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 (小白龟的猫)
- 类型:玄幻仙侠
- 作者:小白龟的猫
- 入库:04.09
苏致远用力一压,用脚一踩,死死踏住,啪啪两声按下机关,扣住箱子。
这两声催命符,吓得箱子里的苏平安又跌又撞,又哭又喊,声嘶力竭。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关我,别关我。我冷,我饿。求求你,我听话,我乖,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关我!”
任她哭的是花,踩着箱子的苏致远都心硬如铁。在脑子里把她的话来回过了一遍,翻一个白眼,他冷冷问道。
“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说实话!”
箱子里苏平安呜呜的哭着,含糊而又急躁的喊叫。
“不记得,真的不记得了。别关我,求求你放我出来吧,求求你。”
她絮絮叨叨的求饶,苏致远一边听着一边仔仔细细的审视她的回答,末了将信将疑的认为,她可能是真的不记得了。
现在不记得,可能将来就会记得。到时候她就又成了师傅,而他又成了小瘪三。
不行,他得趁着这会子把她吓住,制服,驯化,叫她一辈子不得翻身,再也做不成师傅。顶好是弄残了弄废了,大不了他养她一辈子。
心里怀着狠,他便一脚把箱子踢回床底,晾着不管。
苏平安在箱子里嗷嗷的哭,蹭蹭的蹿,折腾了也就五六分钟,就力竭气短,无以为继,只能在无尽的煎熬里簌簌发抖,苦撑活熬。
熬了她二十分钟,苏致远才把箱子又拖出来,伸腿踢了一脚,问道。
“说,我是谁?”
箱子里苏平安沉默不语,形同死尸。
苏致远在外面皱眉,心里怀疑她是在跟自己赌气使诈,但又怕她是真的哭晕过去饿死过去。
如此僵持了五分钟,箱子里才传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呻吟。
“我不知道……”
还活着呢。
他松一口气,心中愤愤,又踢了一脚。
“我是谁?说!”
苏平安又沉默了五分钟。
“你是……”
她是真想不出他是谁,可如果不回答,肯定是出不去。肚子饿,她脑子都空荡荡的,虽有半个奸诈狡猾的灵魂,但也想不出什么锦囊妙计脱身。
末了还是本能显灵,她犹犹豫豫的开口。
“你是……主人?!”
这是一个疑问句,表示她自己也是不确定的。
苏致远伸手一拍箱子,表示赞赏,又表示肯定。
“对,我是你的主人!”
苏平安在箱子里沉默。打死她也不相信这鬼话,但想做她主人的男人从来不是一个两个,箱子外面再多一个,也不算稀奇。
她的沉默让苏致远觉得自己主人的地位还不够牢固,便用力一拍箱子,喝道。
“叫一声听听!”
这一回苏平安很识相的立刻开口,细声细气,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主人!”
“大声点!”
“主人!!”
“再大声点!”
这一回,回答他的是一声很响亮的“咕噜”声。
苏致远噗的一声笑了,即得意又痛快。轻轻一拍箱子盖,他决定给苏平安一点胡萝卜,起身自顾自下楼去。
不过这样的好意并不需要告诉她,因为此刻他是主,她是奴。他有权利决定任何事,而她只有接受和等待的份,不需要事事都清楚明白。
苏平安蜷缩在箱子里,闭着眼忍耐。
在不用眼睛的情况下,她周身的感觉更加灵敏。苏致远是一团光芒四射的灵魂,只可惜这光毫无温暖可言,只让人觉得刺目心烦。这团光已经离开,下楼去。
再上来时,空气里多了一丝香甜温暖的气息,惹得她肚子里的钢刀铁嘴嗷嗷乱咬。她疼得浑身哆嗦,脑子里一团一团的黑,神志不清。
以至于连苏致远踢箱子问她话,她都听得模糊,无法回答。只能连哭带嚎的呜咽几声,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先答应了再说。
终于骗得对方打开了箱子,重见天日。
一杯带着热糖水凑到唇边,她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大口的吞咽,用牙死死咬着杯口,生怕被人夺走。
她气吞长河,一口气不带换的把一大杯糖水咽下。
肚子里有了一杯糖水垫底,她发昏发暗的脑子总算是显出一线清明,这才发现自己头发生疼,是被人拎着头发从箱子里拽起。
此刻,那个声称是她主人的男人又拽她的头发,让她仰起脸,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跟看骡马牲畜似的,看她满口的牙。
兴许是想数一数牙口,好看她成年了否。
苏平安张着嘴,仰着头,用嗓子眼发生,楚楚可怜的哀求。
“我还饿!”
喉咙眼随之蠕动,仿佛是另一张吃不饱的小嘴,生吞活咽。两排雪白的牙齿整整齐齐,恰似两排钢刀。
苏致远顿时觉得下腹一阵生疼,有一种在脖起时被人生生阉割的痛楚。
第161章 驯化 4
忍着下半身的痛 楚,苏致远心怀愤懑的把苏平安又给塞回了箱子里,一脚踢到床下。
他理智尚 存,知道此刻不是发情逞欲的时候。唯有降服驯化了她,才有自己长长久久的乐趣。
想着今时今日他能把师傅如此折腾,别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痛快。
在师傅手底下当徒弟,不是那么容易的。她虽不会打骂徒弟,但别有整治的法子。徒弟犯了错,时常是罚跪。还不是好跪,往地上摔两只瓷碗,直接跪在碎瓷片上。一跪就是一两个时辰。碰着寒冬腊月,酷暑烈日,那滋味就别提了。
在别的事上,师傅是很偏心的,唯独这罚跪,倒是一视同仁,对事不对人。那时节老六特别娇气,常常跪倒一半就晕过去。晕过去了便可以休息一会,但缓过一口气,还是要继续罚完。他瞧出巧劲,就也跟着装晕,但师傅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出他皮糙肉厚,乃是装的。于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平白多罚了一个时辰,差点把膝盖都给跪烂。就这一次,往后他就再不敢往师傅跟前作假。然而长大了,不再被罚跪了,他那颗下九流下三滥的脏心烂肺就又浮上来,三番五次的要在师傅跟前作怪作妖。仿佛是皮痒难耐,非得让她揭一揭。
如今想来,他不是皮痒,而是心痒。变着法的想要博她关注。可惜,师傅的满腹心肠都落在别处,独独对他好不关心。叫他有痒不能搔,成了痛楚。
如今,师傅落在了他的手里。他便捉摸着也得让她尝尝这其中的滋味。
他得悠着一点,零零碎碎的收拾她。
譬如首先,就是不让她吃饱。
苏致远像一个最吝啬的饲主,每天卡着量的给苏平安喂三杯糖水,而且不定时,只看他什么时候有兴致了,就给喂一杯。
其次,不让她舒服。
仍旧把她关在箱子里,只喂食的时候开一会,跟放风似的让她见见光,透透气。也只是见光透气,手脚还得捆着,让她活受。
再者,还要冻着她。
不给她厚实的衣物,照旧是那件半干的浴袍。经过一天一夜,浴袍总算是阴干了,但阴干比不得晒干,仍带着潮气,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样挺好,他就是要让她不舒服。她不舒服,他就舒服了。
如此饲养了两天,期间苏平安一直很配合,表现出种种的忍耐,十分的乖顺。
然而苏致远对此,是越来越不满意。
她听话,她乖顺。乍一瞧是好事,可往里头深究的话,就是别有用心。这说明师傅很识时务,且老谋深算,叫人不得不防。
他甚至怀疑她已经恢复记忆,此刻装疯卖傻伏低做小不过是卧薪尝胆。等有朝一日脱了牢笼,那便是算总账的时候。
且他细心观察发现,师傅的嗜好也没了。两天过去,她活的很不舒服,身受痛楚。为饥饿,为寒冷,独独不为烟瘾。
好似死了一遭,她就自动戒了瘾。
师傅的本事,他是晓得的。倘若让她恢复了本事,而他又没有什么可以牵制她的把柄,那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他既怕死,更怕死后还不得安宁不得解脱。便只好在活着的时候多下功夫,多费心机了。
师傅的嗜好,是万万不能戒除的。既然她此刻忘却了,那他也有义务再让她记得。
怀着叵测的心思,第三天喂食的时候,他给她准备了一杯糖水和一支吗啡。
把苏平安从箱子里翻出,他例行翻检了一下。
她浑身散发着一股霉味,但味道浮在表面,身体是出乎意料的干净。且只吃不拉,箱子里干干净净,并不令人讨厌。
依照惯例,翻检完了就该喂食。故而苏平安是很自动自发的张开嘴,摆出一副吃的姿势。
但苏致远这一回拿起的不是杯子,而是针筒。
苏平安愣了一下,看表情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看眼神却又是怕这东西。
苏致远并不在意她的感觉,只是用手摁住她的头,直接往脖子上给她扎了一针。
针尖刺进去的时候,她哆嗦了一下,随后就放松了。
打完了,他把针筒扔在床上,拿起糖水喂给她吃。
吃完一杯糖水,又让她在地毯上躺了五六分钟,便又推进箱子里关起,把箱子踢到床底下,他坐在床上,等着。
等了许久,床底下的箱子一动不动,这才满意的起身,离开。
床底的箱子里,苏平安正在经历一场全新的体验。
因为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伸不直,她的日子过的很是艰难。肚子里的稀糖水像是一条又细又韧的绳子,勒在脖子上,死不掉,活不了。饥饿,空虚,寒冷,以及箱子外那个凶险莫测的“主人”,是她全部的噩梦。她知道这一场噩梦必然有终结的时刻,但时间拖得越长,她身体里的烦躁就越多。内心的烦躁越多,兽性就会越强。可她总希望做人,哪怕是假装的也好。如果兽性太强,她真怕吓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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