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 他捉住她往身下探去的小手,掰过她的身子,撩起温水清洗着她的白皙的背部,时不时地覆上唇畔亲吻一番,激得她浑身颤栗。
“我想起来了!” 她忽然转过身,扬起一阵水花。
“想起什么了?” 洛衡疑惑。
梨霜贼笑不语,缓缓蹲下身子跪在水池中,池水刚好没过胸前,她望着那奇怪的物事,伸手戳了戳。
洛衡一惊,抓住她的手,声音有些颤:“霜儿?这可不是玩的。”
“我知道……” 她娇羞地低头,张开口凑近那物。洛衡更为一惊,制止道:“你做什么?”
“我……做夫妻之间做的事呀。” 她若记得没错,那次爬屋顶不小心撞见一对成婚许久的夫妻,那家的女子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丈夫的。
“不可以!起来!” 洛衡沉了脸,倒是叫她一时有些莫名。
“怎么了?我瞧别人也是这样做的……” 貌似无论仙凡,成婚之后都要服侍自己的夫婿,只是她借用了凡人的方法而已。
“洗好了,回房吧。”
“洛衡……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夫妻之间就是要做这些的,‘成婚后事’咱们都做了那么多,难道你没把我当你妻子吗?” 她有些委屈,许是热气熏人,眼眶有些微红。
是不是没有行礼成婚他们就不是夫妻?可是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在她心底早就当洛衡是自己的丈夫了。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瞧见她一副要落泪的模样,洛衡心中不忍。
“那你刚刚凶我!” 她不满。
“没有……我只是不懂俗世这些,初次接触难免有些不适应,霜儿若喜欢,今后都依你,好不好?” 洛衡柔声哄着。
“这还差不多。” 她破涕为笑,洛衡再次将她揽进怀中。
“那你……继续刚才那事?” 洛衡轻声问。
“你要么?” 她反问。
“随……随你。”
“恩,好……”
……
寂守深渊几时休
在潋水宫中,她与他同榻而眠,但洛衡这个看似无比清冷性子实则比她还贪色。自从那日温水池沐浴尝到甜头之后,几乎每晚都欲罢不能。想不到他如此孤尘绝世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如此骚动的心,而表面上却还是死不承认。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肚子又稍稍鼓了一些,也不知这肚子里怀的是娃娃还是馋虫?她这贪吃的毛病愈发严重了。兜兜和胖胖虽初为人形,但知梨霜爱食,故而这厨艺早已练就得十分到位。
潋水宫平淡如水的日子让她起先悲痛的心平复了许多,那份失去亲人的苦痛被她深深蛰伏在内心深处。起先对于方君年的死,她一直认为是洛衡的见死不救,如今想来却是自己荒唐的极端。虽然他们之间已经这么亲密,可她却还是觉得眼前这个男子有她猜不透的地方,好比如今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睡颜,她却忽然觉得很陌生。也许,是孕期多虑了。
“饿了吗?” 不知何时,洛衡已睁开双眼,面上是一丝淡淡的笑意。
梨霜不语,只是摇了摇头。还真当自己是猪了,大半夜的问她饿不饿。
洛衡笑之,将她往怀里紧了紧阖目睡去。
翌日醒来枕边早已无人,她摸了摸自己微隆的肚皮,这些日子来养成的毛病,晨曦初醒总想摸摸肚皮的动静。她缓缓翻身下榻,门外候着的二人闻声进殿伺候她梳洗更衣,以往不愿他人亲身伺候习惯也因怀了身子容易疲劳而弃之。
“兜兜,随意梳个发髻吧,我想出去走走。” 她淡淡道。
“好的。” 兜兜麻利地将她散乱的发用玄金簪简单琯起。
洛衡早在庭苑中添置了舒适的榻椅,上面铺就几层戎质软垫。稍稍绕着庭苑走了一圈,她便有些疲惫,兜兜连忙扶她坐回榻椅。
她躺靠在榻椅上挪了处舒适的位置,阖目歇气。 这身子愈发不牢靠了,只是怀了娃娃便如此不经走动,如今真是做什么事都费体力。
“霜霜,这是我娘托远海一方鲤鱼精取来的果子,您瞧瞧。” 兜兜提着篮子走到她跟前。
“果子?” 她睁开双眸,望见那满篮子殷红果子时,面上一丝错愕。
“这是樱果,听说可好吃了,您瞧这色泽看着就诱人,多好看呀。” 兜兜道。
“是挺好看的。” 她随手拿起一颗端详,红果子圆润饱满,小巧剔透,诚然十分好看。
她轻启薄唇将樱果吃下,指腹一下一下抚在手中那枚白玉簪上。
“霜霜,这个是什么呀?” 兜兜好奇地问。
“你们不记得了?这是我昔日别发用的白玉簪。” 她淡淡说着。
“原来是白玉簪呀,兜兜记性不好。” 兜兜讪笑,“ 起先受殿下恩典能够服侍在潋水宫娘亲还为此担忧了不少,兜兜什么都能做,就是记性太烂,故而平日没少受娘亲责骂。但这毛病一时半会还真难以改掉,不过兜兜定会努力的。”
“呵,你娘亲也是为你好。” 她莞尔一笑,将白玉簪收入怀中,“平日里也要好好尽孝,世事难测,莫要与我一般,失去方知懊悔。”
“是……兜兜知道,您放心。”
她浅笑置之,示意二人退下,阖上双眸沉浸在一片宁静中。
阿年已不在,白玉簪也如同普通簪子一般,早已没有彼时散透着的蓝光。实诚点说,不过一方死物。 景易、汐陶、方君年那些她重要的人,生时对她如亲如故,奈何却在不该命卒的年岁里皆因她而死。 她几次自问,到底自己哪里值得让他们为自己付出那么多,甚至性命。
洛衡曾说注定的命数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自己而改变,可便是为了救这小小的自己他们才会死去。为何彼时母亲频死也要将她保下?将这个百无是处又胆小无为的自己保下?若出世时她便随母亲而去,那么如今义父,姑姑,阿年定然是平安快乐地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
空有一身仙骨和那点万年不见增长的破修为,她头一次觉得自己活着本就是个错误,不过为这世间多添拥堵罢了。
奈何如今怀了孩子,至少身边还有个洛衡,她只想安稳地在潋水宫将孩子生下。随后劝说洛衡,一道回雾仙山,回到最初,回到那个她昔日无比厌烦今日却十分怀念的雾仙山。
恍惚一睁眼,已是正午时分,她起身下榻,缓步行走在北殿里。
“洛衡呢?” 貌似半日不见他身影了。
“殿下今早便赴往天界了,许是又要事,殿下说不日便归。” 兜兜道。
“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殿下吩咐霜霜问起再禀报。”
“哦……我饿了,备膳吧。” 她淡淡道。
“是!”
……
北殿大门前是一道透明水墙,她缓步向前,静静望着海中生灵游梭沉浮,万物百态,生生不息,潋水宫却被笼罩在巨大的气泡里。
思绪飞扬时,便见几只调皮的鱼儿隔着水墙朝她挤眉弄眼,嘴里不停地吐着泡泡,似在说些什么。 她心下疑惑,这结界只防外人进入,怎的会听不到任何声音?思及此,她抬手欲试,却听身后传来兜兜急促的呼唤,不由得放手转身。
“霜霜!霜霜!” 兜兜高举着一封纸笺,快步跑来。
“何事?跑得如此急切。” 她莫名问。
“是殿下的信函,溟卜仙人送来的。”
“快拿来!” 她接过纸笺,心中莫名一阵喜悦。
念。
白纸上只是一个意态迭澜的念字,是洛衡的字迹。
“想来殿下定是思念您了。” 兜兜道。
“将我床头那个木盒取来。”她浅笑道,将纸笺妥帖置放在木盒中。
往后每三日她便能收到洛衡的信笺,有时是一句简明的交代,有时是一句暖心的嘱咐。
日积月累的,木盒里的纸笺竟也积攒了厚实的一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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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的秋落,庭苑中那株梨树也已凋谢。
肚子愈发大了起来,如今连走路都要扶着腰身了。时光在指尖飞快地流逝,想是她终日嗜睡,除了偶尔起身用食,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在睡觉中度过,故而这潋水宫外的景,是夏是冬,是晴是阴,她过的全然不知“今日有信吗?” 她抿了一口热茶,将木盒锁好。轻声问身边伺候的兜兜。
“胖胖一直守在殿外,今日想来也是没有。” 兜兜低声道。
“恩……”
不日便归?
这个不日一去便是两年。
从起初的每三日一信到后来的每三月一信,如今却是还要更久了吗?
也许如他往日信中所说,事务繁忙。
“我只知晓凡人产子十月怀胎即可,我如今这肚子却怀了两年不见动静。” 她淡淡开口。
“想来仙人分娩与凡人定是不同的,霜霜莫要担心,娘亲说过,若到生产时她会找几个有经验的老鱼精过来伺候您的。” 兜兜忙道。
“恩,替我谢谢你娘。我想睡会儿,你下去忙吧。”
“是。”
梨霜起身,抱着木盒,扶着腰,缓步上榻。
北殿中各处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珠子,琉璃珠,碧玉珠,白珍珠,夜光珠,总之品种各异,晶莹剔透,夺目珍贵。要是换了以前的她,想必此刻定会想尽法子弄个巨大的布兜将这些个宝贝统统收起,可如今她却是没了那个兴奋劲儿。也许自己只是个取稀喜罕的主儿,这珠子一多,反而不那么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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