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随事迁,柳后卿对小乞自与以往不同,那两个烦人精不在,他常常地带她出游赏秋景,还会牵着她的小手入巷寻小食吃,他似乎想要弥补什么,拼命对她好,不过小乞反倒不习惯了,生怕他时不时发病,又甩冷脸给她看。好在阿奎他们走的前两天,柳后卿没发病,之后也没发病的症状,他们二人过了好几天舒心日子。
又是一个夜,柳后卿再次梦见小乞,而这次的梦无比清晰,连她脸上的小小绒毛都能看见。他不由打个寒颤惊醒过来,随后连忙起身走到小乞房中,见她平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之后,柳后卿彻夜难眠,他试图弄清其中缘由,却寻不到蛛丝马迹,他担心有一天噩梦成真,小乞会离他而去,那时他该怎么办?
柳后卿从没想到他会在一个丫头身上花这么多心思,他刻意不去多想,可是情难自制,更何况小乞时不时地在他眼前晃,不去想都难。
这几天小乞都在他的房里,不是练习心法,就是与他下棋。每次抬头就见到她,他就心弦一颤,怎么看都欢喜,她就如迷药,令他痴迷不已。
小乞两手托腮,嘟嘴思忖,眼看这盘棋要输了,她就偷偷地移了两颗白子,柳后卿似乎没察觉,她便高兴起来,直嚷嚷道:“这局你输了,可要受罚。”
柳后卿一本正经地点头答应了,故意让她一局。小乞心花怒放,高兴得拍起手来,看到这张赏心悦目的脸,她的“折花”计划再次复苏。
其实小乞想法还是很单纯,她所谓的“折花”只不过是想压倒他,然后亲几下罢了。自来到开封,她与柳后卿的关系略微妙,一起赏月,还拉了小手,可是谁都没说“喜欢”二字。柳后卿虽说对她比以前好,但是主动度几乎为零,她觉得若自己不出手,这颗草可是不会自个儿弯腰。
小乞思考一整天,然后一个法子就冒了出来。
那天晚上正好月淡星稀,柳后卿走到窗边望不到月,也就不上屋顶去吸精气了。就在这个时候,小乞叩门而入,小心翼翼端了药盅放到案上,然后让他别忘了喝。柳后卿点头,趁药汤温热一口灌下。
他不爱吃苦的东西,每当喝完药后,他总会皱起眉头,眼睛闭上一阵子。小乞想趁这么个时候把头凑过去。
就在触到他的刹那,小乞心跳得厉害,连呼吸也断了,而此时,柳后卿竟然睁开了眼,直勾勾地看向她。小乞吓了一跳,心虚地缩回去,没想他拉住了她的手,轻声问:“你想做什么?”
他的气息拂过耳侧,小乞不由起了身鸡皮疙瘩,本是想好的说词,一下子又忘了。
柳后卿眉眼一弯,露出狐狸本有的狡黠邪气,又故作凑过去问:“你想做什么?”
“我想……我想……”小乞眼神闪烁不定,无意间她看到他嘴边留有一点药汁,就像找到了救星,连忙拿出怕子嘿嘿扯了个笑。
“我想帮你擦干净。”她边说边替他拭了嘴角,慌乱之下,一个不小心跌坐到他腿上,一下子就僵住了。
“……”
气氛似乎有点尴尬。柳后卿沉默不语,小乞不知如何是好,想要起身又舍不得。她偷睨他一眼,他面色如常,她再偷睨他一眼,他没什么反应。小乞突然伸手捧上他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吧嗒”一口亲上了。
“折花”计划很成功,小乞乐开了花,她急忙跳起身,准备逃之夭夭,却被他一把抓住了。随后,柳后卿极认真地问:“就这样吗?”
小乞脸上热潮滚滚,听了这话之后,转眼变了凉。
这是什么意思?小乞不明所以,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还了她一招,轻轻地亲在她的嘴唇上。
一股苦涩的药香从唇间流到舌尖上,小乞思绪成灰,一双杏眸瞪得圆圆,好不容易脑子可以动了,他又亲了她一下。
显然,柳后卿想了很久了,他似乎故意在等她“折”,结果这力度还没他想的大。
“你应该先这样……”
柳后卿手把手地教她,以身作示范,亲亲她的脸颊。
“再这样……”
他又亲亲她的脖颈。
“然后这样……”
最后,他把她拐到了床榻上。小乞就在“这样”、“那样”之中被他剥了小衣,散去发丝。她就像只傻兔子,花了好几天想去吃一个狐狸,结果落入狐狸的嘴逃也逃不了。
小乞懵了,半天都没缓神,当她回过神后,看见彼此如此“坦诚”,她不由惊慌失措,忙不迭地想找东西把自己盖上。
柳后卿按住了她的手,然后低头吮上她的耳垂,再是她的唇……他的舌尖在她身上游移,好似炽火要把她烫化,耳边尽是急促呼吸,小乞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他的。
小乞的思绪混乱如麻,身子早已不听使唤,忽然之间,一丝剧痛从腿间传来,她忍不住叫出声,推着他的身子想往后逃。
“疼……停……快……”
小乞咬牙噙泪,双颊通红,扭身时泼乱了一头青丝。柳后卿略微窘迫,往下看看,还没开始,他俯身吻上她的唇,缓去她几分紧张,趁她放松之时,挺身而入……
想要“折花”的小乞,最后被他给折了,这动静大得能把屋子震塌了。小乞未经男女之事,没想到会有这么痛,她又是掐又是咬,把他肩头啃出一串红印子。柳后卿丝毫不觉得痛,他已是意乱情迷,几乎失了分寸。初尝情、欲,他不由毛躁了些,情到浓时,他托起小乞纤腰施了劲。小乞咬不住痛,弓起身子喘息呻、吟,隐隐的一丝哭腔到了他的耳里就如催、情、迷药。
终于,柳后卿把持不住泄了身,小乞只觉得一股热流烫得很,她实在受不住,用力把他推开,而眨眼功夫之后,聚于其腹内的纯阳之气就被吸得一干二净。
柳后卿破了戒,毁了纯阳身,当他清醒,悔已晚矣,他只好看着小乞,极为认真地对她说:“你要对我负责。”
小乞翻他个白眼,手捂上小腹。刚才就是在这个位置,烫得如铁水淋身。
经过这么一回,柳后卿彻底堕落,几千年的修为毁于此,他不得不重塑根基,开始双修生涯,只是白天吸取阳光,晚上再吸月华,到半夜全都漏了,实在没什么长进。
不知不觉,柳后卿离成仙之路越来越远,可是他看到小乞,就觉得成仙比不上和她在一起,若是有她相陪,他愿意一辈子都不成仙。
清晨,一缕晨曦落入窗格,散了昨夜香艳。小乞窝在他的怀里懒懒地猫了个腰,睁开双眼就看到他下巴上两个牙印,是她昨晚上咬的。
她被他折腾坏了,骨头都要散了架,而他不肯消停,老拿出那句“你要对我负责”来堵她的嘴。小乞觉得应该负责的人是他才对。
正当她想要不要起身时,外面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大吼:“公子、小乞……我们回来啦。”
柳后卿被吓得睁开了眼,小乞更是惊慌失措,忙不迭地弹起身在榻上翻自己的衣衫。不过她的动作没有阿奎快,当她找到肚兜时,阿奎已经闯门进来了,风风火火直往榻边冲。
柳后卿眼明手快,手一勾把小乞拉进被窝里,然后将她的衣衫齐齐塞到怀里。阿奎拉开床缦时,只见柳后卿侧躺,虽说里面鼓鼓,但是阿奎这马大哈也没在意。他咧嘴一笑,亮出两颗虎牙,说:“公子,信已带到,这回玄晶和我们一起回来。”
阿奎的大嗓门就像逼在耳边,小乞蒙在被子里心卟嗵狂跳,她把脚往里缩缩,柳后卿一个抬腿把她压牢。
“哦,我知道了,你先前去,我马上就来。”
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把阿奎打发了,好不容易小乞能舒口气,又听到九太子在嚷嚷:“七公公呢?七公公去哪儿了呀?”
这回柳后卿不淡定了,那个愣头青还在惦记小乞,他真想把被子掀了,好让阿奎这大嘴巴说去。
好在阿奎走得快,让他没机会这样做。小乞把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喘上几口气,见到柳后卿侧眸看来,她拉过薄被掩住嘴鼻,露出一双翦水秋眸,娇羞难猜。
“我先出去,你再躺一会儿。”
他温柔浅笑,起身时不忘在她颊上落下一吻。小乞心里泛起甘甜,看他背景离去,她恍然如梦,觉得这一切如同虚幻。若没记错,几天前他们还在斗气,三个月前他还看她不顺眼。
小乞不由自主摸了摸枕头,这上面留有他的余温、一丝淡香,这一切又变得真实了。小乞抱上他的枕亲了下,然后抿着笑起身穿衣,忽然之间,后背奇痒无比,她忍不住伸出去挠,挠着挠着,竟然从后背上抽出一根东西。
小乞被吓到了,急忙将它摆在手心上,没想到竟然是根黑色羽毛。
咦?背上怎么会长毛?小乞疑惑不已,再去伸手去摸,她后背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大概这毛是从哪里沾上去的。
☆、95|4.1|发|表
一夜*无度,柳后卿还未从中缓神,他尽量装出沉稳,可两条腿不听使唤地打飘,犹如踩在棉花上,一脚轻一脚重。
为了行事方便,柳后卿赁屋而住,宅子虽小,但也齐全,此时玄晶正坐在堂屋,与九太子聊天,他抬眸见到柳后卿过来,急忙起身施礼,模样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