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与甄宓的浓情蜜意,已经快速升到难舍难分的地步。当年龄比她小的曹植表现出天真无邪的情意时,不知不觉中使甄妃陶醉在虚无飘渺的快意之中,于是毫无顾忌地施展出母性的光辉与姐姐般的爱意。渐渐地甄宓沉醉于曹植的才华之中,而曹植也予了她无限的柔情蜜意。
可是好境不长,战后,曹丕立刻向父亲曹操请求迎娶甄宓,曹操不好与其子争妻,便顺水推舟送给曹丕。
甄宓深爱着曹植,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于是她私自出逃,想以削发为尼来了却苦涩的恋情。
曹植发觉后,快马追到悦岭奄,劝她说:他哥哥曹丕不但是位英雄,还是其父事业的接-班人,值得相许。他们以后虽然做不成夫妻,但却可以做人生知己。
甄宓思量再三,终于同意了,于是将贴身玉佩赠予曹植。她这么做既是代表着爱意,也代表着感情的了结。算是给对方留个纪念之物。
[泥泞的山路……]
孟赢溪一直没有追上人,她心慌不已,脑子里更是浮现出曹植借洛河中的水神宓妃作为甄宓的化身,抒发蕴积已久爱慕的《感甄赋》。
《感甄赋》节选: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容耀秋菊,华茂春松,若轻云之蔽月,似流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望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面辅承权,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注释:甄妃之子曹叡得到曹植遗著颇丰,其中就有这篇《感甄赋》,因牵涉到曹植与母亲之间的一段错综复杂的感情,行迹太过明显,所以他就将它改名为《洛神赋》。)
暴雨过后,天突然放晴。细微的兵器交接声传入了孟赢溪的耳朵,她竭尽全力赶了去。
孟赢溪落心自语:“还好,我乱挑了一个路口没有走错道,一定是他们两边发生遭遇,打起来了!”
她人靠近后一看,果然是曹植在和“虎豹骑”的士兵在打,对方虽然有十几个人,但士兵们谁也不敢胡来,只是在招架。因为曹植毕竟身份特殊,他们的目的只是要将甄宓带回去。
孟赢溪正琢磨着该怎么办,她忽然觉得身体异常,浑身痉-挛麻痒,结果一看自己的手,变年轻了!逆血功力已经弱到无法支撑[逆血易]的地步。
“麻烦大了,我现在的情况不知道还能不能对抗这些士兵?眼下的要想帮甄宓,唯一的办法就是杀光亲眼看到她和曹植在一起的这些士兵,否则曹丕绝不会放过有着偷情嫌疑的两人。这么做是有些残忍,但历史本身就是用鲜血祭出来的,管它了,杀!”
已然恢复原貌的孟赢溪折了一段树枝作武器,然后从路旁边的树林绕过去。
“呀……”
美女飞跳出来,她用在山洞中学到的剑法,将这根弯曲带岔的树枝迎面戳向一名准备擒走甄宓的骑兵。
林中突然冒出个人来,还是个姿色非凡的美女,这叫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那名骑兵慌忙挥刀来挡。
赢溪留下来的剑法招式非常简单,主要是依靠霸道无敌的内力来驱使无形的变化,而孟赢溪此刻最缺的就是内力,她这一戳只能是个样子货,况且武器还是根只能用做柴火的破枝烂条。
“喀嚓!”
树枝断了,长刀跟着削面而来。
好歹还剩些功力,孟赢溪一个蛇扭躲过了这一刀,她就着惯性卷起身子浮步从马肚下穿过去,然后双手柔展而出,一手抓人脚,一手拿马脚,同时凝聚仅存的所有功力劲试使[逆血吸]。
“扑通……嘭!”
人马二者皆哑,一起闷声倒下。
孟赢溪顿时内力盈起近一层,她暗惊:“我的天,怎么回事?早没发现畜生竟也能帮助我恢复功力,这真是奇妙之极!”
曹植、甄宓,以及“虎豹骑”的士兵都被这突然出现,而又不可思议的场景震慑住了,这些士兵放弃了对曹植的纠缠,转而扭转马头来围攻这个貌美如花的女杀手。
尝到了甜头的孟赢溪飞身下探,贴地辗转于十几匹马之间。她这么做既可以避开十数把长刀的锋芒,更能够掠取马脚,从马匹的身上去吸取自己所急需的功力。
“啊……何方妖法?”
“扑通!嘭……”
马匹混乱着挨个倒地,众骑兵们在一片恐慌声中赶紧跳下坐骑。
“杀啊……杀了此妖女……!”
士兵们落地后聚众举刀,震喊着砍向这个能叫马匹栽地的妖怪美女。
众多马匹的生物能量使得孟赢溪拥有了六层逆血内力,她美美地笑望气势汹涌的来者。
为了避免血腥的场面吓到曹植和甄宓,妖女一个急飘飞天,向下狂使巨大的[逆血挂]。
“喀喀……啊……”
她先将所有士兵收拢于掌控,然后将[逆血挂]突然运转为[逆血吸]。
“噗、噗、噗……”
十几人尽数闷声倒地,一切喧闹都归于了安静。
☆、第一百六十六章 逆血三国——甄宓2
曹植和甄宓暴惊着大眼盯着这个有着诡异功夫的妖女,他们止不住浑身的冷汗战栗起来,一动也不敢动。
孟赢溪向着郎才女貌这对情侣慢慢走过去,然后凛容道:“曹植、甄宓,虎豹骑正四处寻人,汝二人当下不可再相伴而行,须得分道各走,一旦曹丕获悉此事,后患无穷。自此之后,尔等不得再有儿女情长之念,否则自身难保。”
两人对这个陌生女子的出手相救和言语忠告心存感激,同时也对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私情和姓名感到万分奇怪骟。
这一刻,似乎甄宓比曹植更为冷静,她在马背上作礼道:“谢姑娘侠义解围,搭救之恩永不相忘。敢问姑娘芳名,好叫甄宓刻骨铭记。铪”
“赢溪”
曹植缓过神来,施礼道:“赢溪姑娘,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他转身深情地对甄宓道:“甄宓,曹植取道绕行,吾等就此别过。”
“驾……”
曹植立刻调头快马加鞭而去,甄宓再次谢过孟赢溪后,她也策马奔腾离去。
“希望他们都能顺利回去,也不知道甄宓现在是不是已经嫁给曹丕了,但愿一切平安。唉……这个曹植,喜欢甄宓就早早和他爹说,娶媳妇的事,明争总比暗斗好。”
孟赢溪小小牢***过后,她突然有了个新想法:“诶,连马都能让我增加功力,那这些树行不行?我来试试看。”
“咯……喀啦!”
她对着树运功,树皮倒是拽下来一块,但功力没有什么变化。
“哎呀!不行,看来得是动物才可以。不过,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我能换一种方式来获取功力,杀畜生比杀人好过一万倍。”
“嗯……人已救下,是时候该回去看看貂禅了。”
孟赢溪转眼间就飘上树梢,极速飞扬。
[悦岭奄……]
运功起出老态的孟赢溪高兴地踏进这个尼姑庵,她没有见到貂禅,却看到了先前招呼自己的那位比丘尼,于是迎了上去。
孟赢溪学着貂禅礼话道:“薰女仙临,吾来寻孙女。”
老薰女歉意道:“老施主,尊上孙女已先行离去,老身也不知其向往何方。”
“啊……去了?”
这个消息令人很疑惑,按理说貂禅不是这么不懂礼貌的人,她就算要走,怎么也会与自己这个老祖母知会一声,怎么可能不声不响地就离开了?
心凉一阵后,孟赢溪离开了悦岭奄,是假离开,因为她发觉比丘尼说话的时候心跳很快,有说谎的迹象。
“老施主请慢行。”
比丘尼一直将人送出了悦岭奄,观望少许后才回去。
老祖母绕了小半圈,折回了尼姑庵,她从后墙进入,悄悄去查看。
结果令人很震惊:许多比丘尼对面盘腿而坐,她们齐齐在向一人念诵,那人跪着,身下铺满了大把的青丝,是貂禅!她正在剃发,她要皈依佛门,做尼姑!
孟赢溪顿时转面神伤,“怎么会这样?她刚刚还好好的,我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常,只是出去救人的这么一个来回,貂禅就变成尼姑了。”
她很想冲进去问个明白,为什么要当尼姑也不与还算亲近的老祖母商量一下,甚至还故意躲避。但孟赢溪强忍几次后最终没有这么做,于是又悄悄地离开了悦岭奄。
心恢意冷的人只好自己舒解这番突如其来的苦闷:“貂禅确实没有一个地方可容身,她这么美丽,天下又如此之乱,灾祸迟早会因美貌而降临,还不如做尼姑来得周全。唉……想不到四大美女之一的貂禅竟是这般归宿,随她吧!我只是一个历史的过客,就当做看戏好了。”
乱走着,泥地上路标一样的马蹄印勾起了孟赢溪纷杂的思绪,她开始清理自己的想法,以定出以后的行事规则。
“这趟历史之旅我究竟该如何走?顺其自然,还是强硬改变那些遗憾的结局?”
“顺其自然固然是落得个清闲,可我终究已经身处其中,眼不见心不烦,既然看见了如果不去管自己又很难受,憋屈死了。”
“强硬改变……就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以后的历史书籍会因此而改变吗?啊……好纠结!”
孟赢溪对着空无一人的树林大喊:“啊……不管了,随心所欲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随心吧……随它吧!以后怎么畅快怎么做,我想改变历史就去改变历史,想纵容历史就去纵容历史。既然踏回到了历史中,那就不必有那么多的忌讳,更不必有那么多的伤感,我倒要看看,我行我素之下,老天爷能奈我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