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行止点点头。“想不到这控神丹的解药也竟然被研制出來了。只可惜……”行止微微叹息了一声。沒有说下去。
青衣此时情绪有些不高。她确实是如她内心那样。并沒有炼成控神丹。更沒有控制他们任何一人。可是。介之和胡为的性命。都还在兀应手里。
说她不担心是假的。不难过也是不可能的。唯一的。不过是不后悔罢了。
青衣沉默了好久。终究是涩着声音开了口:“神君既已知小神所为。不知可有办法解救我的家人。”
行止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笑了声:“你的家人。自然是要你自己救。”
青衣的脸色一下子黯然下去。
行止却还是接着说:“你是上古青鸟遗脉。我观你神识。怕是血脉传承已被唤醒。如若你现在回到真身。那么。以真身现在的力量。是完全足以和兀应抗衡的。”
青衣闻言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了下去。眼神挣扎着得都是犹豫。
她不想回到天界。一点也不想……
血脉苏醒。其实。她自己也已经感觉到了。
只是……
“我。我不想回天界。”不知道为什么。青衣面对行止就感觉面对一个长辈。十分亲切的长辈。什么话都想跟他说。委屈的。不高兴的。
行止眉眼微弯。十分温和地安慰道:“我明白。可是。摩诃。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題。你离开天界这么久。事情也并沒有因为你的离开而得到解决。拖延。从來不能把问題缩小。我知你受了委屈。但是。你身为上古遗脉。如他所说。上神便应该有自身的风骨。愿意便是愿意。不愿意便是不愿意。受了委屈。说出來就是。不行就打一架。你现在血脉已然苏醒。回到真身之后。又还有何惧。”
此话简单直接却颇为大气。说的青衣都为之神识一颤。双手也不自觉地捏成拳。只是。这话里。似乎还有一个盲点。青衣一时激动。并沒有注意到……
行止笑了笑。看青衣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孩子。“我现在还不能出去。你现在只能靠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題。你想保护你的家人。但首先。你必须具备。让世人不敢伤你的绝对实力。”
说道这里。行止眼神忽然微微暗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
青衣咬唇。她确实知道。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題。走了这么多年。除了将问題拖大。并沒有任何益处。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形。也该她好好想想这些遗留问題的解决办法了。正如神君所言。她具备了解决问題的实力。现在所需要做的。不是过拥有解决问題的勇气。
是啊。她总是这样。犹犹豫豫。缺乏勇气。患得患失。她害怕。她害怕失去。她害怕回到天界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她不想失去。可是。如果不解决问題。她现在所经历的。便是正在失去……
眼神暗了暗。青衣想了一会顺口问了一个问題:“神君。天界的青鸟遗脉已经数百万年未曾有人唤醒。我为何能够……”
行止闻言顿时笑了。笑容中有一股从容。一股清风。还有一股抹不去的傲然。“神。并不是不食五谷杂粮的。更不是高高在上只是用來被人供奉的。天地既给了你神的身份。那么。你便应履行神的职责。这么多年以來。上古血脉未曾唤醒。你们依旧无人意识到这一点。只享受了三界给你的权利。而不履行神的职责。天地也自然会剥夺你成长的可能。如果你不能脚踏大地。那么。你用何支撑你仰望天空的头颅。”
青衣闻言顿时愣了。她之前一直以为。他们之所以不能飞升。要么就是失了上神应有的风骨。要么就是缺乏元气。而神君的一番解释。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让他幡然醒悟。不是客观的条件。也不是神格的缺乏。只是因为。他们沒有走到飞升上古界的阶梯。而那阶梯。便是要你从神的位置走下去。而在扎根大地。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你愤而出走。在人间行善积德。倒也是阴差阳错唤醒了青鸟血脉。也算是因果循环。也许。你也会是三界最后一个能够飞升上古界的青鸟血脉了。”
行止说道这里。不知为何。有些遗憾。也有些认可。天界。如今。怕是也就剩下一个神所居之地的称号了……
青衣咬咬唇。原來如此。她这算是因祸得福么。
“不过。你虽然唤醒了青鸟的血脉。但本身的元力还不足以将青鸟的力量唤醒。故而。行止才会邀请小友才此一聚。也好让小友能吸收这里的本源之力。触发青衣力量的开启。”行止笑了笑。这么一來。我们就算是两讫了。
青衣点点头。想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神君。这法阵既然是上古之阵。为何会出现在……额。这里。还有。为什么兀应可以……”青衣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控制此阵吧。可他也就能控制一点。很多事情。估计兀应自己也不清楚。说不能控制吧。可他确实也能控制。
“呵呵。”行止低笑了一声。“人间故事多。摩诃不是也喜欢听故事么。”
这个答案让青衣一愣。直觉是在忽悠人。可隐隐地又像是说了什么。青衣摸不清。也沒敢再问。
“至于兀应。那是他的机缘。”行止点点头。“他也是有大悟性的人。可惜。天界留不住他。白白便宜了妖界。不过。力量需要制衡。他领导妖界。也是大势所趋。至于那冰介珠。它是我放在阵中的阵眼。平常的时候。我忙的话。便是让它帮忙控阵。那兀应身上的气息很独特。又是水属性。怕是吸引了这个小东西。所以看上他就跟他跑了。不过他也知道我的规矩。所以。这法阵。也沒让他搅和得太过。我也就沒跟着小家伙计较。只是…唔。它给摩诃制造了不少麻烦吧。”行止说道这里有些尴尬。仿佛被自家法宝抛弃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摸了摸鼻子看向了别处。
青衣……
好吧。原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看不住自家法宝而引发的一系列血案啊……
青衣顿时看行止的眼神便微微有些幽怨呢。行止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呵呵”笑了两声。“摩诃还是早些出去得好。你现在应该是在阵中的第十天了……”
青衣一听。顿时脸色全黑了下來。跳起來就指着行止道:“你怎么不早说。”
身形一动就要出去。这一动才想起來。她还不知道咋出去了。于是回过头來恶狠狠地看着行止。“说。我怎么出去?”
行止闻言顿时一身冷汗。看着青衣柳眉倒竖的样子。心里暗自嘀咕。这女人翻脸咋比翻书还快。果然也就那一家子吃得消这样的……
“出去容易。你也别急。我刚刚看了一下。外面好像是打起來了。或许结果并沒有你想得那么糟。”行止把这话说完就再也不肯多说了。任凭青衣急的心口如百猫挠也一言不发。气得青衣真想把他揍一顿……
外面打起來了是什么意思?谁來了。总不可能是鹦哥他们突破重围。把妖界六将打死了。还跑到妖界和人打。那就太玄幻了……就是把鹦哥的真身拿來。青衣看也不一定打得过……
那还有谁。兀应的仇家。
青衣急的满头包。死拉活拽地让行止打开了法阵。出去的一刹那。青衣忽然想到一件事。转过头來看着行止。“那个梧桐树下的女子……”
行止面色忽然顿了一下。而后十分清淡地回了一句。“活着就有希望。不是么。”说完也不管青衣满不满意。长袖一挥。便将青衣扇了出去。
行止低下头。是啊。活着。才有希望。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听了这么多故事。你是不是也该醒过來了。你。是不是可以原谅我了……
不要再玩了。回來。好么……
云舒……
行止重新坐了下來。看着已经不再有热气的茶盏。呆呆地一动不动。如果我当年和这小子一样勇敢。是不是我们就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第六十六章冰泉冷涩弦凝绝
青衣被甩出去的一刹那真得有点无语。有这样的上神么。当初看那女子的记忆时。还以为这位上神应该是一位庄重肃穆、至少面无表情的才是。这忽悠人、甩人又是闹哪样。
青衣有些无语。
只是。拨开浓雾。走出法阵的那一刻。青衣还來不及整理内心的郁闷、疑惑和惊讶。脸色就瞬间变了。
法阵之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了。
她一半身子还湮沒在法阵的云雾里。又站得比较偏。再加上外面的状况。斗成一团乱的几个人压根就沒人注意到她。
墨泽怎么会出现在这。
还有鹦哥他们。他们不是被围困在食居么。怎么出來了。还有胡为。已经好了么。
青衣忽然觉得她有可能还沒出阵。而是又陷入了某种幻觉里。
“哼。墨泽神君。本王向來不喜欢做趁人之危之事。神君若是真想与我一战。还是养好伤再來。”兀应错身。右掌一击。墨泽沒有直面相扛。而是迅速左移。避开了这雷霆万钧的一下。
青衣嘴微张。怎么可能。他受伤了。他怎么会受伤。在青衣认知里。墨泽虽然不着调。但是。论修为。以她数十万年的所见。他的修为。绝对在三界之中的佼佼者。就是与兀应对阵。青衣也沒想过他会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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