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居然将一整瓶的酒都饮尽了。他急忙回身,便看到醉意熏熏的纪南霜。她的双颊如同抹了脂粉一般,一片绯红,这样的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熟透的大苹果,让人好想咬上一口。
“南霜?”沈云川尝试性的叫了一句。
纪南霜原本游离的眼神瞬间捕捉到了目标,她一脸殷红的看着沈云川,双目含情,眼里带笑,而后唇角一弯笑意便荡漾开来。
“你还好吗?”看着摇摇晃晃朝自己走来的纪南霜,沈云川担忧的问道。
纪南霜却已经醉迷迷糊糊,哪里还能回答他。就在此时,纪南霜却突然扭动身体,开始想要脱掉身上的衣服,口中迷迷糊糊道:“热…”
沈云川一惊,立刻快步上前,一把按住了纪南霜的手,沉声道:“南霜,你醒醒,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纪南霜此时哪里听的进他的话语,因沈云川的制止,纪南霜扭动的越加厉害了,沈云川顾此失彼,一个重心不稳,两人便倒向了身旁的软塌。因担心压到纪南霜,沈云川急忙旋身,将自己垫在了纪南霜身下。
两人方倒入塌中,纪南霜便撑起身子,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直视沈云川,好似她重来都不识得身下的人一般。沈云川同样看着纪南霜,他们四目相对,原本深邃的目光慢慢变的柔和,好似要化作一滩春水。室内的气氛似乎也变的微妙,空气中氤氲着甜甜的香气。
此刻溪灵正端着备好的酒菜准备进入,当看到这一幕是,她悄然的退出了身,并带上了门。
慢慢的,沈云川的目光落在了纪南霜的唇瓣上,两片红唇半张半合,她呼出的气息中带着淡淡的酒香,那是醉千年的味道,经过纪南霜口蜜的发酵,气味似乎变得愈加的香醇。
沈云川再难忍受,她抬起了头,便吻住了她红润的双唇,在这一瞬间,所有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他用力吻着她的唇,舌头也变得愈加的灵敏,想要侵占,可就在这时,纪南霜却头一歪,整张脸埋进了他的脖颈窝。沈云川不敢动,便任由纪南霜趴着。不知过了多久,沈云川便听到了纪南霜均匀的呼吸声。
纪南霜便这般毫无预兆的睡着了,沈云川有些哭笑不得,本想翻身让纪南霜平躺在床上,却不料沈云川刚用力,纪南霜却动了动身子,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上,并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
沈云川不敢再动,纪南霜似乎对这个睡姿很是满意,只听她轻轻的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便再无声息。
看到身上熟睡的南霜,沈云川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再装不进其他。他不自觉的抬起手,轻轻的拍着纪南霜的背,一边帮着纪南霜逼出体内的酒,口中若有似无的轻轻哼唱:“羞看镜里花,憔悴难禁架,耽阁眉儿淡了叫谁画。最苦魂梦飞绕天涯,须信流年鬓有华……
这是初见之时,纪南霜为他所唱之歌谣。
☆、【047】悲伤过度
焚香画楼内顾筠如同样一夜无眠。李慕风的曲声在画楼中婉转流转,原本躺在床上的顾筠如却慢慢的坐起了身朝门外走去。
她穿过回廊,走下楼梯便看到了大殿中抚琴的李慕风,此时的顾筠如早已经泪流满面。看到顾筠如,李慕风终于停止了弹奏,他的手压着琴弦,声音平淡:”都想起来了?“
顾筠如紧咬下唇,重重点头:”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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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有风从忘川吹来,吹乱了邀月殿中的纱幔,也吹响了廊檐上的铃铛,风中的沈云川,衣着飘摆,目光深远而苍茫,他的神情史无前例的淡漠。纪南霜已经醒来,伴随着宿醉后的晨晕,站在邀月思殿内,透过朱红门凝望着他。
“你喝醉了。”终于沈云川发现纪南霜已经醒来。
纪南霜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轻轻的点头:“我知道…”她只是知晓自己昨夜醉了,却不记得昨夜是否发生了什么。
纪南霜抬头看了看天色,便急急忙忙的前往焚香画楼寻找顾筠如,他们本越好今日一同前往奈何桥,而自己因宿醉,竟睡不过头了。
“你已经醉了五日,顾筠如早已经独自前往奈何桥头。”看着纪南霜急匆匆的身影,沈云川提醒。
“什么?”纪南霜如何也没有料到自己这一醉居然就是五日。
“五日前顾筠如一去便再未归来。”沈云川一句话出口,纪南霜滞了脚步,莫名升起了不祥的预感,连带着声音也弱了:“找到他夫君…所以不再回来了吗?”纪南霜尽量往好的方向想。可心中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大。
“她跳了忘川。”这句话沈云川说的很平淡,然而,听在纪南霜耳中无疑是晴天霹雳。心狠狠的抽痛着。
纪南霜瞳孔放大,身体不由连连后退:“不可能的…好好的怎么就跳了忘川…”
沈云川没有回话,只是上前想要将纪南霜抱入怀中,纪南霜看着一脸沉寂得到沈云川,双眼的泪涓涓不断。
待沈云川抱住纪南霜那一刻,纪南霜猛然后退,朝焚香画楼跑去,她才不信沈云川的话,她怎么能相信前几日还与自己有说有笑的女子,突然就跳了忘川。
纪南霜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进焚香画楼,今日的焚香画楼格外的寂静,没有一丝声音,纪南霜疯了一般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疯狂的寻找顾筠如的声音,可是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纪小姐。”身后传来李慕风低低哑哑的声音。
纪南霜泪眼朦胧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李慕风,“李公子,筠如是不是离开了?…”
李慕风轻轻点头:“对她寻到了她夫君,与他一同轮回了…”
听了这话,纪南霜眼中的泪水再难控制,瞬间绝提,口中断断续续:“是了…一定是投胎去了…三百年都等了,怎么可能会就这般一话不说的跃了忘川…”
看着悲伤难以自持的纪南霜,李慕风忍不住上前,轻轻拥住了她,纪南霜将头埋入李慕风怀中,毫无顾忌的哭的撕心裂肺。如同全世界都舍弃了她一般。
李慕风感同身受,只是一遍一遍的拍着纪南霜的背,轻声安抚道:“顾小姐吉人天相,定能投个好人家,你该为她高兴…”
纪南霜哽咽回应:“我…我高兴…我很高兴…”可是这目中的泪,却没有断过。
纪南霜本就醉酒刚醒,这一通寻找和哭泣,似乎耗尽了她身上所有气力,而此时鼻翼间也充斥着好闻的味道,似花香又似果香,纪南霜在这股甜腻的香气中陷入昏迷。
“纪小姐?纪小姐?”李慕风俯首在纪南霜耳边轻轻呼唤,纪南霜却一动不动,李慕风知晓怀着的人儿已经昏迷,便瞬间一改之前那悲伤的模样,脸上云淡风轻,毫无忧色,他俯身抱起纪南霜便朝内殿行去。
☆、【048】杀意顿起
内殿里,纪南霜安静的躺在雪白的帐中,李慕风站在床头背手而立,他那毫无表情的目光落在纪南霜的脸上,他雪白的手指,从纪南霜的脸上拂过,平心静气道“纪南霜啊纪南霜,你我无冤无仇,我本不该杀你,可是能怎么办呢?李慕风此生的使命便是结束这一切。”
语罢李慕风俯身而下,与纪南霜近若咫尺:“你可不能怨我,要怪就怪那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你却偏生与他绑在一起。还有,要谢谢你帮我寻回了九天遗音,若云皎还在,必定见到这张琴,必定是很高兴呢。”
李慕风缓缓说着,语气温柔至极,他的手也由纪南霜的额头滑到了颈部,而后便在纪南霜的玉颈之上来回摩挲,“可是云皎已经不在了呢!”
语罢李慕风原本云淡风轻的脸,瞬间扭曲,纤长的手指猛然用力狠狠的掐住了纪南霜的脖子。昏迷中的纪南霜却连挣扎都不曾,慢慢的,纪南霜的脸色越来越黑,身体也越来越稀薄,好像马上就要消散在天地间。
就在此时,疯魔的李慕风却猛然松了手,他站起了身,摇摇晃晃的后退了数步,他下不了手,他怎么下得了手呢?这个女人长着跟云皎一模一样的脸,她们不但面容一样,就连爱好都那般相似她们都爱抚琴,却都抚的很好。
人间相处十余年,李慕风对她无所不知,他知她爱喝龙井,并会在茶中放一小撮盐,知她弹琴时一定会先抚琴弦。之后他不知不觉也有了她的习惯,弹琴之前,必定会先用手来回抚摸琴弦。这是她无比熟悉的女子,如何下得了手。李慕风原本浑浊的双眸变的清澈。
可是,只是长得像而已,不是吗?她毕竟不是云皎,也比不过云皎,终于李慕风松开的手,再度附上了她的脖子,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阴郁。
“嘭!”是重物坠地之声,李慕风猛然回身,便看到红发黑衣一脸盛怒的沈云川横冲而入,一记脚风便贴着李慕风的面颊掠过,李慕风急忙躲避,沈云川一个闪身便立在了窗前,将纪南霜护于身后,一道森冷的声音直接灌入耳中:“李慕风!本王念你身不由己,不曾为难与你,亦警告过你不可动她分毫!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逼本王杀你!”
李慕风同样是一声冷哼:“也不见得谁杀谁!”语罢原本毫无东西的手上,竟幻化出一柄长剑,只看他长剑一挥,剑光如水,化作了一道丝线,朝沈云川飞去,电光火石间,沈云川弯腰抱起昏迷中的纪南霜化作疾风后退,那丝线便切割在了那雪白的床上,床被拦腰斩断,应声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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