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懂事,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愚钝呢,现在安王一伙正愁抓不住自己的把柄呢,你还主动送上去,说你蠢还是轻的了。
显然朱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以前和佟婉玉说话的时候都是轻声慢语的,声音高一点就怕吓着自己心尖尖上的人。
李薇进来看着朱睿清瘦的样子,顿时暗自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给皇上和安王服下子母蛊是正确的,皇上给了安王点阳光,安王立马灿烂起来,朱睿很快就开始不安起来。
这就对了,男人嘛,还是事业重要,怎么能成天和女人卿卿我我,一个侧妃轻声喊了句身体不适,恨不得守在她身边,这怎么行。
朱睿僵着脸说道:“有什么事情吗?”李薇把食盒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把莲子羹端出来放在他跟前,“太子清瘦了不少,不管什么事也比不上您的身体呀。”
说完一脸担心的来到他身后,双手开始在他的肩膀上按摩起来,朱睿皱着眉说道:“都是正事,你们妇道人家懂什么,不该问的……嗯,啊,轻点,再往左边一点。”
刚准备训斥她一顿,马上就觉得自己的肩膀舒服起来,连带着整个身体都酥痒起来,这些天他一直呆在书房和自己的幕僚商谈,还要忙于安王的找茬,精神一直绷着一根弦,现在才放松起来。
李薇按摩的水平可是大师的水准,一会就让朱睿舒爽起来,放松下来之后,他闻着莲子羹的香甜,顿时感到腹中饥饿,端起莲子羹一口气喝的一干二净。
李薇笑道:“这就对了,我是个妇道人家,只知道内院的事情,但是殿下是我的天,也是所有妹妹的支柱,就当是为了我们您也得好好的。”
看着李薇关切的双眼,他拍了拍李薇的手,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李薇看着他拿起桌子上的公文,默默的告退了,朱睿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娶妻当娶贤’这句话。
他叫来刘全嘱咐道,以后要是太子妃来了,不用通禀,直接进来就行了。刘全看着一扫疲惫的太子,小心的称是,对太子妃的手段暗自称赞。
得知李薇成功的被迎进了书房,和太子还小心的说了会话,最后平安的出来了,其余的女人知道了暗中吃了不少的酸醋,尤其是佟婉玉气的最狠。
价值千金的瓷器毫不怜惜的被扔了个粉碎,佟婉玉的脸上一阵阴狠:“什么太子妃,明明出身不知道比我低多少,怎么这么走运。”
身后跟着的嬷嬷顿时一阵紧张,“哎呦,我的主子,小心您的肚子。”佟婉玉摸摸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顿时有了个主意,“嬷嬷,你去收买太子妃身边一个丫鬟,到了我生产的时候……”
她贴着嬷嬷小声的说道,嬷嬷一听吓了一跳:“主子,这可不行,风险太大了,要是您和肚子里的小殿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佟婉玉脸上一阵得意,“嬷嬷放心,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您在我身边仔细的盯着就行了,要是成了,林雅绿可当不成太子妃了,更何况……就算有什么事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看着她内心一阵胸有成竹的样子,嬷嬷向来知道她是个有主意的,只好同意了。
佟婉玉认真的安排着自己的计划,在自己生产的时候弄出点看似危险的事情,栽到李薇的头上,争取计划不漏马脚的她,没有发现太子府外的局势越来越严峻了。
作者有话要说:附近在盖房子,昼夜不停,吵死了!!
第六十七章 重生之不做皇后篇(四)
之后的几个月,太子仍是忙得不见人影,就是去书房嘘寒问暖,也都被人挡了回来,仗着肚子里是太子府上第一个孩子,佟婉玉闯了几次,最后太子放话,既然这么不注意孩子,挺着肚子乱走,生下来交给太子妃抚养就好了。
吓的佟婉玉乖乖的呆在自己院子里再也不出来了,不过崭新的瓷器倒是一天换了好几套,心里更是把李薇给恨上了,要不是她上眼药,太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却不知道太子只是随口一说,佟婉玉摸着自己高耸的肚子,心中发狠,趁着生产一定要把李薇扯下来。
李薇仍是几天去看太子一趟,送碗粥按按摩,稍微的放松一下他的心情,这天,她刚从太子那里回来不久,太子就来到她的院子里了,她看着太子脸上一片杀气,身上穿着上战场的盔甲,脸色也严肃起来。
朱睿搂着她轻声说道:“父皇已经不好了,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安王已经进宫了,我马上也要走,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你好好的守着府中,别出了什么乱子。”后院只有交给一向沉稳的李薇,他才放心。
李薇认真的点点头:“您快去吧,大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替您看好后方,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朱睿笑道:“也不用那么紧张,府外我留下一队的人马。”
这时刚刚离去的良辰匆匆的走了过来,李薇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件金丝软甲,李薇拉着朱睿,要他把软甲穿上,见他满脸的不耐,开口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件软甲不畏刀剑,您穿上它防身,外面别穿盔甲了,省得以后留人口舌。”
朱睿一想也是,安王还没有露出自己的野心,自己就穿的像是去打仗一样,这不是表明防着这个弟弟吗。一试软甲确实是件防身利器,就穿在身上,外面穿了件儒袍,没有再穿盔甲,显得和平常无异。
穿好之后,朱睿匆匆离去。李薇去库里找了把锋利的宝剑,轻轻擦拭着。
朱睿刚进了宫,还没有来得及喘气,就看见安王在一帮手下的簇拥下,耀武扬威的走来,看见他过来,顿时假惺惺的说道:“大哥怎么现在才来,难道是舍不得离开家中的美人?”
朱睿看着他皱着眉:“父皇需要静养,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他身后的人都是一脸的杀气,明显是久经战场的士兵。安王脸色一变,一脸悲痛:“我这是守卫宫中的安全,父皇已经薨了,说不定有些宵小作怪。”
朱睿着急的说道:“你说什么父皇已经去了?”安王手里拿着一张诏书笑道:“父皇临终前可是留下了遗诏,将这天下交给了我。”
朱睿一脸不可置信:“你胡说什么,我才是父皇选定的接班人,父皇早就立好了诏书,就在开早朝的宫殿匾牌上藏着,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安王一耸肩,“那是父皇,以前的心意,现在父皇换了心思,谁能猜得到呢?不信,你可以看看。”朱睿不用看就知道这是真的,这一年来,父皇的偏心他不是不知道。
不过拜父皇所赐,他的心也在这一年多磨的冷硬起来,一直以为是自己囊中物的皇位,到手了却偏偏飞了,虽然自己拿着诏书名正言顺,但是安王手里也有遗诏,少不得要朝中的重臣裁决,中间的波折实在是太大了。
他可赌不起,也不想赌,一直以后在自己面前畏畏缩缩的弟弟,以后自己却会跪在他面前,想到这里朱睿就红了眼睛。
安王拿着遗诏准备往外走:“我一直不服气,明明是亲兄弟,凭什么你就是太子,我连朝政也碰不的,你不就是比我大几岁嘛,以后可说不定了。”
刚走到殿外,他就停下了脚步,慢慢的退了回来,原来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圈手握利器的士兵。朱睿阴着脸挥了下手:“把安王抓起来。”
安王业不甘示弱,他带的手下也冲了过来,两帮人顿时纠缠了起来。安王虽然猖狂,但是他的势力都是就近一年增加的,没有太子的稳固,很快就不敌起来。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安王就被捆起来送到了朱睿的前面,朱睿拿着他手中的遗诏烧了起来,等到都化成灰了,看到仍对他谩骂不止的安王,这一年来受到的困难挫折的怒火顿时烧了起来,他挥挥手:“把安王带下去,给他一副白绫,我……朕不想再看到他。”
被拖着出去的安王终于害怕起来,他挣扎着大叫起来:“朱睿,你竟然这么对我,母后,母后救我,他想杀了我。”
佟皇后急步走了出来,“睿儿,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放下你弟弟。”朱睿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母后,刚才我这弟弟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您怎么没出声。”
佟皇后知道她在指责自己,脸红一阵,但是马上怒气上升:“本宫是你母后,你怎么敢这么说话。”她刚才是没有出声,太子和安王都是她的骨肉,对她来说谁登基都一样。
但是朱睿从小就被确立了继承人的身份,和她不是很亲。安王就不一样了,从小就在她身边长大,会撒娇又善解人意,很得她的欢心,她也更偏爱一些,这一年来,皇上不知道怎么的注意起安王来,她心中只有无限的欢喜。
看着朱睿没有动作,佟皇后顿时哭了起来,“这可是你的亲弟弟呀,你父皇尸骨未寒,你就这么做,天下人要是知道了,这可怎么得了。”
佟皇后哭了美极了,宛如梨花带雨,她今天穿着一身的淡绿色纱裙,显得更是弱柳拂风,拿着锦帕的手不着急擦眼泪,反而翘着兰花指放在眼角。