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的优雅,和沙曼还有自己毫不文雅的吃法完全不同。
早餐过后,德维尔一行人被这里的主人也就是之前还躺在手术台上奄奄一息的老希伯来唤来。
硕大的大厅里面,老希伯来坐在轮椅上面,花白的头发和略微有些发胖的样子,看起来很和蔼可亲,他恢复很好,仅仅是一天的时间神色看起来很健康的样子,他的身后站着他的大儿子,而另一边……
傅恬看清那个女人的面容,非常的年轻,穿着华丽,不就是昨天晚上和小希伯来鬼.混在一起的女人吗?
那个女人低下头细心的询问着老希伯来的一切,然后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卡瑟琳娜,是希伯来的妻子。”
当然她口中的希伯来是坐在轮椅上面的老头,而并非旁边那个身体强壮年轻的小伙儿。
傅恬笑了起来,看来是大儿子和自己的继母一起想要谋夺家产。
不过按照继承,大儿子得到遗产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看来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想必等他们走后,这些人就准备对老希伯来下手了吧。
可惜,这和她没什么关系,就算是知道了,她也只是笑一笑。
12章 解剖1
老希伯来感谢起了德维尔,然后让人拿出了德维尔一直想要得到的标本,赠送于他。
早就拿到真货的德维尔照旧接下了“假货”。
或者说这个“假货”还不是德维尔一早就准备好的仿冒品,被掉包几次的可能性也不尽为零。
德维尔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不做多留,巴不得他早点走的也大有人在,虽然老希伯来一直希望德维尔能留下来当他的家庭医生,并承诺会给他更多更多东西,不过沙曼代替德维尔拒绝了。
沙曼仰望天空45°,明媚而又忧伤的对着老希伯来说道:“感谢您的好意,但是德维尔和我一样,都向往自由,不愿意做笼中的鸟儿,我只愿张开自己洁白的翅膀在天上自由的飞翔。”语毕,还不甘心的做了一个大鹏展翅的姿势。
德维尔:“……”
傅恬投向德维尔的眼神变得有些同情起来,两个奇葩组合在一起,一个变态,一个逗比,这种主仆关系真是格外的带感。
接收到傅恬眼神的德维尔,意外的竟然回应了一下她,异色的瞳孔里面飘过一丝无奈,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当然他还是那副别人欠他五百万的模样,就算是回应别人也是一副冷艳高贵美。
回去的路上,沙曼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吓得开车的手抖了抖,车子也呈曲线飘移了一段时间。
“天啊,太恐怖了,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有着一回事吗?傅恬你怎么不早把我叫出来,如果我早点醒来,也能精神上给德维尔先生一点鼓励。”
傅恬:“……怎么叫你都叫不起来。”
沙曼一副你不懂的表情,回道:“这是你不懂方法,一般人是叫不醒我,但是如果你拿着枪对我开上几枪,我会醒来的。”
傅恬:“……你确定,我不会成为杀人犯。”
沙曼没有回答傅恬的反问,反而自言自语起来:“我就说嘛,怪不得我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包里好像少了什么,想了一早上都没想出来,原来是少了修复液。”
傅恬:“……这是重点吗?”
对于德维尔快死这件事,沙曼倒是没有那么关心,和傅恬聊完天以后就开始自顾自的飙起车来了,因为出研究所的路上都是郊外,压根没有人管,每每这个时候沙曼的眼底都是疯狂。
来的时候已经有过体验的傅恬就没有太惊讶,而坐在后座的德维尔从刚刚开始就闭目养神起来。
傅恬可不认为德维尔这样一个小心眼的男人会这样什么不做就离开。
她转过头,问道:“所以,你做了些什么?”
对于傅恬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在旁边飚车的沙曼已处于癫狂状态,所以压根也没听。
而被问话的德维尔就像是真的睡着一样,紧紧的闭着眸子,线条漂亮的下颚,笔直如一条直线般的鼻梁,收起那份锋利,倒是多了几分温和,看起来也就没有那么惹人生厌。
直到回到研究所,德维尔都没有回答她,而是自顾自的回到房间,似乎是准备对自己进行一次大清洗,病毒消灭计划。
他一直沉默不语的原因就是如此,浑身上下都脏透了,就算是昨天晚上已经用消毒水消过毒了,他还是觉得恶心。
打开淋浴,迎面而来的水中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他的心终于静下来了,手臂上的针孔微微溢出了血来。
刚刚傅恬问他做了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最多是给了老希伯来一些能延迟寿命的药,顺带着给了他一些能妨害自己儿子病毒罢了,虽然那病毒是能杀死几百人致命武器,至于那个小希伯来,他也仅仅是命令沙曼在他的
食物里面放了会导致生殖障碍的药物而已。
他可真是仁慈又大方。
……
他检查过自己拿回来的标本,确实是真品,而老希伯来给自己的却也不是自己之前准备好的赝品。
仔细的将标本放到原先准备好的瓶子里面。
端详着标本,原本他应该很高兴的,只是现在看着这标本也不过如此,也就只是比普通的标本多了一份历史罢了。
无趣的放下手中的标本,听见外面的沙曼正在大笑,笑声很大,以前的沙曼可没有这么吵。
他走出去,站在走廊上,从上面看下去。
沙曼似乎正在做下午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将做饭的场合搬到了大厅里面,沙曼满脸面粉,而旁边的傅恬搭手帮忙,偶尔沙曼会说上几句话,然后自顾自的哈哈笑起来,声音格外的爽朗。
他皱起了眉头。
这并不是个好兆头,这个女人正在影响沙曼。
他承认虽然沙曼是个智商可以近乎于零的人,但是做自己助理这么多年,自己也已经习惯了。
这个女人正在无形中影响着自己的身边人。
人有了感情就会有弱点,有了弱点会脆弱。
德维尔紧紧的抿起唇来,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个女人。
谁知道到,是不是他也怕,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这个人影响呢,反正他也永远不会承认的吧。
……
晚上结束的时候,冷艳高贵美的德维尔对着傅恬说了一句话:“约定中的手术,明天开始吧。”
傅恬还在吃饭,手中的刀叉顿了顿,她抬起眼,笑起来,黑色的瞳孔里面没有埋怨也没有难过,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所以听见的时候也不是很惊讶,本来她也是要求死的人,她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问题。”
德维尔难得好心的嘱咐道:“明天手术前,不要吃任何东西。”
傅恬继续点头。
旁边的沙曼送进嘴巴里面的一颗花椰菜噎在了喉咙里面,她用力的捶打着胸口,旁边的傅恬对着她的背部轻拍,喉头中的花椰菜也终于落在了地上,滚了几圈,傅恬递过一杯水,沙曼却没有接下来。
旁边的德维尔看见地上的花椰菜,恶心的转过了身子,眼不见为净。
正准备上楼的时候,沙曼带着哭腔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她说道:“德维尔先生,你要对傅恬进行解剖吗?”
德维尔听见这声音没由来的有些心烦,所以他高冷的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上楼。
从德维尔那里得不到答案,沙曼蓝色的眼睛转上了傅恬,里面已经蓄满了泪水,她吸了吸鼻子,鼻头有些红,上面有褐色的雀斑。
“傅恬,你和德维尔做什么约定?你要让他解剖你吗?”那可怜的语气,你甚至不敢说出什么让她伤心的话。
傅恬点了点头,回道:“嗯。”
沙曼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流出来了,鼻涕也挂在鼻孔,刚刚还笑得特别灿烂的模样,现在却立马就变成这幅可怜样,她扑在傅恬身上,哭得就跟明天要被解剖的是她一样,一边哭一边说道:“怎么可能……我还以为……德维尔先生和我一样都很喜欢你呢……所以准备把你留在身边……没想到……没想到……天啊……傅恬我去和德维尔先生说一说……我会求他不解剖你的……”
傅恬的心软了起来,看着沙曼哭起来的样子。
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小妹妹一样,曾经那个孩子也是遇到什么事情就扑到自己身后,不停的把鼻涕眼泪往她身上蹭。
“沙曼,别哭了,这是我和他一早就约定好的,你也不希望我违约吧。”
沙曼却充耳不闻,她睁大眼睛再次说道:“傅恬,对了,你和私奔吧,我会带着你去德维尔先生再怎么找都找不到的地方。”
傅恬笑了:“沙曼,私奔可不是这样用的……”她安慰起沙曼,说道:“你忘记了吗,我是死不了的,就算是德维尔也不一定可以杀死我,我曾经经历过大大小小几百次的解剖,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沙曼的神色有些松懈,但是依旧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是德维尔先生不一样啊,万一,万一……”
傅恬看着面前沙曼鬼使神差的承诺道:“明天,我一定会安然无事的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