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句迟来的道歉就让这一个星期的阴郁化为乌有,我在短短的20天里对这个男人产生了特别的感觉,但是,我不可能像一个普通少女一样对自己心爱的男人表白,我甚至不能过分亲热,因为,有一半是自卑,有一半是恐惧,我知道自己的处境,自己已经算是一个快被毁掉的人了,是他把我救了出来,他知道我的过去,我丑恶而又可怜至极的卑微低贱到死的过去,我不配也永远不会去把这份朦朦胧胧的感情说出来,但是就在执行任务之前的一个周,他带我到了曼哈顿并不起眼的一家餐厅里面,那一天,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那天,我穿得很保守,虽然训练里我已经非常明白如何穿的性感,如何勾起一个男人的*,但是,当我坐在马修的对面的时候,这些龌龊肮脏的低俗的东西,我并不想用,所以我穿着一身非常单调的粉色长裙,挽着一个非常简单的头型,和他坐在了这家在曼哈顿2444号的餐厅最角落的位置里。
这是一家非常别致和安静的餐厅,每一个位置都相对独立,整个餐厅不大,但是十分精致,它没有门面,表面装潢也非常简单,但是里面的陈设却都偏向中世纪欧洲的英伦暗黄,淡淡的黄色色调,让空气的流动速度都缓慢了半个节拍。
我拘谨地坐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已经被训练的可以风姿绰约可以和男人谈笑风生,但是,在马修面前,我还是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个他当初在纽约街头捡来的那个怀孕的全身破碎不堪的肮脏的女人。
“我看过你的训练视频记录。”马修先说话了。
“嗯。”我点点头,顺便发出一点音,表示自己在听,我抬起头来,望向他,他穿着一身革履的黑色西装,颈上系着一条黑色的领带,他望着我,伸手拿起手边的勺,一边玩弄起来,一边望着我,嘴角勾起了一种没有办法拒绝的微笑。
他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我并不是指*,而是指马修是我第一个真正身心都投入其中的男人,可是我对他而言是什么呢?或许不过是一个过往的客人而已,这个答案,当时的我并不想知道,默默地喜欢就好了,毕竟,我不配。
“你在看什么?”他笑的越发灿烂了,望着我问道。
“没,没什么。”我略微红了些脸道。
“是吗?”他扬了扬眉说道:“组织上对你很看重,不过,我现在不想讨论工作上的事情。”马修道。
“那你想说什么。”我问道。心脏的频率快了老些。
“呃……。没想说什么。”马修盯着手里的杯子道:“就是,想出来放松一下。”
“为什么要找我?”我脱口而问。
“哦……。”马修道:“这个我倒是没想过,只是,组织里的同事私下里都没有话说,我自己朋友什么的又不多,想着,还是让你陪着我最舒服。”
“是吗。”我轻声道。眼睛低头望着他交叠的双手。
“嘿,史云谦。”马修道。
“什么?”我抬起头来望着他。对上的却是他迷人的笑容。
“别总低着头啊。”马修笑望着我道。
“好。”我僵硬着点着头应下。
“好。”马修点点头,伸手唤来了侍者,身穿黑白马甲的侍者随即逐一将香槟和甜品放在了桌子上。
“香槟?你要庆祝什么?”我问道。
“没什么,庆祝一下……难得安静的一晚吧。”马修微微抬起下巴,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
然后的事情,我都记不清楚了,只觉得像是进入了天堂,我的身体死死地贴着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双腿紧紧地扣住了他有力的腰身,我们没有醉,这是他第二次亲近我,第一次,是我刚刚进入组织的时候,他身无正气地坐在温泉中央的椅子上,我就像是一个奴隶一样乞求着他的恩泽,但是那一晚,我完全沉浸在其中,他的眼神愈加火热,双手在我的身体上温柔地移动着,架起我的细腰,慢慢地享受时间和能量,那是一种有感情的行为,我彻底沦陷了。
但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酒店硕大的床上就只有我一个人,他什么也没有留下,再之后的一个星期,我都没有见过他,就好像这一切只是一场太过美丽的梦罢了。
那天之后,我就认定自己只是一个工具没有资格获得爱,也没有资格去争取什么。直到执行任务的这一天,他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调频里面。
“你不必向我道歉的。”我说道:“无所谓的。”
“……。”调频那头安静了片刻,紧接着马修道:“你的撤退路线记好了吗?”
“……。我没有撤退计划。”我淡淡地说道。
“什么?”那边的马修声音忽然紧蹙了一些,这让我莫名地有一些喜悦。
“他们没有给你安排撤退?”马修问道:“你们没有给他安排撤退?”马修显然在责难那边的通讯员。
我摇摇头,关掉了调频,今晚就是我的死期,那些种种,我就不打算去奢求了。
☆、第七章回忆终了了
我关掉了调频,没有关系,只要靠着我自己,不用一个小时,任务就会完成,我要做的就是在杀死眼前这个老政客之后随波逐流,等待我自己的结局就好了。
我默默地向前走着,卖弄着自己的风姿,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向很多欧美谍战片里的绝美特工一样,佯装漫不经心的我端着马提尼走过这个目标,然后,高跟鞋的鞋跟就像事先安排好的一样不听使唤,我的身体倒向这个老政客,手中的红酒杯也洒落在地面,摔成了碎片,红色的酒水散花一样染红了老政客白色的衬衣。
“OH……DAME……。”老政客骂声未完,就变成了标准老流氓的油腔滥调,他的眼睛色眯眯地打量着我身上的每一个指数,然后汇总在一起,在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已经完全不加掩饰的*。
“天啊,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拿捏着带有亚洲腔调的英文一边向他道着歉,装作惊慌失措小鸟无助的样子,另一边,就从包里取出一条纱巾,着急地为他擦拭胸前的酒渍。
“没关系。”他的声音愈加恶心,老政客一把抓住了我正在为他擦酒渍的手,望着我道:“不过,亚洲女孩,我的这件衬衣可是非常值钱哦。”
“嗯,对不起。”我一边把自己的手从那一只老色狼的手里抽回来,一边挽着头发向后退了半步说道:“无论多少钱,我配您就是了。”
“哦,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老政客一边说一边道:“大庭广众之下,掏钱什么的也不方便,这样吧,我的房间就在9楼,小姐你和我一起上去,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吧。”
“这……”我佯装出了一副扭捏纠结的样子。
“哈哈。”老政客笑道:“你放心就是了,我是地方代表,不会做一些难看的事情的。”他道。
“嗯,也好。”我点点头。老政客露出了一副淫邪的龌龊笑容,然后就带着我坐电梯直上9楼。
这是一件非常豪华的总统套间,老政客推开门,两个保镖站在门外候着,我的包被保镖扣在手中,我也没有多计较,就跟着这个即将死在我手里的老政客进了总统套间里面。
说实在的,要不是这个老东西一关门就对我毛手毛脚,我还不至于那么快就只他于死地,他甚至没有开灯,就在黑暗里死死地抓住了我的双手,身体向我靠了过来。
“该死的,这么老了,力气怎么出奇地大?”我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然后抬腿高跟鞋的鞋尖狠狠地击中了老头的裆部,老头惨叫一声,幸好被我即使用手堵住了嘴,才没有引起门口保镖的注意。
“不好意思了,老色狼。”我淡淡地说了一句,从自己的腰间把腰带解了下来,成了一把腰剑,瞄准老头的心脏,就从老头的后背狠狠地扎了过去。
“啊…。”我轻叫一声,原来这个老东西在我的手上咬了一口,我的手因为疼痛而松开,那上面有两个非常明显的伤口,我没有给这个老政客多长时间,腰剑一下子穿透了他的心脏。
“好……没有声音,非常好。”我自己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后打开了一盏非常微弱的床头灯,我这才望向自己被咬伤的手掌,可是离奇的事情是,我的手完好无损,刚刚感受到的两个明显的咬痕完全不见了。
“没道理啊……。难道我刚刚看错了?”我低声纳闷了一句,不过也没有在意,因为接下来,我只要坐在这间豪华的总统套房里面,等着门外的保镖觉得不对劲破门而入,把我杀死就好了。
但是,过了许久,门外都没有声音,我和一具尸体就这样共处一室安静至极,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样子,门忽然被撞开了,坐以待毙的我还是下意识地掏出了芝加哥转轮手枪,子弹还没射出,我才看清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马修,那天,他穿着非常地道的特工的衣服,皮衣到皮裤。
“你来做什么?”我问道。
“救你走!”马修边说边不容置疑地拉住我的手往外跑去,此时的我就任他这样带着我,跑离门的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那个老政客的身体发生了爆炸,无声的爆炸,变成了黄色的粉末。但是马修带着我撤离的速度很快,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是眼花产生的幻觉还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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