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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请自重 (漓云)


只是,这种局势倘若是放在战场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随意散漫的棋风很容易让对手掉以轻心,对手在布置陷阱的同时,他却在对手的身后布置了一个更大的陷阱,将对手满盘努力都套进其中。
棋局到了收网的时刻。
曦和展开折扇,眼梢流淌着淡淡的笑意,与同桌人低低道:“几位兄台觉得哪个会赢?”
“自然是神弈子会赢。”他们回答得甚为笃定。
曦和便勾唇,道:“不如我们赌一把如何?”
几双眼睛放在她身上,她掏出了十两银子放在桌上,道:“我赌那个异域人会赢。”
几人纷纷被羲和激发了高昂的情绪,他们觉得神弈子即将赢了异域人那是铁上钉钉的事情,但既然有人拿出银子往他们腰包里送,又何乐而不为。于是他们纷纷都下了注。
一人十两银子,一共四十两。
最终,眼看着神弈子收网即将成功,怎料峰回路转,才发现他其实才是对手眼中的猎物,只要他敢落下那收网的一子,便是将自己彻底死死地堵进了敌人的陷阱里毫无还击之力。于是众人都不明白,为什么神弈子脸色突变,会改变大家都以为他会落子的位置,往旁的位置落子了去。
神弈子被白衣人以散漫随意的棋风逼得节节败退终无可进之地。
棋局已败。
神弈子起身,向对手一揖:“老夫输了。”
白衣人亦是起身,淡淡点头:“承让。”
有人说神弈子老眼昏花了,有人说白衣人纯属侥幸。唯有谙棋道之深意者,对着那残破的棋局观祥半天,才惊叹察觉,今日所遇对手,棋艺之高超。
羲和以十两银子赚了三十两。
兴许等到明日,这件棋艺战事在京城流传开了,尽管男人们对这位异域来的白衣人感到很不屑,但也无法避免让闺中女子们感到天大的好奇。
会成为茶楼里说书人的话料也说不定。
他很惊艳的出场给大家留下的深刻的印象,赢了比赛以后便默默无声地带着自己的书童淡出了大家的视线。
(四)
曦和尾随着这位白衣男子,装作不经意间也与他同路。她不知道对方要去哪里,只在安静的巷子里不紧不慢地行走着。直到曦和开始怀疑,莫非这人一早就知道自己跟踪他了?他这般一直环环绕绕地走冷巷子,是在玩儿自己?
将将这样一想,前面的人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曦和惊了一惊,见四处无墙角角落可以躲身,干干地站在后面。
曦和细细一瞧,他并没有转身,而是前路遭人阻挡了去。
挡路人三三两两,衣着倒是正经,可能是方才棋楼里观棋的人,见这个白衣异域人赢了比赛,特意过来想请教?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大抵他们是神弈子的棋迷,今日神弈子输了比赛,他们心中不服,觉得是神弈子有心让他,而他却丝毫不知感恩,赢了人就走,让他们感到很不爽。一个异域人,来了长昭,也敢这么嚣张。
一通谈话下来,大抵他们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然后个个似乎要揍这个异域人不让他好过一般。曦和觉得他们想要为难他的还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气场太大牌了,长得很让同性嫉妒。
这光天化日,她也能撞见如此不堪之场景。
白衣人身边的两个童子忿了,道:“初来长昭,公子与人比棋,竟有人如此无赖,输了也不认账的!怎么,还想打架吗?”
白衣人示意两个童子闭嘴,清清淡淡地问:“你们想怎么样。”
“我们不想怎么样,就是看你不爽。想欺负一下你。”
人家不是长昭人,更不是良家女子,怎的被堵在这深巷子里说欺负就欺负?这也不符合长昭人民友好和睦的优良传统。
曦和应当计较一下。
打开折扇,像个贵公子一般摇着扇子,眯着一双眼睛,神情被折扇半掩住了,边走上前来边道:“输赢乃兵家常事,更何况一盘棋呢?方才那么多人都看着这位公子和神弈子对弈,他并没有动什么手脚,神弈子也愿赌服输,几位公子现在这般对人不客气,可怎么是好?”
几人转身,看着翩翩而来的曦和,那双微眯的眸子显足了神韵风采。他们不服道:“分明就是他侥幸。”
唯有那人,初见她时,愣住了。随后冷淡的神情如冬日寒雪一点点地化开。
曦和挑眉道:“棋场如战场,只有输赢,还从没听过侥幸和不侥幸。”侧头睨着他们,嗓音又轻柔道,“几位还是莫要为难这位公子。来者是客,我们长昭还是相当好客的。唔你们知道,长公主比较喜欢听八卦,今日之事不待明日就会传进她的耳朵里,届时知道你们这样不礼貌地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可能会生气。”
一提长公主,难免几个长昭男人有些动容。他们都是十分敬畏长昭的长公主的。
后来几人便没有再继续为难白衣人,颇有些面色不平地离去。
(五)
“嗯你们长公主原来喜欢听八卦?”见人走后,他看着曦和,浅浅地牵起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意味深长之神情来。
却十分柔和。
曦和面不改色道:“公子莫要见怪,我只是随口一说想唬一唬他们罢了。”让别国人晓得长公主的这不算高雅的喜好,不妥。她顿了顿,继续道,“方才他们对公子无礼还请公子莫要见怪,今日公子挑战神弈子,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难免他们要做出这样过激的行为来。”
对方很大度,笑笑:“无妨,我不见怪。”这正好是一个搭讪的好机会。曦和道:“我好似与公子同路,不知可否邀公子同行?”
他给了曦和一个“你确定我们同路吗?”的眼神,曦和会错意,惋惜又道:“若是公子不愿也就罢了。”
他狭长的双眸放在曦和身上,眸光浅浅,笑:“同路,同行也好。很高兴认识你。”
曦和心情还不错,便与他闲话了起来,道:“公子这身装束,一看便不是长昭人。可是从东曜来?”
他挑眉:“你知道东曜人像我这般装束?”
“在书籍上看见过,不喜束发,不喜着紧身衣袍,男子大都飘逸俊美”,说着一双眼睛便在他身上流连,羲和勾唇而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淡淡笑了两声,没有应答。
曦和又道:“方才我看了你和神弈子的比赛。”
“当如何?”
“精彩至极。只道这黑白棋源于我们长昭,竟不想也还有东曜人如此精通棋艺,让我不得不佩服。”
“你看懂了?”他抬起眉梢,看着曦和。
曦和笑得自在,眉目间不自觉便流露出丝丝妩媚,道:“虽不知公子胸中计量,棋局之上,还是大致看懂了的。”
“那你也不简单。”
“我与公子一见如故”,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曦和自然还要继续套近乎,“也多亏了公子,让我赚了点儿小钱。”
他眸子里笑意点点,道:“莫不是你还拿我跟人赌棋了?”
曦和大方承认道:“赢了三十两。不如我做东,请公子喝两杯如何?”
“看来我不去,就对不起你赢的钱了。”
白衣人只道自己叫白桦,曦和道自己是子毓。然后两人便称兄道弟了起来。
名字,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曦和不在意对方给的名字是真还是假,自己也没有将真实名字告诉白桦。
子毓只是她的表字,她国姓霍,单名一个觅,叫霍觅。
款待客人,曦和从来都不会含糊。她自然是带着一身白衣的白桦入了京城最高档的酒楼。回头一看白桦,觉得他的名字和他的人还挺衬。
(六)
酒楼里有袅袅琴音,也有姑娘唱小曲儿,是个高雅的地方。曦和要了一间包房,将白桦带进去品酒赏点心。
点心都是富有长昭特色的小吃。
见白桦抿了一口长昭的一品果酒,曦和眯着眼睛问:“白桦兄觉得这酒如何?”
白桦道:“清淡而甘醇,不像酒又是酒。”
曦和便笑道:“白桦兄有所不知,长昭的一品果酒,大都是女子所酿,因而酒性很柔和若女子酿酒的双荑。今日初次与公子相交,不知公子海量也不敢唐突,便以这果酒款待公子权当是应个景儿。”
白桦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转动着酒杯,道:“我觉得挺好。”抬起眼帘,眼里是认真的神色,问,“虽是大多女子酿酒,我见子毓兄有些懂酒,那子毓兄可会酿这酒?”
曦和愣了一愣,随即打开折扇,习惯性地半掩面,凑过来了些,嗓音淡沙十分好听,不谦虚道:“实不相瞒,我也是会酿一些的,味道不比这里的一品果酒差,白桦兄信不信?”
“信,怎能不信。”
曦和道:“有空我酿给白桦兄品。”
酒过三巡以后,曦和有些熏熏的,与白桦一起出了酒楼。要分别的时候,她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眼见着白桦往前走了几步,应当是回自己落脚下榻的地方。曦和终于忍不住叫他:“白桦兄。”
“嗯。”白桦似乎料到曦和会叫他,回身的时候,眸光满含笑意。
曦和揉了揉发晕的眉心,走上前去,问:“不知白桦兄在什么地方落脚的?若是住的客栈的话,难免有诸多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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