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小姑娘是不是有病啊?”
“可不是!哪有人自己把脑袋往柱子上撞的!”
“啧啧!你看她哭的那样子……挺可怜。”
……
好心的大娘看不下去,走上前急忙拉开继续把脑袋往柱子上撞的衣衣,瞅着衣衣渗出鲜血
的额头深吸一口气,心疼都劝道,“姑娘啊,大娘跟你说,没啥事儿想不开的,这么作践自己
干什么,啊?”水灵灵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想不通呢。
衣衣感觉额头有温热的液体留下,可是,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她讷讷地低下脑袋,像是看不见围观的众人,自言自语道,“我该死……”
“哎!”大娘听不见衣衣说什么,只觉这样圆圆润润的一个姑娘糟蹋自己实在让人心疼,
瞧瞧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她这个陌生人见了都不忍心,更何况她的家人,“孩子,家在哪里啊
,要不,大娘送你回去?”再这样游荡下去,指不定出人命!
“回家?”衣衣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大娘,“我没有家……”
原来是个孤儿?大娘眼底的同情更浓。
只是,上下打量一遍眼前的姑娘,这穿衣打扮这着是富贵人家,更别说是孤儿。
经这么一看,以为衣衣是闹别扭,不愿意回家,语重心长道,“姑娘,这世上就没过不去
的坎儿,大娘是过来人,说的话都是为你好,姑娘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快回家吧,啊?”
围观的人见没什么看头,逐渐散去。
“大娘,谢谢您,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我会照看的。”
浅浅的嗓音自衣衣身旁飘来,大娘看了看白袍锦服面容俊美的年轻人,这才点点头离开。
衣衣没听过这个声音,也没心思知道是谁,上前一步抱住方才自己磕头的木头,默默地流
着眼泪。
“衣衣姑娘?”身后试探的声音,礼貌而轻柔的传来。
唤了几声,见衣衣还是无动于衷,身后的人道,“我是妩媚的朋友。”
听到“妩媚”二字,衣衣身体僵住,半晌后转过身,这才慢慢抬起头,抹掉泪水,认真地
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媚媚姐的,朋友?”这个好看的男人,是媚媚姐的朋友?
‘媚媚姐’三个字,自眼前这个看起来伤心欲绝的小姑娘口中念出,软软的声音因哭泣而
有些沙哑,但是并不妨碍声音的好听。
忆浅本因妩媚的死,多少对衣衣有些敌意。但当他听到,‘媚媚姐’三个字饱含着浓浓思
念与痛苦从衣衣的口中说出,那些不多的敌意已经开始慢慢消散。
“是的,妩媚的朋友。”也许,在妩媚心里,他从来没有走进过一寸,否则,她义无反顾
地走进那间屋子前也不会对他那样冷漠,她甚至知道,那极有可能是他们最后一面。
也许,因为是妩媚的朋友。衣衣将之前所有听过的嘱咐都忘在了脑后,跟着忆浅,一个她
从来没见过的人去了她甚至不知道是在哪里的地方。
她脑袋一团乱,只知道这是媚媚姐的朋友,看见这个人,就觉得自己又与媚媚姐近了几分
,觉得媚媚姐并没有离开自己。
这是一处幽静的湖边,岸边不如青林江畔花蝶柳莺,却也碧波荡漾。
他们站在一座桥上,桥面架着三座漆朱阑干,精雕细琢的图案,桥的尽头深入湖心。
“这是我们第二次相遇的地方。”
忆浅临风而立,白袍飘飘,说这句话时回身望着衣衣。
这是一副清雅的画面,如果没有他脸上浓浓的哀愁和无奈,衣衣想,这幅画面会更美。
她明白了,这个人爱着媚媚姐。
她太清楚这种眼神,这种思念。
曾经媚媚姐还取笑过她,说她天天一副相思病的模样。那个时候,她与凤分离,住在狐族
。
衣衣一直没有出声,静静地听着忆浅讲他与妩媚的相遇,与妩媚的点点滴滴,以及妩媚对
他时有时无提及的自己。
衣衣抹去又有些湿润的眼角,“你一定错了,媚媚姐她也喜欢你。”
忆浅诧异地回眸,看着衣衣倔强地望着自己,圆圆的脸颊上泪痕犹存,说这句话的时候坚
定地望着他。
“是么?”忆浅低喃,有些自言自语,“或许吧,但还是不够深,否则,她不会没有丝毫
留恋的离开……”
衣衣的眼神黯下来,她走过去几步,扬起脸儿看着忆浅,“我知道媚媚姐为我取剑,媚媚
姐是因为这个死的么?”
这句话,让忆浅想起箫凤,想起箫凤的自私。
有一瞬间,肯定的话就要冲口而出,一种想要报复的欲望在心底萌生,越来越大,就快要
破土而出。
他想要看着箫凤被最爱的人质问,被最爱的人怀疑,或许还会被最爱的人厌恶!
这是箫凤该得的!
但看着眼前这张单纯的面孔,纯然地为妩媚的死伤心欲绝,仿佛他只要开口说肯定的话,
她便会毫不犹豫地以死相报。
此刻,他也终于明白妩媚为何甚至愿意为衣衣搭上自己的性命。
对这样的人,即使初识的他,也狠不下心。
可他甘心么?
妩媚就这样因箫凤的自私死了,箫凤毁了妩媚,同时也毁了他。
忆浅紧紧握起拳,内心不断地挣扎,紧蹙的眉头松开又蹙起,迟迟不能决定如何回答。
见忆浅犹豫不语,衣衣心里的惶恐开始扩大,“媚媚姐是因我死的,对不对?我猜对了,
是不是?”
“不是。”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衣衣身后传来。
衣衣看到忆浅的双眸倏地眯起,方才还优雅温润的人此刻全身都迸发出一种凌厉之气,隐
隐之间,似乎抓了一些什么,却又不清不楚地在被身后的人拥会怀里后散去了。
“娃娃,下次不要再乱跑。”箫凤垂眸,语气低柔,却难掩地露出很多的紧张。
放在衣衣肩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突然就涌了上来。
知道衣衣在客栈消失的那刻,他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怕她去找落楚幽,更怕落楚幽会告诉她实情。
怕她,再也不会回来……
只是没想到,她遇到的人居然会是忆浅,或者说,是忆浅主动找上门?
箫凤伸手拥拇指抹去衣衣眼角滑落的泪珠,慢慢道,“跟我回去我告诉你,不要再任性地
乱跑了,嗯?”
衣衣觉察出箫凤似乎有些动怒,咬唇埋低脑袋嗯了声。
“箫楼主真是雅兴,这种时候还有心思风花雪月。”忆浅戏谑的声音全身没有方才与衣衣
回忆妩媚时的深情与落寞。
箫凤挑眉望了过去,微微眯起的凤眸里流光隐隐,而后倏然笑了,“忆浅公子不去为赤帝
分忧解劳,却在这里唯恐天下不乱,貌似不该是公子的作风。”
说罢,拥着不明所以地衣衣转身离开。
“我的作风?箫楼主真想知道在下真正的作风?”忆浅笑了几声,突然道,“衣衣姑娘,
想知道妩媚的死,随时来找在下,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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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之前有不少人问过,猫都说过这段时间会入V,所以就不多说啥了,就给大家通知
声。
妖恋.凤箫吟卷四第089章
岸边沁凉的风拂面,吹得衣衣两个发髻上绿带飘飘,衣角翻飞,在风中显得有些凌乱。
前方不远处一座船务码头,池水在青石平整砌就的堤下轻轻拍涌,靠岸听者大大小小的游
船,最气派的那艘分前中后尾四厢,两侧红木圆柱高耸,回廊宽大,华门花窗,翘檐上精雕细
琢着莲花的图案,栩栩如生。
曲折的回廊上垂挂着红绸莲花灯,在渐渐入夜的黑暗里隐隐闪烁,忽明忽暗地摇曳着。
“什么意思?”低沉的声音配着些微恼随风飘散在夜里。
甲板上一高一矮的身影远远望去似有些僵持。
“你再说一遍。”
“我要留下。”倔强的声音有着一种强韧,似乎夜风也吹散不了其中的决心。
“不可能。”箫凤伸过手去,要拉住眼前明显在耍脾气的人儿。
衣衣退后一步,圆圆的眼睛在灯笼照应的迷蒙光线中闪闪发亮。
“我不要媚媚姐一个人留在赤月,媚媚姐就算死,也要在云帝。”提及妩媚,衣衣鼻头酸
涩,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我要找到媚媚姐的尸体,带回狐族。”
妖魅的面孔在昏黄的灯下忽明忽暗,唯一不灭的是红眸中黑夜般的沉寂。
“跟我回去,我会帮你找。”箫凤的声音,在衣衣的坚持中逐渐缓和下来,“听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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