她探了过来。在她还在愣神的时候,她身旁的四人早就控制不住自己向她探了过来。
“你们放开我,唔……”尖叫的嘴巴被人堵住,是她的暗卫首领,齐音的眼神惊恐,再不复之前的盛气凌人或面对那人时的含羞带怯。围在她周身的四人也不再是以往的小心翼翼,她终于绝望的留下泪来,歪着头,看向那人所在的方向,却只能看见那精致的屏风上面,梅花冷香兰花悠然青竹挺立菊花开着荼蘼。再不见那人那比牡丹还要娇艳尊贵的容颜。
滚烫的泪水随着身下那人猛烈的撞击沾湿了脸颊,自懂事以来,她从未哭泣,齐家乃羽阙国三大家族之一,男儿皆志在朝堂,而她不屑与那簪花对镜弹琴绣花的闺阁小姐为伍,谁说女子不如男儿?谁说报效家国只是男人之事,她照样能,经科举至朝堂,她一步一步往上爬,不靠家族荫蔽,不靠父兄扶持,爬上了今日让大多数男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惟独这次,她请求父亲帮忙,让她成为出使郁南的一员,只因带队的人是羽阙国的少年国师,他是她的一个劫,从那日初见,她便知晓,自己终究会死在这人的手里,可是她不惧,比如,你想要得到雪山之顶上的雪莲,那么你就要承担不小心失足坠崖的风险。可是……
“哗啦!”是送药过来的小二哥,看到院子里的情景,震惊的打碎了手中的药碗。呆愣愣的看着一时之间忘了反应。
“救……救我……啊……”那女人扬着头瞪大双眼紧盯着他,想要向他求救,虽然知道希望渺茫。
小二哥抬头,下意识的看向院墙四周分部的侍卫,一个个面无表情,似院中的交欢只是他一个人的臆想,回神,明白这些人的不惧,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倚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吸气吐气。一遍一遍自我催眠,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不知过了多久,恍若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却流干了一辈子所有的泪水,脑海中蓦然响起那位美艳妇人的话,“婚姻大事,自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由他胡来,想来那个小贱人也不是个好东西,专门勾引人的小狐狸精罢了!倒是阿音,端庄大方贤德温婉,最是适合做我司家媳妇儿!至于那小贱人,无礼无德,若能主动离开渊儿也便了,若是死皮赖脸扒着渊儿,那么就别怪我心狠了!阿音,你此去郁南,若能见着那小贱人,倒不妨与她说道说道,如若她识趣,以后让渊儿收她做小便是,若是不识趣,你这个未来当家主母自是可以教训教训,渊儿那边倒是不惧,自有我替你担着!”
哈哈哈……终于无声的笑了出来,直到现在,她才清醒,齐音,你果然傻,被人拿了当刀使还喜滋滋的不自觉。那人岂会弃了公主她自己的侄女而选你做儿媳妇儿?你果然蠢到无可救药。
慢慢的人和心已渐渐麻木。
终于要结束了!
她却无力推拒,空洞无神的双眼定格在男人的脸上,她口中那下贱鄙陋的低等人,胃中突然一阵翻涌,“呕……呕……”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身上的人推离自己,胃中翻腾越发的剧烈。她终于知道他的用意,她在他的面前变得肮脏下贱,他让她再无脸面对他纠缠不放。他用这种残忍恶毒的方式告诉她到底何为深爱何为迷惑!到底是他被慕容蓁迷惑了还是自己被他迷惑了?她想,这一刻她终于懂了。
“齐音送回羽阙国,杀了挂着司府大门之上!这四人杀了,扔到乱葬岗!”屏风后,男人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齐音惊慌的开口,身上扯到一半的衣服僵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瞪着屏风的方向:“你不能杀我!我……我是奉令击杀的慕容蓁,我……我是羽阙朝廷命官,你不能……”
“奉令?”男人冷讽的笑了出来:“你放心,所有正式给你下令以及曾给你暗示击杀慕容蓁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我会让他们都去陪你!带下去!”
“是!”
“不……你不能,我错了,我不爱你了!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你不能……”
嘶哑的声音渐渐消失,很快,有人过来将四个纵欲过度的男人拧了走了杀了扔了。
“下令凤凰阁,沿路击杀六国使臣,一个活口不留!”
“那个……丹北的能不能不算在内?他们么有出手还协助咱们来着!”落月为着朝阳,很是冒险的进言。
“准!”
“是!”落月点头,快速的前去下令。其实他还很想在进一言,那司家大门好像就是爷家的大门。把那货挂在自己门上好吗?只是,想到爷的用意,终究没有多说,看来,爷与夫人这次,决裂已成定局了!
大街上,朝阳狠揍了一顿老医师,方才满意的回客栈,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珏儿!”那人器宇轩昂,一身正气,站在朝阳的面前,眉头紧皱。
朝阳一震,随即脸上漾起漫不经心的笑容:“喂,大叔,你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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