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绯闻的男女主人公,分别是公司的经理以及楚楚动人的女同事。添一些油盐酱醋,便成了公司的经理与表面清高,实则不过如此的女同事。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黄娇说了一句总结性的话。这似是而非的结束语,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
嫉妒的力量,是无穷的。这一点,在这三个女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接下来,墙壁上放映的片段则比较零碎。
大多是几个女人像逗弄小狗一样耍得周楚楚团团转。周楚楚性情至刚,虽爆,却不会拐弯,更不会耍心机。她靠的,只是自己的实力。
黄娇三人对她忽冷忽热,热时,则楚楚长楚楚短亲昵地叫着,而这时,多半是她们有事求周楚楚。冷时,则莫名其妙地出言暗讽,那些有意无意的话,让周楚楚有怒无处发。
同时,公司上上下下,都流传着她的绯闻,难听的话,越来越多。
最后一个片段,则是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周楚楚,站在公司的大楼顶层。
这个时候,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见她一个纵身跃下大楼,像一只白色蝴蝶……
只是,她的人生刚刚破茧成蝶,便已陨落。
“这就是你的故事?”郑依依看着已经恢复神智的周楚楚,问道。
“那你还想有什么让你开心的情节?”周楚楚一脸冷笑地说。
“故事的前半部分还不错,自力自强,不向命运低头。后半部分也勉强说得过去,虽然是人在屋檐下,但还是能坚守自己。但结局,我很意外。”郑依依淡淡地说。
周楚楚依旧冷笑,没有吭声。
“你和你母亲相依为命,你不该,也不会那么脆弱。虽然受制于那个张经理,但你也不至于跳楼。而公司上上下下的绯闻,以及黄娇那三个女人,因嫉妒而恨,这一点想必你也清楚,你虽气,但也不会想不开吧。”郑依依风轻云淡地分析道。
“所以,你绝对不会自杀,而扔下你妈妈一个人。”郑依依一锤定音,下了结论。
一提到妈妈两个字,周楚楚脸上的悲伤尽现。一时之间,她什么都忘了,只记得妈妈慈祥的脸。
“所以,你为什么跳楼?”郑依依又问。
听了郑依依的话,已变回原貌的周楚楚凄美地一笑。
“因为公司的那些不顺,我的心脏病加重了。医生说,我还能活一年。”周楚楚自嘲地说。
“哦,这样,我便懂了。所以你就想,横竖都是死,不如用跳楼的方法,也算是打所有人一个响亮的耳光。跳的时候,你也是带着报复的快感吧。”郑依依歪着头,看着周楚楚。
周楚楚闭上眼睛,似乎很疲惫。“你什么都猜到了,还来问什么。”周楚楚沉声道。
“这样的话,我还勉强能接受整个故事。”郑依依心满意足道。
“作为听故事的报酬,我给你一天的时间。”郑依依十分大度地一挥手。“一天之后,你头上的藤蔓会带你来见我。不要想着逃,逃也逃不掉。”郑依依笑着说。
藤蔓则在郑依依说话的时候,缩成一团,隐进周楚楚的头中。
“一天时间?”周楚楚不解道。
“对。随你干什么都好。恩,你可以去看看你妈妈,或是别的什么人……”郑依依意有所指。
刚才墙上显示的那个张经理,正是郑依依和郑直之前见过的那个人。事实表明,周楚楚计划先折磨死黄娇三人,最后,再来处理那个张经理。把最爱的,或是最恨的,放到最后,这的确是人类的习惯。
“什么都行?”周楚楚双眼一亮。
“明天见。另外,劝你抓紧时间。”说完,郑依依非常酷地伸出食指和中指,朝周楚楚摆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绿光闪过,郑依依土遁而去。
周楚楚身上的绿网,也自动解开。
“哦,对了,忘了问你件事。”郑依依的头突然从周楚楚脚边冒出来。
周楚楚吓得一蹦高。
“那只白色小球你是从哪弄来的?”郑依依问。
“我不记得了。”周楚楚摇摇头,迷茫地说。
“我猜你也不记得。”郑依依无所谓地一挥手。要是她记得,刚才墙上,早就放映出来了。
“拜拜。”郑依依挥挥手,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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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我又来了。有些话,紫米粥说上一千遍一万遍也不会腻。但今天,我只说一次。亲们,支持一下吧!方法你们懂的……(紫米粥无耻窃笑中)
第七章 校园惨案(一)
解决了周楚楚的事,郑依依心情略好,一路“畅游”回家。
都市里的灵气十分稀薄,即使是在地下,郑依依也没有感受到灵气有多么充沛。作为一只资深的人参妖,地下的那点灵气,郑依依半眼都看不上,更不用说去费劲心机地吸取了。
伴着绿光,郑依依回到了自己家。
“今天家里有没有来坏人?”郑依依抚摸着摆在门口的一盆吊兰,问道。
吊兰微微晃动身体,叶子沙拉拉地作响,回应了郑依依。
“没人来就好。”郑依依按了一下吊兰的嫩叶,满意地说。
虽然郑依依属于草木修炼成妖,而她的大楼外面,也是群妖乱舞,但她的屋子里,却只有门口的这一盆小吊兰。
说起来,这吊兰的命运也蛮悲惨。刚刚修炼成人形,脱去妖体,就被道士追杀,其实,那道士也只是看上的她的妖丹而已。而那时的郑依依,正好囊中羞涩,碰到这一幕,便出手救了吊兰。结果是,那道士连道袍都被郑依依夺走,穿着一条大裤衩落荒而逃……而吊兰,虽被救,却也被道士伤了妖丹,打回了原形,至今仍未恢复元气。
没办法,谁让草木成精,本就不易,更何况是打回了妖形,重新修炼。
郑依依给吊兰浇了些水,然后走到宽大的米色沙发,把自己整个人都埋了进去。顺手抄起茶几上的台历,郑依依用笔圈起了今天的日期。
“又是一天。”郑依依支着脑袋,自言自语道。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已经过了多少个这样的日子。就像她的名字,每隔一百年,便会依次变化。从郑依依开始,郑洱,郑珊珊,郑思思,郑舞,郑琉,郑奇,郑芭,郑玖,郑诗,最后再回到郑依依。
之所以这样从一到十地起名字,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不过是她嫌麻烦,琐幸每逢一百年,就换个数字罢了。但郑直的祖先们同郑直一样的唐僧,非说一个女孩子叫什么郑五郑六的不雅,于是,郑依依便取了这些数字的偕音作为名。而她的姓,自然也就跟了恩人的姓氏。
如果这样粗略的算起来,郑依依守护郑家一脉,已经整整一千年了。而如今,便又是一个新的循环,新的开始。
“真是欠了你们家的!”郑依依恨恨地把台历放回茶几。
一缕温和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打在郑依依的脸上。原来忙活了这么久,天都亮了。看来,这斩妖除魔的事,还真不是妖干的。郑依依站起身,前后左右活动了几下脖子,慢吞吞地往卧室走去。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古承市大学的甬路上,熙熙攘攘地热闹起来。学生们都急急忙忙赶着去上课。
倒不是他们有多么的好学,而是现在已经是七点五十九分,他们快迟到了。而这些踩着点儿进教室的学生,相比之下,还算是勤快的。等到八点十五分的时候,又有一股学生疯狂地往教室跑。想必是老师点名了,教室里的内应短讯传音,教室外的他们便马不停蹄地赶来……
而这时,一名穿着人字拖的学生,正呼哧呼哧地向一号教学楼的九楼跑去。一号教学楼的电梯是教师专用,所以,他跑进教学楼后,只能爬楼梯。
“靠,什么破地方!连个电梯都不让坐!”学生边抱怨,边掐着腰,一步一步地往上登。没办法,现在的大学生,不仅心理素质差,身体素质同样不怎么乐观。
“呼!”终于登上了八楼,学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大热天儿的,上哪门子课啊。”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学生有些想骂人了。
最后一层楼,学生噔噔噔地快步而上。眼看着就要迈上九楼,学生突然眼前一花,原本就要踏上地面的脚,不知怎么的踩空了。那感觉,就像是台阶平白无故地高了一截。学生大叫一声,朝前倒去,一张脸,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台阶上。
捂着血流如柱的鼻子,学生疼的眼泪汪汪,但好歹还知道要去找医生,于是,又一路小跑着前往学校的医务室。
“不想上课,那就干脆别上了!”一道不屑的声音伴着阴风从九楼的楼梯口传来。
当时针指向八点半的时候,走廊里,楼梯上,才渐渐安静下来。这个时候,该来上课的,都来了。不想来的,也找地方猫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