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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修真手札 完结+番外 (和月折花)


大家都说槐姑娘是个冷漠到麻木的人,对于任务她兢兢业业的完成,脸上从不会有多余的神色,就像是一把兵器般锋利而冰冷。
但是粉蝶不这样认为,她是知道的,槐姑娘不是那样的人。
她有看到过槐对着后院的小狐狸对牛弹琴,小狐狸不会说话,槐就一个人说,槐还酿了棣花酒,偷偷地埋在了后院的树下。
她也有看见过槐帮小狐狸做衣服,把手扎破,笨手笨脚的,槐蹙起了好看的黛眉,执拗得不放弃,后来是她趁着槐去练武,把衣服缝补好得。
她还知道那盘馋得他人流口水,十里飘香的桂花糕,是槐出任务时,特意绕弯从凡间给她带回来的,槐还嘴硬,冷着一张脸道:“我顺路,太甜了,你喜欢就那去吃吧。”
粉蝶可不相信顺路能顺到相反的方向去,槐这次去的任务地点,和装桂花糕的木盒子上写着的地点,距离绝对不远。
槐……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也正因如此,那个后院偷喝了槐埋下的棣花酒,化形成/人的小狐狸天姚才那么粘着她。
槐那一消失就是百余年,风吹花香,树影婆娑,再次见到槐,是在粉蝶预想不到的子夜,院子里静悄悄的,槐走后国君并没有将槐住的晓风居让给别人,粉蝶还是每天都会去打扫,粉蝶听到他们说门派大比因为羽化门出了乱子提前结束了,粉蝶没去看,她对那种四年一届的无聊比试并不感兴趣。
那天在路过晓风居的时候,粉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清清浅浅的动静声,怀揣着疑惑,她踏入了院落,她所见的,就是一袭白衣立在枯萎的桃花树下,青丝飞舞,容貌美丽而陌生,神色却是她所熟悉的女子。
女子浅浅一笑,是她所熟稔的,又是她所不熟知的温和:“粉蝶,好久不见。”
是的,是她。
即使有着不一样的容颜,她也知道,她就是她。
在那之后不久,清风堂向羽化门云芷蓉提出了用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千色琉璃盏作为交换条件,才愿帮助羽化门,云芷蓉为了羽化门,亲手奉上琉璃盏。
千色琉璃盏,要用境外冰渊下的神火、海国鲛人的眼泪、再加上洪荒上神后裔的精血才能点燃它。
每样都是世间罕见至宝,清风堂用了足足五十年的时间也仅凑得其中两样。
洪荒上神后裔的精血。
槐用手摸着千色流转的琉璃盏,单手托腮,想了想道:“我想我能弄到它。”
该怎么弄?
粉蝶没问,她只知道自从回了清风堂后,就鲜少出去的槐出去了几天,就在粉蝶担心她又会像百年前那般一去不回时,她回来了,并亲手点燃了千色琉璃盏。
后来她再见到的,就是她所熟悉的,真真正正的槐大人了。
紫衣红眸,举世无双。
槐白皙的脖颈上有着浅浅的粉色刀痕,不细看看不出来,她用手抚摸着那道刀痕,看着铜镜,沉默许久后,突然笑了声:“没想到他会把我的身体保存下来。”
他是谁?
粉蝶还是没问,她是个丫鬟,对于槐姑娘的吩咐,她只要全心全意地听从就足够了,无需多言。
但粉蝶还是感觉有些不一样的,如今的槐姑娘,较之五百年前,要温柔了许多,至少她愿意把这种温柔表露出来了,她教天姚酿造棣花酒,她会在院子里弹琴给他们听,她也会写一封又一封的书信。
是的,书信。
粉蝶不知道槐的书信是寄往了何方,但看着槐头上漂亮的凌虚髻,粉蝶就想,这或许与收信人有关也说不定。
五百年前的槐对什么事都不热衷,不喜欢什么,也不讨厌什么。
五百年后的槐喜欢很多很多的东西,喜欢刚刚酿好的棣花酒,喜欢弹古筝,喜欢射箭骑马,还喜欢粉蝶偶然给她梳了一次,她眼睛如繁星般亮了起来,欢喜道:“就是这个!”的凌虚髻。
“是粉蝶仗、势、欺、人、以、大、欺、小!”槐帮天姚解了禁言术,天姚连珠带炮地骂完后,朝她吐了吐舌头,就躲到了槐的跟前,“槐姐姐,槐姐姐,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
“天姚!”粉蝶一跺脚,将把天姚揪出来,狠狠地揍一顿,每次槐姑娘在的时候,他就顽劣的不像话,五百年前还不是这个样子的,近百年来这种趋势越变越明显了!
“那要看阮寒什么时候把新的任务给我了。”槐笑笑,站起了身来,阮寒是出云之国国君的名字,她从来对还是清风堂的堂主的他直呼其名。
不论是五百年前,还是五百年后。
是让粉蝶稍微羡慕的,同等的感觉。
但是在那之前,她得去桑落阁一趟呢。
不知道粉蝶脑海中杂乱无序的想法,槐将目光投向了梳妆台上那个细致繁丽的木盒子。

  ☆、第79章 失而复得

花影绰绰,雕栏玉砌,繁丽玲珑的桑落阁藏在幽深的梧桐树后,邶青槐刚出晓风居,就有人来通报说“国君叫槐姑娘你去一趟”。
踮着手里小小的一方木盒,邶青槐想了想说:“我待会儿再去。”
似乎对她来说,堂堂出云之国的国君也并非是什么尊贵的人物。
侍女毫不意外地点头,邶青槐让粉蝶带缠着她要一同去桑落阁,实际上则是想看热闹的小狐狸天姚去练武,天姚顿时哭丧着脸,看着摩拳擦掌的粉蝶连忙喊“救命”,邶青槐只当没听见,祭出了法宝就往桑落阁去了。
抬步走上了吱呀作响的木楼梯,邶青槐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没抬手动了下真气,风就把门吹开了,商白芙坐在里面,捧着书发呆,在门撞到门板上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后,她才骤然惊醒抬起了头,浅浅一笑:“帝姬。”
邶青槐察觉到她的脸上是让人不易察觉的憔悴,商白芙知晓她这次是去云隐宗,邶青槐将木匣子放在了桌面上,在商白芙疑惑的目光里将它打开了,一阵青烟冉冉冒出在地面上凝成了一个纤弱的身形,水蓝色衣衫的女人抱着怀里的枕头痴痴地笑着,语气温柔得像是在轻唱着古老低哑的童谣:“囡囡乖,囡囡最乖了,囡囡你想爹爹了吗?娘/亲在囡囡身边,娘/亲会陪着囡囡的。”
商白芙愣在了那里,她已经有五百余年不曾见过她娘/亲商琴了,即使每每子夜梦醒,摸着枕头上显而易见的润湿,她都会想起女人哄她入梦时轻柔如梦的低语,和轻纱薄暮般温煦的眼神,紧接着,被迫成为炉鼎的耻辱,和她永远不能对少主说出口的隐秘爱恋,就像是心头刺般折磨着她,头晕目眩,难受得想要作呕。
“为什么……”商白芙看着跪坐在地上,只沉溺于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变迁毫无触动的商琴,衣袖下的手指默默地攒紧,“为什么要将她带回来?为什么不杀了她?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
女子的眼眶骤然变红,她冷冷地盯着就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她森冷质问,神色平静如昔的邶青槐,发问一声比一声冷淡,也一声比一声要大声。
“我并不记得我有答应过你。”邶青槐手腕翻转间,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她扣住了商白芙的手腕,将冰凉的刀柄递入了她的手心里,商白芙就像是被吓了一跳,手就要缩回去,手腕却被邶青槐死死地擒住动弹不得,“人我带给你了,想杀想留,随你的便,与我无关。”
与她无关。
是啊,邶青槐没有答应过她,她那时只是选择了沉默而已。
商白芙很清楚,是她自己,是她自己下不了手,才会任性地希望由邶青槐来动手了结了商琴,了结掉让她痛苦了一生的罪魁祸首!
“杀了她……”商白芙的语气弱了下去,她挣扎着想要收回手腕,匕首从她手心里掉了出来,她根本就握不住它,但嘴里仍旧在恳请道,“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最后她终于一把甩开了邶青槐的手,大声地喊着:“我叫你杀了她啊,邶青槐!”
商白芙一直都叫邶青槐“帝姬”,这饱含尊敬的称谓里,商白芙究竟是带了几分的敬意,邶青槐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这是商白芙的生存之道,乞求强者,蛰伏下去,生存下去。
而如今她连这称呼和她的生存之道都抛却了,但邶青槐却觉得这样的商白芙看起来要顺眼得多。
“我记得你问过我……”匕首被商白芙甩到了墙壁上再砸到了地上,发出了单调的金属响声,邶青槐侧眸看了眼掉到了案几下面的锋利匕首,又看向了她,“我的母后是怎样的人。”
商白芙微愣,不明白邶青槐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母后她没有爱过我。”邶青槐稍稍一顿,用着漫不经心的,轻描淡写的语气,一字一句,“在她怀上我的那一刻起,到她死去的那一天,她没有一时一刻爱过我。”
说完了这句话后,她就转身往外走去,很快的下了楼。
“姑娘,姑娘你怎么哭了啊?”商白芙一直站在那里,久久地回不过神来,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事实上她脑袋里也什么都没有思考,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当窗外响起了清脆悦耳的报春鸟的啼叫时,她知道邶青槐已经走远了,角落里的匕首搁在那里,匕首上倒映着细碎的阳光,像是折射着湖面般波光粼粼,她没有一丁点儿地力气去把它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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