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小豆耳边听着师傅轻喃的声音,那声音熟悉无比,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她贪婪的想要再多听一遍,倾小豆猛然便模糊了视线,泪珠不断从眼角滑落,掉落在白离的肩头,倾小豆咬紧了下唇回应的抱住了白离的腰身。
“师傅,师傅,师傅。”她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回应白离,她等这句话等了太久,而忽然之间听到她竟激动的说不出话來,只能一遍一遍唤着那个她烂熟于心的名字。
“小豆,为师在,为师一直都在。”白离贪恋的吸允着属于倾小豆的气息 ,浅笑着勾唇温润的说,说着还垂眸微带疼惜的替倾小豆一一拂去眼角的泪珠。
“傻徒儿,为师该说的话都说了,为何还要落泪呢,”白离微带一些斥责,对于倾小豆的眼泪他很疼惜,却不又舍得正经的斥责,只好勾着唇半眯着凤眸温润的说。
感受到师傅温润的双手在她脸上不断摩擦的触感,倾小豆哭得更凶了,原本已经坚硬起來的内心忽然便被师傅的话被师傅的手甚至于师傅一个简单的眼神被融化了,泪水依旧止不住。
白离有些无奈,弯下身子细细替倾小豆一一擦拭那些泪珠,如画的眉头已经微微皱起,“小豆,你再哭为师可就要生气了。”
倾小豆吸着鼻子,瘪着嘴不满的哀怨道,“师傅可知徒儿等了师傅这句话有多久,难道都不允许徒儿激动一下吗,”
白离被倾小豆不满的模样逗乐了,那清明的眼角有一些湿润,无奈的捧起倾小豆的脸,而后轻轻的去捏倾小豆的小脸,无奈的说道,“小豆你说的话总让为师沒办法反驳。”
倾小豆破涕为笑,反手握住白离如玉的手,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笑眯眯的说,“那师傅是承认了不管徒儿说什么师傅都不斥责也不生气徒儿了,”
白离微微蹙眉 ,似乎回想起了什么,顿时冷下了脸,抿着唇清冷的说,“若小豆再说要离开为师,这种话为师怎么可能不生气。”小豆又怎么会知道那时他一人在天界有多么孤寂,倘若说明白了便可以让小豆意识到她的离开对他的打击,他又怎么会不明白说清楚呢,小豆这个傻徒儿话不说清楚便会胡思乱想,他不愿小豆再为这事受折磨。
倾小豆隐约听出了什么,挑着眉头邪笑着望着白离,抚着嫣红的唇假装思索的模样说,“师傅的意思是徒儿离开师傅师傅会很不乐意吗,”
白离沒有想到倾小豆会忽然会一语戳破他的意思,绝秀的凤眸一闪而过一丝不自然,轻声咳了咳,“小豆若要如此理解为师也无话可说。”
倾小豆笑的越发阴险,她对着白离勾了勾手,“那师傅你凑过來一点,不然我就离开师傅你。”她说的得意,明显是抓住了白离的软肋 。
白离一时语噎,眼见倾小豆笑得得意的模样 ,也便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挑着如画的眉目轻然凑过去,微微蹙着眉头说,“小豆,你要作甚,”
倾小豆笑的邪恶,只是示意白离再过去一点,白离虽然不明觉厉还是无奈的蹙着眉头靠了过去,微微一抬眸,便只见眼前一闪而过几缕乌黑的长发,而后唇上附上了一个温润的东西,反应过來才知倾小豆刚才居然戏弄了他。
脸上一闪而过一丝浅红,推拒着倾小豆便想离开倾小豆的唇,哪知一时未注意倾小豆便将舌灵活的进入了他的唇,在他的口中灵活的搅动着,他被倾小豆弄得不停喘着粗气,一双生的温润的凤眸蔓蔓倾泻而出一丝忍耐。
白离用力推开了倾小豆,捏紧倾小豆清瘦的肩头,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得意的倾小豆,微微扶额,无奈的叹气道,“小豆,你又挑逗为师。”
他说这话时语气还有些颤抖 ,倾小豆一眼便看穿了白离那莹润的眼底的压抑,奸笑着揽上了白离精瘦的腰身,不停的吃着豆腐,嘴里唔唔的说,“师傅还不是轻易就被徒儿挑逗了,再说师傅都说了师傅心底的女子是小豆,那么小豆理所当然的也该和师傅有肌肤之亲。”
白离被倾小豆说的条条有理的话噎的无话反驳,眼底无奈愈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伸出如玉的手制止住了倾小豆快要伸入他胸口的小手,清明的凤眸微挑,“小豆,你整日也该记些事,不要总是满脑子想着这些事。”
倾小豆觉得师傅太唠叨了,敷衍的闷声应着,而后反手握紧了白离的玉手,“师傅,你不要总是那么一板一眼吗,再说徒儿整日想着师傅的事还不是因为师傅太诱人了,这不能怪徒儿。”说着倾小豆伸着光洁修长的大腿蹭上了白离因为清洗工作而露出了修长遒劲的长腿,俏丽的小脸含着慢慢地坏笑 。
白离脸上的浅红愈浓,但还是别过脸将倾小豆的身子推开,一把抱入怀中,冷着脸色说,“小豆,你也该知道你如今的身子,不要再做些惹火上身的事。”
倾小豆猛然顿住,她因为师傅的话一时得意过了头,却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师傅,你真的不要这个孩子吗,”
第一百五十九章 当局者迷
白离抱住倾小豆身子的手微微一顿,而后默然的抱着倾小豆往屋中而去,将倾小豆小心翼翼的放于床榻之上,倾小豆咬着下唇抓住白离的衣袖,垂眸不安的问道,“师傅真的不愿意要吗,”
白离眼底划过一丝无奈,反手握紧倾小豆的小手,蹲下身子细细凝望着那双不安惊恐的眼,与刚才得意的神色不同,他在小豆眼中看到了害怕。
“并非是为师不要这个孩子,你也感受到了有了孩子以后你的身子愈加不好,虽然疲倦却总是无法入眠,你肚中的孩子其实便是在吞噬你的精气。”白离说这话时凤眸扫了一眼倾小豆现在看不出有孩子的平瘪的肚子 。
倾小豆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她以为是暗魂丹才使她最近时常疲惫不堪却无法入眠,却不知是因为肚中的孩子,抿着唇,不安的继续问,“若徒儿执意将这孩子生下來呢,”
白离眼底一闪而过一丝惊慌,“小豆,不要做傻事 ,孩子以后可以再有,你也该知道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承受不住的。”
倾小豆视线逐渐模糊,抖着手抚上平瘪的肚子,“师傅,这是徒儿与师傅的第一个孩子 ,徒儿并不想就让她死去,况且徒儿也命不久矣,无论如何徒儿也要将这个孩子生下來。”
白离看着倾小豆眼中那一抹对于肚中孩子的宠溺,面色顿时冷了下來,抿紧唇说,“为师一定会解了你体内的暗魂丹 ,孩子以后也会有很多很多的,小豆这种事为师绝不可能应了你的。”
倾小豆眼泪成线,她伸出小手捂面痛哭,“可是怜儿不是说了这暗魂丹无法解吗,那流云城也不知在何地方,而且徒儿不要师傅又冒着自己受伤的危险替徒儿解暗魂丹,徒儿不愿意那样。”
白离伸出手将倾小豆揽入怀中,温柔的拍着倾小豆的肩头,“这暗魂丹是可以解的,流云城的城主为师也认得,小豆你先睡一觉,这些事为师自由安排,你乖乖听为师的话 ,将这孩子拿掉。”
倾小豆想她或许是真的很累了,也或许是师傅的声音太过于温柔了,以至于她竟下意识的相信了师傅的话,一会儿便呼吸着浅浅的气息沉沉的睡去。
白离眼见倾小豆睡去了,弯了弯莹润的唇,绝秀的凤眸底闪过一丝宠溺,将倾小豆轻轻放于床榻上,替倾小豆捏了被子轻手轻脚出了房门,轻轻阖上了房门。
外面月色尤清浓,一片静寂,白离着了一袭薄薄的白衣静静的坐于庭阶上,一双生的清明的凤眸斜斜的抬眸凝望着那抹清浓的夜色,温润如玉的面容被渡在一层金黄色的月色之中,那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风一扬过便吹散了那头长发,在半空中划开一抹绝美的弧度。
“若真能护住你一世周全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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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离得知了凌云飞与凌云莫便是瑾国的奸细后,勃然大怒,下令将凌云飞与凌云莫斩首示众,并且对两人的姐姐凌小婉进行鞭尸。
苏玉笙也受夜浅之托要好好安葬凌小婉的尸体,一听说墨非离要对凌小婉进行鞭尸,面色不悦的去墨非离的宫殿中找到了墨非离。
墨非离正在处理瑾国那边影卫传來的消息,听到外面小邓子说苏玉笙來访,微微蹙眉,还是让侍卫放了苏玉笙通行,他也知晓这些侍卫拦不住苏玉笙。
苏玉笙着了一袭玄色的长身蟒袍,腰间别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箫,修长的身躯被这袭长衫展露无遗,面若桃花的脸未施妆容也显得妖媚无比,额角的一颗梅花痣嫣红妖娆,将那微勾的嫣红的薄唇衬出几分邪魅,苏玉笙修长的手执着念禾掩唇似笑非笑的望着坐于正殿中央埋头处理事务的墨非离。
“听说摄政王大人要将凌氏兄弟斩首示众,还要对已经故去了的凌小婉鞭尸,”苏玉笙也不与墨非离卖关子,挑明了事说。
墨非离微微蹙眉,他也猜得到苏玉笙來的目的,可是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姑息轻饶了那两兄弟,作为家族连带罪,他沒有诛灭他们家族已经算是最大的恩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