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怕我吃了你吗?”他妖娆的一笑,衣襟半敞,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此刻,千面已经退开了些许,拉出一线距离,手撑着身体迷蒙的望着她,似是在压抑。魂鸢的不满他感受到了,可是现在这种情形,难道还要商量一下方位?
这突来的压抑感让魂鸢倍感不适,轻合的眼帘一瞬启开,迷离的目光望向俯望她的男子。
这一吻,千面只觉自己小腹一阵燥热,身子轻轻压下,两手小心捧着魂鸢的脸。
魂鸢抬手圈上他的脖颈,那人的手则搁在她耳边,小心的抚着她的发,轻轻的啃着她的唇。
继而,千面的唇瓣下移,寻到那期盼已久的双唇,小心吻了吻。温热的呼吸洒在魂鸢面上,男子特有的气息静静漫进她的鼻息,勾得她身心皆颤。
温润的唇瓣,十分柔软,就像一滴春雨,滴落在眉心,溅起的水花却荡漾开去,令魂鸢的心跳一快再快。这感觉真是奇妙,与唇舌相依不同。那感觉让人身体轻颤,而这一吻,却令人心如止水,格外心安。
千面的吻落下,却只是点在她的眉心。
偏偏就是这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彻底击溃了魂鸢心底的防线。感觉自己心里有道声音在呐喊,咆哮。目光下意识的看向那人惑人的薄唇,眼睫颤了颤,竟然满怀期待。
喉结微微滑动,忍不住抿了抿自己干燥的唇。
千面便是被她一双美目吸引了,像是漩涡一般,深邃得让人急切的想去探寻。缓缓靠近,他感受到魂鸢扑洒过来的呼吸,浅浅的,丝丝温热。他的目光不由得下移,掠过她小巧的鼻梁,锁定她那两片抿紧的樱唇。
一缕墨发随着他压下的俊脸滑落,轻轻打在魂鸢的面上,她闭了闭眼,眸光一闪,心跳便开始不规律起来。
不知不觉的,千面的身子压下了一些。魂鸢依旧维持着侧头的姿势,平躺着身体,偏着脑袋瞧他。
只是,久久的对视却让空气里浮起了淡淡暧昧的味道。
他的确很满足,就这样看着她,静静地,没有人来打扰。就这样陪着她,发丝相缠,四目相对。
千面单手支着身体,墨发落在枕上,与魂鸢的银发重叠。他面上的笑意久久不逝,像个呆子,笑得十分满足。
此刻,她的眼中没有一丝阴冷。平日的寒霜似乎都被这温暖的被窝化去了,变成水,染得那眸子亮晶晶的。
魂鸢侧目,打量着那单手支着脑袋看她的男子。目光一遍一遍的扫过他的眉眼,一遍一遍的转过薄唇,一遍一遍的窥探他的胸膛,却只是一遍一遍,不曾做出任何越举的行为。
魂鸢就在身旁,那淡淡的女儿香萦绕他的鼻梁,这一幕美好,他多想永远这样。
千面为她掀着被角,等到她躺进去,方才为她盖上。
目光在千面身上一扫,又望了望他身旁的空位。魂鸢犹豫了片刻,还不忘回头看看紧闭的殿门,这才脱了鞋爬上床去。
“阿鸢?”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那人回神。
千面心情大好,想着方才那一切都值了。逍银那一掐,虽然差点丢了命,但是他还得感谢那人。让他明白,在魂鸢心里,他有一席之地。
魂鸢被他这话吓住了,一时间表情僵硬,一双美目呆呆的,模样一改从前的妩媚,反倒添了几分可爱。
见她没有回答,千面小心翼翼的松了手,尔后身子往里边让了让,“上来吧!天冷了,你坐在那儿会冷。”他说的理所当然,还很爽朗的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这个称呼,夜狂也唤过。
魂鸢又是一愣,只因他方才唤她“阿鸢”。
怀里的女子一阵嘀咕,千面听不清,却是低低的笑了,“阿鸢,这样抱着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魂鸢闭眼,暗自念起了静心咒。
不能再想了!
她这是在想什么,想着千面的薄唇?还想着他修长姣好的身形……
女子的眼睫颤了颤,当真没再乱动。魂鸢闭了闭眼,听着那有力的心跳,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与千面拥吻的画面。不过片刻功夫,连她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律动的速度,面上烧红,一双美目眨了又眨,竟然流露出了女儿家应有的娇羞。
清晰的男音传来,“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好!”声音似是从胸腔传来,轻轻震动。
许久沉默,魂鸢想挪动脖子,怎知她一动,那人搭在她肩上的手便轻轻覆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时间仿佛停步不前,屋子里一片寂静。千面死死的搂着她,不肯松手,只心跳快得吓人,紧张得不敢说话。这是他深爱的姑娘,此刻就在他怀中,两人的距离那么近,感觉那么踏实,心也塞得满满的。
“噗通!噗通!”千面强有力的心跳声回荡在她的耳边,那么近,那么清晰。
脑袋重重撞上那人胸膛,魂鸢晕了晕,一时呆愣。
魂鸢蹙着眉,不禁趋近身体,“我看看!”她想瞅瞅他的伤口,怎知身子才将将靠近,两条手臂便将她揽了过去。
他抬眸,对上她温润的眸子,“嗯,脖子不太舒服!”他说着,又蹙了蹙眉头,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
那人关切的声音传来,千面又是一笑。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千面扬唇,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眉头皱了皱。逍银下手确实挺重,至少对于他一介凡人而言。
他刚才说,爱入骨髓。从来只听过,恨入骨髓,没想到,反过来一说,竟然这么美妙。
“嗯?”女子的眼里浮起一丝不解,目光轻轻的落在那人身上。
再者,他真的会害了她吗?
所以当逍银说,他是个祸水,只会害了魂鸢的时候,他心里暖暖的。
“他说我是祸水,会害你!”他笑,转眸一脉深情,“你可知我们人界多少红颜祸水,害得多少君王失了江山!可我总觉得,一个男子能为了心爱的女人颠覆江山,那是爱入了骨髓。”那不是罪过,是一种美德。难道,爱一个人有错么!君王就不能不顾一切的爱一个人吗?
魂鸢错愕的看着他,不明白千面为什么这么说。逍银差点杀了他,他不恨?
千面瞧着她,一瞬而逝的狠绝被他捉住。眉头又蹙了蹙,“魂鸢,不要杀人。”他淡淡道,语气平静得仿佛刚才的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刚才那样的事,决不允许再发生。而为了永绝后患,逍银得死。
“刚才的事以后绝不会再发生了!”魂鸢接了话,语气笃定。
千面侧头看了她一眼,眉头蹙了蹙,喃喃:“刚才…”
“你醒了就好!”她舒了口气,唇角弯了弯。
魂鸢的神思被拉了回来,目光看去,只见那双眼睛总算是睁开了。
“咳咳——”就在她遐思之际,床上的男子轻咳了两声,悠悠转醒。
她魂鸢从来没有体会过死是什么滋味,虽然现在的她只是借着别人的身体活着,但终究她还活着。听说人死了会被捉去地府,倘若有朝一日千面死了,她会怎么办?
死——
就像方才,她若是晚上一步,说不定他就死了。
她若是晚一步,那么千面会被折磨成什么模样?
她唇角轻轻上扬,一抹温柔袒露眉间。方才的情景,仍旧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让魂鸢想起了那日在人界找到千面时的情景,让她想起了那个在他身上烙下印记的女人。
指尖划过他的眉眼,目光低下,柳眉展开,“安心的睡吧!有我守着你呢!”
殿内,床上的男子尚未醒来,魂鸢悬着的一颗心也未落下。只能静静的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那人的脸。
——
这样一想,那道身影一闪,便就此消失在院落里,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他想,清浅说得没错,他还不能死。魂鸢身边尚未出现那个免她颠沛的人,他若是就这么死了,怎么放心。
她的背影融进月色之中,逍银站在原地目送她走远,方才幽幽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紧闭的殿门。
她转身,向着院子里去:“我该去把潇黎叫来了!后会有期!”
他向她道谢,清浅却只是淡漠的看他一眼,眸光缱绻,难掩情深。
逍银只觉着她的话有礼,当即扶着墙缓缓站起身:“多谢!”
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格外低沉,仿佛千年埋葬的枯叶,落寞沧桑。
清浅却踢了他一脚,不轻不重:“别犯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死了,这世上不是少了一个一心为主子的人吗!你还是留着性命,继续守护她吧!”
逍银沉默,他不怕死,倘若魂鸢当真要他的命,他双手奉上。
那女子却已经站起身去,抖了抖衣裙:“虽然你是为了主子着想,但是却犯了主子的大忌。你以为,主子会轻易放过你吗?”她低眉,目光与那人对上。
逍银眸光一颤,幽幽看向她,“你放我走?”
清浅瞧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走吧!”
男子目光不闪,似是早已料到。
她抬目,深深的看着那人,最终潇洒的一笑,“主子说了,将你收押!”
也许,从那时开始,她心里埋的那个人已经变了。对烨华,那是一时仰慕;对逍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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