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忘了,早先在那魔宫寝殿他中了花倾城的芙蓉软香毒,一路用灵气压抑着,却是现在突然想了起来…
…这可不是件好事。
金瞳之中情绪变得微微复杂,丫头这时竟也是突然乖了起来,坐起身后就再也不动了,瞪着一双异常迷茫的大眼睛,有些拘谨的坐在一片黑暗之中安静无声,只是这样的安静有多诱人,他想,傻丫头自己一定完全不知道…
呼吸终是在不期然间乱了,那如同从身体深处缓缓渗透出来的灼烧感也开始一点一点挑动起了神经,极品媚药,加上心爱的姑娘,难道他还想得到其他的答案?下一刻,愤愤咬牙,这战场之上敌人的地盘,一切都还没有尘埃落定他还没亲手宰了那百里容笙,这一刻他哪里还有什么答案可以想?!
眉头轻蹙微微带起烦躁的那一刻,身上的丫头却终是尝试着开始动了,她体内的符咒许是受视力的影响,到了室内完全不可视物的时候就完全卸下了一身战斗力,便是连动作都小心翼翼的,衬上那张还保持着淡定的小脸,怎么看,都很可爱。
昼焰行在心中叹气,却是不动,也移不开眼睛。彼时,那飘零了整夜的雪花终是找到了入口,洋洋洒洒再次纷乱而下,他们就躺在屋顶破洞的正下方,雪花幽幽全部落在他们身上,静静抬眼,看着那丝丝细白的雪绒一点一点妆点上她的雪肤黑发,感受那隐隐冰凉的寒意一点一点渗透她繁复的衣衫,墨瞳淡淡望下,从那张清丽的小脸看到盈盈腰肢,目光流连过腰带,忍了一刻停驻在衣领上,却是下一刻,透过那有些凌乱的长发和衣襟,他竟是隐隐看见了一抹有些异样的红色从乌黑的发丝中透了出来,他的视力不受光线影响,他的神智也没有什么药能控制,微愣的下一秒他已经反应了过来,那是,吻痕。
吻痕…
落雪纷飞的这一夜,室外,鱼龙混杂的大混战还在继续,基本延续着傀儡一族对死灵士兵的单方面屠杀。巨蜈蚣攀上了城墙,骨蜥蜴已经坦克一样冲破屏障杀向主殿,主人灵力恢复之后,所有的傀儡都已经可以完全脱离本体单独行动,肆虐而疯狂。只是室外闹成这样,奇异的是,这处隐于重山之中的宫殿四周却是出离的安静,静得一片死寂,唯于下两人之间浅浅浮动的鼻息。下一刻,摸黑的姑娘终是撑着床沿,微微站起身来,下一刻,金瞳之中寒意一凝,他一个倾身扬手扣上她的手腕狠狠一拉,翻身而上,将她整个人死死按在了床榻之上!重山之巅,万重宫阙,这么多宫殿,这么多房间,偏偏就是这一间是婚房,像不像是,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注定?
一身嫁衣,衣衫半解,她主动投怀送抱,他欣然接受所有,没有丝毫不妥。
离开他,却是保护不好自己,他该如何…惩罚她?
白骨的指尖,轻轻触上身下细致肌肤,缓缓绕过蔓延纹路,眸色愈深。
浊气侵体,阿零,你还有多长的寿命?多长…都好。一年,半载,数月,即便仅仅只是一天——
——你也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长睫轻阖上,轻声诵出这句符咒式的低喃,下一刻,冰凉指尖掐起丫头的下巴抬高,他一低头,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题外话------
放假杂事太多(其实是老公太烦…)再加上眼睛痛超级影响速度啊…今天晚了,字数还少,大家抱歉,明天会万更,尽量调整时间固定下来,事多事杂的时候,大家多担待一下哈,么么哒!
☆、076 亡者归来 非她不可的理由
刚刚恢复的灵力,在体内疯狂肆虐,那一身极其邪媚的毒,在暴走灵气的催生下愈演愈烈。说实话,此刻并不是做这样的事的好时机,他没有把握自己之后会不会失控,伤了她。
幽冥空间,落雪一夜,无星无月无灯火,这样的处境很不公平,阿零瞪圆了眼也看不清任何事物,只能隐隐感觉到有细碎雪花轻轻落在脸上,冷冷的融化,透心的凉…而他,却是可以看清她的一切,看她迷茫紧张用力抿唇,看她眼含秋水容色绯然,他低头吻她的时候,呼吸间尝到的全是血的味道,他咽下她的气息,接受她的全部,听她有些难受的低声呜咽,那个声音很哑,听着很委屈,他不理她,指腹轻轻拂过她的小脸擦去落雪融下的水痕,进而缓缓探下,轻轻触上了那绣着繁复花云的赤色腰带。
微微仰头,那双金红色的眼里已是难以压下的*,起身的那一霎,身下丫头本能的伸手在空中抓了一下,不知是要他还是挣扎。他的动作很柔和,黑暗中几乎让她难以察觉,腰带上的结轻巧的被长指挑开,指尖滑过那冰凉细滑的缎面,他伸手到她腰后用灵气很轻的托了一下,在她晃神的时候一把将那两米多长的腰带整根抽了出来。他的眼在黑暗中本是亮的,却是在这时候刻意隐去了光华,刻意的收敛,反是因为再难收敛的情绪,下一刻他伸手毫不怜惜的死死扣上她的双腕,并着往上一提,用力压在了床头。
突然的戾气侵袭,一瞬钳制,墨瞳一顿下一刻阿零开始拼死挣扎,掌心一瞬聚起的灵气带出明亮金光,却是在她还没来得及借着光亮看清些什么的时候灵气就被冷冷一道幽蓝闪电击破。色彩交替之间,很近的地方一双金色的眼眸瞬时闪过,今夜,她心中一直紧紧锁着一个奇怪的指令,要她想尽办法杀掉有着这样一双奇异眼眸的人;可是这样双眼,看着却是那么好看,让她冥冥之中觉得有些喜欢…立场不坚定的最直接后果就是完全败下阵来,她手不能动,灵气拼不过对方,只能用念力一瞬逼出神器“风镰”近距离发出最后一轮攻击!巨大的黑色镰刀一瞬击出,金瞳微沉,他甚至看也没看就偏头避了开,镰刀锋刃在空中划过凌冽的弧,所到之处带动的狂风在墙体上割出寸寸裂口,再是一个回旋反击回来,这一次力度更大速度更快,却是在将将触上床帏的前一秒,撞上无形戾气瞬间粉碎,只是轻轻浮动了一小下那绣着鸳鸯戏水的轻纱帷幔。
“玩够了?”极轻极淡的一声响,缓缓在耳边轻散,带着寒意,下一刻,冰凉缎面一瞬覆上手腕,缠绕数圈之后用力拉紧,一把扯着她起来死死绑上了床头横梁!喜服广袖沿着手臂滑落,露出细腻如雪般的肌肤,暗处金瞳光泽幽深,映上的那双淡漠黑瞳里,终是有了掩不住的慌乱。
——
那重山宫闱,本就是借由灵气幻化出来了神殿,即万年之前毁于一旦的那场神魔大战之后,如今已是重蹈覆辙化作一片废墟,被毁坏得更加彻底。暴走的傀儡兽在废墟之上张狂嘶吼,甚至互相攻击,宣泄着还未满足的杀意,却是未得主子召唤,没有一只巨兽胆敢踏入山崖至高点的那座漆黑主殿,只能焦躁绕行。那里,群山顶峰乌云集结,隐隐透出的暴虐灵气任谁都不敢靠近,战场上的喧嚣终是渐渐偃息,整个越山神殿,再次恢复一片死寂。
北峰境地,山崖上覆盖的白雪最厚最冷,那里有处风穴,席卷整个越山山脉的风几乎都是从北峰的方向而来,接近山顶之后,狂风大作,垂落山间积雪变成恐怖的雪暴,邢悠举步维艰的跟到山顶,看着前方那淡漠的白色身影没在一片落雪之中,几乎与周围的景致同化。
自三日前囚禁昼零之后主子便一直是这副模样,表面看似平静,心里却是压抑着滔天怒气隐忍着设计了所有阴谋,如今战事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想来神殿一定已经陷落,他们也终于到了北峰封顶,站在了灰白单调石室之前。邢悠站在后方,看不清百里容笙的脸,只能感觉到他周身的寒意在这一刻变得愈发强烈起来,无形的灵力团在空中激烈碰撞,缓缓在地面上绘制出了一道金色的弧,弧线在片刻之后首位相衔,那是阵图的外圈,邢悠顾念着百里容笙的身体,两步过去蹲下帮着拂去了积雪,百里容笙念出的咒符激活了石室门外的阵图,不出一刻,整张金光弥漫的阵图显现,上头蚯蚓一般扭曲的上古文字在咒符的牵引下变幻位置,最终融合在一起,缓缓,开启了那石室大门。
淡淡望上那散落着积雪已近万年没有打开过的大门,百里容笙神色平静,心里,却是微微起了一丝涟漪。这个地方,是当年他唯一一个没有带任何人进去过的密室,师傅慈爱,知道他的喜好并无干涉,反而给了他使用北峰境地的权限;灵鸢从不多管闲事,便是知道他经常在这处研究秘术也从没开口问过一句,只是在他每次小有突破找她报喜的时候,才淡淡听他说上一些话。当年的生活,如今想来,是多么的平静安宁,而如今,对于打破了这样美好生活的敌人,她却仍旧坚定不渝的那份感情,说实话,他根本理解不了。
“你在外守候。”百里容笙沉声开口嘱咐一句,弯腰进去,落下了石墙。
门外,漫山积雪覆盖了一切,门内,漆黑一片的空间内倏然燃起一簇金色灵火,借由掌心轻轻往空中一托,灵火瞬间四分五裂朝着暗处各个角落飞去,轻飘飘的落在墙上的灯罩之内,稳稳坐进灯芯,燃起跳跃火光,点亮了不大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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