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吗?”终于,叶香雨极为冰冷的打断叶美雪的“用心”叮嘱。
叶美雪有些哀伤的唤了一声:“妹妹,姐姐是为你好……”
“行了。”叶香雨抽手拂袖,冷淡的侧过身:“是不是为我好,你自己心里清楚!”
“妹妹……”叶美雪面纱下的小脸一白,眼底的恨意更重,这丫头从小就聪明过人,果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虚情假意,只是叶香雨把她害得那么惨,她要不嫉恨,她就不是叶美雪,而是蠢猪了。
霍东来看着那两人之间的动作很疑惑,这两姐妹可是至亲,关系似乎不怎么融洽,这和他了解的似乎很不一样,要说这两人中其中一个是叶家小小姐,那还说得过去。
霍东来冥思苦想的时候,叶香雨已经步上车撵,队伍正准备在众人羡慕嫉妒恨里启程,天雷般轰隆的马蹄声从远处呼啸而来,当先一人身着银色盔甲,手握红缨长枪,高头大马的好不威风。
“本将军闲来无事,护送昭仪娘娘入宫!”冷冽的声音如清泉入谷,众人崇拜之情越加激烈,一个个指指点点,女子娇羞掩面,眼里桃心乱飞。
祥公公才爬上马,又爬下来朝莫长寒行了个礼,对莫长寒随行的浩瀚兵马两眼抽筋,这莫家军的确是兵力不小,但这“护送”的队伍,也不要太强大才好。
而且这位少将军闲来无事的随意之举,虽然皇上对莫老将军信任有加,不会猜忌,但怕是会给新昭仪娘娘惹上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语……这莫少将军,当真是年少轻狂啊。
“莫将军若是闲得发慌,不妨去协助霍大人破案,本宫受不起莫将军的护送。”叶香雨明显也知道莫长寒不安好心,隔着车帘冷声拒绝。
莫长寒也不退让,挑衅的道:“本将军竟然找到事做了,就没有还没做,就撤退的道理,莫家军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是不是?”
莫长寒身后的莫家军少说也有上千人,一个个抬首挺胸高声应着:“宁为战死鬼!不为亡国奴!”
“……”不就是少将军闲来无事的无聊举动,送送一个宫妃,能有那么夸张吗?
众人默默汗颜中,唯有那带着帷帽的叶美雪,透过白纱震惊的盯着莫长寒,扯了扯旁边阳高的袖子,小声问:“相公,他是什么人?”
阳高不疑有他,解释道:“莫老将军的嫡长孙,一直跟着他父亲在边关之地长大,今年才回到京城,世袭将军位,掌管莫家军。”
身为御兰国之人,不可能不知道莫家军,那可是御兰国最精锐的一支军队,御兰国多少大好河山都是莫家军帮着打下来的,可莫家军从来只听从莫家人号令,就是别人眼红,也觊觎不去的。
莫老将军劳苦功高,是顺昌帝御兰懿最为尊崇之人,也怪不得莫长寒敢这样的狂妄放肆,目中无人。
莫长寒此刻带着银色头盔,半边脸的银色面具,那威武霸气的模样,和昨夜狂野强壮的男子渐渐重合,叶美雪只觉得口干舌燥,心中一个劲的叫嚣着,是他吗?是他吗?是他!一定是他!
美人都爱英雄,叶美雪就算不确定,也执意的想要把莫长寒想为昨夜对她调戏之人,眼神炙热的扫过他握着红缨长枪的手,隔得比较远,她依然可以看到他的手指很修长,有些粗砺,很有力量。
叶美雪心里发|春,双眼发红,手心发烫,这一连串的动作终于让阳高正视向她,手指毫无预警的挑开她的面纱,就看到她脉脉含情的望着莫长寒,美丽的小脸红如晚霞。
阳高微微皱了皱眉,松开手,淡淡问:“你认识莫少将军?”
叶美雪没想到阳高会突然动手,一时尴尬又恼怒,狠狠的咬了咬唇,放软声音可怜兮兮道:“不认识,只是对莫少将军的威名很是敬仰。”
阳高“哦”了一声,微微一笑:“雪儿也喜欢英雄。”
“不,不是的。”叶美雪急忙摇头,解释道:“只是敬仰,无关喜欢不喜欢的,相公你不要误会雪儿了。”
阳高温和的笑着,握住叶美雪的手捏了捏:“傻雪儿,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看你紧张的。”
叶美雪傻眼,开玩笑?她家这位向来循规蹈矩的好夫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开玩笑了?史无前例好吧?
*
太子东宫,花繁天带着叶小叶轻而易举的将所有地盘翻了个遍,最终还是没有发现叶松柏,最终,花繁天不得不启用他的特异功能,解释道:“我们来晚了,今夜宫中宴会,有马车来接岳父进宫了。”
宫中宴会,多半是顺昌帝为了新进宫的昭仪准备的,看来这个皇帝对叶香雨还是蛮宠爱的嘛。
叶小叶讽刺的哼了一声,正准备让他带着她又转移阵地到皇宫,却意外的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来。
那人一袭简洁白衣,面容俊美,唇角始终含着温润的浅笑,暖如朝阳,正是阳高。
叶小叶诧异了,指了指阳高:“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花繁天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散漫的“嗯”了一声:“阳高从小在宫中伴读,认识太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而且在你比武招亲那日,阳高不是还拿了太子的加急信函么?你说,阳高早就在那雅间里面了,可为什么不把那封信函早一些拿出来,偏偏要等在……你被当做凶手要抓起来的时候?你想想是不是有些奇怪?”
叶小叶拧着小眉毛想了想,迷惑的点头:“对啊,难道阳高想看我出丑?真狠啊!恶毒的男人!小气吧啦的!生儿子没屁|眼儿!”
“……”花繁天半响无语,之后在叶小叶将怨气发泄够了,这才继续道:“我猜,那封信函是太子临时发挥,只有救你一命。”
“怎么可能?”叶小叶翻了个白眼:“你不要告诉我御兰景当时就在茗香楼雅间里,还准备参与我的比武招亲来着,哈哈——”
花繁天眯着凤眸斜睨她滑稽的大笑模样,挑了挑眉:“小叶叶,我记得你是青潭山的弟子,而御兰景,当初也正是被绝单带回清潭山,你别告诉我,你没有见过御兰景?”
叶小叶呆了呆,抱住花繁天的胳膊一阵摇晃:“相公你真厉害,一下就猜中了,不错,我是真没见过御兰景,而且我在青潭山的时间很少,时常都是师父下山来找我来着。”
“你的面子还真不小。”花繁天好笑的弹了弹她的额:“你师父与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而且刚好出现在你失去亲人那一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哪。”
“怎么非亲非故了?”叶小叶不依了,站起来双手叉腰,霸道的低吼:“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会像孝敬我老爹一般孝敬师父!”
花繁天嗤笑了一声:“若是那样……你师父还不给你气死?”
“讨厌!”叶小叶生气的扭身:“你再这样说我,我就不理你了!”
“当真?”花繁天轻声问。
“当然不是真的!”叶小叶立马倒回去抱住花繁天,一个劲的在他胸膛蹭着:“相公你就是我的心,我的肝,相公就是我的一大半!”
叶小叶总是威胁不成反被威胁,还得费尽心力讨好,所谓的偷鸡不成倒失把米就是说得她这个类型的,真是有够衰的。
花繁天得瑟的轻哼了一声,算是勉强原谅了她,叶小叶大松了口气,顺势撒娇道:“我们再去偷窥一下里面的,看看阳高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花繁天唇角轻抽:“你是偷窥上瘾了么?为夫这样滥用法力扰乱人间和平的次序,是不是不太好?”
“怕什么?拿出你做妖的气势来!有本小姐给你罩着呢!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叶小叶拍着绑得紧紧的胸脯信誓旦旦。
花繁天“呵呵”的轻笑了一声,搂着她顺势在她额上一亲:“笨妞,你真是蠢得太可爱了!”
这下轮到叶小叶苦|逼了,尼玛可爱就可爱吧,干嘛要加上一个“蠢”字?这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啊?啊啊啊啊啊?
明旭殿,太子御兰景的寝殿,太子身残疾病,虽在青潭山调养二十多年,但现在仍旧没能痊愈,一直养在明旭殿之内。
内殿,一幅宽大的明黄色帘幕垂挂在殿中,隔开为两端,里端隐约可见床帷内卧着一消瘦的身影,浓烈药香中,时不时的传出嘶哑的咳嗽。
阳高一走进便上前一步,撩袍跪地:“阳高拜见殿下。”
“阳卿来了。”太子在里面猛咳了一阵,喘着气的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大概是因为缠绵病榻的关系,太子的声音很弱很低,不似一般男子的浑厚,暗暗哑哑,清清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太子这内殿的帘幕很有内涵,太子大概是孤僻惯了,性情也很古怪,不让宫人踏进帘幕内端,喝药什么的全是一个贴身的小宫女翠翠在打理。
不过其他宫人也乐得清闲,靠得这个病痨太子太近,要是传上什么痢疾就不好了,至于得不得这位主子的喜欢,比起性命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翠翠是个俏丽的少女,十五六岁的样子,白白净净,笑容甜美,听到太子如此吩咐,便乖巧的领着一干宫人退下。
闲杂人等全都离开之后,太子这才缓缓道:“阳卿不必多礼,快请起。”
阳高谢恩站在幕帘之外,微垂着头,却不卑不亢:“殿下召见阳高,不知有何吩咐?”
太子虚弱的叹了口气:“听闻父皇带你一起去了凌王府,三殿下那边的事情,你给孤说说吧。”
阳高一愣,微皱了眉,先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然后再度跪下:“阳高情非得已,请殿下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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