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似乎有些生气。
“怎么?来找一个无辜的女人做替身,这就是你的深情吗?不过,你喜欢表现你的深情是你的事情,我可没有什么兴趣做别人的替身。”说着,曼璐就要关上门。
宋世文伸手卡住了曼璐要关的门,“要什么条件你才能答应我?钱?权势?还是地位?除了婚姻我不能给你,其他我都能给你。”
“哦?在你的眼里,别人的生活就这么的不值钱?婚姻?连这个时代最为重要的名分你都不能给,还说什么一切?”听了他的话,曼璐更加的生气,从她得到身体的那一刻,她就完全放开了自己,不再为任何事情委屈自己,当然此刻她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怒火,如果今天不是她,换做另外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是不是一个女孩的人生就要这样从此沦落污泥?只因为一个男人对他心中白莲花的怀恋?
“顾小姐,你难道不想想你的家人吗?”男人此刻似乎有些生气,脸色也沉了下来。
“呵,你既然已经调查过我,那就应该清楚我在不在乎顾家人。”曼璐转身,看似从鞋柜上的盘子里拿了个东西,实则从空间中拿出一把东西。
宋世文看到曼璐手中的东西,瞳孔有些微缩,那是一把的珠宝,珠光宝气,只一眼,就能看出那些珠宝的真伪,每一件都比他手中的红宝石戒指要贵中许多,拇指大小的金色珍珠,硕大的红色宝石,祖母绿的戒指,好几件珠宝就那样被曼璐若无其事的拿在手中,摊在曼璐细白的掌中,从前在修真世界中的时候,曼璐收集了好几十箱凡世的珠宝,现在随手从中拿出了几件,曼璐都没有细看,“你看这些怎么样?想要吗?”看着对面的男人,曼璐轻声细语,在看到对方眼睛微眯了一下后,曼璐冷哼一声,随手用力,握住了手,再次打开手,手中只剩下了一些金色、红色以及绿色的粉末,曼璐把手放在唇边,向着走廊轻轻一吹,粉末飘散在了走廊中,“怎么?你还觉得我需要你所谓的钱财吗?”说完,曼璐不再说什么,趁对方愣神的时候,使劲关上了房门。
随着房门的关上,宋世文站在门口呆愣了一会儿,空气中的粉末还没有完全飘散,宋世文伸手接住了一些粉末,金色的粉末中闪烁着翠绿,他在手上捻了捻,金粉立刻在指头上晕开,而那翠绿色的粉末则带着一丝石头的质感,他脸色微变,看来这个顾曼璐并不是像调查中的那么简单,而且她的行事颇有几分肆无忌惮的感觉,这样的一个人,倒是让他慢慢的升起了一丝好奇,已经不再是初见时那份熟悉的只是想要占有的感觉了。
随后的日子里,宋世文的追求不再是那么的热烈,但是他却总是若有若无的出现在曼璐的生活里,看到也没有给自己带来麻烦,曼璐也就渐渐的不去管他了。
海因里希也渐渐的站稳了脚跟,几乎每晚都和曼璐在她的空间中相会,他现在通过几年的奋斗,现在已经逐步成为了美国举足轻重的一个石油巨头和资本巨头,虽然对于经济命脉有了影响力,但是海因里希也并没有显示出自己的政治倾向,他既不亲德,但是也不反德,只是占据着中立的反战立场。海因里希告诉曼璐,再过一年多,他就可以来到中国,把曼璐娶回家去,两人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对于那一纸婚书,其实早就已经不在意了,但是海因里希却总是希望,无论在哪个世界里,曼璐都能名正言顺的属于自己。
就在曼璐静静上课等待的日子里,依萍那里又爆出了一件事情。
那是一个雨夜,是这个时节少见的暴雨,窗外的树木都被风雨肆意的摧残着,一些细小的树枝都被风雨吹断了,曼璐懒洋洋的靠在靠窗的墙上看着窗外,任由外面细小但是却狂暴的雨点打在自己的脸上和身上,这样的雨夜里,总让人不自觉地想起前尘往事,尘封多年的记忆这时一点一滴的沉淀在了记忆深处,供曼璐慢慢的品味。
忽然,窗外的马路上出现了一个狼狈的身影,瘦小的身子在雨中艰难缓慢的前行着,不时地被风雨吹的打斜,人影渐渐的走近了,曼璐的眼睛忽然睁大了,那是依萍,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半夜十一点了,是什么让一个瘦弱的少女半夜还在街上游荡?
忽然曼璐想起了久远的剧情,这应该是依萍去陆家要钱不得而被打了吧?也就是在这一夜,她会遇到那个何书桓,想到这里,曼璐的神情严肃了起来,走到了走廊,从小柜子里拿出一把雨伞,打开门走了出去。
依萍正独自走在深夜的街上,狂风暴雨打在自己的身上,合着身上的鞭伤,火辣辣的疼,现在她的心中一片空白,母亲让自己去父亲家要生活费,但是被王雪琴一阵冷嘲热讽,自己没有忍住,最终得到了父亲的一顿毒打,这一刻,她的心中一片冰冷。
忽然,她感到风雨似乎小了起来,抬头一看,曼璐撑着伞正站在她的身旁。
“先去我家吧。”说着,曼璐掺住了依萍,往自己的公寓走去。
到了公寓,曼璐也没有好奇的问东问西,而是以柜子为掩护,实则从空间里拿出了适合普通人的伤药,递给了依萍,然后又给她拿了一条新的浴巾,把依萍带到了浴室中。
洗完澡,帮依萍上完药,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依萍和曼璐各自捧着一杯香浓的热牛奶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依萍,怎么回事?”看着依萍冰冷倔强的面孔,曼璐还是问了出来。
似乎是情绪需要一个宣泄,似乎是窗外的雨夜让依萍平静了下来,很长时间的寂静后,依萍的声音静静的响了起来,“二十多年前,在东北……”她静静的讲述着父母之间的故事,一直到了今夜,“我不明白,一样都是他的儿女,为什么他们就可以住着舒适的别墅,享用着丰富的生活,为什么我就要为了生活苦苦奔波?”说到最后,依萍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曼璐一直没有插话,直到依萍说完了她的委屈,她的不平,才缓慢的开口,“其实我觉得靠自己未必不好,至少不会面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的那一天。”话题一转,曼璐提到了依萍的现况,“但是依萍,你现在的工资也不算少了,而且也已经工作了三个多月了,怎么也应该有好几十大洋的积蓄了,这些钱应该也够你今年的学费了,怎么还需要去向你父亲要钱呢?”如果依萍继续迁就她那个圣母母亲,那么谁也救不了她。
果然,听了曼璐的话,依萍沉默了,皱起了眉头,好半天也没有出声。
☆、第84章
当晚,当依萍沉沉睡去,她却坠入了梦乡,梦中,她来到了二十多年前,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被自己的父亲指使着还年轻的李副官抢了回去,然后,她就看到了自己母亲之后长长的一生:争宠、生子、陷害……她看到了如珠似宝的被娇宠的姐姐,看到了被忽视的总想要母爱的自己,看到了母亲如何用姐姐争宠,原来,自己的母亲也并不是一直像是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单纯无害。
然后,她看到了自己,自己的出生,成长,那些早已经淡忘在记忆中的时光,那些欢笑,那些泪水。然后,她看到了自己并不算长的一生,一切似乎都从这个雨夜开始,但是,梦中却并没有曼璐,只有方瑜,她看到了自己为了生计,迫不得已当了歌女,虽然每个月能赚几百大洋,但是自己却并不开心,她用自己可怜的仅剩的自尊和仇恨去隔绝了那些轻蔑的眼神和窃窃私语,但是却只有自己知道心底的那份自卑,然后,她看到了自己这条没有回头路的命运居然全部源于李副官一家,源于自己母亲对他们的照顾,然后,她看到了心底隐藏着不甘和怨恨的自己无法责怪自己的母亲,只能把仇恨发泄到了父亲那边,看到了自己和何书桓的相遇、相知、相爱,看到了战争,看到了经历了重重磨难后,他们终于相守在了一起,可是很快,战火又起,何书桓的父母一直以自己曾经当过歌女为耻,从来没有真正的接受过自己,当最终政府败退台湾的时候,她看到了何书桓的父母故意把自己留在了这里,何书桓走后不久,自己终于发现怀孕了,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只能艰难度日,母亲还总是因为父亲的身体让自己补贴,甚至差点让自己的女儿连学都不能上,在梦中,她看到了自己为母则强,由于没有学历,只能做着低下的工作,一人打了很多份工,养活着女儿和父母,而母亲,则还是整日只知唉声叹气,最终,那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开始了,她由于当过歌女,被教育,被改造,只能把女儿寄养在了母亲家,可是母亲则整日忙于照顾同样被批斗的父亲,最终忽略了自己的女儿,导致自己的女儿掉入了池塘,还未盛开就已枯萎,心如死灰的自己也投了河。死后,灵魂的不甘,让她兜兜转转的找到了在海岸另一边的何书桓,彼时,他正给自己的儿子庆祝着生日,看着只比自己女儿小半年的男孩儿,看着男孩儿笑得端庄大方的母亲,看着他们一家五口和美的日子,依萍的心里一股郁气夹杂着恨意升起。
忽然,她惊醒了,看着昏暗却温暖馨香的房间,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她终于记起了自己身处何方,她仔细的思索着自己梦中的经历,逐渐发现,其实,对于母亲的怨恨早就埋藏于心底,只是自己从来都在自欺欺人的掩盖着而已。眼泪一滴滴的掉落在枕上,逐渐连成了晶莹剔透的珍珠,转瞬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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