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尾戒 (清凉小薄荷)

“从一个八岁的小孩子的角度看到的事情的真相？即使你是预言师，也没有办法看到全部……你当时才只有八岁，很多地方你根本没有办法去，你能够看到的只有你的父亲出去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事实上，你的父亲并没有死。”司徒墨听到陆离那么说一瞬间很激动，但是等他说出陆文琛没有死的消息后，看到陆离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激动平复下来，“你早就知道陆文琛没有死了吗？”
陆离诚实的点点头道：“嗯，我早就知道了，因为我已经见过了陆文琛，我的父亲。”
“你已经见过了陆文琛……他……还好吗？”司徒墨苦涩道。
陆离奇怪的看了一眼司徒墨，但是还是诚实道：“虽然处境似乎不太妙，但是父亲他是个十分随遇而安的人，所以看起来还是很精神的，最起码能够时时刻刻都能够露出微笑，是个爽朗的人。”
“既然你已经见过陆文琛，那么我的确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陆文琛还好好的活着对于我们当年参与任务的人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司徒墨感叹道，“有陆文琛这一层关系在，你就永远也不用担心你被我们这些人给……呵呵，即使是我们联合起来，你应该也会游刃有余吧？”
“那么，开始战斗吧。”司徒墨说道。
陆离一愣：“不跟我说八年前的事情了吗？”
“不了，因为陆文琛知道的比我们任何一人都要详细……本来我想要和你说八年前的事情，就是为了不让你对你父亲引起不满。如今，你既然对你的父亲印象很好，那么我也就放心了。”司徒墨微笑道。
“听你这么一说，到好像是只要我父亲和我关系和睦，你就是死了也甘愿了？”陆离疑惑道，“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呢？”
“因为恩情。”司徒墨叹了口气道，“还打不打？”
“嗯……”陆离点点头。
随着陆离的话音刚落，气氛完全不同了。陆离看着对面好像一柄出鞘的利剑一样的男子，也严肃起来。
高手的气质并不是说实力上去就有的，陆离自问自己的高手气质就完全比不上司徒墨。现在司徒墨站在那里，就让陆离有一种神经紧绷的感觉，他伸手在空中一抓，抓到了一张凭空冒出来的塔罗牌……
“不要太紧张，你比我强很多，应该紧张的人是我才对。”司徒墨淡淡道，“还有气质问题，你现在一点也不像高手准备对招，反倒是像小猫炸毛。”
陆离黑线的点点头：“我的确比你都紧张，这种对决，上一次已经很久远了……嗯，我要准备……”陆离狼狈的一躲，躲开了一道透明的气劲，“你怎么突然就动手了？”
“因为敌人不会等你准备好了才动手……”司徒墨淡淡道，“有时候，敌人会故意和你说很多的话，但是那些话只是为了迷惑你……或许是让你心软，或许是为了让你分神。”
“司徒墨，你在教导我？……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呢，明明我想杀了你……”陆离知道心软是自己的毛病，但是却没有很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第四百章 正义（上）

平衡、光明正大、重视道德、态度友好、和平、强烈的正义感。
——正义（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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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气劲再一次过来，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一道试探性的气劲了，而是漫天飞舞的气劲，虽然事实上并不多，但是因为飞舞的路线难以琢磨，所以好像根本无处躲避。
明明强大的是他，弱小的是司徒墨。司徒墨的超能力只是单纯的重力，他的超能力才是千变万化的。可是，如今被压着打的人是他……陆离苦笑着思考着还怎样回避，但是可惜的是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脑子根本是一片空白。
这就是实战经验的差别，他缺乏的正是这种战斗过程中的反应力——什么时候该使用什么技能，这种应变能力是他没有的，他一到战斗的时候脑子就会一片空白。
“为什么不反击？你觉得我的攻击不值得你反击吗？”司徒墨看到陆离只是被动的躲避，实在躲避不了了就用他手中的塔罗牌形成盾防御，虽然行动间十分的狼狈，但是却没有被伤到分毫。这不是陆离本身战斗素养的优秀才致使他没有受伤，而是他的塔罗牌的防御能力十分的强大，即使他不躲闪，光是躲在塔罗牌的盾后面，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命运实在是太眷顾陆离了，给了他千变万化的攻击技能之后，还给了他几乎无敌的防御技能。这样的对手。让司徒墨觉得十分的无力。不过还好，他本来就没有打算赢，他要的是磨练陆离。让陆离能够在最终的决战中战胜梦魇，这样他的使命就完成了。
陆离苦笑的躲过了一道气劲，说道：“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击才好，我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如果你真的没有办法思考，那么你根本不可能回答我的问题……你能够说话，有条理的回答我的问题，这就代表你还游刃有余。你的大脑还十分的清楚。”司徒墨淡淡道，“你不要说你已经习惯了回答别人的问题。这个没有习惯不习惯的问题。你完全可以让你使用技能变成说话回答一样这种本能的存在……这你在战斗中应该会慢慢的感觉到，要是战斗素养高的人，只要一场战斗就能体会到那种玄妙的感觉。”
“可是……我现在大脑里一片空白。”陆离无奈道，“司徒墨。我的战斗素养是不是很弱？”
“如果我的答案是肯定的，你会怎么办？放弃和梦魇的战斗还是说直接向梦魇求饶承认自己的失败？”司徒墨冷静道，“这两条路都行不通，除非你死了，不然梦魇就不会放过你。你愿意就这样死掉吗？”
“其实我还是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的，和梦魇的战斗我必须赢，不仅是为了我的生命，而且还是为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比较好。我不希望它因为任何人的贪欲而改变。”陆离停止了躲避，他将手中的塔罗牌翻转过来，然后形成了一道无坚不摧的透明屏障。“这就是我的正义，我的使命。”
司徒墨凝神看了陆离一会儿，那种眼神好像是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一样，让陆离感到很不舒服。司徒墨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刚才看到你说正义的样子，就好像看到了你的父亲陆文琛先生。血缘还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或许只有你们父子会认为维持原样就是正义了。其他的人认为改变才是正义。那些正义之士们都希望能够改变，或者是改变环境，或者是改变人心，他们认为让这个社会变得没有犯罪大家都和平相处这就是实现了他们心中的正义了。可是呢，比起那些中二的想法，我倒是觉得你们父子的想法才是真正的正义，没有人有权左右让他人的人生，既然不能改变他人的人生，那么就让一切都保持原状——让未来还是有着多种的可能性，这样大概就是最好的正义了吧……”
“只是，说着容易，你真的能够做到吗？当你成了神，当你有能力制造新的规则的时候，你还能保持着本心，想着你今天说的‘正义’吗？”司徒墨突然收起来怀念的柔软表情，变得十分的冷漠，“你的父亲做到了，但是你呢？你能够确定能够做到吗？”
陆离思考了一会，叹了口气道：“我能够做到，我本来就是个*很小的人。从一开始，我希望的只有平淡的生活而已，就是那种生活中小小的幸福，可惜，后来我的生活轨迹越来越偏离我当初的梦想……等到我真的战胜了梦魇，那时候我应该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我在意了，那么就让这个世界维持原状，不是最好吗？放心吧，我不是那种自己的梦想破灭，就让所有的人的梦想都给我陪葬的那种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心软让我在那种时候更能做出准确的选择。”
“差点忘了你是个心软的人……没错，那种决定就是应该让心软的人来决定，不然恐怕会很麻烦吧？”司徒墨笑了，然后陆离就觉得四肢都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既然你是最适合的人选，那么我一定要好好的锻炼你才行……我的超能力是重力，这一点恐怕你早就知道了吧？现在，让我们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决吧。”司徒墨微笑道。
“什么是男人之间的对决？”陆离抽出另一张塔罗牌，他想要自己身体的重力能够恢复过来，但是还没有行动，就被一道气劲给划伤了手。
“男人之间的对决，就是指的我们不使用技能，纯粹的肉搏分出胜负。”司徒墨微笑道，“你的‘正义’刚才在你抽牌的时候出现破绽了，难道你不能一次性的使用两张牌吗？”
“理论上，我应该可以一次性的使用很多张牌，但是那不过是理论上，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同时使用过两张牌……刚才出现破绽了吗？什么时候？”陆离无奈道。他真是越是战斗越是觉得自己各方面能力的欠缺。
司徒墨好心的提示道：“就是你刚才抽牌的时候，我看到你手上出现一张牌，那张牌没有被翻过来的那一刻，大概是你好奇这张牌是什么，所以疏忽了当作盾牌的牌，就是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你的防御有了破绽……当然，刚才我完全可以直接砍掉你的手，但是我并不想杀了你，也不想你在和梦魇战斗之前有了不可逆转的伤害，所以我没有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