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你可知太子遇刺啊?”
“臣……臣下午刚知。”这倒是实话,他确实是过了中午才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人不但没杀成柳府小姐,还被抓了不说,更要命的是居然差点要了太子的命。
“那你还有何话要说,这刺杀太子的罪足够要了你的狗命了。”
“微臣知罪,但微臣着实不知臣的人会去杀太子,臣冤枉啊,还请圣上明查。”
“呵,好一句冤枉!好,好,好,且不说今日之事,那这些杜卿你又如何解释呢?哼!”说着便把那一叠纸甩到了杜尚名身上。杜尚名被这突如其然的变故惊了一下,而此刻皇帝的怒气更是让他充满了不安感。他急急地抓起了一张纸看了一下,这一看当着令他险些晕过去,他似乎是不相信这一切般,又跪爬向前几步捡了几张纸来看,终于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头上冒出的汗也越来越多,而令他想不通的是自己这些年来干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是相当小心的,现在怎会被记录的如此详细的出现在皇帝面前呢?
“皇上,皇上,您听我解释,这…..这都不是真的,一定是有人要诬陷臣,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我说杜大人,这证据就摆在眼前,你这么说难道是想说父皇轻信小人,故意冤枉你,是个昏君了。”这时萧亦轩站在一侧悠悠的说道。一顶帽子直接扣在了杜尚名的头上。
“不,不,不,臣不敢,不敢,只是,皇上…..”
“好了,你觉得冤枉,那你倒给朕解释解释,这一件件的哪里冤枉你了。”
“皇上,恕臣斗胆,就说这白水村一案,这上面写着说是臣令下属屠村,且占据了白水村新发现的金矿,可这除了几个矿工作证说是这金矿是朝廷大官私有的便再也没有了其他实质性的证据,且不说他们的话是真是假,即便是真,这朝廷大官也并不一定就是微臣啊。叫臣如何能服?”
“……”
“那就让我来给你你口口声声要的证据,如何?”这时龙箬黎从殿外走进,那样的具有气势。
“你是如何能进的这皇宫?”皇帝看向门口那女子,那般风华绝代,气势凌人,真不似一个三品官员的女儿,那样的气势便是他的公主也不是个个都有的,可惜了这一个太子妃啊。
“回皇上,臣女斗胆,用了太子赠与小女的令牌。”龙箬黎这口中的说辞自是假的,但用太子的令牌倒是不假,可这令牌可不是太子给的,而是她偷偷拿走的。
“哦,原是如此,那你现在说你有证据是何意思?”
“回皇上,臣女有人证,可证明杜大人两年前确实下令屠杀白水村全村一事。”
“哦!有人证?这人证现在何处?”
“回皇上,她就在殿外等待召见。”
“传。”
不一会儿,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着素纱白衣,头戴白花木?,脸庞清秀,气质脱俗的女子。
“民女白梦歌参见皇上。”不错,走进来的那人正是几天前的宜春院头牌花魁梦歌,只见她跪下身,不卑不亢道。
“是你?杜尚名在看到梦歌时,暗一吃惊,低低道了声。”
“下面所跪之人和白水村案有何关联,如何作证?”
“回皇上,民女梦歌乃是白水村村长之女。”
一句话令皇帝坐直了身体,细细的开始打量着那女子,而杜尚名却犹如晴天霹雳般惊在了原地。
“你先起来说话。”
“谢皇上,小女本是白水村村长之女,民女父亲一直奉公守法,带领村民开采矿石。两年前,父亲与几个村民偶然开采出金子,经过确认,那是一座金矿,父亲当时便上报了当地上属县衙,而县衙也马上派了人前来确认。两日后,我们村等来了朝廷的大员杜宰相,原本以为他是来为这金矿办理的事而来,可他确私下要求我父亲助他私占金矿,我父虽为矿工,可也曾读过几年书,更是知法守法,誓死不从,那杜大人便气愤的走了。当晚,便有上百士兵进了我白水村屠杀村民。民女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皇上为我白水村上百村民做主。”说着便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向皇上磕头道。
“不,不,不,皇上,您别相信她,她本是宜春院的花魁,怎会是白水村的人呢?皇上…….”
“那晚既是屠村,你又何以幸免,还有你又是不是宜春院花魁?”
“回皇上,民女现在确实是宜春院的花魁,但小女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慢慢听民女道来。那日,杜大人气愤的走后,我父便知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就解决,自知自己难过此关,随后便亲自手书血书交于民女,并将民女即刻送往邻县亲戚家。因此民女有幸躲过了一劫,而第二天,臣女就听到了白水村被屠村的噩耗,这也是超出我父想象的,原本我父只以为会死民女一家,不想死的确是全村的人,连那些小孩都不曾幸免。皇上,这便是当日我父亲自写的血书,还请皇上过目。”说着她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白布,而那上面也确实是鲜红的字。
有一太监接过她手中的布,递给了皇上。皇上看后眉头紧皱着,有着愤怒也有着一丝哀伤。
“你先请起,你既是村长之女,有幸逃脱后大可在你亲戚家生活,又怎会沦落风尘了呢?”皇帝看着下面那清丽的女子,疑惑道。
第二十一章 宰相被罢
听罢,白梦歌起身,声音平淡道:“回皇上,民女虽为女子,但也识得几字,知道些道理,民女全村死得如此冤枉,民女怎可偷安度日。”此话说的虽平静,但是谁也无法体会这女子曾经经历的是怎样的伤痛。
“当初,民女在邻村仅停留了一日,之后便独自前往县衙告状。那县令原是我父亲的好友,听得我的讲述和看了我父的亲笔血书后,当即便写了奏折要上报朝廷。可谁曾想,奏折还未送出府衙,便有一队禁卫军冲入,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县令抓走,而且抄了他的家。当时民女也被误认为是县令府上之人一同被关入大牢。两日后,县令以私藏官银罪被斩首。民女原以为此次在劫难逃,但幸运的是,除了县令一家,府上其余的人均被判流放。在流放途中,民女曾不止一次尝试逃跑,但都失败了。直至最后一次,民女在逃跑途中幸得一少侠所救,才得以逃出。从那之后,民女便跟着那少侠一路来到都城,途中的两个月,民女也向少侠学习了一些防身的功夫。原以为我的报仇会被搁置,因为我原想学武后亲自杀了杜尚名。但在一次姻缘巧合下,民女亲眼看见杜尚名进了宜春院,从那之后,民女便时常出现在宜春院附近观察。终于民女发现杜尚名每个月必定会去宜春院五次,且每次呆的时间都很长。因此民女想方设法的混进了宜春院。当然,这时我也与那少侠断了联系,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进了宜春院。”说到这里,白梦歌的声音明显有了哽咽,眼中也泛着点点泪光。抹了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但事情比我想象的难。原先民女也不想出卖自己的*,仅是在宜春院当一名艺妓。由于民女长得还可以,曲也弹的不错,还是很受欢迎的。但不久我便知道了作为一个艺妓,我是很难接近杜尚名的。哪怕是我亲眼看着他从我面前经过也没有机会杀了他。后来,我发现除了妈妈,最有可能接近杜尚名的便是花魁,百花。所以我又一次找到了妈妈,跟他提出了我要当花魁的想法,但是出乎我意外的是,妈妈当时变一口拒绝了,说仅凭一张脸是当不了花魁的,我差的还很远。我当时很失望也很无助。在复仇心的驱使下,我终于做了这辈子我最愧疚的一件事,那就是杀了百花。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但我并不后悔。百花死后,妈妈没办法,终于勉强答应了我的要求。那段时间,妈妈明里暗里的试探了我很多次,但我一直以来都小心应对着。她终究是怀疑百花的死与我有关的,但又找不到任何证据。在三天后,她把我带到了后院的另一座院子里,在那里我看到了另外十个女子。她们就是现在的十大金钗。而也是在这一个院子里,我们不分昼夜的在学习妈妈要我们学的东西。半年后,我们终于有了第一次出场的机会,那一晚我充满了期待,也做足了准备。因为妈妈告诉我们今晚会来很多常客和大官,我原以为杜尚名也会出现,但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我想象的那般顺利。那晚他始终没有来,而我也在无尽的失望中失去了我的初夜。原本我想反抗,但我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不想引起怀疑。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我偷偷的练着功夫,也随着过得日子越来越长,我在那些男人们之间也应付的越来越游刃有余。在那段日子里,事情发展的远没有我想的那般顺利,杜尚名每次来都只见了妈妈,我一直很奇怪,但也找不出原因。当我快绝望时,事情终于有了转机。那次我终于被叫去了杜尚名待的那房间,但令我失望的是,一整晚他都只与我下棋,而且身边始终有着侍卫。第一次的正式见面我就这样失去了机会。后来直到宜春院被毁我都没再有机会单独见他。”白梦歌此时已不再那般淡然,她的眼中有了一股浓浓的恨意和一种深深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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