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动!”吴娇激动的唾沫星子都要飞出来了。
“真的没动!”吴娇想了想又补充:“有几次速度可快了。我的手都差点被甩掉,吓死我了。郑玲说过,没结束前手千万不能松开的。”
“那是挺吓人的。要是我也在就好了,下次你们可得叫上我。”马岩不自觉的抚了抚胸口。但还是一脸亢奋。
我和金晶难以置信的看着马岩。原先还以为这货很有立场呢。
“行啊。行啊。下次你问问碟仙。你上辈子是干什么的!”吴娇为自己又争取到一名队友而骄傲。
“那你上辈子是谁?干什么的?”马岩两眼都放起光来。盯着吴娇往死里问。
吴娇不好意思,扭扭捏捏不肯说。我在一边掩着嘴巴不笑出声来。
“说呀!你快说呀!”马岩显然不打算放过吴娇:“佳佳和郑玲是公主。你该不会是个使唤丫头吧?”
“哈哈哈哈——”这次,连金晶都笑了。
“唔……”吴娇吞吞吐吐,极不情愿的开口,道:“我上辈子是个男的!”
“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
“笑什么笑?再笑我可不说了!”吴娇脸涨得通红,假装生气不理我们。
“不笑不笑!你快说吧!”马岩的脸也是通红,不过人家是笑红的。
“还笑!你……”吴娇气急败坏。白了马岩一眼,别过脸去。一口气把要说的都说完了。
“哈哈哈——”马岩笑的前仰后合,连金晶都捧着肚子靠在墙上笑。
“你怎么会是杀人犯这么搞笑啊!”马岩笑的各种疯癫没形象可言。
吴娇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辩解道:“不是杀人犯,是死刑犯!碟仙,它还说我是在闹市口被砍头的呢。”
“还不是一样?难怪你头那么大!”金晶从疯笑中冷不丁冒出一句来。害的我们都快笑抽了。
碟仙这么诡异阴森的事情就这么被我们演变成了笑谈。金晶都不再排斥了,只是觉得挺好玩的。
在吴娇的大胆提议下,我们居然就那么自然的在宿舍里玩了起来。
郑玲准备就绪,一副要大显身手的模样。
“怎么不动?”马岩是个急性子。才等了一会儿就开始嚷嚷。
“怎么又不动了?”吴娇看看郑玲,又看看我。一脸困惑。
我一脸茫然的回看吴娇,心想我知道个屁!余光扫见在窝里睡觉的小黑小黄。就问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宿舍里有狗?而且小黑还是黑色的。应该很避邪吧?”
“有可能!”金晶点了点头。
“一定是!”吴娇赶紧冲我眨眨眼。“佳佳。快!把它们弄出去。”
我打开房门把小黑和小黄放到客厅去了。它俩难得可以出去,撒腿就跑,一溜烟就跑到水房去了不见影子了。
我关上门,示意郑玲她们可以开始了。
又叫唤了半天,终于请来了——
碟子刚刚移动了一下。就听见门外有用力抓门的声音,我们本就聚精会神,被这一记声响吓了一大跳。仔细听去原来是小黑小黄的在门口抓门。
我们相互对望了一眼。以前只要是把它们两个放出去玩,除了喊它们吃饭,否则就得亲自去把它们抓回来。这回,好像是有点不太一样。
今天请来的这个碟仙移动的速度慢的像乌龟爬。马岩弓着腿站在桌子边上,忍不住站直了伸了伸腰。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慢啊?”
“我—能—进—来—就—很—不—容—易—了—”碟仙的动作真的很慢。
“这是什么意思?”马岩好奇。我们也都很好奇。
又是漫长的等待。
“好像是说我们宿舍有很多避邪的东西。其他小一点的碟仙都进不来。在外面徘徊了好久了。只有它勉强能进来的意思。”郑玲解释道。
避邪的东西?我们大家都各自思考着。
“哦。没错!”马岩顿时想到了什么。快步冲回自己的床铺,从一个小黑包里掏出一件东西。拿在手里晃了晃。“这是我妈给我的。她去西藏朝佛回来让我一定要每天随身携带的。”
没错,马岩以前说过的。她妈妈是个虔诚的佛教徒。
“难怪!”郑玲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藏佛很凶的。”
“谢谢你。碟仙。我们没有什么要问了。你可以走了”不知道为什么郑玲很快就把碟仙送走了。
“这样就完啦?”马岩莫名其妙。“我还没问呢。”
郑玲也不解释。送走了龟速的碟仙。郑玲和吴娇又开始了。这回郑玲不让吴娇开口。自己一个人念念有词:“碟仙碟仙,你快来了,来了请你走到1。”
没什么不同啊?我在心里纳闷。
突然,小黑小黄抓门的声音更响了,还伴随着几声叫唤。小黑和小黄一直被我们教育的很好,从来不会在宿舍里乱叫。
这次的碟仙速度真快,很快就移到了‘1’的位置。
郑玲让马岩和金晶轮流问问题。马岩开门见山就问了些前世是谁干什么之类的,就像我们之前讨论的那些话题。金晶则是很谨慎。问了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比如她高中班主任是谁?小学里最要好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速度真快,我看的都有些眼花缭乱。吴娇则一脸紧张,就怕自己的手会在中途被碟仙甩开。
问题都问完了。碟仙也归位了。
郑玲面无表情的收好工具,抛出一句——这个碟仙有问题!
第十章 寻仇
“郑玲你什么意思?”金晶好像真的恼了。
原本正叽叽喳喳讨论着碟仙到底准不准的马岩和吴娇立即停了下来。大家应该都听到郑玲刚才说的话了。
“我特烦你这点!”今天金晶用手指着郑玲的样子真的挺反常的。她素来不喜欢跟人结怨。所以再不满意她也不会多说,全都点到为止。
“我没什么意思。”郑玲随口应和。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金晶和郑玲卯上了。“你给我说清楚。”
眼看真要吵起来了。我赶紧把郑玲拉到一边,问她:“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不就行了吗?大家都一个寝室的。你干嘛每次都这么神神秘秘的。不想说你就别说。全都给我烂在肚子了。既然说了,就麻烦你别嫌累,说清楚点。”
“你不会想听的。”郑玲无礼的甩开我。
“郑玲你干嘛?”大家一下子都火了。
“马岩我没事。”我先安抚马岩。可别再添乱了。又追上去重新拉住郑玲。“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想听。现在我们都想听。麻烦您,说清楚。”我特意加重了‘您’这一个字。我也受够了郑玲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
“刚刚请的这个碟仙,就是我们前天晚上在茶室请来的那个。”郑玲停下脚步,看着我,一字一句,道:“它和白衣服那个女的,是一伙儿的!”
“什么白衣的女的?”金晶听的莫名其妙。转而问我:“佳佳。是你认识的人吗?”
马岩本来也好奇的想问,看到身边的吴娇吓得直哆嗦。也就没敢往下问。
白衣女子。就是我梦见的那个人。前天晚上我曾经问过碟仙的。
我顿时像泄气的皮球。原先那股狠劲儿一下子就没了。
郑玲见我像霜打了的茄子。叹了口气:“我说什么来着?你不会想知道的。”
“那白衣服的女人到底是谁?”我强作镇定。我知道,这事儿总得解决。不是我不去问、不去想就可以了结的。
“哎——”郑玲叹气,认真的看着我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她从小就跟着我,我常常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她吓到。我想她就是故意要吓唬我的。”
郑玲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她越是这样说的平常,却越是让我觉得血气上涌,一股气血马上就要冲破天灵盖了。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然后呢!”
“然后,来到这里之后,我曾经在水房的阳台看到过她——。”郑玲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
寝室里鸦雀无声。我觉得大家肯定都明白过来了,白衣女子到底指的是什么。
我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毛孔都瞬间张开了,汗毛一根根笔直有序的立着。阵阵冷意从脚底往上攀升。
“前天晚上你问碟仙白衣女子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下,轮到郑玲提问了。
于是,原本目不转睛盯着郑玲的马岩、吴娇和金晶又齐刷刷的看向了我。
“我要是知道,我就不问了。”我赶紧力证自己清白。
“难道你也在水房见过她?”郑玲疑惑。
“呸呸呸!”我十分忌讳,赶紧吐口水。其实我从来没去过水房的阳台,虽然我看不到什么东西,可是我的感觉却是十分敏锐。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不能去那里!
“我才不要看见呢,上次我在课堂上睡着了,梦见一个白衣服的女的。我还没看清楚是谁呢,就被你给叫醒了。”我回忆了一下,然后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