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至于芬丹么,我还是叫他绿色无脑骚包面瘫严厉无情冷血古板肌肉男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10月2日更新:
今天写得收不住了,多更一点做长假礼物吧~~
明后天,嗯,来点更特别的戏份哇哈哈哈~~:)
嗯,说明一下,俺在文里提到一篇搞笑文,说美军进攻北京的话会怎么样,里面提到四惠,这个四惠就是八王坟附近,是北京的一线地铁(沿着长安街修的地铁线)的东端终点站之一。意思就是说美军的坦克还没进北京城就玩完啦,咔咔~~
☆、22
自从午后我把赠送给他的谥号——哦不,是外号——又多加了六个字之后,我和芬丹陷入了恶劣的冷战中。
被损坏的要塞建筑并不多,最严重不过是掉了几块砖、塌了一段墙,大家合力,已经修复完毕。树精们也够卖力,地面上的一团混乱都打扫得差不多了,就连四处飞溅的血迹,他们也都清理干净了。
大家已经在要塞后的那片空场上摆开一片其乐融融要庆祝的架势,结果被芬丹给喝止了。他的理由是才胜了一仗,恶魔又没完全退去,不到庆祝的时候。这也没错,但是在晚上巡夜的时候,我看到那些士兵们的情绪都不是太高。
我脑海里还想着白天芬丹跟我罗咤什么箭枝吃紧的事儿。玛丽隔壁的,我就不信他次次都能挑出我的理儿来。
我决定伪装出去把那些密密麻麻的箭枝回收,循环利用一下。
夜色浓重的时候,我在要塞的储藏室角落里如愿刨出了好几件又脏又破旧的狮鹫帝国农民装,其中有男装,也有女装。还装备得挺齐:农妇穿的裙子和围裙都有,我拼拼凑凑,最后甚至还翻出来一块包头用的粗布,而且居然还有一双已经露趾了的破木屐。
我兴高采烈。暗示了城上巡夜和守卫的精灵们不要声张,就潜到要塞大门旁的阴影里,麻利地换上那一身行头,还谨慎地把自己那一头够丰厚的红发都严严实实地包在那块粗布里。
我悄悄把大门开了一条缝隙,侧身轻盈地一个滑步,就到了城外。白天激战过后的战场无人清扫,和城内的干净整洁形成鲜明的对比。
城外那片空地上依旧是一片狼藉,横七竖八躺着的恶魔尸体堆叠成小山,且都被射成了刺猬。半夜有丝惨白的月光照在血流成河的地面上,土地上那一块一块已经被渗入的血染成暗红色的斑点,颇为触目惊心。
我有点胆小了,嘴里念了两句“南无阿弥陀佛”、“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但既然已经壮着胆子出来了,就得把回收的事情做好了才能进去,否则明天不免又要被芬丹狂踩。
我一拂手,稍稍用了一点魔法,让那些刺入恶魔身体很深的箭枝变得容易拔一些。但是我也不敢大张旗鼓地用魔法来聚敛,倒不是因为怕招来恶魔军队——反正都是老熟人了,再不然如果他们混帐到不看这分情份的话,还可以直接武力解决——我是怕自己这魔法用得爽了,可城外这魔力风起云涌的,会招来芬丹一看究竟,然后再把我拎回去关禁闭写检查什么的。
我蹑手蹑脚,动作也不慢,一会儿工夫,地上就堆满了我拔下来的箭枝。我拔一路,丢一路,计划是全都拔完了,再拼着让芬丹发觉的危险,小小地用一次魔法,把那些箭枝直接送过城墙去,然后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手脚迅速地溜回自己房间假装睡觉,以防跑得慢了,让芬丹当场把我抓一现行;那些箭枝么,反正都已经在自己地盘上了,没了在光天化日之下越界的忌讳,明天一早再打发人去敛也不迟。
月色逐渐西沉,我加快了动作。夜里很静,白日激烈的战争场面,那些惨叫与爆炸声,仿佛都已经离得很远。
我做了许久,也放松了一些,眼看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何况城里还有我串通好的那些巡夜和守卫的眼线,因此也放了心,动作轻盈地跃过一堆箭枝,跳到要塞城墙根下,伸手到墙角的阴影里的某个长角恶魔的尸体上,去拔那些箭——
面前突然掩来一片阴影。我还来不及反应,那只伸出去的右手也在腕间被人紧紧扼住。我大惊失色,几乎下意识地作出应激反应,左手一扬,就是一招“深度冻结”魔法,袭向对方!
那人低哼了一声,出手竟是比我更快,我左手那招冰系破坏魔法还没完全使出来,只觉左腕亦是一紧!
这下我双手都为人所制,不由惊慌。脑海里一瞬间如电般闪过数个念头,最后却放松下来。
是啊,我怕什么?除了魔王,我谁也不怕。
如果是为正义一方所擒,那么我就是精灵族的“蜂群女王”黛蕾尔。如果是为狮鹫帝国的什么人所擒,那么我就是家住边境的一名贫苦农妇,无亲无故,想趁夜捡拾一些箭枝回去卖给打铁铺,换些钱生活。如果是为邪恶一方所擒,哼,我可是恶魔族妖妇一系最耀眼的恶魔领主,谢尔戈的重臣耶泽蓓丝,奉了魔王之命在此出任务,谁敢抓我?那么就到魔王面前说理去!
唔,我开始有那么一点觉得,游走于正邪两界,黑白两道通吃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话说回来,想通透了这一层,我便镇静下来。甚至,还有些庆幸自己和对面这人此刻身处要塞城墙根的阴影中,又是视觉死角,要塞里的那些人却是看不到我们的动向的。这样对方万一真是恶魔族哪个不开眼的混帐,我要在此开骂,也没什么太多可顾忌的。
只是,虽然阴影掩着他的面孔,我还是好奇,以我的身手,就是拜娅拉来了,单打独斗也不见得吃亏;在这片地面上游走的人里,据我所知,除了芬丹和阿格雷尔,谁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在两招之内就制住我?
我的唇边渐渐浮起一个微笑来。
阿格雷尔还没变身成黑暗精灵呢,现在的他,那身鲜红的重甲走到哪里都太显眼了,而且,也太硌得慌了。
……那么,可能的人选,就只剩下芬丹了。
作者有话要说: 10月3日更新:
咔咔~~
长假还剩下三天了,据俺估算,这三天正好足够俺把这场特别的戏写完。^^
另外,有筒子问树精的长相,下面链接一张树精的升级版,蛮荒树精的人设图。蛮荒树精其实和远古树精长得差不多,只不过它是绿色叶子蓝眼睛,远古树精则是黄色叶子红眼睛。
☆、23
我本来是有点慌张的,可是鼻端传来的隐隐约约的青草香,以及能够感受到的那股温热的体温,却莫名令我心情平静下来;甚至,还慢慢浮起了一丝隐秘的喜悦。
很好,芬丹。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自己闯进来——我正在发愁魔王给我的那个引诱的任务如何着手,绝妙的契机这不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我在现代世界的那一世,也不是什么十五六岁,单蠢怀春的小白少女了。那白衣飘飘的纯情年代,唉,如今猛然想起来,还惹得我的一颗老心怪怀念的。
要不是猛然被那场诡异的车祸甩进了这个荒谬的游戏世界里,我本也可以自封为相亲大师,出一本踩雷大全了。这年头,剩女的年龄区间从二十五六岁就开始往上延伸到正无穷,我不幸也将将卡到了下限的边边儿。
所以,我到了这里来,虽然没继承耶泽蓓丝那些勾引、色诱等等的天才,但是根据我这些日子对于芬丹此人的专业鉴定,该人在异性情感方面绝对缺的不是一星半点,可谓是一点经验都无;我觉着假如我选对了诸如下手时机作案方式等等先决条件的话,此人也不是铁板一块无法攻陷。
我觉得我从现代世界带过来的那些经验值和雕虫小技,虽然在精明锐利的阿格雷尔面前八成使不上劲,但是搞定芬丹,还应该堪堪够用……吧?
也许是他终于看清了我的表情吧,芬丹有些恼怒地开口:“你……!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眯眯,“我还以为自己被恶魔抓住,好紧张啊……后来一看是你,我心里好高兴呢!高兴,就笑了呗。怎么?你不让啊?”
芬丹火起,又不敢爆发,只得压低了声音怒道:“你还知道高兴!真是没脑子!白天我那么千叮万嘱,叫你别越过边境,一转头你晚上就偷跑出来!坏了国王的计划,我看你如何交待!”
我愈发欢喜,“芬丹,你很担心我做错事,没法跟国王陛下交待哦?”
虽然我们两人身处城墙阴影里,实在不太能看清楚彼此,但是此刻芬丹看起来仍然是快要大脑充血的样子。
“你……!你胡说什么!我是怕国王的全盘计划都被你打乱,破坏大局……”
我笑着打断他,“知道啦,知道啦。芬丹,你没看到我的伪装么?如果狮鹫帝国真的有人发现我,那我就说我是附近的贫苦农妇啊,无依无靠的,实在无以为生,趁夜来捡些箭枝,拿回去卖给铁匠铺,换几个钱生活啊。谁会怀疑我说的话?”
芬丹看起来真的要气得厥过去了。他突然一用力把我往他那边拉过去一点,然后伸手一下揭掉我头上用以包着头发的粗布,我的红色长发应声披落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