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般小气做什么,反正你的衣服脏了也是我洗!”
这不是谁洗的问题啊喂!长青嘴角抽了抽,决定不再探讨这个问题!
“师父,你快将他拉上来吧!也许人还活着!”青烟探了探身子,冲着长青催促道,双眼满含期待,直看得长青心里很不是滋味。
难道小徒弟与自己在这山里呆腻了?!
眼见着小姑娘频频往坑底探着脑袋,长青无奈的运起轻功,一落一起,转瞬间便拽着坑底人的衣角,将其扔到了地上。
青烟兴冲冲的奔到地上人的面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师父,活的呦!”小姑娘仰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儿,满脸兴奋。
也是,这么些年,这山里一直都是他们师徒二人,长青下山也不愿带着她,在这深山老林里待久了,饶是青烟这般活泼开朗的性子,也难免生出了些寂寞的情绪,这回好不容易有个活人出现在这林子里,小姑娘自然极是兴奋。
长青扭头哼了哼,并不看青烟。伸手自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提过地上人的手,随即将帕子扔到了青烟面前,“记得洗干净!”说完便迈着步子白衣飘飘的走了。
“师父,你不帮我将他抬回去吗?”青烟在长青身后有些着急地问道。
“为师可没说要救他!”话音刚落,面前已是不见了人影。
“师父是个坏人!身为医者竟然见死不救,哼!”小姑娘愤愤的拾起地上的手帕,团成一团塞在了怀里,帕子自怀里露出的一角上,隐隐约约能看见绣着个“烟”字。
青烟蹲下身将面前人乱糟糟的头发拨到了一旁,这是一张年轻俊朗的面容,只是右脸上插了根钢针,生生的破坏了这点儿美好。
青烟见到这枚钢针时,忍不住心虚的吐了吐舌头。随即又理直气壮的想到,这也不能怪自己,要怪只怪他不长眼的非要往自己的陷阱里扑。
小姑娘想通这一点后,便毫不留情的伸手拔了男子脸上的针。
“恩……”地上的男子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一丝刺痛,忍不住皱着眉头哼了哼。
“喂,你醒了么?”青烟听到这声响,吓得急忙扔了手里的针,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地上的男子。
然而,男子也只是哼了这么一声便没再出声了。
青烟见状,这才快手快脚的将男子身上、腿上、背上的针都拔了下来。
看着面前仍是昏迷不醒的男子,青烟拖着腮帮子想了想,觉得以自己这瘦弱的身板肯定是背不动他的,看来只能将他拖回去了。
吕修言在昏睡中只觉得浑身疼的紧,像是被人用针一根根扎在身上般刺刺的,又痒又疼。迷迷糊糊的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望也望不到尽头。
吕修言虽是睁不开眼,身体却是有感觉的,这会儿只觉得自己一直在颠簸着,好似是被人拖着拉向什么地方。
若是落在那些人手里,自己定是没命的,这般想着已是拼命地挣扎着,却仍是无果,只觉得眼皮子越来越重,下一刻便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青烟拽着绳子拖着地上的人往林子外走,走一截歇上会儿,也不是很累,就是苦了地上的男子了。绳子的一段被青烟搭在肩上,另一端捆着地上男子的腰,随着青烟拽着走的动作,男子在地上像块破布一般被拖来拖去,林子里多是石头,脑袋偶尔被嗑在石头上发出“碰”的声响,就像是个任人摆布的动物,看起来很是可怜。
☆、第八章 试药的小白鼠
皑皑白雪覆盖着整个世界,好似天地间只能看到这一抹白色。
吕修言在无边无际的白色中,拖着重重的步伐拼命地向前走着。然而,无论他向着哪个方向走,都好似是在原地踏步,看着这一片银装素裹的地方,他的内心渐渐焦灼,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哀铺天盖地的袭来,他一个猛子忽然惊醒,这才发现入眼的是一片漆黑。
可能是今晚的天空中没有星辰的缘故,夜空下黑蒙蒙的一片,他抬手抹了抹额头的细汗,忽的呆住了!
虽然光线很暗,但因为有武功在身,他仍能模糊的看到,眼前是个简陋的屋社。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竹香,这应该是个竹屋。
他抬了抬手,入手是一片湿润,动了动腿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腿完全动不了了,不仅是腿,好像全身上下除了胳膊和脖子以上的部位,其他的地方就像是被人用绳子紧紧的傅住一样,完全无法动弹。但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并没有被绳子捆绑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
想到这里,吕修言的心里瞬间有些发慌,他行走江湖这么些年,还从来不知道有哪种点穴之法可以只让人只能胳膊脑袋动弹的。
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喉咙很清晰,嗓子虽是干涩,却是能发出声的,看来对方并未点他的哑穴。这让他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只要还能说话,至少还能有和对方讲条件的机会!
深夜本就微凉,再加上身下的水已经完全凉了,吕修言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吸了吸鼻子,他有些悲哀的想,没想到魔教堂堂右护法也有沦落到如此地步的一天,若是让手下那帮蠢货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自己呢!
自己一定不能坐以待毙,首先能弄清楚这是个什么地方,也好进一步做好打算!
这么想着,吕修言伸出双手摸了摸周围,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正坐在一个大大的浴桶里。浴桶的四周很是光滑,刚才一直吃惊于身体的不能动弹,伸手撩了撩水面,这才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可能是因为水凉了的原因,这股药味并不是很浓。药味中还夹杂着淡淡的竹香,看来这个浴桶应该是用竹子新做的,竹香味才这般浓烈。
这是个什么地方,有什么人,虽是看着环境简单,但刚刚他细细的闻了一下,周围都是淡淡的药香,并不仅仅是浴桶里的药味。这应该不是个富贵人家,但也绝对不会是个普通人家,普通人家不会有紫茎泽兰这种毒草。
吕修言曾经中过由这种毒草配制成的毒药,自是对其印象深刻。紫茎泽兰可以称之为植物中的杀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所以,这种草一般只长在高山之上,那里常年严寒,周围没有什么植物。
而现在,这个普通的小屋内却有这种毒草,而且闻着数量还不少,这让吕修言心里更是警惕了几分。他记得,他是被几波江湖人士追杀时,不甚坠崖的,那么,现在自己约莫着是在崖底了。
这屋的主人一定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不然也不会用这种怪异的手法点了自己的穴道,自己明日一定得小心应对,吕修言默默猜测着。
青烟在两米宽的大床上毫无形象的横趴着睡的正香,“阿嚏!”正做着美梦,鼻子一痒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喷嚏,自被中伸手白嫩的小手揉了揉小巧的鼻子,嘴里嘟囔着什么,继续埋头酣睡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青烟仍是日升三竿才从床上爬了起来。长青为了迎合青烟这个爱睡懒觉的习惯,也只能无奈的将早饭时间生生的往后拖延了一个时辰。
等到青烟洗漱完坐好饭,将早饭端上桌的时候,长青其实早已经饿过一轮了。
“你就不能每天早起一个时辰吗?”长青端着一碗米饭,夹了一筷子青菜,抬头看了眼青烟,脸上满是不悦。
“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睡不饱会长不高的!”青烟说着将一筷子蘑菇夹到了长青的碗里。
长青有些嫌弃的拨了拨,终究是将蘑菇夹起吃到了嘴里。
“你看看,这天底下哪个女子会像你这么懒惰。你若是再是这般,看以后谁还敢要你!”说着端起桌上的鸡汤抿了一口。
“不是还有师父吗?”女子嘴里嚼着一大口米饭,说话时难免有些模模糊糊的。
“为师可没打算养你一辈子!”
“师父有养我吗?不是一直都是我养着你么?”小少女呆了呆。
随即有些不服气的说道,“饭是我做的,院子是我打扫的,上山采药的也是我,师父的衣服也都是我洗的,就连洗澡水都是我烧的,说起来一直都是我养着师父!”小少女一脸的愤愤不平。
“咳……咳咳”长青听完差点没将刚吃的米饭吐出来,虽然小徒弟这是实话实说,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呀!糟了!我忘记昨天那个捡回来的人了!”小姑娘拍了拍小脑袋,站起身来急急忙忙的往屋外跑,走了没两步,忽然转回身来,将桌子上的一盘炒蘑菇,一碗鸡汤,两个馒头端着走了。
长青呆呆的看着桌子上只剩着没几根的炒青菜,顿了顿,放下筷子,端起旁边的茶杯漱了漱口,嘴角微抿,很是不悦,“真是个不孝徒!”
吕修言只觉得这一夜过得极是漫长,自从清醒后,他就一直在这浴桶里泡着,从午夜子时一直泡到这日升三竿,仍是不见一个人影。
浴桶里的水已经完全凉透了,在这极冷的水里泡了这么一晚,吕修言已经感觉不到冷了。
天微亮时,他才看清了水里的东西,饶是见过不少大场面,如今看到这浴桶里的东西仍是忍不住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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