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和蓝绡脸红耳赤的看了看胡丽,两个人逃也似的跑开了。胡丽心情大好,瞅着门缝看了两眼,又在门口转了转,确定没有人再来打扰,这才心安理得的往大殿内晃了过去。
一口茶的功夫,里面的局势已经大变,一群人围着银夜推杯换盏,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想想自己亲口说过的那句话,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才刚走过去,塔罗便搂着她的肩把她拉到远远的地方坐了下来,笑容可掬的说道:“像今儿这样的好日子,你以为狐王会那么顺溜溜的度过吗?大伙儿不会让长老真的喝醉,但狐王却躲不过一醉。小丫头,你还是好生坐在这儿陪我喝几杯吧,等他们闹够了,我再派人送你们回宫。”
胡丽撅着嘴看了看银夜脸颊上浅浅的红晕,不声不响的坐了下来,俯身趴在桌子上,如碎星般的眸子不停的眨啊眨的。她不担心银夜会喝醉,也不想破坏他们的兴致,她只是担心他们喝多了胡搅蛮缠。万一哪个头脑不清醒的想去闹洞房,那就麻烦了!
也好,她就坐在这里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也算尽了对妈妈的孝心了。想到这里,胡丽不禁咧着嘴笑了起来。
塔罗无意间瞟到胡丽自怡自乐的笑脸,持着酒壶的手微微颤了颤,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翘起的红唇上。顺着娇艳欲滴的红唇,看着她如珠玉般挺翘的鼻梁和凝脂般的脸颊,长长的翦水浓睫如一排密扇投在她清澈的眼眸下,随着她不时的轻笑,睫毛不住的轻颤着,让他的心也止不住的一阵阵悸动。
抬眼见塔罗怔怔的盯着自己,胡丽莞尔一笑,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酒壶,柔柔的说道:“你的灵力才刚刚恢复,别喝那么多酒,会伤身子的!”
塔罗心口轻轻一颤,伸手握住胡丽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抚着胸口低喃的说道:“小胡丽,我该怎么说呢?我其实想说,我想说的是……。”
“塔罗,你喝多了!”看着塔罗迷离的眸子里隐藏着火一般的炙热,胡丽轻轻拍了拍塔罗的手,站起身倒了一杯热水,浅笑道:“来,喝杯热水散散酒劲。”
塔罗缓缓站起身,目光紧紧盯着胡丽温莞的笑脸,喉间一紧,他喃喃的说道:“小胡丽,我、我能抱抱你吗?”
胡丽温柔的直视着塔罗纠结而又凌乱的眸子,上前一步伸手抱住塔罗的腰身,无声的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热烈的心跳,感受着他浓浓的情意。
塔罗欣喜若狂,颤抖着伸出双手搂住她柔软的腰肢,贪婪的汲取着她发间的清香。这一刻,他的心在飞扬,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喜悦冲击着他的大脑,那么真实的幸福,那么深切的感动。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轻抚着胡丽的后背,像捧着一块至宝,温柔到令他的呼吸也逐渐平缓了下来。
292过火了
直到胡丽的手缓缓从塔罗的腰间垂了下来,他才失笑的轻轻扳过她的身子,抱着她走到偏殿,小心的放在床上。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烟儿也跟了过来,默默的打来温水帮胡丽擦脸。
“好好照顾王后,我去看看狐王!”塔罗深深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胡丽,恋恋不舍的出了偏殿。
银夜果然不负众望,喝了个大醉。向来冷静决绝的他一改往日的冷敛,连饮数杯。至始至终他都保持着温莞灿烂的笑脸,眉眼里尽是无边的春色。当最后一杯酒下肚,而银夜手中的酒杯再也无法握住时,他终于趴在桌子上,迷离的星目还在人群中搜寻,嘴里不住的喃喃道:“小胡丽,小胡丽……。”
“狐王醉了,银火,送狐王回宫吧。司空昱,小胡丽在偏殿睡着了,你也把她送回去吧。南宫杰,北归,你们二位护送他们回去吧。大家记着,晚上务必好好照顾他们,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塔罗沉静的吩咐道。
银火点点头,和唐紫衣一左一右扶着银夜往殿外走去。司空昱走进偏殿把胡丽抱了出来,蹙着眉说道:“要不要用软轿把王后抬回去?”
烟儿撇撇嘴说道:“王后不喜乘坐软轿……。”
司空昱不安的看了塔罗一眼,又瞅了瞅南宫杰,两人一致点头。无奈,司空昱只得抱着胡丽跟了上去。
到了金圣宫,看了看醉得人事不醒的银夜,南宫杰皱着浓眉说道:“银火,带狐王去药池泡一泡,待他稍稍清醒一点再送他回房,省得小胡丽跟着受罪!”
银火和烟儿深有同感,几个人扶着银夜去了药池,烟儿麻利的把胡丽上上下下收拾了一番,这才帮她盖好被子。
看到银夜穿着洁净的里衫步履不稳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南宫杰夸张的笑了起来:“这就醒了?狐王不愧是狐王。醉成这样还能这么快就醒来,果真厉害呀!时辰也不早了,小胡丽怕是累坏了,二位早点歇息,臣等告退了!”
银夜坐在床头,笑而不语的挥了挥手,直到众人都退了出去,他才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沐浴后的银夜身上带着浓浓的热浪和清新的药香,胡丽贪恋的吸了吸鼻子,一条玉臂像蛇一般的勾了过来。横在银夜的胸前。半截雪白的长腿也风情万种的勾住了他的腰身。透过薄薄的亮光。胡丽胸前傲人的曲线深深的刺激着银夜的大脑,那一团柔软紧紧贴着他的胳膊。仔细一看,银夜差点没吼出声来,他的小胡丽居然又没穿裹胸!
是的。胡丽自从怀孕以后,坚决不肯再穿紧绷绷的裹胸,一来怕影响给孩子哺乳,二来怕影响上半身的正常发育。明知道银夜每次都被她撩拨得心痒难耐,可她就是不愿意穿。银夜对她的这一举动是又爱又恨。
不自觉的,他的一双大手便探进了胡丽的亵衣,眸色也变得荡漾起来,呼吸不断的加重。
迷迷糊糊的胡丽只觉得身上有一团温暖的火焰在包围着她,又舒服又贴心。本能的配合着银夜的动作,小嘴里逸出了一连串细碎的嘤咛……。
在酒劲的驱使下,银夜哪里还有一丝半点的定力,加上胡丽一阵阵无意识的娇喘和细语呢喃,两个人都忘了形。任由体内原始的冲动席卷而来,满室的旖旎春光掩盖了所有的思绪。
胡丽在一阵阵隐隐的钝痛中醒来,天色已经微微泛白,薄纱笼罩下的夜明珠泛着柔和的华光。动了动像被辗过一般酸痛的双腿,胡丽视线落在银夜精裸的上身。心惊之余,迅速掀开被子一看,晕,她怎么也没穿衣服!
胡丽单手扶额,努力回放着昨晚的缠绵。该死的,到底谁诱惑了谁啊!
又一阵钝钝的疼痛让胡丽不自觉的绷紧了神经,脑海里闪过一个恐怖的念头:孩子!
“啊……我的孩子……!”胡丽凄厉的惨叫声把银夜从熟睡中惊醒,他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弹开床头夜明珠上的薄纱,室内瞬间一片灼灼的华光。
“小胡丽,你怎么了?”银夜迷离的眸光中闪过一丝茫然,他的视线在胡丽裸露的身上扫过,脸色一变,伸手把她搂在怀中焦虑的问道:“小胡丽,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胡丽脸色惨白,她紧紧抓住银夜的手,焦急的说道:“银夜,我的肚子好难受,一阵阵的疼,我担心我们的孩子……孩子……!”
银夜下意识的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是胡丽白净的大腿根部一抹已经干涸的暗红。他的心猛的一颤,双手紧紧把胡丽搂在怀中,床单上点点刺目的暗红让他的心瞬间跌进了一片寒潭。
“小胡丽,别怕,别怕,我马上宣南宫进殿,你撑着点,撑着点!”他双手颤抖着为胡丽穿好衣服,又胡乱穿上自己的衣衫,抱着胡丽厉声喊道:“来人,来人啦,宣南宫杰,快宣南宫杰进殿!”
几乎是同一时间,外面传来了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司空昱在门外焦灼的喊道:“狐王,怎么回事,王后怎么了?”
“小胡丽肚子不舒服,司空昱,快去传南宫杰!”银夜颤声喊道。
“臣、臣即刻就去!”说话间,司空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很快,烟儿和银火都跑了过来,焦急的站在门口张望。
南宫杰拎着药箱,衣衫不整的跑了过来,身后紧跟着司空昱。
“出什么事了?小胡丽怎么了?”南宫杰扔下药箱,上前握住胡丽的手腕,探了探她的脉象,神色凝重的从药箱中拿出几粒丹药喂进胡丽的口中,柔声问道:“小胡丽,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胡丽脸色惨白的望着南宫杰,紧紧抓着银夜的手带着哭腔说道:“我的肚子痛,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来动去。南宫,我好怕,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会不会有事?”
南宫杰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温和的笑道:“别担心,宝宝的脉象还很平稳。除了肚子痛,还有没有其他的症状?”
一旁的银夜沉着脸凝重的说道:“昨晚过火了,她、她……出血了!”
“什么?”银夜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南宫杰的脸色瞬间一片青白。他一把掀开胡丽身上的被子,仔细的看了看床单上的点点暗红,颤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