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天子之居,各行各业顶尖之所在。
一到晚上更是热闹非凡,要论最繁盛的地方莫过于“百花深处”,在这其中有一处灯火阑珊小楼名曰倚醉,取醉卧温柔乡之意。
顾名思义,此乃男人休闲娱乐、醉生梦死之地。说这倚醉楼乃百花仙子旅居之地“此生不得见花仙,便为男人亦枉然”今夜正是花仙登台献艺之日,我这个花妖不去拜会拜会岂不是不敬。
华灯初上,倚醉楼里已经是人满为患,临近舞池的位置早在三天前就被人定了下来。倒是三楼的至尊包间还有一个空的,当即就被我定了下来。所谓至尊,不仅是说它的位置优越,一览全局;更说的是它的价格,我虽然对于金钱物价之类的没有什么概念,却也知道它高的有些离谱。
高就高吧,本宫主的师兄可是宁侯二公子兼官任水部郎中,有权有钱。我若是现在不帮他挥霍点儿等他新婚妻子缓过甜蜜劲儿开始掌管后院儿大权,那时候我再想沾点儿便宜可就难了。
倚醉楼的服务十分到位,房间里已经提前点好了熏香摆上了酒菜,卧靠在坐榻上,一面自斟自酌一面透过窗户观察世间百态,贪、嗔、欲,世间七苦这里占了三样,怪不得人家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敲门声响起,以为是进来送酒的小二便道了声进,探进来的却是一张有些脸熟的面孔。
眯了眯眼,挑眉无声问询。
“在下风扶远。这位兄台十分抱歉,倚醉楼的位子都已经坐满就你这里还有空余,在下想问一下兄台介不介意拼桌。”
“风城少主?”
“客气了,正是在下。”说着,风扶远已经挤进来自发寻了位子,并动手为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请了。”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遇到几个二货,本宫主自然犯不着跟这厮计较。拈了几粒花生米往嘴里丢着,眼睛瞅着下面等着好戏开场。
“敢问兄台是哪路英雄,如何称呼?”
说实话,被这样一张花枝招展的脸以如此真挚的眼神盯着,一般人很难抵挡的了,在下虽不是红尘中人,可也没到超凡脱俗的地步,自然不能免俗,好在比寻常人多了几分淡定。
“好说,在下花……池,不过是跑江湖的泛泛之辈,风少堡主自是不必费心记忆。”
风扶远用他那双桃花眼毫不避讳的将对面的年轻人从头到尾扫了一遍,视线又在装修奢华的室内转了几转,嘴角微微上扬,对于她的说辞不可置否。
仰着脑袋往嘴里倒酒,大大方方任其欣赏,若是连他这等凡夫俗子都能看破我的伪装,那本宫主也用不着在这污浊的世间混迹了。
在这两两沉默的空当,大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短暂的沉寂之后便是更大的喧嚣。
懒懒支起身子,再看另一端的风扶远果然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男人啊!
摸着下巴,要不改明儿等本宫主闲来无事也充几天花魁玩玩儿。
一束亮光划破黑暗直直打在舞台中央,映照出一张往下掉粉的老脸。本宫主无坚不摧的小心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一个没忍住嘴里的二锅头尽数喷了出来。
“额…抱歉。”
风扶远抹了一把脸:“无碍,也怪这老?长得的确有些……夸张。花兄弟受惊了,不过这倚醉楼的姑娘却是真真不错的。”
长相堪称惊悚的老?扭着腰走到舞台中央,撑着嗓子:“各位客观久等了,今天是我们花仙姑娘的出台的日子,咱们还是老规矩……”
“行了李妈妈,你那点儿破规矩就连老子的脚趾头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赶快让花仙姑娘出来,咱们要见花仙姑娘。”
“花仙姑娘,花仙姑娘……”一片欢腾。
话还未说完,下面已经闹腾起来,老?顶着一张菊花脸红袖一甩:“仙子下凡。”
☆、09 原是故人
话还未说完,下面已经闹腾起来,老?顶着一张菊花脸红袖一扬:“仙子下凡。”
一股淡淡的香气萦绕鼻端,本宫主不禁眉目一挑:未见其人先闻其香,这位“花仙”倒是很会为自己造势。
眼前香影一闪,“花仙”一袭白纱罩粉似一只春蝶翩然而落,她身姿妙曼体态婀娜,只是曲线就不禁令人浮想联翩。白纱罩面,那纱极轻极薄,似有若无,平添几分飘渺之意。她的眼睛长得极美,不知道是不是妆容的原因,眼角些微上挑,似清冷又似风情,美目流转间却带着几分迷茫与忧愁。她足尖轻点,长袖善舞,瞬间掌握整个舞台。
她舞的极美,我却没有兴致再看下去,却也没有将位子让给伸长脖子往的风扶远。
为自己倒了杯清茶,倚在坐榻上慢慢品着。眯着眼睛,手指跟着音乐打着拍子,脑中出现不自觉出现霾山顶上翩然起舞的情景。
一舞终了,满堂喝彩。
看着那些人脸上毫不掩饰的贪婪*,本宫主满目皆是讥讽,这些蠢货又怎能体会落桃舞的妙处。
一声“竞价开始”将众人的思绪拉回现实,在这里,就算真的是仙子也会被贴上待价而沽的标签。
底价一百两白银,随着金额的不断增加,场上的叫价渐渐集中在两个声音上,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油腻的暴发户和一个满头百花,双目浑浊的老家伙。
“如此美人,若是真被那二人得了,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对面传来一声愤慨,倒是真心觉得可惜。
凉凉的睨了他一眼:“那你还不出手?”
他笑得高深莫测:“还不到时候,关键人物总是最后出场。倒是花兄你,既来此风月之地,缘何面对如此佳人倒显得兴致缺缺?”
“你懂什么?女人分为三种,一种用来过日子,一种用来回味,最后一种是用来遐想,就是俗称的梦中情人,花仙姑娘就属于后者,只可远观儿不可亵玩。”
他拍了拍手:“精辟,枉风某自诩见惯风月却不如花兄见解独到。看来,今日注定是要有一场好戏了。”
“五百两,黄金。”
正当这时,一道阴沉喑哑的声音从隔壁传出,基本秒杀全场。
用足以买下十间青楼的价钱换得一夜风流,这份气魄与豪迈,基本告别正常人。
风扶远回我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我知道他的意思,堂堂风家堡又怎会连区区五百两黄金都拿不出,只不过风老堡主是出了名的治家严谨,若是他今晚敢为红颜一掷千金,明日被扫地出门也是十有*的事。
上天给我一个成为英雄的机会,我抓住了,清清嗓子;
“黄金,五百零一两。”
我听见人忍笑的声音,也听见下面的议论纷纷,那又如何,哪怕只高出一两,我的叫价全场最高,这是不争的事实。
隔壁房间沉默了半晌:“六百两。”
“六百零一两。”
……
“一千两。”
“一千零一两。”
“咣”我似乎有人掀桌子的声音。
怒其不争的摇摇头,定力这么差,怎么跟本宫主斗啊。
门被拍的震天响:“哪里来的小子,敢在这里放肆,知道你得罪的是何许人,还不速速磕头请罪。”
与对面的风扶远对视一眼,忍不住嗤笑出声。是了,行走江湖总还少不了就是这些仗势欺人的恶狗。好啊,今个儿全被本宫主碰上了。
拉开门便看到凶神恶煞的两个大汉,瞧那身板的确是练家子。两人挥着大刀一左一右堵在门口,气势堂堂,看样子不会善罢甘休。
“先生?”
似曾相识的一道声音。
额……
我看着他拨开人群走了进来,清清楚楚他眼里看到压抑的调笑和戏谑,顿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前两天才拒绝了人家的美人,今日便在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遇到,还为了一个女人差点儿打起来。
站起身,若无其事的拍拍袖口的皱褶,脸上却是一丝尴尬也没有。
“原来是何公子,好巧。”
何铭点点头,一脸我懂你的表情,笑的尤为令人不爽:
“我还以为先生已经超脱红尘,原来是那些凡夫俗子入不了先生的眼。即是先生看中的人,我又岂能夺人所爱。这样,先生今日所有开销都由何某承担。”
有人请客,会拒绝的是傻瓜。
“多谢。”
何铭那个废物大笑着离开,留下了厚厚一叠银票,我看着它们,之前的不快很快一扫而空。
“看不出花兄弟还认识如此豪爽的人物?”
我垂首一心一意数银票,头也不抬:“臭味相投而已。”
“‘何’可是本朝的国姓,却不知刚刚是哪位皇亲国戚?”
我抬头,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指着站在台上的粉衣女子:“她姓花,我也姓花,难不成我们之间还有别的关系?”
许是见我真的恼了,风扶远赶忙道歉。
本宫主大人不记小人过,甩甩手里的银票:“今天我请客,算是陪你这身衣服。”
我在众人或艳羡或猥琐的目光下,牵着美人进到房间。关上门的一刹那,一具软香的身体拜倒脚边。
“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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