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燃起,她的眼睛有了迷蒙。
我奋斗了一千多年,终于得到和你并做坐在一起的资格了。
她轻声说着,灼灼的火焰烧得他的心也是一阵颤抖。
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他回避地说着,不敢看她的面孔。
以自创的法门修道千年,她的姿容早已内外透彻、美丽无双,就着火焰,更是魅惑得恍如地狱。
他不能看她,他害怕多看那么一眼,自己就会因为迷恋这份妖娆,忍不住无视法度,只想握住她的手,与她一起堕入罪之河,被欲望焚烧。
他是神,是众生的偶像,他的身上不允许出现一点点的污垢。
但是那一夜,他还是沉沦了。
在这份比罂粟更妖娆的爱情面前,他无药可救的沉沦了。
酒席散尽,灯火灼灼,只剩下他和她的大殿内,站着他从未见过的另一个她。
妩媚明艳,恍如一汪蔷薇色的香水,让男人内心深处最深的欲求也被释放。
她说,我唯一想要的赏赐是你。
他本心的想说拒绝,可是她却主动解下了华裳。
她的身体宛如白玉一般,灼灼地烧着眼睛,但在白玉之上,却又交错着各种疤痕。
丑陋中带着令他害怕的执着。
这是十七年前征战石虎族的时候留下的;这是九十二年前和临猗族圣子抢夺紫火魔晶时留下的;这是一百十三年前在北冥寻找陨铁的时候不小心摔伤的……
一条条,轻描淡写,如数家珍,唯有他知道,每一条疤痕都是为了他,为了他的王图大业,为了他的天下。
对不起,我……
他习惯性地想要拒绝,她却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他。
这轻描淡写一吻,成为压弯理性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直以来都克制的情感入火山一般爆发,理智全线败退。
他无法拒绝这袭来的温柔,欲望的火焰如痴如狂,他克制不住地拥紧她,反客为主地欺身而上,迫使她吞下自己的火热。
在残存着宴席的喧嚣的大殿内,他们肆无忌惮地缠绵交错,女人本就柔软的身体因为他激烈得几乎折断腰肢的进攻而变得越发敏感。
一次次的激烈纠缠,让蓬松的长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洒在玉肤上,激起火焰般的欲求,最后的理性也失去了。
他们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和荣耀,任由最原始的欲求主宰着行为。
是的,他一直都渴望她。
过分长久的压抑只会让爆发变得更加可怕和疯狂。
节节攀升的炙烤中,他向她的身体最深处失控地冲撞,暴力地近乎半强迫的行为让总是煎熬和折磨他的面容一再发出求饶的呻吟。
禁忌的快感亢奋着彼此,身姿在男人的疯狂攻掠中越发无力,身体紧紧贴合,腰侧也结合紧密,承受着男人不厌其烦的激烈撞击。
痛苦变成了快乐,羞耻被快感取代,求饶的呻吟妩媚地挑逗着男人所剩无几的理性……
最终,她彻底败下阵,虚脱在他的怀里,而这一刻也是他在她的身体内留下罪痕的瞬间。
沉香在紫金炉内化为袅袅柔烟,珍珠链子无力垂落,枯叶黄色的纱幔深处,两具身体直到气力殆尽也还结合着,舍不得分开。
……
天光照到脸上的时候,他醒了。
他抬起头,看到怀中残存着艳色旖旎的她,熟悉的面容流淌着陌生的妩媚,白玉般的身体上满是昨夜征战的痕迹,竟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自我嫌恶。
昨夜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但克制了激情以后再次回看,却只会感到深重的可怕。
理智竟是如此薄弱,只因为身体间隙处漏出的声音和慵懒无力的呻吟就再三失控……
不应该!
绝对是哪里出了错!
他从来理性克制,修炼的也是禁欲的法门,怎么可能仅仅是被她主动吻了一下,就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是功法反噬?还是哪个仇敌在我昨日接触的东西里掺杂了下贱的药物?!
以致理智失控,做出……
他紧张而愤恨地想着,唯一庆幸的是,和自己做出越轨举动的是她,她……应该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
想到昨夜的抵死缠绵,想到女人柔软甜美的身体时,他的心里一阵说不出的讨厌以及……克制不住的陶醉……
昨夜的疯狂始终在眼前晃动,不论是粗重的喘息,或是娇媚的呻吟,亦或是身体紧贴时的缠绵,甚至连那令人此刻回想起只觉得****的撞击声,都让他的身体不知不觉中便邪火再生……
他记得她在自己怀里的柔顺。在敌人的记忆力高昂骄傲的脖子,却在他的唇齿下变得婉转妖娆,她顺从地承受着他近乎暴虐的举动,并如垂死的青鸟一般,任凭他亵玩与疯狂。
这份恭顺柔媚,和平日里的英姿飒爽,强烈地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其实也是喜欢她的,若是半点都不喜欢,又怎么可能与她一起沉湎。
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她早就不是记忆中那个干枯如柴杆的小女孩了,她的身体凹凸有致,婀娜多姿,那份触感还留在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呢。
旖旎回味间,她悠悠醒转,残存着水汽的眼睛毫不掩饰地看着他,刚刚成为女人的身体残留着少女的青涩。
她在等他,等他表态。
他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该主动负责,还是直言昨夜只是个错误。
最终,他选择了沉默。
那一瞬间,他看到眼泪从她眼角留下。
昨晚的事情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她说,你最在乎的就是名誉,我爱你,所以舍不得伤害你。但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虽然你竭尽全力地让自己披上羊皮,混入羊群,假装是只循规蹈矩的羊,但灵族本性是狼,而狼终归会背叛羊。
而后,她取清水擦拭全身,将所有的痕迹都压下,一声不吭地穿上衣服,离开他,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但他的心却从此背上了枷锁。
虽然她承诺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但她确实是经他的手从女孩变成女人的。每逢听到有人低声感慨冰玉变得越发女人,越发性感,甚至媚色惑人的时候,他都会骄傲的同时又心惊胆战。
他假装不在意她的一切,却至始至终都没有逃出她的陷阱。
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入定的时候,脑海里却始终翻滚着他们的那一夜。
每每看到她出现在面前,他总会感到喉口有一些东西想要说却又不敢说。
在这种情绪的侵扰下,他对她越来越严苛,甚至只是看到她梳起头发露出脖子,或是衣裳稍微透明些,都会忍不住的生气,认为她行为不检,衣着暴露。
这种暴躁的情感在她当中承认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灵族一贯子孙艰难,就算是同族之中也很难有办法生育,更何况是和异族的女性。
而且她宣布怀孕的时候,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过去一年有余,那个孩子……哪怕是最侥幸的念头,也不可能和他有关。
嫉妒的火焰让他失去理性,他决定逼迫她将这个孽种打掉!
冰玉,你居然堕落到愿意为一个连站出来承认的勇气都没有的男人生孩子的地步!他说。
她看着他,冰冷的嘴唇吐出八个字。
她说,你既负我,我便成魔。
☆、第487章 帝尊番外之成魔
那次冲突以后,冰玉离开了天宫。
她说,她会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独自一人把他养大!
冰玉的这个决定彻底触怒了阳翊。
他妒火中烧,如痴如狂,他不断地派人找她,内心深处更是各种情感交错翻滚。
他承认她的眼光,灵族本性确实是狼,即使他竭尽全力地让自己披上羊皮,混入羊群,假装是只循规蹈矩的羊,狼终归会背叛羊。
归根结底,他也只是个妒忌心极强的男人,他更无法承受她的背叛带来的打击。
这种恨意在他得知她居然真的生下孽种的时候达到了顶端。
嫉妒的火焰将他的理智彻底焚毁,他无视一切显而易见的证据,只铁了心地觉得这个孽种不应该存在于世。
他带上青铜面具,趁乱抢走她的孩子。
看着她明知不敌却强撑着虚弱追出去的时候,他的心里没有半点报复的快感。
他无比地恨怀中那婴儿的父亲。
他要杀死孽种,让她尝到背叛的代价。
但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却又生出一抹侥幸,也许……也许他真的是自己的孩子!
这是连他自己也不懂的矛盾和错乱,反复的煎熬让他最终迁怒孩子,亲手在婴儿的后颈刻下耻辱的印记,之后又封住了婴孩的五识,把他扔进凄绝血池。
如果他是灵族的血脉,凄绝血池会让他长大,如果他和自己无关,自然会被凄绝血池融化。
这是他能找到的最合适的处置了。
之后的整整一百年,他都不敢打开血池的封印。
一直都强势的他第一次开始害怕,不论那孩子是生是死他都害怕,他异常的后悔,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深深地伤害了她,从最开始,从他第一次拒绝她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伤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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