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铁笼子里面放满了五颜六色的蛇,二三十条各种各样的蛇类,在里面纠结缠绕在一起,还不断地吐着血红的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最粗的那条,足足有她手臂那么粗。
看到这么多软体动物在蠕动,牙芽浑身发冷,感觉有什么东西也在自己身上爬似的很不舒服。以前她并不怕蛇,因为有金蚕蛊在,被咬一口屁事没有。而现在,金蚕蛊被拿走了,她手无寸铁,连衣服都没有。
她别过头,不去看那恐怖的场景。可笼子里“嘶嘶”的声音不断传进耳里,给人带来无限的恐惧感。
“屠夫审问了我,就是另一个外号叫医生的男人接手,他割掉了我的□,没有用麻醉,那滋味,啊,还真怀念。”他嘴里说得很轻松,眼中却是恨到了极点,“可惜你是个女人,要不然我也会把你的□割下来。”
他冲手下点点头,那三人立刻举起笼子,打开锁,依次把里面的蛇倒在了牙芽的身上。
冰凉的蛇重重地砸在她的身体上,随即掉在了她的脚下,不断纠缠。
牙芽此刻连呼吸都屏住了,冰凉的触感和恐怖的视觉效果,她已经快崩溃了!
她很想坚强,可泪水仍旧不争气地流下来,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控制住自己的抽噎。
三个笼子的蛇都堆积在她的脚下,一些蛇不断地攀附着她的脚裸、小腿往上爬,隐隐有爬到她的腰上的趋势。蛇身用力缠绕她的腿,就好似被人用力掐住一般,胀得难受。
“千万别动,我这里没有血清。”路易斯仿佛在观看马戏表演,有几条蛇爬到了他脚下,都被他用带着手套的手掌捉起来扔到了牙芽身上。
“没有咬?”克劳伦斯站了过来,摸着下巴细细端详,“你这招没用,除了让她害怕。我想金蚕蛊在她体内待久了,使她的身体受到一些影响,这些蛇恐怕不会咬她,只要她不主动攻击。”
“哼, 闭嘴!你在帮她吗?”路易斯扭过头一脸阴沉。
克劳伦斯耸耸肩,“怎么会,我只是怕她死了,说不定金蚕蛊也会死去,毕竟我还没有研究出金蚕蛊和主人的关系到底是不是共生关系。”
牙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会面临什么,眼前的就已经恐怖之极,就算这些蛇不会咬她,可被一群蛇缠住,这种滋味好似在油锅里煎一样难忍。
索性一了百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些压抑鸟,下章就灭了这些boss们!
☆、第62章 灿烂的烟火
她闭了眼睛,狠心抬起脚踩了下去,滑滑溜溜的触感,吓得她还是停滞了动作。那些蛇受到攻击,立刻躁动,扭动着身体吐出信子,猛地在她的腿肚子上咬了一口,立刻逃开。
痛!虽然这疼痛无法跟刀子割伤皮肤相比,可心里上的恐惧感远胜于生理的疼痛。
不到半分钟,麻木的感觉从小腿传来,她眼前已经开始晕眩。
“哼,想这么死了?太便宜你。”路易斯立即扭头看着克劳伦斯,“该你出手了。”
克劳伦斯无奈地叹口气,把有些萎靡的金蚕蛊放到了牙芽的肩膀上,“我刚从它的体内提取了一些液体,虽然有毒,可还是研究不透,为什么它可以下虫蛊,可以让人的体内钻出那么多虫子。
“最神奇的是传说中的情蛊,可以让人至死不渝地爱上一个毫无相关的男人。”克劳伦斯扶了扶眼镜,神色极为向往,“我会慢慢地研究它。”
金蚕蛊回到主人的身体上,立刻爬到了她的伤口处,帮助她解毒。
牙芽痛苦地哼了一声,想要阻止金蚕蛊的动作。
【活下去!不能轻言放弃!我一定会尽力抱住你的性命,我并不是什么都不会。】
“嗯……”牙芽闷哼一声,并没有开口回答。
看着牙芽腿上的黑色已经褪去,路易斯也不由惊叹金蚕蛊的神奇,“那继续吧。”
他取出一包最普通不过的牙签,一根根抽出来,“这是产自中国的牙签,一根根□□你的指甲里,这滋味一定很舒服。”
他狞笑着,揪住她苍白的手指,不费力地把并不尖锐的牙签生生嵌入了她的指甲缝!鲜血立刻浸出来,痛得她嘶吼着,却得不到解脱,这种痛直钻入心肺之中,竟比用烫红的刀子戳进肉里还要痛苦。
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不顾是精神上还是*上的,当初“星”的人用种种手段折磨路易斯,也是为了套出秘密,一旦他说了就会停止;而现在却不同,无论怎么样,他都会不停地折磨牙芽,又不肯杀她,直到他玩腻了这个报复的游戏为止。
“好了,把金蚕蛊放出来交给我吧。”克劳伦斯眼睁睁看着金蚕蛊钻进了她的身体里,却无可奈何。
“哼,做梦。”金蚕蛊再次从她的后面进入她的体内,她没有觉得异常难受,反倒是有种熟悉的亲切感。
“真是不乖。”他从外面的桌子上取来手术刀、镊子等,从容地说,“那我只好割开你的肚皮把金蚕蛊取出来。”
“卑鄙。”刀子还未接触到她的身体,牙芽就已经有些惧怕,如果真如他所说,自己恐怕就真的要死了。
身体再次传来异样的感觉,金蚕蛊自己从她身体里钻出来,爬到了克劳伦斯的头盔上,再次试图接近他的皮肤。
可惜,金蚕蛊的行为再次是徒劳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每日除了用各种不同的办法折磨她,偶尔也会命人带上牙芽和克劳伦斯博士转移到别的地方,似乎是要离开这个国度。
会不会是杜君泽他们来救她了?却被路易斯的人阻止?
“请问,我们要去哪儿?”牙芽执着地询问看着她的一个军人。
看守者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上去青涩单纯,每次牙芽跟他搭话,他都会回复一两句。平日牙芽的吃喝拉撒也都在他监视之下,起初牙芽还觉得煎熬难以忍受,两天之后经历生不如死的折磨,她已经习惯了。
“抱歉,长官下令,不能告诉你。”
“这几天是不是有人袭击你们?这个也不能告诉我吗?”
“嗯……可以,是国际上的灰人组织偷袭我们,不过都被长官指挥得当的反击击退。”
“他们有伤亡吗?你知不知道跟我一同被俘的大个子男人在哪儿?”牙芽无数次问过路易斯大块头的下落,可他出了冷笑并不回答。
“那个男人,经受不住刑罚,死了,就在昨天。偷袭者有伤亡,死的是个高个子男人。”
一定是杜君泽他们来过,她却又不希望是他们。这个小兵说有伤亡人员,会是谁?千万不要是杜君泽,可其他人也是她的队友,她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再出什么事!
突然屋门打开,克劳伦斯盯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冲进来,“它快死了?是不是它离开你这个主人就会死?是不是你对它做了什么禁制?为什么我不能陈成功!我已经得到金蚕蛊,为什么不能成功!”
成功?牙芽不明白他发什么神经,看到他手中攥着的透明玻璃盒子里还算完好无损的肥虫子,稍微放下心来。
“你想从金蚕蛊身上得到什么?”
“长寿的秘诀。”
“痴人做梦,金蚕蛊没有这个功能。”
“不,你空守着宝山却不知道它的用处,真可惜。给我一年半载,我一定能从金蚕蛊的蛊里提取出我想得到的东西。”金蚕蛊瘦了好多,他悻悻的把金蚕蛊从里面取出来,放到了牙芽的身体上。
果真,金蚕蛊就好似干涸的鱼得到水似的,爬进了她的身体里。
【好恐怖,我差点被这家伙解剖掉。】
“如果不是金蚕蛊需要跟你这个主人在一起才能生存,我早就带着它回到我的实验室里,这里设备太差,还要每天防备那些人抢人。哎。”他重重叹口气,坐到一旁发愣。
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神色匆匆。
路易斯·金站到浑身伤疤和血痂的牙芽面前,冷哼一声,“带上她,走,回到美国,以后就不必再担心那些野狗跑来咬人。”
“又是星的残党来找事吗?他们还真讲义气。”克劳伦斯对于这有些无奈,“好吧,我们赶快回去,我还想着早日研究到手的宝贝呢。”
是他们来救自己!牙芽有些激动,黯淡的目光燃起了希望。
“哼,别痴心妄想,有军队的重重保护,他们那几条野狗怎么可能从我手中救出人。”路易斯猛地抬起手扇了她一巴掌。
牙芽无力反抗,头被打得偏向一边,本就虚弱,这下更是头晕眼花。她却笑了,顾不得脸痛,越笑越开心,“痴心妄想?那你这么急急忙忙带人回去做什么?还不是怕我被他们救走么?那天我听到了枪声,你们的人死了不少吧,哈哈哈。”
“闭嘴,惹怒我没有好处。”路易斯让那个小兵拿了件军装,扔到牙芽脚下。
她身上的束缚,第一次被解开,手腕处因为她前几日的挣扎受了伤已经发炎化脓。
可无暇顾及这些了,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羞耻心令她立刻套上了不合身的衣服。
“带她走。”路易斯叮嘱一番头前走,“别想耍花样,即便你的蛊制服了其他人,只要我们穿着防护服,你就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