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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女帝:天后威武 (偷禅者)


  就如同是民间之人,对他的诋毁一般。可是,我又不他的污点,他为何要如此忽略我的存在?
  我万般不解,再三盘问母亲。
  母亲的回答,我无法理解。她说,父亲为了恢复这元气大伤的泛国,已经没有心力再多管其它事了。而我是个独立的存在,母亲会好好照顾我,为的也是不让父亲再操心。
  我无法理解,实在无法理解。于是那一天,我整理了行李,离开了皇城。
  我策马狂奔,离开了芝陵城。
  只是,一旦离开芝陵城,我对于这个世界的看法,被颠覆了,非常彻底地被颠覆了。
  那些边城的泛国百姓,每天只有一顿饭可以吃。有的人为了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好受些,只敢每次吃一丁点儿的食物,存好了,过几个时辰再吃一口。
  而他们的一顿饭所吃的东西,我一餐就全部吃完了。
  很快,我身上的盘缠和干粮就用完了。为了吃饭,我找了地方打工赚钱。
  只是,我做了一整天的苦力,所能挣到的也不过是一顿饭的钱而已。
  从那天起,我的饭量被减少了一半。可是,我付出的劳动力,却是曾经的十倍。
  三天后,我已经消瘦了许多。偶尔路过一家不怎么残破的店铺,我进去照了照镜子——我从没见过如此颓废模样的自己,衣衫破烂肮脏,脸上骨骼清晰,皮肤黝黑——不过才晒了三日而已。
  转念想来,我也不可思议,自己竟然能够坚持得了这三日。可是这三日,已经是我的极限。
  我存了一天用的干粮后,离开了这里。我庆幸身边还有一把剑傍身,就这么地,我卖了马匹,徒步走向了泛国的南方。
  那是前往秦国边境的地方。当时的泛国,虽然比父亲登基之前已经稳定了不少,可是边境之处依旧会有些小型的妖兽出没。
  就在我靠近了边境的那天,我遇到了一只犼。
  犼是食人的妖兽,虽然它比麒麟更为强大,在中芒山应该能够有一席之地。但是不知为何,它竟然也会出现在泛国的地界。我看见犼时,并没有惊扰到它。本想逃跑离开,谁知那犼实在敏感,竟然察觉到了才跑开数米的我。
  它一跃而起,直接把我扑倒在地。我本惊恐,但是想起了自己离开皇城时早已心死,于是也做好了觉悟,直视着那只犼——渐渐地,我竟然没有了恐惧感,视死如归。
  或许是因为我没有惊慌,那只犼也并没有马上就撕碎我的意思。它的爪子非常巨大,压着我的肩膀,很疼。许久,那只犼竟然开口了。“你不怕我吃了你吗?”
  我从没听过妖兽开口,或许是我呆滞的样子让那只犼觉得可笑了。它松开了爪子。本以为我会逃走,可我没有动,只是默默看着它。
  “你叫什么?”“我?嵇玉书……”
  “你从哪里来?”“芝陵城皇城。”
  “皇城?你从皇城来?一个毛孩子?”“有什么奇怪的,我是泛王的儿子!”
  我第一次说出这句话,还是在边境,在一只妖兽的面前。
  “泛王有儿子?没听说过!你骗我呢吧!”“我为何要骗你?”
  我认真的样子,让那只犼信服了。
  “你为何会出现在此?为了等在这里吃人吗?”我问道。
  犼舔了舔爪子,像只大猫一样,“算是吧,不过这里的人太瘦弱,没什么可吃的。我来这里散散心!”
  “这种地方,有什么可散心的……”
  “若是前几十年,我可不敢来这泛国!这里的人都疯了,连妖兽都可能被他们轻易杀害!”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语,“人能轻易杀得了妖兽?怎么可能!”
  “我为何要骗你?”它用我的话回答着。
  我也信了。信的同时,我彻底懵了。
  “那时候的泛国中人都发狂了,他们自己都不觉得疼痛了,哪里还会有分寸?”
  犼走到了我身旁,绕着我看了一圈,“嵇玉书,你现在打算何去何从?”
  “我想问问你……这几年,还有人发狂吗?”
  “没有了,所以我才敢来。毕竟遇到发狂的人,被他们伤到,可不是件光彩的事。对了,回答我的问题啊,嵇玉书!”

  ☆、90.第90章 玉书之二

  “我……我不知道……”我坐在地上,捧着额头,觉得很混乱。
  “不知道?”犼低下头,那野兽的气息吹到了我的脸上。我说道:“我父亲根本就不把我当回事……他的眼里,只有泛国的国事而已……”
  “哈哈哈哈……”犼狂笑了起来。
  我抬头看着它,倒也不觉得生气。因为此刻,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幼稚。
  “嵇玉书,我让你看看,这些年的泛国,到底是怎么变化的吧!”
  说罢,犼的爪子放到了我的天灵盖上。很快,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幕幕的场景——
  国意树的彻底枯竭,国民们的狂乱,挣扎,尸横遍野,寸草不生。
  父亲登基了,虽然开始的几年没有明显的起色,但是至少发狂的人开始恢复了理智。
  那一年复一年的变化,越来越明显。土地泛出了绿色,秋天可以有金灿灿的稻谷收割了,虽然只是在腹地才有这般景象,但是至少许多会被饥饿困扰的人,能够吃到一顿饭了。
  我想起了前些日子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所以深知泛国如今并没有走出困局。
  国家再一次富强起来的日子,还需要很久。还有那么多人食不果腹,父亲自然不会有太多闲暇陪伴我了。
  犼的爪子离开了我的头,我撑着自己的脑袋,哭了很久。
  它盘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
  当我哭累了,抬起头时,我问它,为什么给我看这些。
  他说,我是皇城里的人,是我父亲的儿子,我有义务知道泛国到底是什么样的国家。
  突然,我曾经读过的那些文章里,真正的含义,在这一刻才明白了。
  如果我逃避了属于自己这份身份的责任,我又如何有颜面说,那个坐在帝位上的人是我的父亲呢?我这一生,还从未给泛国做过任何贡献。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谢谢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当然,如果你有兴趣,可以给我起一个。”
  “是吗?”我很高兴,“我很想谢谢你,就叫你言谢吧!”
  “既然你给我起了名字,那么只要你的魂魄里还留有我的记忆,我就会一直跟随于你。现在,你已经是我的赐名之主了!”
  当时的我,早已经忘记了人与神兽妖兽之间还有着这么一种关系的可能。
  我呆呆望着言谢,眼里的泪再次留下。
  “如我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你都愿意服从吗?”
  “你已经知道了天高地厚,不是吗?”
  那天,我浑身脏兮兮地回到了皇城。言谢的出现,让皇城里的人都着实吓了一跳。
  自打那天再次回到皇城,我宛如新生一般的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不再会身手问母亲要一文钱,衣裳破了我也会自己缝补,哪怕做得很不好看,我也不愿意假手于人。
  我依旧找了地方做工,给人写家书,去私塾教书,或者是教一些孩子习武。我赚了一笔不错的工钱,而后在父亲生日的那天,我用这笔钱在边境那个,我曾经停留过的地方盖起了一座屋子。
  在那里,没有钱的穷人,可以得到一天一份的食物,不会多。如果想要得到多一些,他们必须要学一门手艺,而后自己去谋生。能够为自己的家乡谋福祉的人,则可以得到举荐,得到皇城给予的特殊奖励。
  我的这种做法,很快就在泛国普及了起来。当时,我告诉那些来询问的人,这样的做法,是我的父亲倡导的。
  当时,我懂了一件事。真相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扭转了局面。
  自那以后,我极少有听见谁会说父亲的不好。
  他的好与不好,其实在旁人的嘴里,并不重要。只是,如果旁人愿意说他好了,只能说,是他们的生活变好了。
  这与父亲有关吗?说有关也有,说无关也确实无。
  幸福与否,纯粹在于自己的心。
  就如同二十岁时的我,已经能够坦然面对父亲的一切作风。
  他是否是个尽责的父亲,他自己一定明白,我无需去抱怨什么。毕竟,他能够给我一个住的地方,给我那三顿饭吃,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更何况,他赐予了我生命。
  而就在我忙活完了新的一天的工作,回到了皇城中时,父亲病重的消息传来——他要见我。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动要求见我。
  他说,他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而他知道我之前几年所做的一切,知道我打工赚了多少钱,知道我教了几个学生,写了多少封家书。他也知道我在街上和人打架,赶走了一群打算骗人钱财的险恶小人,他还知道我受了伤,伤在了哪里——虽然他在那时,都根本没空见我。
  他甚至能说出我在参加那几次考试时写的文章,他能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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