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苏牧从袖子里拿出一瓶白色瓶子,倒出几粒白色药丸送入舒淑的口中,见她吃掉才说道,“来不及了,去给我找个房间。”
“我知道四楼有个地方可以。”忽然有个人插话道,众人朝着那声音一瞧,竟然是一脸担忧的谢冉。
这时候就大家都不废话,等进了谢冉的说的房间,上官道长放了一个结界,把舒淑放在床上,仔细的查看伤口,好一会儿……,上官苏牧脸色不郁的走了出来。
上官苏牧看着几个焦急的面孔,最后把目光定格在蔚薄辰身上,“魔气已经侵入到五脏六腑,丹田满是魔气。”
蔚薄辰捏紧了拳头说道,“有什么办法,只要能救舒淑,让我干什么都愿意。”
上官苏牧露出几分为悲怜的神色,“一命抵一命。”
现场死一样的安静,蔚薄辰却毫不犹豫的笑了笑,“我来,道长告诉我怎么办就好。”
上官苏牧动容的点头,“你先跟我进去。”
就在这时候,一直跟过来的谢嫣忽然就拽着蔚薄辰的手,她带着恐慌的表情,“儿子,你要干什么?”
蔚薄辰,“救舒淑。”
“你没听见刚才道长说一命抵一命?你不要命了?”谢嫣的语气相当的慌乱。
“知道。”蔚薄辰回头看了眼谢嫣,带着抱歉的语调说道,“妈,我对不起你,今后不能孝顺你了。”
“不……不!”谢嫣死命的拽着蔚薄辰的手就好像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儿子,你听我说,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没有,如果有,上官道长又何必这样。”蔚薄辰斩钉截铁的说道。
“儿子,你有必要为了那个女人……,我不许你去!”谢嫣毅然的拦在了蔚薄辰的前面。
蔚薄辰怒道,“妈!”
“我应该也可以吧?”忽然间,一直没有说话的谢冉插嘴道,说道这里见众人都朝着自己看过来,毅然的说道,“让我替蔚薄辰去。”
谢嫣简直快疯了,一会儿是自己的亲儿子,一会儿是自己的亲弟弟,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什么时候他们可以为了她这么的不顾生死,她忍不住喊道,“你们两个都不许去!”
“姐,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谢冉冷静的说道。
“你们两个都疯了!一命抵一命,那是去死!不是去玩!”谢嫣倔强的摇着头。
“妈,我就问你,要是躺在里面的是爸爸,你管不管?”蔚薄辰忍不住说道。
“她怎么能和你爸爸相比?”
蔚薄辰眼神肃穆,“妈,在我眼里,舒淑就是那么重要,你要是在这么拦着下去,万一舒淑出个什么意外,你一辈子也别想见到我了。”蔚薄辰说道这停顿了下,决然的说道,“你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道长,我们走吧。”
谢嫣颓然的坐在地上,看起来伤心至极。
“等等。”谢冉拦住去路,“我说我去。”
蔚薄辰哼了一声,“凭什么。”
谢冉,“……不凭什么,我不能看着你死。”
“不需要!”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都吊儿郎当的蔚蓝玩笑一般的说道,“你们别争了,我才合适。”
“你?”
“你?”
蔚蓝露出自以为最潇洒的笑容,“怎么,你们就行,我怎么不行了?”
蔚薄辰愤怒的说道,“这时候你还开玩笑。”
蔚蓝的表情立即变得严肃,他拔掉鼻孔内的纸巾,没有阻挡,鼻血又一点点的流了出来,他淡淡的说道,“也让我为她做点什么吧。”
蔚薄辰,“……”
屋内忽然又安静了下来,谢嫣眼睛却亮晶晶的,“让他去!”
蔚薄辰怒道,“妈!”
这时候,上官苏牧无奈插嘴道,“不要争了,这件事蔚薄辰最合适。”
三天后,玉梅山。
一个女子穿着白色袍子,迎风站在路口,身旁穿着月白色的道袍的道士忍不住问道,“你确定要去?那琼山派可不是闹着玩的,特别是杨玄奕那个人,号称冷面阎王,真是水火不浸,铁石心肠,当初他师父受伤,都没有能让他拿出一滴的……,一不小心暴露你的本意就会被诛杀掉。”
舒淑毅然的点头,“薄辰还躺在水晶棺里,我一定会弄到的。”
上官苏牧叹了一口气,一派温婉的说道,“如果是别的东西,我这里倒还能想办法弄到,可惜……”
舒淑转过头,看着上官苏牧笑道,“道长,您已经尽力了。”
上官苏牧轻轻的拍了拍舒淑的肩膀,温声道,“速去速回,路上小心……,实在不行就不要勉强了,回来再想办法。”
舒淑却摇头,“没有办法了,只有这条路,道长,我走了。”
看着舒淑踏着飞剑,摇摇晃晃的在半空中飞行,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上官苏牧的眉头没有舒展开过,喃喃自语道,“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凡尘的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本来想写一段两个人离别的伤感场景,忽然觉得挺矫情的,情深不寿,有时候没有写出来更好,打死我也不会承认,不想写哭哭啼啼的场景,又不是诀别神马的,噢噢噢噢,下章预告,女主去征服冷面鬼畜新帅哥去了,薄辰兄,你就老实的躺几天吧。
☆、49
看着天边晚霞,舒淑收了飞剑站到草地上,琼山派离玉梅山有一天的路程,其实坐飞机不过几个小时而已,但是那地方位于某偏僻的山区,从机场在转过去,还不如飞剑来的快。
到了山下,舒淑定了个旅馆,等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睡眠当中。
梦中,舒淑感觉到有人摩挲她的脸颊,带着无限的耐心,她听到对方说,“舒淑,好好活下去,如果可能……,找到真*你的男人,呸,不行,我收回刚才的话,我才不信我挺不过去,上官道长说,并不是所有人吸收了魔气之后会立即死亡,说不定我是个特例。”
舒淑感觉到对方温柔的唇印在她的唇上,小心翼翼,又带着无限珍*的心情,她不自觉的哭了起来,心里难受的就好像是破了一个洞,自己的血和生命从那里流了出来,怎么止也止不住,那么疼,又那么的无力。
她张了张嘴,想说,不要!结果却是让对方的舌头混入了口中,短暂的吻,却出奇的缠绵,像是耗尽了彼此所有的生命一样。
然后舒淑就感觉到熟悉的触感,同样熟悉的渴望,他的手握着她的腿,然后他的男性埋入她的身体里,两个人合二为一,亲密无间,就好像连体婴一样,从出生开始就是如此,随着那熟悉的运功心法,体内的真气被源源不断的吸走顺带着那些黑色的魔气。
舒淑觉得身体越来越虚弱,体内的真气一点点的消失,她知道对方在吸纳这些……,不能这样,会死的,他会死的!!
像是感受到舒淑的挣扎一样,对方紧紧的抱着她,两个人如期亲密的拥在一起,却是一个走向死亡,而另一个走向希望。
等过了好久,舒淑被吸的筋疲力尽的时候,对方又开始传输真气给她,纯净的,已经被隔离掉黑色魔气的真气……,舒淑感觉到她的力量慢慢的在复苏,但是她却努力的挣扎想要挣脱开,不能这样,他会死的!会死的!本身吸收了魔气就算了,怎么可以把可以护体的真气都给她?
舒淑又急又气,手脚乱动想要醒来,猛然间,舒淑就睁开了眼睛,客房内床头灯还开着,朦胧的灯光带着温暖的气息,就好像蔚薄辰的气息一样,永远都让舒淑觉得是安心的。
“又做梦了。”舒淑半坐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自从蔚薄辰牺牲吸收了她身上的魔气昏迷不醒之后,她一直让自己的保持镇定,不哭,不闹,冷静的不可思议,就是连上官苏牧都对她说,如果想哭就哭出来……,但是她不想哭,也不会哭,她知道蔚薄辰不会就这么死去,她一定会把他救活过来,只是需要点时间而已。
舒淑下了床,倒了杯冰水喝,这是一个小镇,旁边是国家着名的旅游景区琼山……,听上官苏牧说,自从玉清派没落之后,经过几百年的发展,十二大门派的翘首如今却是这个琼山派。
琼山派光门内弟子便是足有十万之多,门外弟子更是多的数不胜数,琼山派这么威名远播,壮大起来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便是琼山派的出了一位化神期的老祖,有这样一位修仙巅峰者的坐镇,无疑是让人仰望的,更不怕其他门派来挤兑,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惹怒化神期的老祖?还有一个便是出了一位炼丹奇才的弟子,他名叫杨玄奕,虽然只不过是结丹期的修为,但是却被琼山派当做老祖一般的供奉了起来,原因无他,对于修仙者来说丹药实在太重要了,就算是称作仙根的单灵根修仙奇才,也不敢说自己不用丹药就可以修炼到结丹期,而且相反,级别越高越需要的丹药的辅助,所以像杨玄奕这样不仅炼丹的成功率极高,而且还会自行研究丹药的奇才,几乎可以说是每个门派极度渴求的人。
舒淑这次的目标就是杨玄奕,但是这个人却有个外号叫冷面阎王,据说相当的冷漠狠毒,曾经他的师父求他炼制一副长寿丸,他却以这一年的交付给门派的任务都已经完成的理由而拒绝,并且还加了一句,说他师父天份如此,还是别做无用功,结果那位师父气的吐血,在不得食用长寿丸的情况下,寿命已尽,坐化于洞府外,那人可是他的师父……,曾经手把手教他炼丹的人,就是对着这样的师父都可以无情到这个地步,可见他的心有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