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尾戒 (清凉小薄荷)

“我不管你是怎么睡着的……你对我俩刚才的话有什么看法？”许启帅玩味道，“知道一个兢兢业业工作的警察局长居然是个反派人物，这种反差有没有让你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震惊倒是震惊，被背叛的感觉完全没有。”陆离还是没有压下自己的好奇心，“那个……你和刚才那个男人，在为梦魇做事？”
“嗯，没错啊。”许启帅爽快的答道。要是他不想陆离知道，刚才就不会特意提到梦魇，殷黎那家伙就没有说到＇梦魇＇两个字，不是么。
“那么，梦魇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陆离好奇道。
许启帅揉了揉太阳穴，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梦魇泛指人性的阴影，是整个世界人心阴暗面的汇总的具现化。除非人类的心里再也没有阴暗，否则梦魇就是不死的。”
人性的黑暗面只要人类还存在，就不可能消失……那样的话，岂不是梦魇是不死的？
契约者的目的是消灭梦魇，难道要消灭整个人类整体？
陆离联想到天使狩猎计划中的女王蜂，要将所有的天使军团杀死才能打破女王蜂的不死之身。那时候，他并没有觉得怎样，但是换之人类……
想到这里，陆离不禁产生一种荒唐的感觉……或许，梦魇才是保护人类的一方？

☆、第一百一十章 硬币的两面

不对，想想女王蜂，它根本不拿天使军团的天使们当回事，不仅刚开始的时候拿它们当炮灰，而且对于雷特它们也没有多上心……在女王蜂的眼里，天使军团就是它的奴隶，奴隶而已，怎么值得主人为了保护它们受伤呢？
“什么是命运呢？”陆离叹了口气，他觉得心里闷闷的，好像有什么心愿永远也无法得成一样……
“这个问题倒是挺哲理……”许启帅讽刺道，“命运啊，就是你的心中除了黑暗面以外的东西。”
还说他问题问的哲理，这个回答更是深奥好不好……陆离翻了个白眼，听了这样的回答，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呵呵……你没听懂？”许启帅蔑视的看了陆离一眼，讽刺道，“还是高材生呢，真是让人失望啊……就让我来告诉你吧……梦魇是人类的心的黑暗面，命运是与之相反的另一面。就像硬币的两面一样，两者势不两立。”
“如果没有人类，命运也就没了依托的对象，命运也会灭亡，对不对？”陆离追问道。
“着我就不知道了，命运那东西，谁有知道它究竟有没有实体？说不定动植物也能成为它存在的养分呢。”许启帅嘲讽道，“听我接着说完，趁着今天心情不好，下一次我心情好了，没准我就不说了呢。”
“呃，请说。”陆离本来还想问许启帅为什么身为契约者却要投靠越界者，但是看到许启帅的样子。也就不问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许启帅恶劣道，“正如梦魇和命运是命运的两个面，人类也被归类到两个面之一，不是偏向黑暗就是偏向其他方向。”
黑暗怎么就成了其他方向的整体对立面了？陆离很想这么问。一般不是说黑暗和光明对立么……可是看了许启帅一副还要继续讲述的样子，他就把心里的问题憋回去了。
许启帅看到陆离这幅样子，心情莫名的好了一点，也就不卖关子继续解释道：“梦魇和命运一直是站在对立面，但是，事实上，梦魇的实力要比命运强很多……要知道，即使是最虔诚的教徒，内心也是有黑暗面的，只有内心黑暗面微乎其微的人才能感受到命运的召唤。从而成为契约者。黑暗面微乎其微的人即使感受到命运的召唤。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不会同意成为契约者的。毕竟那就失去了自由……正是因为这个，命运选中的契约者个体实力要比越界者们强很多，命运不得不加强契约者的个体实力。否则根本无法对抗梦魇。”
“你被命运选中根本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命运早就盯着你，就等着剥夺你自由的那个时机……”许启帅意味深长道。
陆离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又在诱导我……我不会再上当了，你是你说的是真的，对于我根本无法抗拒的存在，我并不想猜测什么……我就是个普通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我说过，下一次，你就没有那么轻松知道这一些了哟。小子。”许启帅挑挑眉，说道，“难得今天我有说教的兴趣……”
“我有一个问题，能不能回答我？”陆离认真道。
“什么问题？”许启帅漫不经心道。
“为什么身为契约者的你如今为梦魇效力？你并没有打算瞒着我，不然你也不会明知道我在一边听，还特意提到梦魇……你不是说人类都是只能偏向一面吗？”陆离鼓起勇气问道，他能感到一股轻微的排斥力，这表示他的梦快要醒了。
许启帅突然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说道：“这个嘛……是秘密。”
陆离一愣，但是并没有多少失望的情绪在内，他早就料到这种秘密许启帅不可能轻松的告诉他，这个结果早就在他的预料之内。可是，接下来许启帅的话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为何我对你另眼相看……那是因为，你和我是同类呢。”许启帅意味深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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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老师，你还好吗？”陆离睁开眼就看到冯晓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虽然表情很是很匮乏，但是陆离莫名的能从上面看到担忧。
‘看来，我是在冯晓家的客厅睡着了……梦中直接连贯到附近，所以自动补全记忆认为自己是从冯晓家出去走在回去的路上了……不过这一次居然没有人死亡，难道说我的预知梦再次进化了？怎么这一次没有任何预兆？’陆离揉了揉眉心，他现在还为许启帅的那句话耿耿于怀……
看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克星之说，每次遇到许启帅，陆离就不住的受到影响，一次次的动摇……或许许启帅就是陆离的克星也不一定……
“现在是凌晨三点，老师你的精神状态出奇的好……果然，第一名就是有第一名的绝招，这个时间我也觉得脑子有点迟钝啊……”冯晓认真道，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似乎更浓了。
“我睡了多久？”陆离想到自己来这里的时候还不到晚上11点，加上聊天也就是过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是凌晨3点，他也睡了将近3个小时了。冯晓这么长时间还是一直坐在这里等着他醒来？这么虔诚，该不会已经认定他是他的师傅了吧？
冯晓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半个小时左右……但是在十二点半左右的时候已经开始打瞌睡的样子，但真正的睡眠时间不超过半小时，这一点我认真观察过。”
“才半个小时？”陆离古怪道。睡眠过后他对时间观念相当于完全没有，再加上平时他都是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环境下进入预知梦境，从来没有在外人在场的时候进入预知梦境……问题是，他从十二点多就开始没有清醒的记忆了呀……
“怎么了吗，老师？”冯晓看到陆离一副深思的样子，反省了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特别的话，结果发现自己只是说了时间而已，更加觉得陆离深不可测。
“没什么，这么晚了，你还不去睡吗？”陆离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我居然在你家睡着了……”
“没关系……请老师务必交给我怎样才能一天只睡半小时就能恢复精神！”冯晓认真道。
“这个……我恐怕也没有办法交给你……你就当我是天赋异禀吧……”陆离尴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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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报纸的头条果然是案件侦破的新闻，凶手还是陆离的熟人，就是那个坐在陆离后座的孙群。看到报纸上刊登的孙群低头认罪的照片，陆离叹了口气……
虽然说许启帅耍诈，但是输了就是输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从来没有怀疑过孙群，那个家伙并不是没有存在感，而是总是在班级里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时不时的哗众取宠一下……这样一个人，变成越界者居然想通过杀人的办法反抗这个将成绩看的那么重的社会？
“即使是再普通的人，也有一个叛逆的梦想呢……”陆离老气横秋的自言自语道，然后颇为头疼的皱起眉头，“接下来，我又要给许启帅当跟班了么……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是那么多麻烦……说起来，昨晚一夜没有回家，妈妈恐怕已经很担心了吧？说不定会发火也不一定……”
结果证明，陆离的考虑是正确的，林红果然没有上班在家里等着他回来……
一向温柔的人生气起来更是吓人，看到妈妈默不作声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普一打开门的陆离吓了一跳，接着心虚的打了个招呼：“妈妈，今天不上班啊？……额，我知道我错了，不应该去办案不和你说一声，请原谅我这一次！”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陆离看到妈妈阴沉的脸色，马上十分诚恳的道了歉，低着头等待妈妈的宣判……
“阿离，妈妈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林红生气道，“妈妈说过吗，不要对妈妈说谎，你怎么又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